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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你了?还是……虐待你了!”姜启凡顿时火冒三丈。
以况铭浩过去的斑斑劣迹,这是极有可能的!
“没,没有呀!”丛珊瑚惶恐地摸了下脸。
她长得很受虐的样子吗?
虽说昨晚,况铭浩的动作是粗鲁了点,举止是狂野了点,但和虐待,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吧!
“我先送你回去吧!”姜启凡不快地转过身,走下台阶,为她拉开了车门。
等两人分别坐定,发动起车子,姜启凡不死心地又问,“珊瑚,既然,他都不信任你,你还为他做这么多,值得吗?”
“那学长呢?”丛珊瑚意味深长地反问,“学长也为我做过很多吧!”
“唉!”姜启凡灰心丧气地叹了口气。
每个深陷爱情泥沼的人,都是只懂付出,不计回报的傻子!
“那么,你还要照计划行事吗?”他多此一举地问。
“是!”丛珊瑚毫不犹豫。
她不是傻子,姜启凡言语中的抵触和不甘,她哪里听不出来呢!
可是……
经过这么多的磨砺,她的心意,已经更加坚决!
尤其是在知道,澄澄和果果的身世之后!
对于,学长的深情和痴心,除了狠心辜负,她别无选择。
“学长,是不是觉得为我做这些事情,很委屈!很痛苦!”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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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启凡神情凝重,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我一直在后悔,答应帮你演这一出戏!有时,我甚至怀疑,这么一个残忍狡诈的丛珊瑚,真的是以前,那个温顺乖巧的丛珊瑚吗?”
丛珊瑚愧疚地垂下头。
让学长,陪着她来演这一出戏,确实,太伤学长的自尊和脸面了!
“以前,况铭浩总是说我卑鄙,为了谄害他不折手段,这一次,我真想为了得到你,再卑鄙一次的!”
“学长,”丛珊瑚大吃一惊。
真怕他中途反悔,暗作手脚,撒手不帮自己了!
“呵呵,放心吧!”姜启凡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只恨自己的卑鄙,没到达到一定的段位,“我把你送回家,就去况家!”
“谢谢!”丛珊瑚心情复杂地瞅了他一眼,披肝沥胆地说,“学长,请放心吧!我不会让学长受委屈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送一份,人人都梦寐以求的大礼,给学长的!”
虽然,有点便宜了,况惠瑜那个老巫婆!
“大礼?”姜启凡讪讪地一笑。
他想不出,除了珊瑚,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算得上是梦寐以求的大礼!
花开两枝,话分两头。
先不说,被姜启凡送回家的丛珊瑚。
且说,当姜启凡驾着车子,驶入况家的花园时,立即感受到一种与前一天的慌乱,完全不同的喜气。
因为,失踪了两天两夜的况大少爷,一大早上,自己跑回来了!
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把珊瑚一个人丢在珊瑚小筑,独自回来,算什么?
“他人呢!”姜启凡直截了当地问,坐在客厅里发呆的况怡瑞。
“楼上,”况怡瑞索然无味地一指楼上,“一大早上,邋遢的像个乞丐似的,跑回来!连身上的衬衫都不见了!冻得瑟瑟直抖,在莫名其妙地发了顿少爷脾气,就回自己的房间里,装死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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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脾气?”姜启凡就听到了这三个字,所以,不屑地挤了挤嘴角。
果然,这个自以为是,养尊处优的白痴的反应,就如丛珊瑚说的那样!
他根本没资格,让别人替他操心,替他预备,替他谋划!
“对了,启凡!”况怡瑞好心提醒道,“你一会儿见到他,可千万别提婚礼,还有丛珊瑚的名字呀!省得他发起疯病来,又乱咬人!当然,最好,你就不要和他打照面了!”
“那可不行!”姜启凡凉嗖嗖地一笑。
他还等着,要好好的刺激一下况铭浩呢!
“怡瑞,别忘了后天早上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参加!”他诚心诚意地邀请道。
“那……后天,谢无天会去吗?”况怡瑞目光闪烁,吞吞吐吐地问。
“当然会去!”姜启凡宽厚地拍了拍她的肩,“他已经答应珊瑚,做我的男傧相了!”
至于,另一个重要的男傧相。
晚饭时,当姜启凡陪着况家的一家老小,坐餐桌前,一起用晚餐时,他开门见山地提出,“铭浩,我希望后天,你能来当我的男傧相!”
况怡瑞冲他,着急地摆了摆手。
哎呀!启凡,你这不是故意,让我们吃不下晚饭吗?
“你说什么?”没精打采,夹着一筷子白米饭,正准备往嘴里塞的况铭浩,愣住了。
他斜乜着眼睛,说不出嫌恶的瞪了姜启凡一眼。
丫的,故意的吗?
当众存心刺激他吗?
“不去!”他低下头,怒气冲冲地扒了几口饭!
都已经入秋了。
他身上,还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光裸的臂膀,和充满戾气的脸颊上,黑一道,白一道的,也不知抹的是什么,活像几天,都没洗过澡似的。
难怪,怡瑞说他像个邋遢的乞丐!
他怎么把他自己,糟蹋成这付模样了?
“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想邀请你,还有,外婆,舅妈……”他环顾全场,把所有人,都概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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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去的,怎么说,你启凡也是我唯一的亲外孙呀!”老太太热呼呼,喜滋滋地说,“我还让泓茜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又是大礼!
老太太说这话的口吻,真是和丛珊瑚一个样!
姜启凡不以为然地一笑。
“至于,铭浩他……”老太太心疼地瞅了眼况铭浩,“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你另请别人吧!”
看得出来,况铭浩表现得越颓废,越是像条冻僵的长虫,死不死,活不活的,老太太似乎越满意。
她似乎认定了,孙子溜出去这一趟,已经被丛珊瑚打击得一败涂地,彻底死心了!
同理,姜启凡的心里,其实也说不出的痛快,他故意火上浇油地问,“铭浩,你受什么打击了!你昨天,不是见过珊瑚了吗?”
“珊瑚,什么珊瑚,”况铭浩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无是生非地骂道,“大家明明都叫她珊珊,就你叫她珊瑚,你恶不恶心?”
“我偏偏喜欢叫她珊瑚,过了后天,我还要改口,叫她老婆,亲亲老婆呢!”谁说姜启凡不会无理取闹,耍无赖的那一套!
“砰!”
况铭浩果然被激怒了,霍地一声,站起来。
他手上的饭碗,不用说,整个的扣在餐桌上,他手边的汤碗,也哗啦一下,翻了。
满满一碗油腻腻的牛肉汤,全泼在桌子上,肆意横流。
“哎呀!”况怡瑞丢下筷子,连忙从他身边跳开来。
但她漂亮的新裙子,还是被溅到几滴汤汁。
“况铭浩,”她恼羞成怒地骂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这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失过恋,自己没本事,成天就只会发疯!熊样!”
“况怡瑞,你说什么?”况铭浩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有种,再说一遍!”
况怡瑞看着母亲冲着自己,摇了摇手,闭上嘴,忍了。
“不吃了!”况铭浩气冲冲丢下一句,朝餐厅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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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姜启凡似乎嫌这儿的火药味,还不够浓,大声追问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去不去礼堂,做我的男傧相!”
“不去!”况铭浩斩钉截铁,头也没回,上楼了。
呵!姜启凡的眉梢挑起一丝嘲弄:况铭浩,我已经照着珊瑚的吩咐,做到人之义尽了!所有的路,所有的桥都帮你铺好了。是你自己不走的。现在,就别怪我,最后对你再卑鄙一次了!
晚饭后,简泓茜把姜启凡叫到书房。
把一个四四方方,镌刻精美的首饰盒,递到他手上,“启凡,这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珍藏的珠宝首饰!麻烦你转交给丛珊瑚,就当我送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吧!”
“这就是奶奶所说的大礼?”姜启凡怀疑地问。
这些东西价值应该不菲,比一张简简单单的支票或房子、车子,要值钱多了吧!
“不!这是我个人……对珊珊的心意,”简泓茜讳莫如深地说,“不过,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不会接受的。”
姜启凡诧异地睁大眼。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简泓茜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郑重其事地说,“启凡,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当姜启凡提着沉甸甸的首饰箱,钻进自己的车内时,依旧一头雾水。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要送,舅妈也该送给怡瑞才对呀!
怎么会送给珊瑚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来。
“学长!你……”是丛珊瑚。
“我现在正准备离开况家。”姜启凡显然很清楚,她打来电话,是想问什么。
“那况铭浩……”丛珊瑚依旧吞吞吐吐
“他……”姜启凡迟疑的片刻,自私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况铭浩已经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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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丛珊瑚的欣喜,溢于言表,“他已经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去的!他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离开了?”
这些问题,他又岂会知道?
姜启凡不快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死心了?”
“这……”她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整个晚上,好像是况铭浩,欺侮她多一点吧!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追究况铭浩的心理。
因为,她清楚地体会到,姜启凡语气中的抵触,“对不起,学长!今天,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谢”,反而让姜启凡心生愧疚,一时不敢面对她了,“那珊瑚,你先休息,后天早上,我来接你吧!”
“嗯!”丛珊瑚安心地点了点头。
正要挂上电话,姜启凡又在电话里,叫起来,“珊瑚……”
“怎么了?”她问。
“你和舅妈……”姜启凡瞟了眼身边的珠宝盒,想到简泓茜的叮嘱,还是奈住了好奇,“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嗯!”丛珊瑚哪知姜启凡藏着一肚子的心事。
而且,他还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上,骗了自己。
这一天一夜,她就像一直坐在过山车上一样,经历了无数抛上云端,重又跌回地面的刺激。
她胸口堵塞的秘密,已经让她兴奋的快要爆炸。
她真的很想找个人来分享。
可是……
她回到家已经几个小时了。为什么音讯全无的爸爸,还有简姨还没回来呢?
前一天,就在况铭浩,把她劫持到珊瑚小筑时。
简泓茜带着两个女伴,驾着车,直接杀到了丛家。
她肯定是世界上最疯狂的新娘。
因为,当她拖着累赘的婚礼,从车上走下来,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她!
“砰砰砰!”她捏着拳头,没命地拍打丛家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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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揪住了“狸猫”的尾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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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把她当疯子,那她决定,就表现出一个疯子,该有的偏执。
“谁!”丛允宗飞快地开了门,一见站在防盗门外的人是她,脸色顿时晦暗的,像见到一位心怀叵测的坏女人,“你来干什么?”
这个老男人,不愧是况铭浩的亲爹,竟然比况铭浩还能装!
还问她来干什么?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完全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记得了!
“珊珊,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昨天,我见过你姐姐了!”丛允宗想起头一天,在况家的餐厅里,像傻子似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拐弯抹角向简泓茜探听她简瞳茜的病情。
可最后,只得到简泓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瞳茜得了绝症,这怎么可能,她是在和你开玩笑吧!”
哼!玩笑!
谁会无聊的跟他一个真正患上绝症的人,开这种玩笑!
“丛允宗,你快开门!听我慢慢跟你解释!”简瞳茜心虚地撅着嘴,命令道,“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敲你家的门,直到把这一栋大楼的人,全吵到这里来围观为止。”
其实,不用她大吵大闹。
同一楼层,已经有几个邻居,开了门,探出头来看热闹了。
而和她们,同乘一座电梯的好事之徒,也围在楼道上,摆出一付准备看好戏的姿态。
可威胁,对丛允宗从来没用。
无理取闹的女人,只会让他采取更强硬的措施。
关门!
彻底的不理!
只要你简瞳茜不怕丢脸,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丛允宗,”简瞳茜众目睽睽下,吃了个响当当的闭门羹。
她颜面尽失,口未开,眼泪先小媳妇似的,哗啦啦地掉下来,“丛允宗,你就会因为我骗你而生气,可你为什么不冷静的想一想,我为什么要骗你?”
门内,依旧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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