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
兰姬看着锦月笑了笑,“放心,本宫去看看。”
前脚刚踏进门,兰姬便听见苏流云隐隐带着哭腔的怒喝,“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们做什么?一个个都该送到暴室,直教人将你们活活都打死,才算给本宫解气。狗奴才,果然是贱皮贱肉,一副贱骨头。哭?哭什么哭?都是你们这些丧门星整日哭丧着脸,本宫才会失意君前,今日,本宫非得好好教训你们!”
“皇后娘娘找这些人出气又有何用?”兰姬含笑着走到苏流云跟前,浅浅施礼,容色如花绽放。
狠狠的瞪着兰姬,苏流云扯着唇,咧开寒冷的笑,“兰贵妃好悠闲,如此大事竟也云淡风轻。自从兰贵妃失了孩子,恩宠可是大不如前了。”
眉色一敛,兰姬有些哀怨,“自从夕妃入宫,皇上一日都没有来过承欢宫。”
闻言,苏流云望着兰姬垂头丧气的模样,忽然觉得心头的郁结松缓了不少。鸡毛掸子随意往地上一丢,怒喝一声,“都给本宫滚出去!”
话音刚落,宫人们连滚带爬的挤出门去。
幽然坐定,苏流云一改方才的怒气冲冲,转而换做悠然自得的模样,“锦月,上茶!”
深吸一口气,兰姬按捺住内心的憋闷,一腔怒火也是在胸难泄。不动声色的跟苏流云饮茶,兰姬眸色一转,“其实皇后娘娘真的不必动怒,您只管想想贤妃,就该笑出声来。如今的贤妃,可是满宫的笑柄。”
“这么说,本宫还应该庆幸。”苏流云嗤冷,“独孤辰夕当真得意,皇上竟如此厚待于她,就连本宫当日有孕都未曾受过这样的待遇。皇上这是要打本宫的脸吗?一个妃嫔如今凌驾与皇后之上,岂非越矩?”
兰姬抿一口香茶,笑得格外温柔,“娘娘可曾听过,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苏流云一怔,“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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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姬怒激花未眠
兰姬抿一口香茶,笑得格外温柔,“娘娘可曾听过,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苏流云一怔,“这是何意?”
“皇后娘娘觉得后宫之中,谁最嫉恨夕妃和夕妃腹中的孩子?”兰姬不温不火的开口,眸色如雪。
“你是指贤妃?”苏流云的嘴角扬起一抹寒冷的笑意。
“贤妃想要保住自己如今的地位,就会费尽心思的对付夕妃。如今夕妃初孕,皇上尚且如此厚待,难保来日夕妃诞下皇子,夺了贤妃唾手可得的太子之位。这才是贤妃生气的根源,莫怪她为此动了胎气。想来,哪个女人会舍得到手的富贵荣华,何况像贤妃这般出身的人,又没有靠山,唯一能够依仗的只怕也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了。”兰姬一番话,当真犀利无比,句句戳中花未眠的要害。
“不错,既然花未眠要动手,倒免去了本宫不少麻烦。只是,你肯定花未眠会得逞吗?若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反倒会教夕妃捡了便宜。”苏流云不免担忧。
兰姬冷哼,“如果夕妃够聪明,就会知道利用皇帝的宠爱除掉自己的劲敌,是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只要夕妃与贤妃相争,无论谁输谁赢,对皇后娘娘而言,都是有利无害的。只要夕妃舍得肚子里的孩子,贤妃可就在劫难逃了。”
“会吗?”苏流云不信,“夕妃之所以成为夕妃,靠的就是这个孩子,如果没了孩子,就算与你一样晋为贵妃又如何!”
闻言,兰姬的脸色沉了一下。苏流云竟将她与夕妃相提并论,不正是掐她痛处吗?到底那个孩子,是她自己弄掉的。午夜梦回时,多少不安与思念,独兰姬自己知道。
不屑的看了兰姬一眼,苏流云忽然起身,“既然贤妃身子不适,作为一宫之主,本宫倒要亲自去探视一番。”
兰姬急忙起身施礼,“臣妾愿意随行。”
心底嗤寒,女人的心思果真善变,果真阴毒,一个个巴不得对方死,却还要盈盈浅笑的在这里谈笑风生。
不过,花未眠自怀孕后,嚣张得也够久了,如今正是可以羞辱的机会,兰姬自然也不想错过。有苏流云在,想必花未眠会被气出几两血来。她只管看戏就是,不费心不费力,何乐不为。
花未眠靠在床柱上,容色有些苍白,大抵是动了胎气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恹恹的。唯一不变的是眼底的愤怒,夹着一丝刻骨的恨意。
就连苏流云这个皇后驾临,花未眠都没有挪动过身子,丝毫不将苏流云放在眼里。只是抬了抬眼皮,看了几眼便将视线扭向别处,依旧嚣张至极。
苏流云嗤冷,撇嘴冷笑几声,“贤妃妹妹可是好些了吗?听说妹妹身子不适,本宫便与兰贵妃一道来看看。妹妹如今的身子矜贵得很,万莫因为小事而动了胎气,万一累及腹中孩子的周全,可真是得不偿失。”
“皇后娘娘是来看臣妾的笑话吗?”花未眠气息微喘,仿佛有些动怒。
扭头看了兰姬一眼,苏流云不言不语的坐下。
兰姬低眉一笑,“贤妃说得哪里话,都是一宫姐妹,哪有什么看笑话之说。皇后娘娘与本宫着实是担心着贤妃的身子,要知道,贤妃是宫里唯一一位身怀有孕的妃子。”
“唯一?兰贵妃是在嘲笑臣妾吗?”花未眠的脸色更是难看。
“哦,是本宫健忘,见惯了贤妃有孕,倒忘了如今夕妃也是有孕之人。”兰姬仿佛恍然大悟般,故意将夕妃二字说得重些。说着,笑语明媚的看了苏流云一眼。
“皇上不准任何人靠近云藻宫,连本宫都无法探视,想必来日诞下皇子,这太子之位……”苏流云冷冷的说。
不待她说完,花未眠一声怒喝,“太子之位是我的!”
兰姬与苏流云对视一笑。
“贤妃可知皇上当日将甘露宫改为云藻宫的用意何在?”兰姬别有深意的问。
花未眠正在气头上,整个脑子一团浆糊,“什么意思?”
“月出云端,其华藻藻。”兰姬娓娓道来,“素来日月同宗,堪比皇上与皇后,如今皇上意指夕妃为月,贤妃难道想不出其中的含义?凭着皇上如今对夕妃的宠爱,别说贵妃,来日就是皇贵妃之位,也是指日可待。贤妃如今还是只是个妃位,来日生儿生女尚未可知,那这贵妃与皇贵妃之位嘛……危矣!”
一席话,说得花未眠心潮澎湃,怒不可遏,“凭独孤辰夕是谁,敢与本宫两立,也不问问本宫能不能容她?!”
“贤妃好生休息吧,本宫是不忍睹视如今的后宫了。”苏流云故作黯然,转身出去。
兰姬压低声音凑近花未眠的耳际,笑得格外刺心,“贤妃还是好自为之吧,说不定哪日皇上就想不起你了,到时候冷宫重建,说不定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骤然抬眼,怒视兰姬笑得艳丽无比的脸,恨得全身直打颤。眼睁睁看着兰姬拂袖而去,脚步轻盈,身段婀娜。
“夕妃!”花未眠一声暴怒,“本宫绝不会让你凌驾于本宫之上。本宫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地位,决不能被打回原形。属于本宫儿子的太子之位,本宫是不会相让的。”
“娘娘息怒,小心身体啊!”夏音忙上前安慰,“您就算再生气,也该顾着肚子里的龙嗣才行。”
强迫自己镇定,花未眠的手,颤抖着抚摸圆滚滚的肚皮,过不了多久,她的孩子就能出世了。越是到这个时候,她越不能让自己和孩子出世。以后的荣华富贵全部系在孩子身上,当真大意不得。
“去,传太医来。”花未眠的脸色越发苍白。
夏音一怔,忙施礼退下,“奴婢这就去!”
夕妃,我们走着瞧。既然本宫能杀了太子和萧贵妃,自然也能杀了你和你的孩子!但凡与本宫作对,阻挡本宫去路的,本宫绝不会手软,照杀不误。
唇角扬起凄然的冷笑,花未眠面无血色,眸色鲜红。横竖她都不会让夕妃生下这个孩子,绝不!大不了就像火烧冷宫,杀了若倾城那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整个云藻宫随夕妃一道烟消云散。五指紧握,发出咯咯声响,一直绵延到人的心底,跟着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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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无间道
唇角扬起凄然的冷笑,花未眠面无血色,眸色鲜红。横竖她都不会让夕妃生下这个孩子,绝不!大不了就像火烧冷宫,杀了若倾城那般,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整个云藻宫随夕妃一道烟消云散。五指紧握,发出咯咯声响,一直绵延到人的心底,跟着颤抖。
荷池里的花都已经谢得差不多,只剩下碧绿的荷叶还郁郁葱葱的。夜里的风带着些许潮热,教人有些心烦意乱,不由的去想瑟瑟秋风里的菊。荷太过清高,让人远观而不能亵玩。菊能近身赏玩,没有梅花的孤傲,却可以如春花灿烂,遍地盛开。花团锦簇的瞬间,仿佛倾尽了一生年华,绽放毕生光芒。
花未眠的临盆之期愈发临近,而对若倾城动手的想法,也愈发急迫。要知道,如果她生下的是个皇子,势必会与若倾城的孩子争夺太子之位。如果她生下的是公主,来日若倾城诞下皇子,花未眠自然满盘皆输,什么机会都没了。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有幸为皇帝生下第二个孩子。
到了七月下旬,腹中孩子是男是女,就能一目了然。
若倾城站在云藻宫的门口,笑得冰冷无温,“时间也耗得差不多了。”
“再拖下去,只怕皇帝会发现你是假孕。”弄痕在旁补充。如今皇帝夜夜都来,虽然谨遵太医嘱咐,不与若倾城行周公之礼,却夜夜抱着若倾城才能安眠。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安,才会感觉到隔着身体的心跳,才会明白什么是怜取眼前人。
“贤妃的临盆之期不远,她会比我更着急。”对于花未眠,若倾城最是清楚不过。急于出头,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花未眠是个占有欲十分强的人,自然容不下若倾城。而若倾城这些时日故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花未眠吊足了胃口。
弄痕眨了下眼睛看她,“你一出云藻宫,我便教人将消息传到了清微宫去。若真如你所料,贤妃定会中计。”
若倾城笑得妩媚绝世,“她回来。她一定回来!”
人,只有着急的时候,才会露出破绽。而若倾城所等待的,是花未眠的致命破绽!
一招,必须即中!
终于踏出云藻宫,若倾城的脸色有些微白。悠闲的坐在风来水榭的亭子里,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甚是惬意。
她在等,在等一个人,一个一定会出现的人。
花未眠!
不远处,花未眠像若倾城预测的那般,挺着大肚子,手撑着腰部,缓缓朝这边走来。若倾城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微风拂过,寒彻骨髓。
“夕妃已有月余未曾踏出过云藻宫,怎么今日有此雅兴?”花未眠酸溜溜的说着。
弄痕眉目一敛,领着身边的宫人退到远处。见状,花未眠手一挥,夏音随即带人离开,一旁候着。空荡荡的亭子,只剩下两个容貌美丽的女子,彼此心口不一的对峙。
看一眼花未眠的肚子,若倾城心底微疼,她的忆儿不也是这样出生的吗?怀胎十月,她九死一生,没想到最后,还是葬送在花未眠的手里。深吸一口,若倾城溢开唇角的春风,笑得恬淡从容,“贤妃见笑了,本宫如今胎气稳固,才敢出宫。否则,哪日遇见什么意外,当真要肠子都悔青的。”
花未眠的脸色青了一下,有些勉强的冷笑,“夕妃身居高阁,谁人敢欺?更何况,有皇上在,夕妃还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本宫有皇上的宠爱,有皇上的孩子,自然不似贤妃娘娘这般愁眉不展。”若倾城故意挑衅花未眠,没有愤怒的敌对,如何有意料之中的结局呢?
“你什么意思?”花未眠愠色,连眼神都变得凌厉起来。
若倾城美美的转身,缓步走到临湖的栏杆处,回眸一笑间嫣然无方,“本宫的意思难道贤妃还不明白吗?本宫要的不只是皇上,还有贤妃娘娘心心念念的……太!子!之!位!”
话音刚落,花未眠的脸色全变了。
“你休想!本宫再不济,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皇长子,何时轮到你的孩子?无论立嫡还是立长,与你没有半分关系!”花未眠怒不可遏。
“是吗?”若倾城依旧不温不火,视线平静的扫过远处站等着的奴才们,而后将目光落在涟漪不断的湖面上,“贤妃,你说世间是否有孽债一说?”
“夕妃,你到底要说什么?”花未眠怒色,忽然将注意力集中在若倾城身前的栏杆处。这栏杆被风吹得有些隐隐摇晃,似乎十分不牢固。那一刻,她恨不能一阵风把眼前的女人吹进湖里去。
若倾城目空一切,带着些许哀伤,“本宫只想问你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语既出,花未眠的脸上瞬间变化出无数表情。有震愕,有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害怕惊惧。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莫非知道她与苏城池之事?花未眠不敢置信的盯着若倾城绝美的侧脸,身子有些微颤,“夕妃,你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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