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繁忙,倒是真的冷落了你。朕今晚去你那里便是。”
闻言,兰姬欣喜,笑得宛若孩子般纯洁。眼底闪着明亮的光,兰姬笑颜如花,“兰儿谢皇上。”语罢,眸子一转,突然转了话锋,“皇上是在烦心靖王爷之事吗?”
“朝中不免人心浮动,大都是为靖王说话之人。”慕容元策也不放心上。
“既然皇上忧心,何不早早放了靖王,也免去了百官非议,岂非更好?”兰姬脱口而出,迎上慕容元策骤然冷视的眸子,兰姬才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是她得意忘形了,若非皇帝刚刚许诺今夜驾幸承欢宫,她也不至于失言君前。
扑通一声跪地,兰姬面色泛白,“臣妾不该枉议朝政,僭越君前。臣妾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元策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冰冷无温。下一刻,他缓步走到兰姬跟前,指尖冷冷的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嗤然冷笑,“你是谁的人 ?'…87book'”
最后一面
扑通一声跪地,兰姬面色泛白,“臣妾不该枉议朝政,僭越君前。臣妾无心之失还请皇上恕罪。”
慕容元策盯着她,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冰冷无温。下一刻,他缓步走到兰姬跟前,指尖冷冷的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嗤然冷笑,“你是谁的人 ?'…87book'”
兰姬的剪眸霎时瞪得斗大,急忙冲慕容元策磕头,“臣妾惶恐,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魂,绝不敢有异心。皇上恕罪,臣妾方才一时口快失言,绝非有意为之,实乃无心之失。请皇上宽宥,臣妾绝绝不敢有下次。”
语罢,兰姬顾自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面上,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凄美姿态。
直起身子,慕容元策深吸一口气,“起来吧!”
如释重负般兰姬吸了吸鼻子,仍是一脸的柔弱凄楚。缓缓起身,兰姬带着浓浓的鼻音施礼,“谢皇上。”
温暖的食指拂去她脸上的泪,慕容元策的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无温,“以后朝堂上的事,你要少沾染。朕不喜欢!”
“是,臣妾一定谨记于心,再不敢造次。”兰姬半带委屈的抬眼看他,这样的柔媚足以让每个男人都怦然心动。可惜,慕容元策的心,埋在了那个称之为梅林的地方,再没有剩余的地方容乃其余的女人。
“你跪安吧!”慕容元策不再理会兰姬,顾自走到窗口处站着,双手置后伫立。
兰姬失神的望着慕容元策孤傲清冷的背影,宛若萧瑟的风拂过胸口某个温暖的地方,顷刻间化为霜冻。那一刻,她的身子颤了颤,眸色黯然如灰。她以为凭着自己的面孔已经换得慕容元策打开心门,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沦陷的是她,而非慕容元策。
轻轻施礼,兰姬面色沉冷走出春风殿。心中不舍,却已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
窦辞年脚步轻盈的走进来,哈背弓腰,“皇上,兰妃娘娘回去了。”
似有似无的“嗯”了一声,慕容元策阴冷的脸瞬时化作哀戚的混沌,“这辈子,朕注定要负很多人。”
“娘娘出去时,面色不太好。”窦辞年轻叹一声,“只是皇上就是皇上,三宫六院不过稀松平常之事。宫里的娘娘自入宫便应该知晓,皇上的夜晚,从不会属意一个人。”
“也许有一天,朕会厌倦了面对这么多的女人,独独钟爱一人,而后废弃三宫六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慕容元策的脑海里被若倾城的一颦一笑挤得满满的,再也腾不出任何的地方,容纳别的女人。
人,总要等到失去,才知道曾经的弥足珍贵。
可惜,为时已晚。
“皇上要为皇族开枝散叶,废弃三宫六院只怕是不能的。”窦辞年不信,也不敢想,“奴才知道,皇上心中放不下,只是娘娘已殁,皇上再不舍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便罢。皇上乃是一朝帝君,谁人不高呼万岁,谁人不敢听从,来日的辉煌锐不可当。皇上应该朝远处看,想来娘娘也不会希望看到皇上此刻模样,要知道,娘娘是如此深爱着皇上啊。”
心,仿佛被利刃狠狠的割开,鲜血淋漓。
慕容元策笑得撕心裂肺,“是啊,悔有何用,念又有何意义,不过让朕愈发不能忘怀。直到那一剑刺穿她的身体,朕才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那飞蛾扑火的情景,朕此生都不会忘记。每每想起,总会觉得心痛如绞。”
“奴才从小跟着皇上,从未见皇上这样。”窦辞年一怔。
“窦辞年,你是看着朕与倾城一路走过来的。倾城对朕的付出你亦是看在眼里,是朕瞎了眼才会视若无睹。即便铁石心肠的人,也该为之动容,可是朕却弃如敝屣,一次次伤她到极致。你不会明白她甘愿赴死时的决绝,她甚至不欲与朕划定来世之约。”慕容元策面容平淡,眼底成殇,痛入骨髓。
“当朕听闻倾城或许尚在人世,你可明白朕的痴狂?”慕容元策一声长叹。
“奴才明白。”窦辞年亦是扼腕叹息。
慕容元策转身走向门口,“你亲自去一趟天牢,带靖王来梅林见朕。”语罢,大步出了春风殿,朝梅林方向走去。她与慕容元楹之间,也该有个了断。无论若倾城是否活着,慕容元策都打算让慕容元楹断了对若倾城的心思。
一望无际的梅林,埋葬着幽幽孤魂,黄土之下谁在嘤咽哭泣,又是谁为爱飞蛾扑火。
慕容元策站在孤零零的坟墓之前,容色黯然。他已不再畏惧,常常站在这里便是一整天。在这里,他能听见自己心中的话语,直面真实的人生。
“皇上?”窦辞年躬身行礼,轻声唤着,将慕容元策的心思拉了回来,“奴才已将靖王带来了。”
幽然转身,慕容元策直视慕容元楹憔悴不堪的容脸。数日不见,慕容元楹已然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化作历经沧桑的阴郁男子。这哪里还是不久前闯宫的慕容元楹,丝毫没有当时的傲气。
慕容元楹的视线一直落在冰冷的墓碑上,脚下一步一顿的走过去,与慕容元策擦肩而过。窦辞年几欲叫住他,却听得慕容元策道,“你先下去。”
尽管担忧,窦辞年还是悻悻的离开。梅林已是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
颤抖的手终于抚上冰冷的石碑,那一笔一划间为他心爱的女人画上了生命的句点。他甚至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她便已身入黄土,再也不会出现。慕容元楹痛苦的闭起眸子,深情的将脸贴在墓碑上,四周万籁俱静,他只听得见泪落的声音。
“倾城,我来了,我来看你了。”慕容元楹的唇轻轻吻上墓碑上若倾城的名字,泪如雨下,“我来迟了,是我来迟了。倾城,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再恨你,是我不够爱你,才会怀疑你。若我真的爱你刻骨,就不会傻傻的恨着你。如果当初我能够坚持,坚持带你走,也许今日你就不会躺在这里,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慕容元策冷眼看着慕容元楹,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元楹对若倾城的爱意,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于他有些嫉妒慕容元楹,至少在若倾城的有生之年,他曾经毫不避讳的对深爱的女子,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可惜,他们两个,一个永远得不到,一个永远的错过。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慕容元楹回府,纳妾
慕容元策冷眼看着慕容元楹,他一直都知道慕容元楹对若倾城的爱意,却不知道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于他有些嫉妒慕容元楹,至少在若倾城的有生之年,他曾经毫不避讳的对深爱的女子,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可惜,他们两个,一个永远得不到,一个永远的错过。
伶仃九泉挂相思,寂寞百载谁曾知。三世回眸两相望,几成追忆几成痴?
“够了!”慕容元策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嫉恨,忽然揪起慕容元楹的衣领子,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你此刻该清醒了,倾城生是朕的人,死亦是。于你,从未有过一星半点的关系。”
慕容元楹跌在地上,抬头冷笑着看慕容元策愤怒已极的面孔,“你也会觉得愤怒?倾城死了你才知道心痛,皇上,你难道不明白自己的痛来的太晚了些吗?”
“朕已经让你见到了倾城最后一面,从今往后,你们再无任何关系,你对倾城的眷恋到此为止。”慕容元策冷至极点,“滚!”
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慕容元楹一抹唇角的溢血,笑得邪冷异常,“这一拳,臣弟会记住,牢牢的记在心里。”当最后一滴眼泪滚落,慕容元楹狠狠抹去,掩掉所有哀伤。从此,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爱,剩下的只有残破的恨和永无止境的思念。
望着慕容元楹狼狈离开的背影,慕容元策心底成寒。梅林郁郁葱葱,宛若他的心,再难重见光明,再续温暖。
倾城,朕知道你不会希望看到靖王受伤害,朕便为你释他安然。若你魂魄有知,午夜梦回可否相见?
忽然仰面,慕容元策声嘶力竭喊着她的名字,“倾城……。”低头瞬间,泪流满面。
君不闻,世有一顾倾城,再顾倾万甲。奈何佳人难再得,万事都随风。
靖王府一片欢天喜地,靖王平安归来当然是天大的喜事,却不料靖王竟在半路带回一个女子,眉目俏丽姿色妖娆。
“王爷?”王婉柔一脸敌意的注视慕容元楹身后的女人。这样的绢花在发,这样的轻浮打扮,一眼便知来自风尘。
“想必这就是靖王妃吧?!小女子雅兰见过王妃娘娘。”说完,这个自称雅兰的女子向王婉柔浅浅施礼,眼底却带着傲慢与轻视。
王婉柔的视线骤然落在慕容元楹身上,“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元楹回眸注视着雅兰的双眸,轻柔的捧起她精致的脸,“这双眼睛跟她好像,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美丽,一样的动人。”
闻言,王婉柔的面色霎时变了,她当然知道慕容元楹口中的她是指谁!一时间怒气腾然而起,直指雅兰的鼻子冷喝,“你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在靖王府登堂入室?王爷,你可知妾身为你日夜奔走求告,才能让皇上不堪压力早早的释你回府?”
“自本王第一眼在【揽月阁】见到你,便知道你是属于本王的。”慕容元楹对王婉柔的嘶吼充耳不闻,视线一刻不离雅兰的眼睛。这双眼睛,像极了若倾城的璀璨明眸,熠熠流光足以令人心醉。
“揽月阁?”王婉柔几欲发疯,那可是皇城里数一数二的青楼。强压住心底的愤怒,王婉柔冷冷道,“王爷,你预备将她怎样?”
慕容元楹扭头斜睨王婉柔一眼,傲然嗤冷,“本王会纳雅兰为妾,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本王照样会卸了你正妃的头衔。纳妾之礼愈快愈好,你若阻拦,莫怪本王翻脸无情!
言罢,雅兰愈发得意。一朝风尘身,换来凤栖凰。这是任何人求都求不来的天大好事!
“你就因为她一双眼睛长得与若倾城相似,便要纳她为妾?”王婉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眸,声音微颤,“王爷,你疯了吗?”
“有何不可?”慕容元楹仿佛迷了心,但凡与若倾城有关的,他都不会放手。既然他得不到若倾城,那搜集众多的复制版又有何不可。
雅兰冲着王婉柔示威,依偎在慕容元楹的怀里娇滴滴的魅笑,指尖在慕容元楹的胸口不断画着圈圈。这样的画面,彻底刺痛了王婉柔的心。想她入府这么久,夫妻之间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思及此处,王婉柔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目送慕容元楹怀拥着雅兰款款而去,王婉柔愤然将一旁的桌椅板凳全部掀翻,歇斯底里的疯狂怒吼响彻苍穹。她做了那么多,到头来竟落得为别人做嫁衣的下场,难道她不该恨,不该狠吗?
乔律明从门前走过,急急奔向慕容元楹的方向。
“站住!”王婉柔陡然厉喝。
“王妃?有事吗?”乔律明焦灼的望着慕容元楹拐个弯消失了身影,这才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因为愤怒而导致面容扭曲的王婉柔身上。不觉哧鼻冷笑,眼底轻蔑。
王婉柔冷哼,“你是要告诉王爷若倾城还活着是吗?”
眸色一顿,乔律明冷下眼眸,“是又如何?王爷难道不该知道真相吗?”
“不妨告诉你,平阳王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此刻怕是已经派人去杀若倾城了。”王婉柔得意的笑着,好一副深闺怨妇的疯狂姿态,“你就别费心思了,苏城池是何许人也你该比我更清楚。即便你不动手,若倾城也必死无疑。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若倾城真的再死一次,王爷会不会误以为是你下的手,然后亲自杀了你?”
乔律明望着王婉柔朗声大笑的模样,脖颈间青筋暴起,“你想怎样?”
“怎样?亏你还是王爷的军师。难道你没听说过借刀杀人吗?”王婉柔嗤冷,眸色肃杀,“既然有平阳王代劳,又何必你兴师动众呢?到时候就算王爷知道,全部推给平阳王身上便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王爷又怎会知道。”
“你不是怕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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