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她脑海里乱成一团,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正半坐在床上发怔,忽听门上毕碌两声,有人轻声道:“语儿,可在吗?”
一听这温文尔雅的声音,便知是晏婳,脑海中电光火石般一闪,猛然想到他说的“若遇邪物,随之生发,遇强愈强”来。若湛然的古剑名为“奉天”,那自然就应该是顺应天意的产物,何况湛然自己也说过,“我这把剑是上古神剑,正大堂皇,绝非邪物”。两人都不太可能说谎,那么,究竟是什么引发了花心雷的威力?难道在两人身上,还有甚么别的“邪物”不成?
门外的晏婳又叫了两声,花解语猛然回神,急应了一声,也来不及多想,急趿上鞋子,拉开了门。晏婳随即退后一步,负手道:“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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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赠人兰芷
外面仍旧黑沉沉的,只有天边微透出淡淡的晨曦,晏婳碧衣长发的影子也带着一点朦胧。欤珧畱午花解语仍旧有些怔忡,也忘记要请安,只愣愣的看着他,晏婳微讶,又道:“语儿?你没事吧?”
“嗯?”她摇了摇头:“我没事啊?”
晏婳细细的瞧了她几眼,点了点头,道:“湛然呢?”
“湛然?”她几乎是本能的否认:“我不知道啊!”
她一向很能冷静,勉强也算处变不惊,可不知为何,今夜竟是心情起伏,难以平抑。这句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异样,透着一股心虚的味道。忍不住就红了脸,讪讪的补了一句,“他有事情出去了,我也不知去了哪儿……”
晏婳轻咳一声,也不多说,从袖里拿出一朵极小的花儿,道:“这个你带着,切记不要离身。”
花解语讶然,道:“怎么?”
他温言道:“你放心,湛然便是知道,也不会怪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犹豫了一下,瞧他神情关怀,想来是好意,姑且接了过来,道:“多谢。”
晏婳停了一停,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下没说,只笑道:“你自己机灵些,不会有事的,我会尽量护着你。”
花解语更是糊涂,看着他一笑转身,又看看手里那朵小小的花儿,这花儿只有手指肚大小,是浅浅的碧色,玉雕一般光滑,摸上去也比寻常的花儿要冷硬,却是芳香沁人。晏婳天还没亮就跑来敲门,巴巴的送朵花儿来,究竟是甚么意思?
看时辰也不早了,便洗了洗脸,换了长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朵小花儿贴身收好。还没等挽起头发,便有人拍了拍门,道:“花解语?”她一时没听出是谁,应了一声,快手快脚的理好头发,一把拉开了门,一眼看到门外的人,心便狠狠的跳了一下,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门外的人是司礼,他不是侍奉院中公子们的,是专门服侍大管家的,大管家轻易不进院子,也不怎么理事,若有甚么事动到大管家,只除非是下人犯了错要罚……而领这个罚的人,从来没有谁回来过。
怪不得晏婳一脸担忧,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她居然把这个忘的干干净净。湛然带她出门,是他的奖励,两人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但是他们遇到了孔雀族人,一直耽搁到半夜才回来,六个时辰都有了……最主要的,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湛然却没有,这个错儿真的不算小,这次若能逃得一命,她真得好好摆酒谢神了!
两人僵了一会儿,司礼面无表情的转了身:“回来了就好,大管家让你过去。”
花解语一时彷徨无计,站在原地迟疑,司礼走出两步,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有些怜悯,又似乎有些嘲讽,暗沉沉的一晃:“既然在这个院里,那就得好好听话……快些走罢!”
就这么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花解语一咬牙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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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以身相代
司礼在前面走的不紧不慢,明明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知为何,那瘦削的背影总给她一种阴沉沉的感觉。欤珧畱午花解语跟在后面,简直是满心忐忑。这晏婳也真是的,巴巴的送了花儿过来,却不告诉她怎么用,幸好鸦母的羽衣还在手镯里,要是真的没有办法,就只能是找个机会,化鸦逃走了,反正已经没了三生珠,去哪儿都一样……
沉默的转过了两个回廊,前面似乎是园中男子的课室,司礼径直迈了进去,向旁边一让身子,躬身道:“大管家,花解语来了。”
花解语也来不及多想,一步迈入,便福下身去,道:“解语见过大管家,大管家万福金安。”
好半天,室中都没有丝毫的声息。花解语只在刚进园子时,见过这位大管家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曾见过,只记得是一个声音尖细的矮胖老头儿,连眼神都是涣散的,可是一想到他的行事,就让人脊背生凉。他一直不叫起,她就只能保持着那个蹲身请安的姿势,静静的等着。隔了好大一会儿,才听有人嘿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抬起头来,让咱家好好瞧瞧。”
花解语应道:“是!”一边慢慢站直,略略抬了脸,却仍旧谨守规矩,并没抬起眼睛。
他似乎在对她上下打量,片刻之后,又是嘿嘿一笑,然后便听椅子吱嘎一声,他似乎是坐了下来,笑道:“花解语?这名儿起的倒好听,不像个丫环……”
花解语垂首听着,他啧啧了两声,又拿腔捏调的道:“你坏了园子里的规矩,咱家本想着处置了你,偏生连先生护着你,王先生也说留着你……咱家总不能不给这两位先生一点面子,这么着罢,这屋子里的人,你瞧着哪个面善,就过去求上一求,若是他情愿替你受罚,这事儿,咱们就算揭过了。”
花解语微愕,他这话说的虽似大方,却显然不怀好意。可不管怎么说,总也有个转机。她一路打着腹稿,没想到进了这儿,他们连问也不曾问过湛然的下落……花解语暗中平抑了一下呼吸,慢慢的抬起头来,然后微吃了一惊。
其实她抬头,只是想瞧瞧房中的情形,再斟酌下一步要怎么做。没想到这么大清早的,居然所有人都在,不只是连先生,王先生,甚至所有的院中男子,都在房中端端正正的坐着,却居然一丝声音也无。
大管家正四平八稳的坐在太师椅上,着了一身酱紫色的锦袍,愈衬的一张肥脸像刚出锅的馒头一样面团团的,正撇着嘴角斜睨过来,神情中嘲讽之意甚浓,眼神更是不屑,两人视线一撞,花解语微吃了一惊,急低下头去。
那大管家却也吃了一惊。本来他的确是不怀好意的,他在这院中一向掌生杀予夺大权,从来没碰到过处置个下人都有人干涉的事情……本以为是甚么天仙绝色,没想到叫来一瞧,长的又小又瘦,穿着药僮的素袍,简简单单的束着发。面无脂粉,发无钗环,容貌平庸,半点也不起眼,这些人大约真是太久没见女人了,居然把个黄毛丫头当宝贝,肯为她说话。
谁知她这么抬眼一扫,大大的眼晴黑白分明,眼波灵动,烟波浩淼,点漆般的双瞳,便如浸在寒泉中的墨玉,止水般的宁静中隐伏着漾漾的流波……竟是空灵娟秀之极,美的几乎仙气渺渺,就连她平庸的面目也显的清丽起来。
室中乍然一静,忽有人离座起身,静静的道:“我愿替她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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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相思如刀
雪澈?花解语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欤珧畱午一直坐在一旁的王先生亦是微怔,缓缓的转回头去,微眯了眼睛,细细看他的神情。雪澈却垂首敛睫,波澜不惊。
其实不止是王先生,就连其它人,也都诧异十分,没想到花解语还没开口,就有人主动要替她受罚,而这个人,居然会是雪澈。雪澈为人十分清冷,沉默寡言,同谁也不甚亲近,他为何要替花解语受罚?
这中间只有花解语心知肚明,晓得他是为了那枚三生珠。而连先生对雪澈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也能猜到个大概,坐在一旁,笑眯眯的捋着胡子,却不说话。
那大管家眼睛都瞪圆了,愣了许久,才尖声道:“雪澈?你要替这丫头受罚?你为甚么要替她受罚?”
雪澈并不抬头,声音却十分清晰:“雪澈甘愿替她受罚。”
王先生接口道:“这罚是甚么罚,你莫非不知?”
“雪澈知道,”雪澈的声音仍旧安静舒缓:“雪澈甘愿替她领死。”
王先生也不由一挑眉,道:“哦?甘愿替她死?”
雪澈沉默的点头,雪衣乌发,神色沉静,只这么垂手站在那儿,便是一道绝美的风景……花解语看在眼中,暗叹一声,轻声道:“解语与雪公子非亲非故,全无交情,不敢劳烦雪公子代领此罚。”
雪澈仍是不语,只一径站的笔直,王先生微微沉吟,环顾室中,全似无意的道:“我当真不曾想到,雪澈才是那惜花怜花之人。”
晏婳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含笑道:“雪澈既然有护花之心,晏婳本不该掠美,可是一个死字,一个人承担着实太重,不若分享一下,也免得我们语儿心存愧疚。”
语声是一贯的温文尔雅,所有事都说的清楚,却绝不会让人觉得他在市恩。花解语急道:“晏公子……你,你……”一时却不知要说甚么。
晏婳向她安慰的一笑,略略旁站几步,便站在了雪澈身边。其实晏婳会站出来,这倒是大多人都能料到的事情,王先生做势沉吟,道:“好,那你们就各领半死之罚罢,我瞧,相思刀就好。”
花解语又是着急,又是无奈。她自认不是无私的人,绝对不会动念要代人受过,但要别人代已受过,却也是千般万般的过意不去。也顾不得规矩,上前一步,道:“王先生,解语的罚,不敢劳烦两位公子代领。”
王先生一笑:“你若自领,便是个死。难道你甘愿死,也不愿意看他们受罪?”
花解语一窒,她当然不想死,她本来就是抱着打不过就逃的主意,可是这话却不能说。王先生微微一晒,温言笑道:“是他们自愿替你受罚,你又何必介意……横竖我的罚伤不着人的。”
他愈是温和,她反而愈是难受。她岂会不知,诸如“相思扣”,“相思刀”都是园中特有的体罚名称,那日晏婳受罚时的红绦,便是相思扣。名目好听,却甚阴毒,体肤不留伤痕,却是剧痛难熬,相思扣都这么痛不可当,何况是相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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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画中人
花解语忍不住侧头,瞥了他们一眼,那两人俱是眉目如画的俊美男儿,长身玉立,一个素袍如雪,一个碧衣如柳,站在一起竟是美伦美奂,便是画中人儿,只怕也没有这般的美好。欤珧畱午
她望着他们出神,幻璃忽然轻轻一笑,略略折身,站了起来,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颊边发上明珠不住叩击,细碎有如乐声。满室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他却望定了花解语,轻轻一笑,妍丽无伦:“小语儿,那相思刀疼的很,你若过意不去,今后可要对我好些。”语声幽柔,含嗔带怨,一边说着,就站在了晏婳身边。
这……花解语一怔,张大眼睛看着他,幻璃容貌本极妍丽,又喜欢在发上垂缀珠串,望上去好似美玉生晕,更是弱不胜衣一般。诚如他所言,她其实从来不曾好好对他,他为何也要替她受罚?一时心里竟是酸涩,喃喃的道:“我真的不想你们替我领罚,真的。”
晏婳浅浅一笑:“小语儿,你虽不要,晏婳七尺男儿,却不能眼看着小小女子受罪。”
他向来温文尔雅,这话却透出了些许豪气,语声却仍旧温柔款款。花解语鼻子一酸,险些下泪,王先生站在一旁,似乎有些不快,哼了一声,道:“我教你们声色之诱,你们个个都施展的一塌胡涂,这英雄救美的戏码倒溜的很!倒不知是哪个先生教的?”
花解语听在耳中,更是愧疚,却听王先生冷冷的道:“还有哪个要英雄救美的?”
这个时辰,流羽几乎从来没出现过,今天也不例外,场中便只余了夙妍和另外两个男子,夙妍为人十分矜傲,与花解语话都没说过几句,一脸漠然。那另外的两个男子平时就不出头,更是低头不语。
花解语正转眼去瞧那大管家,筹思脱身之策,却忽听夙妍淡淡的道:“也算我一个罢。”花解语吃了一惊,猛然转回头,瞪着他,他正懒懒的从书案前坐起来,似乎是知道她在看他,淡淡甩了甩袖,理好了衣襟,轻袍缓带,风度翩翩。
如果说旁人站出时,花解语心头感动,那夙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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