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番外 作者:阿笙(连城二星vip手打完结)
“不去。”他依旧很淡定。
宁浅浅深吸了口气,她觉得他和她的智商在退化,正朝着弱智儿童一路狂奔。
“好啊,你爱洗不洗!”放完狠话她只走了两步,就听到他细微的闷哼声。她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看到他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
好吧,她认输,她认输还不行吗?
扎起头发撩起袖子,亲自为蔺大爷宽衣解带,服务到家。他倒是不满足,说身上发痒,她就厚着脸皮给他上抓下挠;他又说躺久了没运动身上痛,她就卖力的给他捏;好不容易这两项侍候好了,他又说刚才挠挠捏捏出了汗身上黏黏的,要重新洗过……怒!被汗湿身上黏答答的人是她好不好?
一开始面对着这么一个赤条条的男人的确有些难为情,但后来直接无视眼不红心不跳,只想着赶紧把这大爷侍候舒服了,她好去睡觉。那份被批得红碜碜的设计策划还躺在包里装死呢。
可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他又在为穿哪件睡袍和她闹分歧。
事先给他准备的浅灰色浴袍他不肯穿,她实在有些恼了,哪里有人会这样闹的?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硬是要让他穿上,可他偏偏冷着脸不领情,躲着她的手。他将近比她高了一个多头,在身高上她明显有些吃亏。所以要接近他的身高几乎是用跳的。但是万万没想到,地板砖上滴到了沐浴露,打滑。她一滑就扑倒在蔺沈身上,然后两人双双落水,浴缸里水花扑腾,还是蔺沈将她捞上来的。
她撑在置物架上喘气,余光却瞥到蔺沈直勾勾的盯着她。喉结还上下滚动了好几下。她察觉有些不对劲,往下一看,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身上穿的睡衣是比较轻柔的料子,一沾水全贴在身上,跟没穿衣服一样。而这样若有似无若隐若现的感觉,却更为惹火。
她退开了些,扯了块毛巾裹在身上,支吾的说:“我去……找找有没有其它浴袍。”
他伸臂一拉,将她捉进怀里,胸膛火热,她的脸也热烘烘的。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那处的变化,更为惴惴不安。
他的手不规矩的在她腰身上抚过,引起一阵颤酥。她用手抵制着他越贴越紧的身体,“你……那个你不是受伤了吗?激烈运动不好。而且刚刚还不能洗澡来着……”
“那得看是做什么事。”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精准的堵住了她的嘴。
她无语凝噎,男人啊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刚刚还娇弱得连澡都洗不了,可一想到那种事,神龙活虎跟打了鸡血似的。
他毫不犹豫的剥光她,手臂一抬把她拦腰抱起,那力气可一点都不含糊。反而将她吓得心惊肉跳,生怕他的伤口裂开,动也不敢动,完全是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伤口会感染……”她还在据理力争。他却无视的很彻底,自个儿享用身下的美味大餐。
“专家说这种事做多不但对身体有亏损,而且还会贫血……”她开始胡言乱语,专家的话他总不会不屑一顾吧?可是对于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来说,天生老子的话都等同放屁。所以蔺沈皱着眉头很忍耐的说:“有力气说些有的没的,不如自己动。一举两得,你也可以不用担心伤口裂不裂开这个问题。”
宁浅浅咬牙:XX!
然后变成了女上男下……
最后她精疲力竭的趴在蔺沈身上时,她觉得奴性这东西真的很可怕,男人XX起来更可怕!
浴室里的水龙头没有关紧,滴滴哒哒的滴着水,水声经过空旷绕音,就像打在心头上一样清晰。怀里的女子蜷缩在他怀里,睫毛和呼吸刷着他胸前的皮肤,很痒,似乎痒到了骨子里。
可再亲密,对她来说,他仍旧什么都不是。她心里面那个人谁都替代不了。因为没有谁争得过死人。况且,那个还是她从始至终爱着的人。
原罪 第101章
第二天赶到设计院时,她迟到了。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请进吴总办公室,被斥了一顿之后,他伸手跟要设计策划。她面红耳赤不知道怎么应付,就据实说了,还没有改好。本以为会引来一顿好骂,谁知他却拎车钥匙,招了招手,“在这闭门造车也造不出什么好车。我们去中环看一看,或许会有新的idea?”
吴总的车看上去很粗糙不够精致,但底盘很高,估计上山下地都不成问题。她坐在副驾驶座,看到后视架上挂着一个平安符,还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于是好奇的问:“你女朋友给你求的?”
吴总倒着车抽空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你也给男朋友求过?”
的确是求过的,不过现在随同林嘉南的骨灰一同埋进了地底下。读高中那会儿,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总想在喜欢的人身上贴身留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那时老城区的香山寺香火鼎盛,每天求婚姻求学业求生财的人走了一拨又一拨,她和钟了珍随主流,两人一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在林嘉南生日那天她扯了几根头发塞进平安符时,然后趁他不注意,塞进他大衣口袋里。第二天上课时就看到他领子后面露出小半截红绳,心里乐了许久。就连面对讨厌的蔺沈也和颜悦色了几分。
想到这些不由露出一抹笑容,“嗯。吴总的女朋友一定很爱你。”只有对爱的人才会送那么诚心的礼物。
吴总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我们一起长大的。你,和男朋友住在一起?”
她愣了愣,他的目光往领一扫,她顿时面红耳赤,拽了拽领口的衣服,遮住那些暧昧的痕迹,敷衍的笑了笑。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她却有些尴尬,毕竟被上司看到这些,总归是不大好的。况且,她肯定蔺沈十之八九是故意的,明明提醒过他她要上班让他注意点,他偏偏弄得像昭告天下似的。
中环离设计院挺远的,行程大概要一个钟头。吴总没开口的意思,她也想趁机小憩一会。
吴景色一侧脸就看到副驾驶座的女人睡得正香,几缕刘海遮住眼睛,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微敞开来的衣领里仍能看见斑驳的红印子。他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的确是一个美人,可是美人何其多,怎么就招了他的眼呢?想罢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对方一接通他就说:“你的美人正在我车上酣睡呢,看上去的确很秀色可餐。”
“吴景色,我让你关照她可不是让你打她主意。你带她去哪呢?”
吴景色啐了一口,嬉笑骂道:“一个宝姝已经够让我头痛。不要说我不告诉你,人家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看样子正处在甜蜜恋爱期。我说你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呢?”
那头顿了顿,“这个你不用管,你守好自己的本份就好。别说做兄弟的不提醒你,不许打她的主意,明白?”
“好了,看看你这发情猴子的蠢模样,当初看到那些洋妞也没见过你这么激动过。”
吴景色和他扯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又侧脸看了宁浅浅一眼,有些莫名的笑了笑。
设计院里所有人都喊他吴总,因为知道他真名的人少之又少。其实他对吴景色这个名字是真的很不待见。听外祖母说,母亲刚生下他时,外祖母就让外祖父给他取名。外祖父有老年痴呆,这天他倒是意外的坐在院里子望着外边的一片的枫树林,含糊不清的吐了三个字:景色好。
于是就成了他的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他没少被人取笑,在朋友圈里,一提到‘色色’就知道是他本尊。
宁浅浅一路睡到中环,直接在那些旧居民楼前停下。其实这以前也算是老城区的一部分,只是后来周围起了许多商业大楼,带动了周边的发展,而这片旧房子夹在这里面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拆迁工作已经正在进行,一幢幢楼房在灰土中倒塌,就像在抹杀一段时光和过往一样。几年之后,这里一片都将是商业密集区,是否还会有人记得曾经的小落院,那一颗颗白槐树,还有小街巷里好吃的小凉面?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难过。踩着曾经过来的人常常感慨如今的都市变成了钢铁森林。可当过去的梦被一截截斩断,连根拔除之后,蓦然回首,才发现这一切的后果都是在自己手中造就成的。
“我四处都闻到铁锈水泥的味道,你说我们像不像侩子手?”
吴景色有些不明白这个女子的意思。只听她又说道:“中环其实是很多人记忆中一个很难忘的地方,不过吴总你不在S市长大,估计不会知道那么多。那里面有一条八十八街,俗称平民街,里面有很多便宜又好吃的小吃,街边有小凉面,烤串,广式粥店……以前我和朋友常来,可以淘到许多稀奇古怪好玩又新奇的东西。”
吴景色不太懂女孩子那种细腻的心思,“这边重新规划,商铺还是照开,有更整洁干净的八十八街难道不好吗?”
“以前的八十八街,抬头就可以看到浩瀚的天幕,顺手就可以抓到树枝上的叶子。那是种自由的感觉,而不是靠设备控制冷暖,用那些没用生命的东西来装点摆设的商品铺。”
“自由的感觉?记忆?”吴景色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眼睛一亮,拉着她便上车,眉宇间极少出现这种兴奋的神色,“这次的主题就用‘时光里的记忆,自由随心’。回到设计院你立马收集关于中环和八十八街近数十年的变迁的文字和图集,做成PPT。我会在这几天之内将画纸做出来,效果图和编制工作由你来安排,明白?”
一回到设计院他们就立马分开工作。吴景色一般在灵感涌泉画图时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不然会死的很惨。所以当他拉下他办公室里所有的百叶窗,反锁上门时,办公室自发自觉的降低了交谈的声音。
弄完PPT已经是将近十点,期间她冲了数杯咖啡提神。但内心却是激动万分的,那些旧照片仿佛有情感般丝丝的融进她的身体里,吴总会加入这些元素是最好不过了。
她给吴总留了便条,就下班了。
一走出设计院,大门口就停着一辆颇为眼熟的车,司机从车里钻出来,恭敬地在车前站着:“宁小姐。”
这时保全室里的人已经开始探头探脑了,她唯恐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传闻来,只有迅速的钻进车里。车子调了个头,朝着回漱园的方向开去。
一空闲下来胃开始一阵更甚一阵的抽痛。她才惊觉一直忙到现在竟连中餐和晚餐都没来得及吃,又空腹喝了那么多杯的咖啡,难怪会犯胃病。如果待会回去给蔺沈知道她没有按时吃饭还喝咖啡犯胃病又该发怒了。
她让司机将挡板打上去,在包里翻出许久没吃的胃药,一口气吃了平时一倍多的量。
回到漱园苏妈就迎上来,将那些什么汤汤水水都摆上了桌“小姐,我去叫先生下来用饭。”
宁浅浅有些惊愕,“都这么晚了,先生还没有吃饭吗?”
吴妈笑眯眯的说:“先生说等小姐回来后一起吃,没想到一等就等到这么晚。”
宁浅浅不由有些内疚,蔺沈从楼上下来时,她亲自给她添好了汤,“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就自己先吃。”
蔺沈抬眼看了看她,眉头又轻轻的皱起,“你很忙?”
“最近接了一个新项目,正在赶图纸。过些日子应该会好点。”
他不再吭声,只是抿着唇,明显有些生气。
蔺沈吃完饭先一步上楼,她吃得很慢,因为胃不舒服,但又不想被人看出异样来,只好面无表情的强忍着。
她一进卧室蔺沈将她推进浴室里,浴缸已经注满了水,还洒了一些花瓣。她惊讶的看向蔺沈,他则冷着一张脸,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衣服剥光,抱进浴缸里。
浴缸是按摩型的,缓缓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再伴随着淡淡的宁神的香气,整个人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蔺沈侧坐着轻轻的揉着她的肩膀和颈,然后洗她那头长发。他的表情很冷,甚至称得上恼怒,但动作却十分轻柔,怕伤着她似的。
她完全放松享受着他难得的温柔。心里忽悲忽喜,不知不觉竟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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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 第102章
关于工作,在两人之间是一个禁忌。就像一条引火线,只要一点燃,随时会引爆。所以他尽管不悦,甚至恼怒,却没有之前那么中气十足的驳回。
或许是太过疲惫的缘故,她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但半夜身体却开始不对劲,胃部痉挛,疼痛万分。身上的冷汗没停止过,即便是咬紧嘴唇仍止不停颤抖。她原来想起身拿胃药,但下半身似乎已经麻木失去知觉,僵硬的像装在身上的零部件,仿佛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
蔺沈半撑起身子,触手之处全是黏湿,很冰冷。睡意顿时全消。打开灯,见她满头大汗嘴角留有一缕血色,牙齿在 唇上咬了几个血印子。怕她咬到舌头,就用力掰开她的牙关,谁知她转而一口咬住他的手。力气之大,牙齿都要陷进肉里。
蔺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