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她沉默了一下,微微咬着唇,他太熟悉她这神情,看她这一本正经的小样儿,就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脸颊,可是看着那青白的脸色,又怎么捏的下去……隔了片刻,花解语忽轻声道:“湛公子,听说……您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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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鱼目混珠
洛神园的男子可以会舞剑,却不能会武功,可以韧,却不能勇。欤珧畱午没人敢把个武林高手送到女皇床上,不定哪会儿手一滑,那罪名儿谁也担不起……
看着她满眼的无辜纯良,湛然不由咬牙,却不知为甚么又想笑,这丫头居然敢反咬一口?还真是挺没良心的哪!他道:“怎么,这算是在要胁我么?谁规定有一把了不起的神剑,就一定得会武功?”
“是,是,湛公子说的是。”她毫无气节的唯唯,看着她委曲求全的小模样,湛然实在忍不住要笑:“怎么?没话说了?你还有说不出来的时候?你手里既然没有我的把柄,我凭甚么放着好好的觉不睡,送你回房?”
花解语悄悄别眼,瞥了他一眼,他澄澈明丽的黑眸中全是笑,摆明是在逗她。于是她轻声道:“可是,您刚才从桌子上面飞过来,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您会……”他一挑眉,她飞快的改口:“会飞么……”
湛然忍不住哈哈大笑,她还没来的及说话,他已经一把抱起他,居然直接从窗子里穿了出去,两个起落之间,已经落在了她的小屋门前,笑道:“小语儿,我会不会飞?”
她飞快的答:“我什么都没看到。”
湛然再度失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附耳笑道:“傻东西,再往那院儿里钻会没命的,知不知道?怎么这么老实?鱼目混珠都不会么?”一边说,一边拉了她手,飞快的在她手心里写了十几个字,随手握了一握,转身便轻飘飘的掠上了屋檐。
花解语下意识的握紧了小手,生怕甚么会溜掉一样。急抬眼看时,湛然早已经无影无踪……这洛神园外松内紧,值夜的护卫中有不少高手,他这么肆无忌惮飞檐走壁,难道不怕暴露了行迹么?
她猛醒手上写了甚么,心头就是咚的一跳,急进房点了蜡烛,拿出了纸笔。她虽然记心极好,可是中间这么一耽搁,也想了半天才终于想全,停了笔看时,这是几味药材,药性毫无关联,不像是治甚么的方子,却都有些香气。那么……如果混在一起,搓成丸药,难道真的可以代替天香丸?而且,关键就是,湛然为什么要帮她?她怎么都想不起,她甚么时候认识过他……
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叹了口气,躺去床上,又忍不住脱了亵衣细看了几眼,她刚刚撞在墙上,咣当一声,声音大的吓人,身上却是没青没红没肿,也不痛……难道湛然那把剑,真的是一把有法力的剑?如果有法力,怎会不伤她?如果没法力,又偏偏把她弹出了一丈多远……
翻来覆去,一直到天亮才打了个盹儿,爬起来居然神清气爽。春暖阁的药房极大,不乏世面上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歧黄教习也向来不禁她练手,要配制一味丸药,并不是难事,既然要配,索性多配几丸。才刚称出药来,便有人走了进来,把手里的纸放在了桌案上,笑道:“解语,早啊。”
花解语并不回头,细细的称好了手上那份药,才道:“药方么?怎么不早不晚,送这个来了?”
司容道:“不知道呢,说是要赏罚分明……咳,”他忽悟失言,咳了一声,改口道:“解语,这个要的急,你可快点儿,我午饭前就过来取。”花解语应了,他便急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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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章:沉香
花解语随手翻开了那张纸,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沉香两斤”。欤珧畱午居然不是看熟了的歧黄教习连先生的字迹,而且,甚么叫“两斤”!你买大白菜么!
她有些无语,春暖阁的沉香都是上好的沉水香,几钱就已经很难得了,居然一下子要两斤……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去了后面的暖阁,敲了敲门,道:“连先生?”
里面唔了一声,她便推门进去,连先生正在躺椅上打眈儿。自从花解语把药材认全,连先生除了例行的把脉几乎没有别的事情要做,整天缩在暖阁里头喝茶打盹晒太阳,日子要多么舒服,就有多么舒服。
花解语走过去,道:“连先生,司容拿过来的方子,要沉香两斤。”
连先生连眼皮也不曾抬:“唔。”
她怀疑他没听清:“两斤呢!沉水香,两斤!”
连先生一乐,总算半掀眼皮,看了她一眼:“两斤就两斤,你照拿就是……又不用你花银子,没了向上报就是,你着什么急?”
花解语想想也是,抿了抿唇,便道:“那您休息。”一边就退了下来。
其实连先生对她还不错,嗯……如果放羊吃草也算不错的话……
回去开了匣子,拿个头最小的牙香和叶儿香总算凑了两斤,这才停下来犯嘀咕。这院儿里头人虽不少,出挑的就那几个,里头只有幻璃对沉香十分热衷,不单是屋子里整天点着,衣服也总是香喷喷的。司容曾说赏罚分明,不知幻璃做了甚么事要赏?
心里想着,手上不停,细细把药材碾碎调配,近午时司容来取走了沉香,到下午时她的药材也弄的差不多了。那天的天香丸,她只看了几眼,大小颜色都有点儿模糊,连味道也弄不太清楚……只能是照着平时搓丸药的习惯,制出了四枚,等晾干成形,已经过了十日之期。
进门的时候花想容实在有点儿忐忑,不过想想,大不了再挨他几下,又不是没挨过。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房中也不曾点着烛火,花解语敲了几下门,小声道:“少爷?少爷,您睡了没?”屋里照例没有应声,她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略停了一停,眼睛适应了那黑暗,便看到床上依稀躺着一个人影,她上前道:“少爷?”
少年孔鸾和缓缓的翻回身来,看着她,冷嘻嘻的:“我说花解语,你胆儿见长啊,是不是觉得认识了几个兔儿爷,有撑腰的了,就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了?我说几日来着?现在几日了?”
花解语退了一步:“解语不敢,解语真的已经尽力了。”
孔鸾和冷笑一声:“你还有不敢的?药呢?”
花解语探手怀中,她这次只拿来两枚,犹豫了一下,却只取了一枚出来,双手奉上,孔鸾和一把抓过,嗅了一嗅,便点了点头。花解语宽心大放,心想他既然瞧不出来,那便是过关了。一念尚未转完,孔鸾和忽然咦了一声,跳下床拨亮了烛火,从荷包里取出之前那一枚,凑在一起细看。
花想容瞥眼过去,心里便是格登一声,这两枚丸药颜色香气差相仿佛,可是假的却比真的稍微小了一点儿。孔鸾和再嗅了两下,猛然转身,抬腿就踹了过来:“混蛋,你居然敢骗我!”
第014章:水墨兰花
花解语撞在榻边,嘭的一声,正缩紧身体等着那痛,谁知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身不由已的反弹回去,砸在孔鸾和身上。欤珧畱午孔鸾和下意识的双手一接,触手纤腰不盈一握。他僵了一下,才猛然回神,松手掷去地上,怒道:“你想干甚么!”
花解语摔在地上,急伸手抓了床榻,孔鸾和一声冷笑:“敢是平日里投-怀-送-抱习惯了么,对我也敢放肆!”
花解语定了定神,见他手里一直捏着那两枚药丸,显然并不真的以为是假,便暗中松了口气,道:“解语不识得天香丸,但这的确是从园子里偷出来的,是丹香虫发现的,或者是别的灵丹妙药也说不定。”
孔鸾和很是怀疑,看看那药,又侧头瞥了她一眼,她就这么坐在地面上,下意识的握着衣襟,仰面看他,稍嫌平凡的容貌,一对大大的眼睛清亮的山泉水一般,衬得整个人都带了些空灵之气……苍白的肌肤,静谧的神情,异常的素淡,异常的洁净,是那种只宜出现在九天之巅的洁净,让人嫉妒的洁净……身在那种男色聚集的情-色之地,能干净到哪去?偏她总是摆出这样一副无辜的模样……
孔鸾和不由得一拧浓眉,一把抓了她的腕子,便将她扯到了桌边,丢在凳子上,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好,你发誓。”
花解语平静的举起手:“我发誓。”
“等等,就……就用你的爹娘发。”
花解语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掩在纤长睫毛下的眼睛亮的异样:“我发誓,我……”
迎着她的眼神,孔鸾和忽然心烦意乱,手一抬,便是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下-贱的东西,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看我?”
花解语当然不可能真的用双亲发誓,默不吭声的忍了,微觉诧异,方才她整个人撞在榻边,丝毫没有感觉,可是被他甩了这一巴掌,却是火辣辣的痛,半张脸都木了。孔鸾和下意识的一蜷手指,忽然冷笑一声:“好,很好。”
花解语咬了咬唇,放软些声音:“少爷,您答应过我的事……”
孔鸾和冷哼一声:“你糊弄我,还敢跟我提这个?”
花解语急了,急站了起来:“你不是识得天香丸么?这是真的啊!我进那园子偷药被人发现,险些没命……”他冷冷眯眼,她急放软些声音:“解语不敢欺瞒少爷,请少爷明鉴。”
“不敢?”他忽然一把抓了她的衣襟,就撕了开来:“还敢说不敢!”
花解语低呼一声,双手掩了衣襟,踉跄后退,孔鸾和早把她怀中那丸药接在手里,直举到她面前:“不敢?这是什么?”
花解语一脸惊惶,喃喃的道:“当时……当时就只余了这两枚,解语是怕少爷再要,到时我便没了,所以才……我不是故意不给少爷的……真的……”
孔鸾和有些得意,冷笑道:“量你也不敢。”他把三枚丸药放在一起,细细比对了一下,微微一笑,收进荷包。花解语暗中松了口气,张大眼看着他。
淡淡烛光摇曳,她小小的身量似乎笼在烟里雾里,只有一对眼瞳如夜中寒星,异常清亮,散开的衣襟微露出一点稚嫩的肌肤……素袍雪肤,乌瞳黛眉,整个人便如一幅水墨兰花,淡淡雅韵,不染纤尘。他忽然有股冲动,想要揉碎这素淡,揉碎这洁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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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凌-辱
花解语并没察觉他的心情,上前一步,求恳的道:“少爷一言九鼎……”
孔鸾和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她,嗓音渐渐带了一点微哑:“很好……”毫无征兆的,他一把拉过她,粗暴的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欤珧畱午她猝不及防,咚的一下双膝着地,衣服哧啦一声被撕开,露出大半光滑的雪背。
花解语一时痛的眼泪迸流,忽然猛醒过来他要做甚么,急双手推拒,孔鸾和随即弯腰用力,扣紧了她的肩,一边冷冷的道:“别惹我不高兴,否则……”
她理都不理,用力挣扎,果露的肩头太过光滑,猛然自他手中脱出,她的头撞到了他的下巴,孔鸾和的威胁没能说完,闷哼一声,牙齿咯破了舌尖,吐出了一口血沫。
孔鸾和大怒,掌心泛起了一点蓝光,双手用力,强把她再次按下,他的手指划破了她的肌肤,道道血痕煞是显眼,不知为何,竟显出了奇异的引人凌-辱的感觉。看着眼前的情形,他喘息渐粗,身下昂扬渐起,撑起了衣服,眼神也渐渐放出了光彩,强把她苍白的脸按在那一处,她无声的拼命挣扎,又一次次被他强制按回,不断的碰撞磨擦让他更加兴奋起来,喘着气道:“敢违抗我的命令是甚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
她恨极了他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好像他试图强-暴她,是对她的一种恩赐,她该为此感激涕零,诚惶诚恐……鼻端是那种恶心的甜腥,脸上甚至涂上了些许滑腻……她羞愤欲死,全身都像要炸开一样,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挣脱,却偏偏半点也松不了。
桌上蜡烛噼啪一声爆出了一个灯花,室中陡然就是一亮,她带着血痕的脊背白到耀眼,他的喘息粗重起来,一字一顿的:“你,你好好伺候我……别说你爹娘的遗物和内丹,就是别的……我也可以给你……”
她的动作猛然就是一停。他唇角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喘了口气,把那顶端凑到她的双唇间:“帮我脱了,含着它……”一句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一头撞了过去,孔鸾和痛哼一声,一时痛的直打颤。她手撑着地面爬起来,便往外冲。孔鸾和怒发欲狂,大声道:“花解语!你敢跑,我就毁了你爹娘的内丹!”
她的步子猛然就是一僵,孔鸾和冷笑,咬牙道:“你……回来,我给你他们的遗物。”
花解语缓缓,缓缓的转回了身,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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