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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朝身边的一个男生,冷冷地瞥了眼。
毋须任何言语。
那个小个子男生,马上像接到至高无上的圣旨似的,跑了过来。
捡起篮球,低眉顺眼的,对一脸愤懑的丛珊瑚,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啊!”又一溜小跑的,回到球场上。
女生们立即兴高采烈的,把篮球场又团团围住,或者说,是把他况铭浩围住了。
他脸上的那道疤痕,似乎丝毫不影响,他在女生们心目中的地位,丝毫不动摇,女生们对他的狂热。
有一种暴力,叫漠视。
比拳脚相加,还能令人痛苦一百倍的暴力。
是太阳太毒了吗?
头重脚轻的丛珊瑚,忽然感受不到什么痛苦了。
因为她眼前一黑,倒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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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口气,轻吁一声,醒来时,眼前又是一片朦胧的白。
这是在……医务室!
“你昏倒了。”校医的声音,和她身上的白大褂一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哦!”丛珊瑚扶着床沿,想坐起来。
全身的力气,像被谁抽空了似的,绵软无力。
“是况铭浩,把你抱到医务室来的!”校医举着针筒,朝她的胳膊,狠狠地扎下去。
他?
怎么又是他?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面漠视,一面又暗暗地施以援手。
丛珊瑚皱起眉头,紧紧地咬住下唇。
这种被痛恨和感激掺杂在一起,反复抽离又混和的复杂感情。让她每每听到况铭浩的名字时,都有点无所适从。
算了!丛珊瑚心乱如麻地甩了甩头,他况铭浩,原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变态!
“他人呢!”她随口问道。
“我让他买红糖去了!”校医无所顾及地说。
“红糖!”丛珊瑚脑子里,蹦出一连串的问号。
“我告诉他,你是因为痛经造成的昏厥,喝点红糖水,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丛珊瑚吼起来,心里一急,也就顾不上什么礼貌了。
校医果然不满地睨了她一眼,“他一个劲地缠着我,连他女朋友要拉他走,他都不理。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如说,你大校医,也是他况铭浩的拥趸,也抵挡不住他况铭浩的魅力吧!
丛珊瑚无地自容地垂下头。
天啊!让别人知道,她是因为痛经而昏厥,尤其还是让况铭浩知道,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珊珊!”龙菁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听说你昏倒了,你没事吧!”
她的头发全是湿的。好像刚从游泳池里爬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赶到这儿来了。
不等丛珊瑚开口,她张皇失措地又指了指外面,“那……那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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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丛珊瑚稀里糊涂,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是谁来了。”
“我!”姜启凡的妈妈,盛气凌人地走进来。
睥睨一切的神色,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她一屁股的债似的。
“姜妈妈!”
“姜太太!”
校医和龙菁连忙笑脸相迎。
伶俐乖巧的这一套,她丛珊瑚永远也学不会。
“您……您怎么来了?”她心里一慌,急忙掀开被子,跳下床,“难道学长,出什么事了吗?”
你个小妖精,敢咒我们家的启凡!姜母怒目相视,只是,当着其它俩人的面,她明显不便发作。
于是,她换上一张亲和的笑脸,虚情假意地说,“丛小姐,我是特意来接你的呀!启凡在医院,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每不在的时候,他总是郁郁寡欢的,连句话都不愿意说。”
吃软不吃硬的人,都是傻瓜!
丛珊瑚明知她说的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假的,可还是捺不住“郁郁寡欢”四个字的刺激,再做一次自投罗网的傻子,“那我们,就快点走吧!”
反正她的肚子,现在也不疼了!
“我和你一块去!”龙菁冲口而出,看到姜母狐疑地瞥了自己一眼。她连忙放低姿态,戚戚哀哀地央求道:“姜妈妈,不知道,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姜学长呢?我很担心,还有我哥哥,也一直很担心学长的身体。”
“好哇!”姜母爽快地点了点头。态度比对丛珊瑚的,好多了。
一行三人,钻进停在医务室外的车子。
“等等!”丛珊瑚突然叫道。
“怎么了!”其它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她滞郁地皱了皱眉。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落下了。
可她凝神想了片刻……
“算了,没……没什么!”
姜母厌恶地睨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可车子刚刚起动。盯着后视镜的龙菁,突然又叫了起来,“况铭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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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瑚恍然大悟。
对了,她怎么把况铭浩给忘了呢!
她迅速地回过头。
况铭浩像棵苍劲的老松,愣怔地站在医务室的门口。
他两条乌黑的浓眉,几乎拧在了一起,脸色像黄昏一般的阴沉,而他的目光,带着蔑视和憎恶,好像两条鞭子,追着车子,狠狠朝她抽来。
他手上……提着的袋子,就是专门买给她的红糖吗?
车子越驶越快,而他的身影,也渐变渐小。
最后,隐约只见轮廓的况铭浩,把手上的袋子,愤恨地砸向了地面。
“况铭浩怎么会来医务室!他刚才是在干嘛?”
龙菁转过头,好奇地问。
丛珊瑚懊悔地咬住下唇,懒洋洋地抱起一只抱枕,靠在椅背上,不想回答她,也不想再说话。
也许,死丫头、贱丫头一类恼羞成怒的谩骂,正被况铭浩连珠炮似的砸过来,只是她,听不到了。
突然,丛珊瑚可悲地发现。
她宁愿,他发火。
宁愿况铭浩像以前那样,一边揪着她的辫子,一边喋喋不休地骂她死丫头,捉弄她,欺侮她。
也比他把那些冷冽,和漠然无视的眼神,独留给她,令她好受的多。
她一路闷闷不乐的,跟在龙菁和姜母的身后,走进医院。
姜启凡已经从ICU,转到了宽敞高档的VIP病房。
当他们三个,走进VIP病房外的陪护间。
姜家的胖女佣,恰好抬着姜启凡的马克杯,从病房里走出来。
“正好!”姜母面露得色,从她手里抢过杯子,回头,不由分说地塞进丛珊瑚的手里,“快去!你快去帮启凡,倒杯热水来!”
丛珊瑚忿忿不平地瞪着她:老巫婆,做人不要太过分了!
“要不,让我来吧!”龙菁八面玲珑地抢着说,“姜妈妈,让我帮学长,也做点事吧!”
“哎——!”姜母轻慢地伸出手,挡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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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瑚,既然,你想和我们家的启凡在一起,就得学着习惯我的脾气。”
她阴阳怪气地瞅着丛珊瑚,又意味深长地朝龙菁撇了撇嘴,“如果连言听计从,你都受不了,还是趁早收手吧!有的是女孩子,排队等着伺候我儿子呢!”
那你就让那些女孩子,来病房外排队吧!丛珊瑚火冒三丈,搁下杯子,就想走!
可一抬眼,她才发现,躺在里间病床上的姜启凡,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已经看到她来了。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脸,抬起手,朝她挥了挥。
学长!丛珊瑚默然……
学长的笑,像股清泉,涌进她心里,把那些烦烦扰扰的污垢,冲刷得干干净净。
算了,为了学长,她再忍忍!
她抬着杯子,忍气吞声地朝屋角的净水机走去。
可是,刚按下热水的按钮……
“砰!”
一只手,粗暴地打在她的手腕上。
烫乎乎的杯子,连着里面的半杯开水,砸在了丛珊瑚的脚上。
这还没完……
“啊!”她的手,也被来不及关上的开水,烫得直哆嗦。
“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没看到,热水灯还没亮起来吗?”姜母的斥责,如约而至。
“这是纯净水,就算没烧开,也照样能喝的吧!”她揉着火辣辣的手,愤闷地回道。
“没烧开的水,口感不好,我们家的启凡不习惯。”姜母强辞夺理地说。
“学长才没你说的那么娇气呢!”她的嗓门,也不甘示弱的大起来。
“你……”姜母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滋滋!”墙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
姜启凡担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妈,你们都在外面干什么?珊瑚呢,她不是来了吗?怎么还不进来?”
她们所处的角落,姜启凡完全看不到。
所以,也不知道,一墙之外的一杯开水,差一点又要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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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了!姜母心有不甘地放下手,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还站着干嘛,没听到我儿子叫你进去吗?”
才不要呢!丛珊瑚猛然一推姜母,羞愤交加地奔出去。
她是喜欢学长,可这并不代表,她对老巫婆得寸进尺的行为,能没有原则的一直忍受下去。
她没那么贱,没那么下作,被人家打了左脸,还会把右脸也贴上去,给人家打。
“珊珊,”龙菁追了出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要去哪儿?”
“回学校!”她风风火火地继续向前走。
“不行,”龙菁忧心忡忡地说,“学长发脾气,跟他妈妈吵起来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吵?
吵就吵,让他们吵起来才好呢!
丛珊瑚现在巴不得有个人,来帮她出口恶气!这个老巫婆,天天威胁这个,要胁那个,发号施令惯了,就该有个人,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可是,学长,他要从床上爬起来,他身上的石膏都还没折呢!怎么能下床呢!”
龙菁一语击中她的软胁。丛珊瑚冷静地站住了。
“珊珊,”龙菁的口吻,带着几分央求的味道,“你就算再生气,也要为学长考虑一下呀!”
就因为学长,就因为是为学长考虑,她才一忍再忍,否则,以她以往的性子,她怎么也不可能再踏进医院半步了。
“回去吧——啊!”龙菁拽着她的胳膊,往回走。
“不去!”丛珊瑚执拗地别过头。可两只脚,却在这种半推半就地状态下,又回到了病房。
病房内外的两道门都开着,姜启凡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看不出,他有大发雷霆之后的迹象呀!
“你又骗我!”丛珊瑚怨恨地瞪着龙菁。
从里面传来,老巫婆安慰学长的声音,“……能有什么事!我才说了一句,你喝不惯没烧开的水……唉!算了,我以后什么也不说了。她那大小姐的脾气,我也伺候不了。以后,她来的时候,我就不来了。反正,你现在眼里,也没我这个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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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得是什么话?这个老巫婆竟然红口白牙,颠倒黑白,活像受了她的多少气似的。
丛珊瑚气愤地扭头要走!
“哎——!”龙菁拖着她,把她强行拽进了病房。
“哟,她来了!”姜母从儿子的病床前,站起来,悻悻地说,“你可以自己看看了,看看她浑身上下,是不是完好无损,看看我有没有对她动过手!”
说完,她捏着手帕,放在鼻下,似有若无地吸了两下。
比丛珊瑚这个真正挨了骂,受了气的人,还要委屈一百倍似的。
这个老巫婆,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吗?丛珊瑚一腔怒火,姜启凡全看在了眼里。
“我有话要单独跟珊瑚,请你们都先出去吧!”他不露声色地说。
龙菁掩不住脸上的失落,而老巫婆,扭着腰肢,愤愤不平地走出去了。
病房里,转眼只剩他们俩。
他在床头,而她,倔强地站在病房门口。
“过来!”姜启凡皱了皱眉头,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迟疑,不想迈出这恼人的第一步。
原来,对老巫婆的怨恨,还是会迁怒到学长身上!
“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姜启凡柔情似水,见她依旧不肯动,又轻笑着强调,“很重要的话。”
她捂着烫红的手,扭扭捏捏地走过去。
姜启凡的气色,比起几个星期前,好了很多,但没有拆除的石膏,让无法自如活动的他,有种犹如困兽的挫败。
“珊瑚,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再来医院了!”他开门见山地说,“这件事,我会跟我妈妈说的!”
“学长,”丛珊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心里,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你相信你妈妈说的那些话了吗?你相信我就是她嘴里,那种蛮不讲理,一言不和,就翻脸的女孩子吗?”
姜启凡定定地看着火气冲天的她,半晌,才讪讪地一笑,“如果相信,我刚才就不会赶她出去了!”
丛珊瑚的气焰,顿时灭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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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为什么,还不让我来医院?”
“因为你不开心!”姜启凡直言不讳,试图拉住她的一只手,“珊瑚,我看出来了,你最近很不开心,而且,一天比一天不开心!”
丛珊瑚连忙把那只烫伤的手,不着痕迹地藏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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