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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苦救难,大慈大悲,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啊!我丛珊瑚在这里诚心诚意地向你祷告,求求你,明天早上,不不不!就今天晚上,把况明浩那个坏小子,变成一只真正的,举世无双,前面古人,后无来者的臭人妖吧!!!”
哎呀,这个心理阴暗的死丫头!
真是一点也不值得他同情!
我偷个香啊…窃个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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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况铭浩的大名,都公然写错了!
况铭浩火冒三丈,一把扯下这张纸,在手心里,狠狠地揉作一团。
窸窸簌簌的揉纸声,好像吵到了床上的丛珊瑚。
“嗯……”她鼻息间,发出一声娇弱的轻喘。
闭得紧紧的眉睫,微微颤动。
她翻了个身,好似要醒。
薄毯从她身上滑了下去,可片刻,她安静下来,又继续沉沉地睡去了。
死丫头,你给我快点起来!
快醒来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揍你!
况铭浩咬牙切齿,捏紧了拳头,像表演哑剧似的,朝丛珊瑚的头,凭空挥了挥。
当然,他再愤怒,也没人理会他。
偃旗息鼓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恼火地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两眼猛然一亮。
哈哈,看看!
他看到什么好东西了?
面对墙壁,背对着他的丛珊瑚,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吊带背心,和一条家居式的宽大短裤。
她拆掉绷带的双腿,柔嫩得像花枝一样,泛着乳汁般细滑,雪白的光泽。
只是,她小腿外侧有些星星点点,结成血痂的红色小疤,这又是他一手造成的吗?
他懊悔。
昨天,死丫头绑着绷带的大腿,就对他的眼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如今,当丛珊瑚不经意间,把少女最瑰丽,也最神秘的一面,一览无余地曝露在他面前,他的眼睛,再也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他是什么时候,又站起来的?
他是什么时候,走到床前的?
那只手带着怜惜,轻轻抚过她腿上血痂的,是他的手吗?
令人窒息的热潮,从他小腹腾起,像火球一样,危险地席卷过他全身。
他的理智在狂热地叫嚣:不能,不能,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偷个香啊…窃个玉!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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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挪开他的眼睛,他应该收回他越来越放肆的手……可他的眼睛,他的手,还是像一把没有定力的铁沙,被丛珊瑚磁铁般诱人的身体,紧紧地吸附住……
这家里有蚂蚁吗?
睡梦中的丛珊瑚,朦朦胧胧地感到,好像有只迷路的“大蚂蚁”,爬上了她的腿。
沿着她的小腿,大腿来来回回,爬来爬去,弄得她又酥又麻又痒又臊!
真讨厌!
好色的大家伙!
想把她的腿,当成厚沃的泥土,开耕安家吗?
她本能地做出一个踢腿的动作,想把腿上的“蚂蚁”甩下去。
“唔!”这凶狠的一脚呀!
让况铭浩从飘飘然的太虚幻境,坠回到了现实中。
他咬紧牙关,要死不活地捂住自己的小腹。
涨红了腿,瞪着因为摆脱了“蚂蚁”的骚扰,而适意地舒开眉心,翻身睡得更香更甜的丛珊瑚。
该死的丫头,连睡梦里,都不忘踢人。
他的“性福”,迟早要毁在她手上。
他抓起薄毯,略显粗鲁地盖在丛珊瑚身上。
把她当作一个可能传播病源的瘟疫病人,连着她两条裸露在外的胳膊,一起塞进薄毯下,裹得严严实实。
可是,让他就这么枯坐着,一个人面对空气演独角戏,多没意思!
突然,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抓起散落在书桌上,几支五颜六色的荧光笔。
把某张昏昏沉沉,熟睡不醒的俏脸,当作了宣州上好的宣纸,洋洋洒洒,尽情地“泼墨挥毫”。
死丫头,你敢让我的宝马破相,我就能让你的脸——破相!
况铭浩顽心大起。
如若不是睡梦中的丛珊瑚,又感觉到那只“大蚂蚁”爬到了脸上,不适地皱了好几次眉心,轻轻摆了好几次的头。
他说不定会在她的脸上,把“功夫熊猫”的几个师兄弟,一起绘上去。
笔尖兜兜转转,曲曲折折。
惹我…我咬死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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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兜兜转转,曲曲折折。
最终,绕到了她微微上翘的唇角……
笔尖,停住了……
他的目光,也凝滞了。
这张丹红的小嘴,就是昨天跟他唇枪舌剑,奋力挖苦他的那张小嘴吗?
也是……让他神魂颠倒,几乎忘乎所以,失去自制力的那张小嘴!
关于那个吻的记忆,像高地上,唯一绽放的罂粟花,又在向他发出致命的诱惑。
他想重温……趁着她还没醒来,偷个香,窃块玉。
也许,他吻她一下,哪怕只是偷偷的啄一下,她就会像锁在高塔里的公主,散漫地伸个懒腰,然后,惬意地坐起来,把他当做拯救自己的骑士,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时间紧迫,不容浪费!
他撅起嘴,朝既定的目标——丛珊瑚的红唇,吹响了发起“总攻击”的号角。
“嗡嗡嗡”
一阵短暂又急促的蜂鸣声,让心怀鬼胎的他,吓了一跳。
他直起身,定神一看,原来是死丫头放在书桌上的小灵通。
他烦燥地抓起来,几乎想都没想,直接点开就看。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要翻好几页的短信:
“珊瑚,你还还记得我吗?我是启凡,中学时你的学长姜启凡。
听龙滨说,你的手昨天受伤了,所以,今天下午,我特意前去你家,想探望你。可是,我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来应。打你的电话,又一直无人接听。
后来,住在你家隔壁的谢无天,出来告诉我,你不在家,出远门旅游去了!
也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
既然受了伤,为什么还不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不多说了!
希望你早日康复。期待开学时,与你的重聚!”
啧啧!啧啧!
这是姜启凡吗?
这像是姜启凡说出来的话吗?
这情意绵绵,深情脉脉的短信,真的是姜启凡那个没有人性的大腹黑,发来的吗?
惹我…我咬死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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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用心研究这条短信,他发现,姜启凡和死丫头,不过只是泛泛的点头之交!
一个品学兼优的学长,一个天资聪颖的学妹。
按道理,姜启凡比死丫头大两岁,所以,当姜启凡从中学毕业时,死丫头才上到中学二年级。
他们俩根本就是两条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交集的平行线嘛!
哈哈哈!
事情果然被他猜中了!
事实果然是姜启凡在暗恋着死丫头呀!
想到这儿,况铭浩不免有些得意妄形,摇晃着手里的小灵通。
现在,看到死丫头也要上“典枫”高中,所以,姜启凡不免开始动心,开始想打她的鬼主意了!
哼!
休想!
他绝不能让死丫头看到这条短信!
他要删了它!
删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你在干什么?”一声娇斥。
他手中的小灵通,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手,不顾一切地夺了去。
“死丫头,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瞪着从床上跳下来的丛珊瑚,追悔莫及。
他不该浪费时间,想东想西;
他的动作,应该再快一点;
出手,应该再麻利一点的。
丛珊瑚似乎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小灵通心怀不轨,所以,小心谨慎的把小灵通贴在心窝上,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呢,你这个坏蛋,怎么会在这儿?怎么会在我家,又怎么会在我的卧室里?”
昨天受得羞辱,还像电影似的历历在目。
今日醒来的第一眼,竟然就看到,死人妖伫足在自己的床前,这对她,无异于出门就踩了坨狗屎!
“是你爸爸领我来的,是他让我进来的,”况铭浩神气活现,反客为主地说,“而且,你爸刚才还煮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给我吃……”
惹我…我咬死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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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我爸干嘛要带你来,干嘛要对你这么好?”丛珊瑚用鄙视“小强”的眼神,睥睨着他,“像这你种没心没肺没脸没皮的坏蛋,我爸会煮东西给你吃,做你的梦吧!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出去!”
“想赶我走,先把我的AirJordan还给我!”况铭浩想起“宝马”上的涂鸦,就火大。
他凶神恶煞似的吼道,“死丫头,看不出来啊,你阳奉阴违的武艺,这么高强?!”
“那也是跟你学的呀!”丛珊瑚红口白牙,马上反戈一击,“世界上,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不男不女的生物,才能更深刻的理解,什么是阴,什么是阳吧!”
“没事!”况铭浩似乎已经习惯,她用“人妖”这样的词眼攻击自己了。
他满不在乎地晃荡着身子,“我今天下午,专程去了趟机场的投诉科,投诉你和你的爸爸的恶言恶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爸爸明天就应该会回家休息了,是永远的休息下去!”他坏坏地一笑,故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什么?你……”丛珊瑚大吃一惊。
这意思是说,爸爸的工作丢了,爸爸被机场炒鱿鱼了吗?
这么说,他们家唯一的经济支柱,在她的执拗和人妖的暗算下,就这么倒下去了吗?
那她还怎么上学,怎么支付“典枫”学院高昂的学费呀!
见她晶莹的眸子里,充满了焦虑和自咎,况铭浩越发得意。
反正信口雌黄,气死了人也不用偿命,“所以,死丫头,你爸爸才会请我到你家里来,招待我,讨好我,求我宽恕你……”
“放屁!我爸爸才不会卑躬屈膝,向你这种恶劣的家伙低头呢……咳!”丛珊瑚一时急火攻心,捂着嘴巴,剧烈地咳起来,
“你……咳咳,你这个大混蛋,你昨天不是……咳咳……不是明明答应过,咳咳……再不会找任何人的麻烦了吗!”
惹我…我咬死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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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答应,不找谢万维她们的麻烦,又没说,不找你爸爸的麻烦!更何况,是谁先说话不算话,失信于人的!”
况铭浩丢给她一个“干下这么多阴险卑鄙的坏事,还有脸跟我谈条件”的白眼。
“你……咳咳……你混蛋!咳咳……上帝怎么会一时失手,捏出你……咳……你这个假冒伪劣商品!”她用抓着小灵通的手,指着况铭浩的鼻子,边咳、边骂、边气得直跺脚,。
突然,她一口气提不上来,两眼暴突,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要把五脏六肺,都咳出来似的。
“喂!死丫头,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况铭浩神情紧张,有点后悔,不该跟她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了。
他一边用力拍了拍丛珊瑚的背心,一边果断地抓起书桌上的一杯凉开水,递给她,“你别再咳了,省着一口气,快,先喝口水!”
可恼羞成怒的丛珊瑚,一点也不领情,不但不接手,反而,不耐烦的甩手挥开。
况铭浩的反应,总是那么敏捷。
他的腰,向后微微一倾。
几乎满满的一杯水,像淋盆大雨,全泼到了丛珊瑚自己的脸上。
扑嗤!
况铭浩愣怔地盯着她半晌,终于忍俊不禁,不怒反笑。
实在是……
丛珊瑚那张被他涂成功夫熊猫的脸,现在被泼上去的白开水,完全糊成了一张大花脸,加上她瞪得像黑莓子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乱蓬蓬的头发,气鼓鼓的腮帮子,活生生就是从《怪物史莱克》里跳出来的,那个扎着两条大粗辫子的怪物公主。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丛珊瑚哪儿知道,自己脸上的奥妙。
“没!没什么!”况铭浩捂着肚子,笑岔了气似的,摆了摆手。
丛珊瑚随手抹了把下巴,有点想哭。
为什么每次一见到他况铭浩,她就会特别的倒楣?!
他不知道,她今天病了吗?
惹我…我咬死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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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她昨晚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才回到家的吗?
他不知道,她唇焦舌蔽,嗓子像被火烧过似的,连说句话都会觉得特别的疼吗?
他不知道,她到现在还头疼欲裂,晕晕乎乎吗?
“出去,你快点给我滚出去!”她指着卧室的门,带着哭腔,怒不可遏地吼道。
她才不要,这个陷害她爸爸的坏小子,玷污了她家的地板。
“好!我走!”况铭浩懒洋洋地一摆手,警惕地瞥了眼,丛珊瑚还捏在手里的小灵通。
最重要的证据,还没被销毁呢?所以,他岂能离开。
见他转过身,佯装要出去。
精疲力竭的丛珊瑚,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把沾着几滴水的小灵通,在身上胡乱抹了抹,大大方方地拿到眼皮子底下。
启凡!
这个竟然是姜启凡发来的短信!
才看到短信开头的两个字,丛珊瑚的心,已经乐得快要盛不下蜜糖了!
无论小学,还是中学时代,丛珊瑚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走到他面前,和他一对一地说过几句话。
她总是和其它仰慕姜启凡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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