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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等况铭浩再次爆发……
“妈,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况惠瑜从楼上冲下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残缺的旧照片,喜形于色地交到老太太手上。
一抬头,正好看见况铭浩,“哟!我们况家的大少爷回来了?”
况铭浩视如不见。
可是那张旧照片……没人比他更了解,那是张什么照片了!
果然,老太太只瞟了眼,就两眼一黑,差点昏厥在沙发上。
“天啊!这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居然就我这个糊里糊涂的老太婆,还蒙在鼓里!”她捶胸顿足,竟也气短神昏地哭起来,“简泓茜,你……你这个天杀的,竟然骗我这么多年,你怎么对得起我,对得起我死去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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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况惠瑜急忙掏出手绢递上去。
想劝,似乎又不知劝什么好!
可丛珊瑚看到,她扬起的嘴角,分明乐得都快合拢了!
这个刚愎自用的况老太太,生了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儿,也着实够可怜的!
老太太接过女儿的手绢,抽抽噎噎地抹了抹。
她把手上的照片揉成一团,气急败坏地扔到简泓茜的脚下。
看来,这一次,她对况铭浩,是彻底的死心了!
“来!”她迷糊的老眼,突然转向了丛珊瑚,朝丛珊瑚扬了扬手,“你过来,让我看看!”
天哪!
丛珊瑚敢肯定,认识老太太快三年了,她从未用过这么温和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
“有什么好看的?”她别扭地背过身子。
正好撞上况铭浩敏锐的目光。
微妙,而又难以捉摸。
她气短地咽了咽口水。
这个时候,她一定要谨慎,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做出任何刺激他的事情。
她不要做况家的人;
她生来,就不姓况!
就算她的血液里,流着况家的血,她今天也不会承认,简泓茜是她的母亲,况老太太是她的奶奶!
“老太太,太太和小姐的房间,基本都收拾完了!”一个女佣上前报告。
“还有,况少爷,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丛少爷了,把他的行李,也帮他一块收拾收拾吧!”
丛珊瑚谨言慎行,不想刺激况铭浩,不代表其它人,尤其是况惠瑜也不想刺激他。
“不用了!”况铭浩吸了口气,冲着所有人,寒气逼人的扫了眼。
当然,也包括丛珊瑚在内!
他好像在怪她,不!
他是在怨恨所有的人,不仅仅是把他调包,改变了他命运的简泓茜!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如果他恨,他怨,他怪,为什么又表现得如此平静。
波澜不惊的脸上,让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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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隆隆!
是外面,开始打雷了吗?
这雨,来得还真及时呀!
“无天!”他径直走到谢无天面前。
“啊!”谢无天有点傻眼。
一点没想到,他会走到自己面前,更没想到,他会叫自己的名字!
“我现在不是况铭浩了,”他讪讪地一笑,眸光有点凄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臭小子,你他妈的跟我说什么呢?”谢无天凶巴巴地撞了下他的胸膛。语气却说不出的心酸。
“我是说真的!”他似笑非笑,口吻带着一如以往的戏谑,“不过,我只知道一点。我现在是个一无所有,比你还穷的穷光蛋!”
“铭浩……”丛珊瑚心揪。
“铭浩,你不要这样自轻自贱!”简瞳茜的斥喝,代表了刀大多数人的心声。
“自轻自贱?”他倨傲地哼了声。不过,没有回头,“那是你们这样想我,看我,罢了!”
“行了!”谢无天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我管你他妈是谁。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谢无天最好的兄弟!”
“那就好!”况铭浩心满意足地一笑,也拍了拍他的肩头,“我总算没白认识你一场。是兄弟,就借我十块钱!”
“什么?”
不仅仅是谢无天懵了。
所有的人,都懵了。
十块钱?他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不愿意吗?”况铭浩淡笑。
“说什么呢?”谢无天一边爽快地掏出钱包,一边嘟嘟哝哝,“别说十块钱,你就是叫我赴汤蹈火,我也不会跟你小子,含糊一声!”
“拿去!”他把钱包往况铭浩怀里一塞,“全给我拿去!”
“不用这么多!”况铭浩打开钱包,从夹层里,抽出一张十块钱。
然后,把钱包合起来,又反塞进谢无天的兜里。
“铭浩,你……你要干什么?”简泓茜焦急地催问。
他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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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理任何人。
这里,也没有谁,值得他理会。
声光交织的闪电,拖着火龙似的尾巴,照亮了落地窗外,浑沌汹涌,浪潮翻滚的天空。
屋内,依旧沉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个人的身上。
况铭浩不紧不慢的,开始解礼服的扣子。
礼服,被他随手丢在地上。
然后,是白色的领结,像两朵并蒂而生,代表欺骗的君子淑女花,也刺眼的落在了地上。
接下来,是他的衬衫……
丛珊瑚明白了!
只有她,看透了况铭浩的心事。
只有她,才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要走!
他要离开!
他原本,就不在乎况家的身份;
他原本,就想抛弃,况家给予他的地位和束缚。
只是,这一次,他要狠心地离开他们所有人吗?
“铭浩,你别这样!”她冲上来,死死地拽住况铭浩的胳膊,苦苦相劝,“就算你不姓况,你不是况家的人,你还有爸爸,还有我,还有简姨呀!”
“你们?”况铭浩定定地看着她。眸光陌生得让她心寒,“那你告诉我,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丛珊瑚结结巴巴,知道说实话的后果,意味是什么。
可她的谎言,又显得,那么的底气不足,“我……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
“胡说!”况铭浩不顾一切地推开她。
若不是简瞳茜,在背后扶住了丛珊瑚,她肯定一屁股跌在地上。
“你还骗我?两年前,你就知道了吧!在安全通道里,跟我编造,那个似是而非的故事前……”当某件事想通后,所有的事,记忆中所有的疑点,所有的困惑,都会融会贯通,让人豁然明白。
“你一直在骗我,”他痛不欲生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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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原谅,把他当棋子,抚养长大的“母亲”;
他也无法原谅,一次又一次,轻言放弃他的“父亲”;
他更加无法原谅,他以为最亲,最爱,也最值得信任,最希望相守一生的“女人”……
“你和他们所有的人一起骗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为什么?”况惠瑜一耸肩头,沾沾自喜地说,“因为钱呗!要不,姓丛的小妖精设计这多,玩这么多花样,不就是为了况家的财产吗?”
“我没问你,你少放屁!”
两只皮鞋,像两颗炸弹似的,带着况铭浩炽盛的怒气,朝况惠瑜飞过去,一只越过她的头顶,一只恰好砸在她的肩膀上。
敌我亲疏,在况铭浩的心里,分得清清楚楚。
他恨骗他的人!
但他更恨,一心钻进钱眼,连礼义廉耻都不顾的人。
“妈~,”况惠瑜捂着砸疼的肩头,像小女孩似的,扭捏地撒起娇,“现在您该明白了。您看看这个小子发起疯来,哪里像我们况家的人……”
“他本来就不是你们况家的人!”丛允宗义愤填膺地打断她。
不过,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他生气,更不值得他浪费口舌。
“铭浩,你可以指责任何人?但你没资格指责珊珊!你知道,珊珊为你做出多少的牺牲吗?”他走到况铭浩面前,用不容置辩地口吻说,“珊珊,我,还有……”
说到这儿,丛允宗瞟了眼,晕晕乎乎,完全要依在女儿身上,才能撑住虚弱身子的简泓茜,推心置腹地说,“就算还有你妈,一直不把真相告诉你,那也是因为怕你受到伤害,怕你承受不住,接受不了……”
“那我现在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吗?”况铭浩顿足怒吼,“我也不要她自以为是,为我做出什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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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只钻进了牛角尖,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的牛虻。
“呵呵!原来,我才知道,在你们眼里,我真是个没用的酒囊饭袋,我的心理承受力,还比不上一个和我一样大小的丫头!”
他愤愤地瞪着百般委屈的丛珊瑚。
他们能把实情,告诉死丫头,却不愿告诉他!
不告诉他也罢了;
为什么还要堂而皇之的,找出这么多无耻的理由,来证明他的懦弱与无能!
他扯下自己的衬衫,愤恨地甩下地上,“我不是只养尊处优的蛀虫,更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还需要一个女孩子,来维护根本不属于我的身份和地位!”
“啪!”丛允宗血气上涌,一巴掌,狠狠地煽在他脸上,“你很有本事吗?你看看你现在,就是只怨天尤人,自怜自艾的可怜虫!”
“你没资格教训我!”况铭浩两眼喷火,一抹火辣辣的脸,暴跳如雷,“你更没资格做我的爸爸!”
“你看看你自己,又都做了什么?从第一次在机场见到我的时候,你就认出我,怀疑我了是不是?你假装对我好,你煮面给我吃,你套我的话,可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把事情就告诉我!”
“住口!”丛允宗捂住隐隐作疼的胸口,愤慨地吼道。
“我不住口!”况铭浩真的变成一头受伤的野兽。
他的怒吼,甚至盖过了,屋外隆隆的雷声,“你口口声声地说,怕我受到伤害,为什么十几年前,你带着死丫头,来况家找我的时候,不把我也一起带走!”
“那个时候,我根本没见到你!就是在机场门口那一次,我也没认出你!”丛允宗像犯了心绞痛的病人似的,痛苦地拧紧眉头。
“我明明告诉过你,事实的真相;我也向你提出过,要带你走!可是……是你自己表示,舍不得离开你母亲,舍不得离开你奶奶,舍不得离开况家,我才彻底放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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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哑然失笑。
原来,医院里,他们父子那一次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就叫住告诉他实情了!
他这位亲生父亲,对他的人品,可真有“信心”呀!
简瞳茜终于发现,气色黯淡的丛允宗不太对劲。
手忙脚乱的和丛珊瑚,上前扶住了他,“铭浩,请你不要再气你爸爸了!”
“他不是我爸爸!”况铭浩依然火气十足,依然难以平复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不要一个把他看扁,一个对他完全没信心的爸爸!
他迅速解开自己的皮带扣,从裤腰上抽出皮带,扔在地上。
义无反顾地朝大门走去,“裤子和背心,就当是我借况家的,以后会还的!”
他一边走,一边洒脱地掏出所有的裤兜,似乎在向所有人,尤其是况家的人展示,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除了身上的三件无法再脱去的衣裤。
但他也不会,带走况家的一针一线,他赤条条,来去已无任何牵挂!
“哟!用得着演得这么绝吗?”况惠瑜盯着他只着紧身背心,光裸着臂膀的背影,幸灾乐祸地揶揄道,“我们况家不缺这一点点东西,把你的衬衣和西服,穿起来再走吧!”
没人理他!
况铭浩仿若未闻地继续朝门外走。
“铭浩……”简泓茜涕泗涟涟地追上去,“你要去哪儿?就算你不愿再认我这个妈,你也该和丛先生,和丛家的人一起离开呀!”
“还不够吗?”况铭浩回头,满脸的怨念,“你们支配了我十八年,还不够吗?我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来作主!”
他是谁?
他就是《楚门的世界》里,那个从一出生时,就被人放在庞大的摄影棚里,供人取乐的楚门。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个令人发指的骗局。
而站在他身后的人,全是躲在“月亮”里,用摄像机操控他,支配他,利用他的导演和制片……
大小姐,你将就着点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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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离开你们搭建好的,这个华丽虚伪的摄影棚!
至于你们,全滚回你们藏匿的“月亮”里吧!
他赤裸着双脚,毫不犹豫,一头扎进倾盆大雨里……
“铭浩!”丛珊瑚放开父亲,追了出去。
如瀑大雨,瞬间吞没了她,打在身上,说不出的痛。
“铭浩……”她又大叫。
嘶哑的嗓音,在噼噼叭叭的雨声中,显得那么的不起眼。
但那个披风戴雨的模糊身影,还是站了下来。
他舍不得的人,还是她!
他放不下的人,也是她!
“铭浩,你这是干什么?”她也是赤着脚。
婚纱的裙摆,早被磨得破破烂烂,在雨水的冲浸下,就像一团肮脏、可笑的破棉絮。
她已经从最美的新娘,变成世界上最丑,最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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