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花解语应了,看他似乎没有别的吩咐,就退了出来,随手帮他带上了门。忍不住就想,第四个了,终于轮到那个惯会装模做样的无赖了……就算她只是一个练习的道具又怎样,当道具带着完全看戏的心情,就算他是倾国容色,也不过是在做戏……倒要看看他会用甚么方法来“色yòu”她?
带着这样的心情敲了几下门,却没人应声,花解语又敲了几下,仍旧没人理会。那心情居然有点儿……大失所望?她实在有点儿好笑,咬着唇角转回身,左右看了几眼,忽然发现,她好像迷路了……要从这儿走,她完全不知要怎么离开揽秀园。难道要退回到雪澈那儿?
花解语转头看去,忽然发现,似乎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已经不太能确定哪间是雪澈的屋子了,亏她一路用心记忆,现在却似乎所有的都变了。揽秀园所有的屋子之间都挨的很远,中间又有草木之类相隔,景物略变,就有些晕头转向。
花解语茫然的东张西望,实在有点儿犯愁,又没胆子乱走。正踌躇之际,忽听身后有人笑道:“这么巧?”
花解语吓了一跳,侧头时,便迎上一张灿烂的笑脸,他仍旧笑的晴天丽日,负了手,一脸“我在看风景”的模样,学着她东张西望,她居然完全不知道他甚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的。花解语无语的瞪他,他这才转头向她一笑,黑眸中俱是促狭:“这会儿是不是就很想见到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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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湿身与你
亏她还想着看他的笑话,没想到他居然玩儿这一手,一直猫在屋子里装死,等到这时候才出来,摆明欺负她不认识这园子里的路嘛!忍不住就有点儿悻悻。欤珧畱午
湛然侧头看她,不由失笑出来,随手握了她的素腕,强拉进了房中,扶她坐在椅上,笑吟吟的道:“小语儿,今天可曾赏尽春光?”
他仍旧穿着素日常穿的蓝袍,长眉俊眼,顾盼神飞,薄唇边微微带笑。花解语瞥了他一眼,站起垂首,维持着标准的丫环作派,不紧不慢的道:“是。解语一路行来,所见风景如花似锦,诗情画意,绝非他处可以比拟。”
湛然的话等于是在问,前面那几只表现的还不错吧?而花解语貌似恭敬,言下之意却是,好啊!好的不得了啊,没的比啊!现在就看你的了!湛然显然心知肚明,失笑出声,向后一倚,颇有些无赖的摊手:“那好,小语儿喜欢哪一口,尽管点吧。”
咦?这难道是下馆子点菜么?花解语忍不住抽抽嘴角,然后一脸无辜的张大眼睛:“解语不懂,”他挑眉,于是她话风一转:“不如湛公子先展示一下各种‘口味’,解语多看几样,兴许就知道了。”
谁怕谁,你来啊来啊,雅的俗的,清的艳的,伪娘的硬汉的……你有本事全演一遍啊!四目对视,她一脸恭敬,满眼无辜,只怕绕着她转三圈都挑不出半点错儿来。湛然忍不住大笑出声,装模做样的拱手道:“花大小姐果然历害,湛然服了。”
“不敢当,”花解语表示不吃他这套:“湛公子这是要折煞我了,我不是甚么大小姐,只不过是一个没甚么见识的小丫头而已。”所以才被你们耍着玩!
话中带刺,湛然挑眉,忽然略倾身过来,笑道:“我听着这话,好像有些怨意呢,怎么了,甚么事情惹得我们小语儿不开心?”
她面不改色:“湛公子多心了。解语开心的很。几位公子国色天香,温柔款款,解语实在受宠若惊。”
他又气又笑的看她,又有些无奈,笑道:“你呀你!挺聪明的丫头,钻甚么牛角尖?有人不收银子,白做戏给你看,你还有甚么不满意的?难道是演戏的人入不得我们小语儿的法眼?那不如我笑一个给你看?还是脱一个给你看?不然做一个给你看?”
这人越说越下-流,她不由颊上微烫,轻啐了他一口。湛然笑吟吟的站起,忽然伸手扯松了蓝袍的领口,露出半片光洁的肌肤。花解语吓了一跳,急退了一步,湛然有点好笑的看她一眼,随手从桌上取过酒壶,向身上洒了几下。
他的肌肤不像晏婳幻璃那般雪白,而是浅浅的琥珀色,酒液自颈间锁骨处滑落,流淌过光洁紧实的肌理,迅速濡湿了衣衫,显出隐约的起伏与修长的腰线,没想到湛然如此倜傥清逸的人物,竟会有如此劲瘦有力的身体……
他向她挑眉,星眸中全是戏谑,笑道:“看来我说的没错,果然是人不对。这不,小语儿看我就看的很开心呢!”
第029章:失态
花解语雪颊泛红,急别开脸去,低声争辩道:“解语不过是有些好奇,湛公子就算是酒多到喝不了,也不必浇给衣服喝啊!”
“说的是!”湛然笑道:“只可惜,语儿今天刚刚瞧过了花嫣柳媚雪生香,我若不湿身与你,怎能讨得你欢心?”
花解语正想这句“柳媚花嫣雪生香”形容的当真恰如其分,不由好笑,还不曾笑完,他就甩出了这句“湿身与你”,一时羞的脸红头涨,憋了半天,才道:“湛公子不要乱说话……”
“咦?”湛然扯扯湿衣,满脸稀奇:“我可有说错?”
明知他是故意的,也没法子争辩,花解语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别开脸去。欤珧畱午湛然摇头失笑,喝了一口酒。
那酒刚才已经被他倒了大半,瓶中只余了小半壶,几口便喝光了。他显然颇有些意犹未尽,略略仰头,将那残酒倾入口中。银亮的酒液湿了他的薄唇,下巴,滑过喉结,汇入衣衫,那逸兴横飞的模样竟是说不出的香-艳,那种属于男人的浓烈铿锵的香-艳,令人心折……
他随即掷去了那酒壶,重又抓过一个,拿过桌上的杯子斟满,拉了她手,强递了过去,笑道:“小语儿,陪我喝一杯。”
她答:“我不会喝酒。”湛然挑眉看她,花解语不知为何觉得心虚,低声续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哦!”他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重又整壶凑到唇边,喝了一口,还特意伸出舌尖,在那壶口上夸张的舔了一下,然后递了过来,笑道:“语儿可是想喝这个?”
她猝然面红过耳:“湛公子,你……”
他早又举起杯子,笑吟吟的道:“这两个,你总要选一个啊!不然我帮你选?”
她无语了。有心想不喝,又不知他还要生甚么事情出来,只得勉为其难的接过杯子,做势抿了一口,其实只是沾了沾唇,并没真的喝到。
湛然哧的一笑,向她眨眨眼睛:“那杯子我昨天用了,还没洗过哟……”
她瞬间无语,瞪着他,早该知道跟这只无赖没甚么好说的,他虽然皮相极好,活脱一个俗世佳公子,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流-氓……可是被他这样一说,总觉得唇间有些异样,忍不住小心的舔了舔。
湛然十分之暧mei的向她眨眼,抬手道:“小语儿要帕子么?”
她看他,他湛亮的星眸有如金乌,温暖绽放,璀璨生辉,不知为甚么,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不是这种一昧促狭的人,只是在有意耍宝,逗她开心……于是她含笑道:“这帕子,湛公子是不是也用过没有洗?”
湛然再度失笑,一径笑吟吟的看着她,忽然一挑眉,笑道:“真难得,我识得语儿近两年,竟从不知语儿也会开玩笑呢!”
花解语心头微惊,笑僵在脸上。她忽然发现,她竟在他面前失态了。她自进ru洛神园以来,不管甚么时候,都是谨言慎行,恪守本份,绝对不敢有半分疏忽。可是今时今日,她居然不由自主的被他带动了情绪,对他娇嗔,对他玩笑。
第030章:动静入画
湛然的眼神中滑过一丝柔软,笑道:“我说错甚么了?”她咬着唇角不答,于是他恍然似的点点头,道:“果然是我错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该说出来嘛!”
她又是无奈又是懊恼,觉得在这个人面前,要维持平静的表情真的很难。欤珧畱午湛然正目不转晴的看着她,调笑道:“所以,我们小语儿这是在害羞?”嘴里说着,便微抬了手,似乎想要掠回她的发丝……她正犹豫要不要闪开,他却又急收了回去,她微讶抬眼,四目对视,他眼神中迅速的滑过一点笑意,仍旧带着促狭,却美到耀眼,像是漆黑的夜空中流星一闪……随即,他坐回原来的位置,向她使了个眼色。
花解语微怔,她并没听到有脚步声,但是按时间来算,王先生也差不多该从雪澈那儿出来,再到这儿来了。也不知她在雪澈房中只待了这么短的时间,雪澈会不会受罚,而他这伶仃病体,受不受的住……其实她与雪澈并无甚么交情,可是雪澈其人,美极清极,又如此柔弱多病,心思也是全然透明,任谁也无法对他设防,本能的便要挂怀怜惜。
对面的湛然轻轻叩了下桌子,投过一个“喂,你能不能帮帮忙”的眼神儿,花解语眨了眨眼睛,才发现他早在对面坐好,坐的十分舒服自在,长腿交叠,在桌上半支了肘,神情动作都有点儿懒洋洋的,显然毫不刻意,可是他这个人,就有这样的本事,愈是随意,反而愈显出了不一样的闲适清华……便似骑马倚斜桥的少年,衣衫漫卷,生生撩乱了漫天春色。
他侧头向她一笑,喝光了壶中酒,随手抛到一边儿,又拿过余下的一壶,捏在手指尖,慢慢摇晃。他显然不喜急酒,急匆匆灌了这一壶,俊脸便带了些微醺,星眸微缬,薄唇湿润,反倒比平时多了几分媚意。漆黑的长发泼墨般垂在蓝衫上,敞开的领口肌肤水光粼粼,让人有一种伸手触摸的冲动……果然丽质天生,动静皆可入画……
身后脚步声响,王先生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她居然完全没听到开门的声音。花解语大吃一惊,急急后退,袖子带到了桌边的酒杯,咣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数片,杯中残酒洒了一地。花解语顿时就慌了,急蹲身去拣,一边道:“解语失礼了。”声音微微发抖,紧张的像被撞破了春-光。
王先生和湛然全都一声不吭,花解语惊慌失惶之下,手指碰到杯子的碎片,顿时沁出几滴血珠,湛然轻声道:“当心!”
花解语哪敢抬头,将碎片包在帕子里,福身道:“解语告退了。”
王先生唔了一声,她急退出去,直窘的双颊红涨,急匆匆走了几步,才猛然发现,原来门是开着的。原来并不是她当真意乱情迷,是刚才湛然拉她进房时,就不曾关门,所以她才没有听到王先生进门的声音……原来,他刚刚扯衣灌酒,言笑炎炎,半真半假,毕竟还是做状……只不过,他花了更多时间,先消了她的戒心。
人非草木,对着一众倾国男颜,要当成是在做戏,真的很难,一不小心,就戏假情真了。花解语自嘲的苦笑,原来事到临头,坐怀不乱真的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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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仙梦
花解语站着等了一会儿,王先生才从湛然房里出来,打发人带她出去。欤珧畱午虽然还有流羽夙妍几人还没瞧过,可是半天的时间,就赏尽了名色春-光,宋貌潘颜,晏雅幻媚,不知算不算艳-福不浅……当然,如果真要她去流羽房中,她还真的没那胆儿,而且堂堂凤王,也不可能为一个人间女子展露风采罢?
花解语实在有些佩服自己,回到房中时,居然毫无绮思杂念,反而匆匆拿过纸笔,把园中的路线细细画了一遍,直画到戌时才爬上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云雾萦绕,美伦美奂,汉白玉石阶泛着淡淡光芒,一袭华裳的少女正缓缓拾级而下,纤细身姿摇摆绰约,长裙竟似乎霞彩织就,新雪一般的白色自腰间层层叠叠,漫卷飘垂,裙袂处却晕染了些五彩烟雾之色,随着她莲步轻移,逶迤的裙摆不断化为云雾,一朵朵湮散在漫天云雾之中,却又有更多的烟霞重新汇聚起来,为她的裙摆涂上瑰丽无伦的色彩……
少女渐行渐下,直走到台阶尽头,驻足回首,身姿曼妙,乌发流云,扶在栏杆上的手,白皙与雪袖难分轩轾。她螓首蛾眉,靡颜腻理,美的宛若姑射神人,一对翦水双瞳却微带些迷朦之色,不住翘首向远处张望。
不知隔了多久,遥遥似有白光闪烁,背生双翼的天马冲破了云雾,直驰到了她身前,少女眼神猝然亮了起来,提着裙摆迎上几步,马上骑士略略弯腰,向她一笑……
少女含羞抬眼,却迎进一双顾盼神飞的星眸,长眉俊眼,俊美如晴天丽日,不带半分脂粉气……
她吃了一惊,脱口道:“湛然!”
…………
声音太大,把自己叫醒,猛然坐起,剧喘了几口,才缓缓的回过神儿来。
她已经有很久很久,不曾做过这个梦,不知为什么,今天居然又会梦到。这梦中少女,她从未见过,也完全不知是谁。若不是这少女的容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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