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风制药
洛阳停尖跺脚,少有的认真,“还没想好,但我占了他便宜,是不会把他交出去的,我也不想逼问他洪荒遗址怎么进去,大不了以后我就躲在这里不出去,反正问道大会就要开始,他们的注意力总会被转移。”
苏舜钦冷哼,“你倒是想得好,但是他们不看到你就要进万林星搜怎么办?”将罗天袋抓起来,顿了顿,朝林安怀里一丢,再对洛阳说,“颐天上主说不见到你问道大会推迟召开,千里的意思,大会必须按时进行,你现在跟我出去,黄鲫子在这里事你最好忘了,不管谁问都说不知道,”
林安吃掉果子,将果核往土里一埋,原地长出一棵小果树,她拍拍手,“我也去吧,先把人赶出去再说,至于这个……”抖抖罗天袋,突然高声喊:“青萍。”
青影一闪,青萍及时窜出,“安安有何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林安戳戳耍宝的青萍,喂了它一些灵力,“把罗天袋送到幽冥涧师傅手上,嗯,跟师傅说里面的人是徒儿对他的孝敬,去过洪荒遗址的,让他留着解闷,就算师傅不喜欢,赤……百草师叔也肯定有兴趣,记着”路上不要被人发现了,速度!”
“遵命!青萍号,出发!”青萍根须长长,缠住罗天袋,青影一闪,消失无踪。
苏舜钦点点头,“送去幽冥涧确实是好办法,但是青萍的隐身真没人能破解?”
林安歪了歪脑袋,抱着苏舜钦的手臂,“有是有,但那样的高手太少,比如颐天上主他师尊那样的老道,他们还放不下架子亲自来万林星吧?”
苏舜钦亲亲林安的嘴角,抬头瞪向缩一旁的洛阳,“跟上,不管谁问你,一问摇头三不知,别被人激得连老底都抖出去。逍遥师伯给你准备的法宝都装备上,这个时候再提不合你审美观之类的蠢话,回头就去研究院报到。”
219、好师傅的重要性!
**舜钦被眼热洪荒遗址的众仙武力威逼,为了大局,不**交出洛阳。说是交出,其实是双方各退一步,针对洛阳的询问必须在他的注目之下,并不得以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神通逼问。
林安要跟去,苏舜钦心里是不愿意的,说他沙文主义也好,他不喜欢林安接触任何有关阴谋利益纠葛之类的事情,但他明白林安的倔强,看似柔弱,一旦决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若是拒绝,接下来肯定是冷战,只得一再嘱托林安少说少做,跟他保持一步不离,面对任何挑衅都当看不到听不到等等。
林安心里翻了无数白眼,苏舜钦老母鸡护崽般唠叨,再加上身后一大群杀气腾腾的跟班,让她怀疑等下会不会打起来?
从跟班的数量和质量上来看,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偷天阁竟然有这么多高手。
洛阳想将功赎罪,不敢接近苏舜钦,便死命讨好林安,解释说这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渡劫金丹而签一千年卖身合同。
浮空岛上,众仙虎视眈眈,那一双双堪比激光射线的视线,瞧得洛阳直打哆嗦。颐天上主沉默不言,但说话的大多是归元盟门下,这些大佬们习惯了发号施令,因为苏舜钦起先的冷硬不吃而憋了一肚子火,此时通通往洛阳身上撒。
修行界查看他人记忆的神通不少,但一般都会损伤灵魂,众仙受制于先前的口头协议,只能退而求次,利用神通测谎,一问洛阳如何认识的黄鲫子,二问可知黄鲫子现今在何处,三问是否知道洪荒遗址的位置。
洛阳恨极了众仙将他当犯人审问,但在苏舜钦的压迫下,虽不情不愿,但还是照实回答第一个问题,至于后面的第二第三,下巴高高昂起,像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说一遍,我不知道!”
测谎仪的光芒没有闪烁,依旧是绿色,这让一直充当壁花保持沉默的林安悄悄看了眼颐天上主,垂下眼眸,暗道神通也有出故障的时候,明明她让青萍送黄聊子去幽冥涧时洛阳就在旁听着。
众仙不满意这个答案,但洛阳咬死不松口,没奈何之下,颐天上主开腔,说话八面玲珑,先向洛阳道了谦,转口又说洪荒遗址对修行界的重要性是如何如何的高,要一切以大局为重,然后向众仙保证,一起追查黄鲫子,一起共享情报,洪荒遗址是整个修行界的遗产,并非个人所有,又夸赞了苏舜钦拿出八景宫灯给大家研究的无私精神,希望他再接再厉,八景宫灯继续留在此处,供修行界用来研究…最后敲定,既然黄鲫子一时半会找不到,洪荒遗址也不急在一时,问道大会还是按时召开。
虽然说的是官面文章,但颐天上主这么一说,不管是苏舜钦还是洛阳,在他声音落地时,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地。
突然,器宗某个人指着洛阳高声道:“他身上带了隔绝元神的法宝,言灵器受到干扰,答案不可信。”
所有移步的人又回到原位,气氛僵持起来。
苏舜钦上前半步将洛阳挡在身后,盯着说话的那人,“人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那人一愣,下意识向后退了退。
颐天上主微笑,“此话有理,汝不可口出狂言。”
那人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两步,抬头挺胸,斩钉截铁的道:“我以修为做赌,他带了隔绝元神的法宝!”
众仙一听,纷纷指责,令洛阳净身后重新回答一次,这种无理的要求苏舜钦自然是拒绝,而洛阳下巴微扬,神情倔傲不可一世,一副不屑于跟你争辩,但也决不屈服的样子。
形势顿时紧张起来,偷天阁的打工仔们一个个紧张戒备,拿出了各自的攻击法宝,只等一声令下,立马抛出去。
“白云升远岫,摇曳入晴空。
乘化随舒卷,无心任始终……”
眼见战争一触即发之时,远处突然传来高歌之声。
循声望去,南方青气冉冉,祥云飘摇,一位手持拐杖,腰悬葫芦的老道悠然前来,在老道身后,万里孤云随侍一旁,更远的地方,百里冰领着青莲剑派一众剑仙破空而来。
“师傅!”
洛阳眼中闪过星光,一看到来人,简直跟受苦受难的群众迎来了解放军似的,顾不得被人围着,欢呼着飞扑过去,而颐天上主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止住想追赶洛阳的人,心叹逍遥上仙一来,再次审问洛阳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林安呼了口气,脸上带笑,拉着苏舜钦上前拜见。
“逍遥师伯,您怎么来了?”
逍遥子吹胡子瞪眼,“老道为何不能来,千年一遇的热闹怎能错过!”一拐杖掀开挡路的洛阳,抬手看看月星,诧异的问:“掐算着日子来,怎还未开始?”
林安用嘴呶呶洛阳,“你徒弟闹的事,问他。”
洛阳不等
**开口问,摘了他的酒葫芦,边窜边高声喊:“师傅,***的猴儿酿味道极好,徒儿给您装去。”
“混小子!”逍遥子挥着拐林作势欲打,可惜洛阳都已经窜出去老远了,他也就做做样子。
“前辈,晚辈先行告退。”万里孤云声音虽然冷淡,但拱手微微垂头的姿态显出他对逍遥子的恭敬。
逍遥子点点头,“你的剑术,已至化境,于多数人来说,算得可望不可即。只是百草让老道提醒你,无情之剑有个破绽,若百年之内无法突破,你的修为,也仅止于此了。”
万里孤云依旧淡然,“多谢前辈提醒。”远处百里冰带着弟子前来,万里孤云朝林安两人点头算打过招呼,跟上百里冰的队伍,“可惜了。”逍遥子朝万里孤云的背影叹道。
“师伯为什么说可惜?”林安扶着逍遥子的手臂,好奇的问,“万里孤云可是年轻一辈仙人的憧憬对象,修为不比那些数万年的老前辈差。”
逍遥子拍拍林安的手背,朝苏舜钦挥挥手,让他忙自个的去,苏舜钦看看林安,行了个礼,转身离去,百里冰等人上前拜会了逍遥子,林安也见了礼,发现那些人中没有千里清秋。九霄青冥也不见影子,此时颐天上主等人也上前拜会上古三仙之一,林安自是不好开口问什么。
“你们忙去,老道自寻乐子。”
众仙不知逍遥子此时前来是何意,但强者为尊,青莲剑派明显站在逍遥子一边,众仙又不是铁板一块,都不想闹得太僵,关于洪荒遗址的事情没人再提,干净利落的转身便走。
林安感叹师傅跟保姆一个性质,徒儿闯祸,师傅收拾烂摊子已经形成惯例。再感叹一声师门的强大,那些大佬金仙们在万林星徘徊近月,师伯一句话就赶得干干净净。
“无情之剑,极于情,而后无情,那小子资质不错,可惜是个面冷心软的,做不到无情,当初不该炼青莲剑典。更适合你师叔的逝水剑。”
逍遥子摇又说着,林安知道他说的是万里孤云,突然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师伯说万里孤云有破绽。说的该不会是千里清秋吧?
林安抹掉脑中的胡思乱想,跟逍遥子告洛阳的状,叽里咕噜,把关于洪荒遗址闹出的问题都说了一通后,拍拍胸口,庆幸道:“……幸好师伯你来了,刚才真的差点打起来了呢。”
逍遥子扫了林安一眼,因为上古三仙收的几个弟子里,只有林安一个女子,他们对林安要宽容许多,“你送了个人给赤炼,还说是孝敬,气得他说要教训你,最近可不要去找他,等他消了气再说。”
“嗯,还是师伯最疼我,”林安抱着逍遥芋的手臂撒娇。
逍遥子笑着作势挥挥拐杖,“这话若是让赤炼听外你可惨了,那人他给你送走了,千里正缠着百草参加问道会,你要做好他们都会来的准备,听说你把植药星弄得乌烟瘴气?在他来前,好好收拾下,在某些方面,你师傅脑子跟墨髓晶一样顽固。”
洪荒遗址之争不了了之,众仙将这个问题押后,注意力回到问道大会之上,问道大会分问道与武道,一开始只是修行界用来探讨修行印证道法的聚会,面向修行界的每一个修士,在这里,即使门派不同,大家也能互相提问,小辈们也可以向任何人请教,只是演变到如今,逐渐成为了一个展示与比拼实力的平台。
问道与其说问,不如说讲、说辩,临时搭建的道场虽说不上华丽,但以晶石铺就的地面绝对不寒酸,这个舞台属于药王宗、器宗、五行宗等注重境界的门派,在这里喜欢打打杀杀的剑仙只能当听众。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比起武道会,问道仅仅是讲述修行道法,不会打起来,但硝烟味却不比武道会淡,门派之争难以消除,这个原本为促进修行界发展的盛会,早已转变成为门派之间的道争。
一开始是德高望重隐士大佬出题,今年的问题格外简单,问关于“道”的理解,几大门派的优秀弟子抛砖引玉,依次回答,然后由众仙评论,或赞或贬,争辩得激烈的时候,口沫横飞,拍桌子甩袖子,大有用武力分对错的意向。
到后来,说话的人修为越高,讲的道法也越来越深奥晦涩,旁听的林安觉得头脑发胀,他们说的话分开来一字一字的还能听懂,但组合在一起就让人云里雾里,跟听天书一样。
苏舜钦对于文言文更是头疼,只是碍于百里冰做出长辈提携的姿态,硬将他留在身侧,想逃也逃不得,林安给苏舜钦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干脆离开道场,揉了揉脑袋,发现不止她一个做着动作,中途退场的人基数不少。
番外:百草与赤炼的往事!
“你们等着,别以为有人给你们撑腰老子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早晚扒了你们的毛烤烤吃掉!”
凤织一手掐腰,成茶壶装,形象全无的指天怒吼,回应他的是几只白鹤越空而去。
“凤织,你在药园吗?”
凤织憋回快滑落舌尖的怒骂,脖子一缩,以衣袖遮脸,弓着腰往外溜。
帝珏站在药园门口,绮着园门,眼中含笑的看着某个以为蒙上眼睛别人就看不见他的家伙撞上来。
“帝珏?你怎么在这里?咦,我这是在哪?”凤织放下衣袖,满头雾水的左看右看,“刚刚老苍的骑鹤又来捣乱,眼中落了沙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哦,是吗?眼中有沙子?来,我帮你看看。”帝珏似笑非笑,朝他勾勾手指。
凤织放下揉眼睛的手,撇撇嘴,“哼,不就是些杂草树根,就你当成宝,等我能控制体内的天火了,偏要天天睡在这里。”
帝珏摇了摇头,将凤织推出药园,摸摸那些被凤织周身火气灼伤的药草,让它们重新恢复活力。
“说起老苍,他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真的?”凤织瞪圆了眼,整个人趴在园门上,弄得木门咯吱咯吱作响”他还跟小孩子似的一蹦一跳,“终于能出去了?这鬼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三千年比三万年还长!我去收拾东西,乾坤塔,多宝阁,灵心戒,逝水剑,散魂葫芦……”
帝珏看着远去的红色身影,凤织就是凤织,不管过几百几千年,还是那毛毛躁躁,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打出一串串手诀,用结界将药园变成个一手握住的小巧圆球,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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