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风制药
苏舜钦笑笑,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放到桌上,朝她推了推,说:“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林安诧异的看他,见他点了点头,笑容在灯光一柔和得让人心跳加快,觉得脸上有些发热,连忙低头,伸手去解礼盒上的花结。
绸缎做的丝带,找到结头,轻轻一抽便如水般滑落到桌上。枚红色的盒子里是一个小巧的粉色手机,上面镶着碎钻,吊坠是米粒大珍珠串成的小老鼠,小老鼠趴在一个毛茸茸的黑球上。
“院里给你特别研制的产品,哪怕在月球上都能随时联系……”苏舜钦在旁解说手机的功能。
林安喜欢可爱的东西,拿着手机眉开眼笑,关于那些广博的功能反而不太在乎,捏捏小老鼠身下的绒球,伸手:“这是院里研制的,不算,你的呢?”
苏舜钦显然虫有准备,拿出几块石头,却是三块翡翠,两块橘子大的红色,一块苹果大的蓝色,颜色都很通透。
“看你最近喜欢做玉雕,找了几块颜色好看的。”
“正好,我才嫌只有绿色太单调,这下就有三种颜色了。”林安毫不客气的收下,想了想,拿出一个聚灵符,在抽屉里翻出根白金链子系上,看看,觉得太女性化了,又解下链子,找了根红绳顶替,做成简易吊坠递给苏舜钦,“送你的,聚灵符,贴身带着对修行人促进作用。”
苏舜钦也没客套,当即接过,意味深长的朝林安笑,剑眉微扬,抿了抿薄唇:“今天可不是我生日,赚了。”当头林安的面给自己戴上,打结的动作很是笨拙,细小的红绳几次都从他指缝中遛出。
林安看不过去,拿过坠子,让他低头,给他打了个死结。“你什么时候生日?”
“五月二十。”苏舜钦摸了摸胸前的绿叶形玉符,低垂的眼眸里满是笑意。
“五月二十,咦,这不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原来那天是你生日啊!”林安算算时间,抬头对上苏舜钦视线,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除了笑意还隐藏着未说出口的言语,让人产生解读到他内心的错觉,林安心跳加剧,咬着下唇再也说不出话,凝固的空气里布满了粉红的暧昧因子,无声对视良久,她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抖动的说:“不……不早了,你去睡吧,晚安。”
苏舜钦似悲似喜地轻轻一叹:“晚安。”声音微哑,仿佛压抑着什么,显得很有磁性,他笑了笑,伸手揉揉林安的脑袋,看着她羞涩颔首双颊上的红云在灯泡里格外魅惑,喉结动了动,忍不住低头,将嘴唇贴上她光洁的额头,清幽的处子馨香钻入鼻中,侵占大脑内理智的地盘,感觉到掌下的身躯瞬间僵硬,他心内慌忙,勉力保持冷静如常的放开林安,张了张嘴,但喉中干涩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脚步仓促的离去。
林安傻傻站着,身体僵硬成化石,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仿佛能震破耳膜。良久,她僵硬的动了动,伸手摸摸额头,那上面温暖柔软的触感好像还在,她以为她讨厌与异性的接触,以为自己有心理洁癖,但事实上,她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亲近行为,甚至,还有些欢喜。
脸突的一下变得通红,热得仿佛能摊鸡蛋。
吻……吻吻吻……啊啊啊啊啊……
捂住脸心内尖叫着钻进被窝,这是晚安吻吧……只是晚安吻吧……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得好快,呜呜……被夏天寒亲了脸颊都不会这样的说……林安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然后扑到枕头上又咬又啃,智商退化成小老鼠。
68、慈善基金与成仙的诱惑
“林安,不要偷懒!”书虫吼。为了沟通方便,它趴在林安耳朵里,林安发疯般滚来滚去的行为让它脑袋发晕,再见到林安啃枕头的幼稚动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丢脸的人竟然是它的学生!
“人家情绪不稳定,不能做精密工作啦!”林安嘟了嘟嘴,继续翻滚。
玲珑果在床头柜上笑得枝叶乱颤:“哈哈!羞羞!羞羞!亲亲就脸红!哈哈!豆豆!我们亲亲!我们不脸红!哈哈……”
“闭嘴闭嘴!”林安恼羞成怒,拿着枕头甩来摔去:“别把纯洁的我拿来跟你们天天缠在一起的豆苗比!小心我分开你们,豆豆丢在地球南极,苗苗等到地球北极!”
“切!我们快要开花了,你舍得么?”豆苗们一点也不怕,“苗苗说得对,你当我们爱看?不稀罕你脸红。”
“林安……”书虫的声音有些危 3ǔωω。cōm险了,林安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丝丝,连忙正襟危坐,清清嗓子:“咳咳,老师您说,我听着。”
“功课!”书虫大声吼。
“哎哟。”林安捂着脑袋,拍拍耳朵,将书虫倒出来,委屈的嘟嘴,“知道啦,老师您小声点嘛,耳朵都快聋了。”
“哼哼。”书虫冷笑。
林安乖乖的坐回梳妆台,把漂亮的翡翠放抽屉里,拿起纳物镯继续做修饰,但是连续几次,不是灵气断了就是灵丝太粗,或者指甲不小心刺到手指钻出个血窟窿……
书虫叹:“行了行了,你心不静,做什么也不行,明天再做,今晚也不要打坐了,免得又走火入魔……”
“是,老师我明天一定超额完成功课。”林安敬了个军礼,丢开手镯,一点也不在乎被念,拎着书虫放在桌上,又躺回被窝里,拿着手机翻来覆去打滚,闹了大半小时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回想刚才的行为,郁闷得扁了扁嘴,敲敲脑袋,肯定是苏舜钦带了病毒,害她被脑残附体,不然她才不会那么丢脸呢……好歹足足满二十八岁了。
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躺好,打开手机。手机里已经存了不少号码,肯定是苏舜钦存的,因为他的名字在第一个位置,然后是他爷爷,他爸爸,他叔叔,他妈妈,他堂弟,他婶婶……往下翻,他一家都记录了,还有研究院的号码,甚至有个主席的私人号码,不管有没有用,他全部都列上……
林安嘴上说无聊,脸上却带着笑,找到林培的名字,拨出去。
没人接?重拨。
被挂断,继续。
断了,再继续。
通了。
“大半夜的打错电话还老是打!有毛病啊!”林培愤怒的吼声从手机里传出来,林安瑟缩了下,吐吐舌头,轻声细语的说:“喂,林培吗?我是林安。”
林培颓败的啊了声,一阵霹雳哐啷的声响过后,她说话温和了许多,“是你啊,大半夜的,找我什么事?”
“中秋回来不?”
“回去就要相亲,不想回。”林培咕哝,“哦,已经是今天了,二十八岁生日快乐。”
“别说年龄,不然再过五天就该我祝福你三十岁生日快乐了。”林安磨牙,女人,对于年龄总是特别在乎的,即使明知道自己不会再变老也一样,拒绝被人叫阿姨。
“我错了成不。好像到了三十还没结婚就是犯罪似的,那些三姑六婆怎么那么闲,连外公这么开明的人都念,实在受不了,你小心些,听说明天……今天妈妈的那些亲戚都会来家里,四个姨妈一起念,你该受罪了。”
“我不愁这个,她们爱念就念,我做我的。你现在在哪?”
“沩山,白天跟同学玩了漂流……”
沩山就在榴县,离林安家不过几十里,问了林培是一个人住,林安念律令——移,中转几次凭空落在林培床上,把林培吓得惊声尖叫,然后两姐妹你挠我痒痒我抓你头发,闹了好一会。
“你行啊!竟然会瞬移,真成神仙了!”
林安得意,故作谦虚:“哪里哪里,客气客气,跟瞬移比还是差点,但比缩地成寸要快很多,以后叫我林半仙。”
“不闹了,困,说吧,找我什么事?”林培打了哈欠。
“找你花钱。”林安说着,然后把关于办慈善基金会的想法说出来,最后补充:“也不要你亲力亲为,有请专人帮忙,只是请你挂个名注意些,尽量将钱用在需要的人身上。”
林培睡意全消,盘腿坐起来,一脸正色:“这是好事,刚好我歇了半年骨头痒了,正想去做志愿者。只是你基金会资金虽然多,但想要长久的话恐怕会很难,我看国家几百亿几千亿花下去也只见点水花,你有什么后招?”
“有个制药公司,叫仙风药业,产品今年就能上市,我可以把那里的钱按比例拨到基金会的帐上。”
林培点头:“那你想做关于哪方面的?一般的慈善基金都有针对性吧,儿童、妇女、退伍军人等等等等。”
林安想了片刻,说:“我个人想做关于灾后重建,但是这个不好做。”见林培皱了皱眉,她又说,“那就做万能万应的吧,只要别人有需求,我们就提供帮助。”
“不行不行不行,这样肯定做不好,你又不是国家。”林培摇头。
“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虽然万能万应,但我们不打广告,不求名不求利,靠员工实地勘察确认有人需要帮助才申请,我也没奢望能帮助到多少人,只是希望你在旅游的过程中遇到某些事时能帮助下他们,至于看不到的,就是无缘了,我这是佛度有缘人嘛……”
林培思索良久,点头:“行,反正用的是你的钱,你想怎么用怎么用,不过你才当神棍多久,就开口有缘闭口无缘……”顿了顿,突然发笑,“上亿的钱可以让人躺在上面滚,你就这么舍得,哎哟哎哟,我都替你心疼。”
林安似笑非笑:“钱多只是个数字,虽然我没过过什么贵族的生活,但我不觉得那些名车珠宝有什么好追求的,每天下地种草,带那些东西累赘。给家里?你看看现在的爸妈,才过多久,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当个村长就有了官气,手上有点钱就惹来一堆亲邻闲话,我怕他们拿了钱不知道怎么花,去学什么赌博之类就后悔都来不及……”
林培苦笑:“确实,我跟你说,国家每月都有给你发工资,打在老爸的账上,说是补贴,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数字不小,你把手上的花了也算回馈社会,我呢,只要有我的本本就万事足以,靠稿费也能养活自己,找个工作有工资也不错,以后我会准备账本给你看的……”
林安眸色深沉,语重心长的说:“姐,钱真的没什么用,你看,年轻不是用钱换来的,长生不老也不是用钱来换来的。”拿出一片玉叶——聚灵符,让林培保管好:“包括这个,也是用钱买不到的,你随身带着,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教你怎么长生不老,基金会是你人生的历练。”
林培怔了片刻,拿着玉叶弯弯眉眼:“我懂你的意思,交给我就是,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卷。”
林安微笑:“如果答卷分数足够高,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万年后我们都能对膝而谈。”
“现在的你,真像个诱惑人的神棍。”林培没有不满,只是笑。
林安挑了挑眉:“我在给你打预防针,并在良心的天平上加筹码,因为我觉得万恶的金钱这话其实挺有道理,起码它已经腐蚀了半个老爸和半个老妈。”
林培耸了耸肩:“好吧,长生不老的筹码足够让人做一辈子真诚的人,除非我爱上一个坏男人,然后变得脑残,安安,你祈祷我永远不会脑残吧。”
“我的姐姐是个聪明人,坏男人退避三舍。”林安双手合十,很不应景的念了声阿弥陀佛。
“自然,我已经立誓,此次生无爱,家里再逼,我也不会结婚。”林培哼了声,双手抱胸挑了挑眉,“你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了,呐,把林峰送去军营调教,把我丢给基金会历练,爸妈呢?你做准备拿他们怎么办?”
林安歪了歪脑袋,笑得有些天真:“爸爸不是有了官瘾,那就让他继续当下去吧;妈妈想做贵妇,那就让她做,辛苦了大半辈子,他们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你就不怕他们真的被腐蚀?”林培怀疑。
林安挑眉:“他们是爸妈不是么?我带回了不少书和杂志,关于厚黑学、为人处世、当官艺术、全套法律丛书还有鉴赏珠宝、优雅女人、内涵与外在,并定了法政时报、政法周刊高雅贵族等等一系列的杂志报刊,只要有心,总能产生用处。说不定有天,爸爸会觉得当官是受罪,妈妈知道钱买来的是空虚寂寞,珠宝和虚荣填不满人生,养养花种种草,修身养性,琴棋书画喜欢就学,修炼长生不老之术,如果……那就让他们健健康康、充充实实活到百岁,微笑着闭眼。”
“真美好的愿望,看来你任重而道远。”林培叹。
林安也叹:“是啊,他们是爸爸妈妈,不知道拿他们怎么办才好呢,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替别人做决定,包括你,林峰是例外,他被宠惯得太天真了。”
林培认可的点头,突然眼珠一转,问:“去过月牙泉吗?”
林安奇怪:“才从那回来,怎么,你想去那?”
林培笑得神秘兮兮:“或许,不过我建议你上网看看。”林安耸了耸肩,不置可否,把一亿一张的金卡暂时给了林培两张,主要是数额太大,林培说拿着有压力,所以其余四张先放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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