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统领魔族。可是经了这一场闹剧,他杀了背叛他的身体,也重重打击了他想打击的人。虽然没有杀他们,可是经了这一场火,他们的修为只余了一半,在魔界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不用他动手,他们的日子也会非常非常的不好过。
也许就在那一刻,花解语才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魔弑天必须死,他这样子的性情,不论之于谁,不论放在哪儿,都是一种巨大的灾难。魔界要压伏,也许不必个个都死,但是魔弑天一定要死,不求光明正大,不求阵伏相逢,不惜一切,不择手段也要杀了他。否则诸界将永无宁日。火焰自那掌印中迅速腾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极速迅速扩展全身……那魔族惨叫连连,在地面上不住打滚,却居然滚不熄那火……魔族对火的畏惧,始自本能,众魔虽然都是高阶魔修,可眼睁睁看这魔族葬身火海,竟不由得连连退后……火骷髅一个转身,竟如煞神一般,扑向另一个魔族,同样只用了一招,然后是下一个………凡是被他身上火焰扫到的,俱如星火燎原,迅速遍及全身,众魔族想尽办法,竟都无法扑熄那火,一时场中竟成火海,夹杂着惨叫连连,围观众魔纷纷退避,花解语和凤流羽所冲的众妖也是不住退后,他们也只能跟着退到远处……
一瞬之间,情势逆转,场中遭殃的都是高阶魔修,按理说,他们受创,于北天界有益无害……可是魔弑天一定还安排了后着,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忍不住转眼,去看旁边的凤流羽,他也正皱眉看着场中情形,忽然向她略一击意。
花解语会意,看魔弑天隐身在黑暗的角落里,正注目场中,便悄悄屈指,向凤流羽掌心弹出一点凰火。凤流羽悄以凤火相汇,汇为极小极小的一点,然后轻轻送出,汇入了那些魔族的火焰之中……
很快的,试图抢夺魔君印信的魔族已经无一幸免,火骷髅看上去仍旧狞恶之极,魔弑天这才踏上一步,飞快的起手起印。他此时是“夜惊澜”。夜惊澜是炼丹师,并不长于击技,所以他这一道水流看上去也十分寻常,声势不大,水流也不如何汹涌,却泛着淡淡的绿色,似乎掺了甚么奇怪的东西。那火骷髅正在找寻目标,一见有人出手,便飞快的向这儿扑来……他身上的火焰正正的迎上了这道水流,然后迅速被浇熄,火骷髅嘶吼声中,已经被冲出了骷髅原本的模样,然后缓缓向下委顿……那火焰似乎成为了这水流的一部分,竟壮大了这道水流,落雨一般浇在了那一伙苦受火焚的魔族身上,浇熄了火焰。骷髅倒下的同时,魔弑天已经将那黑色的魔君印信握在了掌中。
魔弑天为人,当真睚眦必报,够精明,也够狠毒。他先用魔弑天的身体,伤了背叛他的人,然后又自己出手,毁掉了这个背叛自己的身体……现在想想,也许这些人的身体,早就被他做了手脚,所以火骷髅才这么所向披靡,一击致胜,且这火焰便如附骨之蛆,无论如何挣扎不脱,可是现在,他杀了这个煞星,又救了这些人,还得到了魔君印信。他要当魔君,的确只差一步。以他的性情,此时虽然要笼络人心,但是这些人既然有心背叛他,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只怕这火焰会留下甚么后患,所以凤王才聚起凤凰火,悄悄添了一缕,那就算有意外,也起码保住他们的性命,给事情留下一个转寰的余地。
眼见那骷髅化为一堆水渍,而几人魔族身上的火焰也已经熄灭了,却仍是委顿在地,全身微微抽搐,居然爬不起来。夜惊澜上前几步,从储物指环中取出了一个瓷瓶,道:“这似乎是一种自幽冥之处取来的阴火,与魔气强行炼制在一起,并非长老所引的有根之火。几位身上太多杀孽,所以乍一沾身,便再难挣脱,我这儿有几粒冰心丹,可以缓解一下几位的痛苦,几位不妨现在就服下罢。”
那几个魔族这几日吃惯了夜惊澜的灵丹,也不疑有他,便接过服下,那魔族夜散有气无力的道:“今天倒是亏了你!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魔弑天呵呵一笑:“以你此刻的修为,估计只有别人亏不亏待你的份儿了……”
夜散一愣:“你甚么意思?”
他淡淡挑眉:“得灭世灵珠者,为天下群魔之主,难道不是?”
夜散愕然,魔弑天坦然的张开手,手心那枚两头尖尖的黑色物体安安稳稳的停在掌心,莹莹如玉。夜散大吃一惊,喃喃的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能控制我魔族的灭世灵珠?”
魔弑天呵呵一笑,猛然转身,对着远处探头探脑的魔族……就在这转身的一瞬间,他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变了,变为了纯正强大之极的魔息,他朗声道:“我本是魔!这个魔界本来就是我的,永远都是!你们……”他的手从众魔身上一一点过,带着睥睨天下的仪态,冷笑道:“你们永远都是我手下的一条狗,永生永世都要听命于我!”场中一时竟是寂然无声,魔界中本来就是强者为尊,即使他真的是妖族,此时得到了灭世灵珠,又打败了他们都打不过的敌人,成为下一任魔君也是必然的,何况他是魔?于是,毫无悬念的,他成为魔君,只除了换了一个名字,甚么都没有差,他仍旧统领魔族。可是经了这一场闹剧,他杀了背叛他的身体,也重重打击了他想打击的人。虽然没有杀他们,可是经了这一场火,他们的修为只余了一半,在魔界这种弱肉强食的地方,不用他动手,他们的日子也会非常非常的不好过。
也许就在那一刻,花解语才终于做了一个决定……魔弑天必须死,他这样子的性情,不论之于谁,不论放在哪儿,都是一种巨大的灾难。魔界要压伏,也许不必个个都死,但是魔弑天一定要死,不求光明正大,不求阵伏相逢,不惜一切,不择手段也要杀了他。否则诸界将永无宁日。
第 160章:凤凰涅槃(大结局)
4
三日后,便是魔君的登基大典。璼殩璨午魔族所有的大事,都会安排在夜里进行,所以登基大典定在亥时。
因为天葬仪式时的草莽,所以花解语并未觉得登基大典会有甚么了不起,没想到才刚过戌时,便有魔族过来相请,一路赶去时,碰到数个魔族正赶往魔族大殿,打扮的远比平时要光鲜,显然是经过了一番修饰。
魔族大殿遥遥看去灯火通明,在一片漆黑的魔界中份外显眼,魔天生惧火,虽然凡火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可是他们仍旧不会喜欢,所以他们不点火把,也不点灯笼,但整个大殿都是他们用法术凝成的光球,映的诺大的魔神大殿亮如白昼。
花解语其实很怕魔弑天任性起来,会把她安置在一个非常显眼的位置,但幸好并没有,他似乎没有刻意吩咐,所以领路的魔族直接把他们领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魔族大殿极大,且中间的内殿似乎用甚么结界隔绝,加倍高远,好像隔了一层罩子,看上去颇有几分云雾萦绕。身边不断有妖族被带入,然后入座,却并不喧嚣,气氛十分肃穆玎。
一直到了戌时末,殿周的座位已经座无虚席,殿外亦有无数魔族围绕,忽听鼓声连响了三声,声音便如惊雷一般,似乎连脚下的地面都被震动,却完全看不到巨鼓在哪儿。随即,铮铮之声响起,一队身着黑色短衣,双肩裸露的魔族鱼贯而入,手中各抱一个巨大的箜篌,那箜篌竟似乎是生铁所制,从头到尾俱是黑的发亮,连弦都是黑色的,看上去十分沉重。那些魔族双手齐拨,便有浑厚铿锵的乐声散发出来,隐约带着战场上金戈铁马的杀伐之韵,好不激动人心。
箜篌队分为两列,进了殿门之后,便一分为二,分站在了两边,然后又有一队魔族抱着巨大的铁筝走了进来,也仍旧分为两队,就这么一连走入了八个乐队,有的乐器花解语居然都不知叫甚么。每一队都是壮年的魔族男子,果露着双肩双臂,手臂上肌肉虬结,看上去便如神界的力士一般,所弹的音色也殊不柔婉,而且最奇怪的是,每一个乐队的音色,都与之前的乐声互相应合,一直到最后一队铁埙队进入,所有的乐声便都汇在了一起,或浑厚铿锵,或壮阔悲凉,或激情豪迈,但放在一起,竟是相辅相成,异样的和谐,听在耳中,便似乎心头火热,对那即将出场的魔君生出十分的敬仰,几乎要屈膝下去,对他顶礼膜拜一般……
手上忽然一痛,是凤王弹过来一缕指风,花解语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原来这乐声,竟有些幻术的力量在里面,且因为奏出这音乐的都是有修为的魔族,所以这幻术的力量,便是他们力量的相加,且因为是一队一队循序渐入,让人不知不觉陷入其中,竟让人难以抵挡裆。
花解话急扫眼身周,所有的魔族都已经毫无抵抗的沉入了其中,就连身边的妖族也都已经被这幻音所迷,一心臣服,深深的埋着头。花解语有些发急,急瞥眼凤王时,他向她微微摇头,她便忍下来不曾出手,也学着他们深深埋头下去。
场中乐声直奏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停止,奇在就连停止的时候,也如风拂花海,带着悠悠的余韵……场上有人轻咳一声,所有人应声抬头,便见昨夜所见的那个妖族长老站在场中,换了一身十分郑重的衣裳,腰身微微有些佝偻,却没有柱那根青色的手杖,他唠唠叨叨的说了很久,才朗声宣布吉时已到,然后请皇帝陛下登上宝座,受族人跪拜。
花解语一直悄悄的注视正中那宝座,座上却始终无人,一直到那魔族长老说完了,跪拜下来,,双手向天,掌心向上,做出一个献祭般的姿势……鼓声又咚咚响了起来,所有的魔族都跟着跪拜下来,花解语也拉着凤流羽半蹲下来,借着前面妖族的遮掩,这个动作并不十分招眼儿。
这一次的鼓声足足响了十几声,这才见巨大的宝座上空,似乎猛然开了一个天窗,一道光柱乍然洒下,伴着一道高大的人影,宛如从天而降一般光芒万丈。那道光柱随即飞也似的在场中转了一转……那一刻,就连花解语,也有一种错觉,好像这光柱已经探察进了她的神识……看着身边魔族几乎如痴如狂般的神情,她不得不承认,这登基大典很有门道,这音乐,这鼓声,包括他这种到来的方式,甚至这光柱快速的扫过……先是幻术,然后是无形的震慑之力,此时此刻,在满场魔族眼中,魔弑天就是他们的神。
她忽然明白了,他为何把她安排在如此偏僻的角落里,只有在如此卑微的角度,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个魔君,才会有一种高山仰止般的感觉,才会对他生出全心全意的敬仰与崇拜。他已经缓缓的站起身来,一身玄黑的长袍,袍上似乎有淡淡金色的线隐约闪烁,发丝束的整整齐齐……夜惊澜十分贵气的五官面容,极适合这种高贵中透出酷冷的装扮,看上去颇有几分为君者的雍容气度。
他淡淡抬手,接受了族人的朝拜,眼神转到她这一边时,花解语心头不由得一跳,她不怕他看出她不跪,她本来就不可能跪他,就算他知道她没有被幻音所迷,也没甚么,可是她怕他看到她身边的凤王……但魔弑天的目光却是一瞥即收,神情毫无半分异样。
不一时叩拜完毕,魔弑天缓缓的坐了下来,魔族长老遥遥向他再施了一礼,这才站起,略侧了身,宣布庆典正式开始。几乎是立刻的,鼻端飘过了浓浓的血腥之气,杂着奇异的腐臭,宝座前方的地面,缓缓的抽开了一个数尺宽圆形洞口,洞口中竟有几个捆缚好的人类,整整齐齐跪在一个巨大的铁圈上,随着洞口打开,铁圈也慢慢升起,看的出这些人类俱都不着寸缕,耷拉着脑袋,双眼紧闭,却似乎还未死。
花解语大吃一惊,心想这所谓庆典,难道是用人类做祭品不成?一念尚未转完,便听鼓声双响,魔族长老挥了挥手,旁站的魔族扳动了甚么机关,那铁圈便忽然向中间翻转过去。花解语猛然站了起来,众人惨叫声中,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所有人类瞬间血肉横飞,断肢残肢不断向四周飞去,瞬间被切割成了无数块,飞溅出来。原来在铁圈中央便如树枝一般,密密麻麻的布着旋转的透明冰刀,人类身体从中间滑下,瞬间便被割的四分五裂,冰刀上被血涂出了数道血花,犹在不住滴下……面对如此血腥残忍的局面,众魔竟是满眼兴奋,鼓噪呐喊,跃跃欲试……她此时,才清晰的认识到他们是魔,嗜杀成性的魔,这是他们的天性,不会因为他们有情有礼或者有智而改变……她急侧头看向凤流羽,凤流羽却一动不动,竟不知甚么时候神魂离体,也不知去了哪儿。
眼看第二轮作为祭品的人类又要坠落,花解语也来不及多想,脚尖一点,便跃向场中。
她的脚尖遇到了无形阻碍,沿着一个弧度,轻飘飘的滑下,而场中第二轮人祭已经滑落坑中……如此近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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