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藏在海底的承诺





吵中才会拿小刀刺伤哥哥,才去监狱蹲了半年。她去看过我,她竟然跟我说她肯让我亲她,我虽然莫明其妙,但我吻了,吻到她推开我说她喘不过气为止。后来我才知道,哥哥骗她说主动与喜欢她的人接吻会变得越来越幸运。那个白痴太可爱了,太令我倾心了。从那次以后,我发誓我要不惜一切得到她。可是哥哥却把我骗到国外去,让爸爸带我去国外,一起去出差。在国外,听林娈来电说哥哥与她怎么怎么,我越听越来气,在外面混着混着就学坏了、变了样了。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哥哥为了枫吟跳海自杀了。他骗爸爸妈妈说他是在外面闯祸被人暗算的,可我清楚地看到枫吟在海边哭得伤心欲绝。他们到底有没有什么我真的不相信,直到林娈出事后要我去伤害枫吟我才会相信林娈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她总说他们相爱了,他们已经发展到床上了,他们已经说好生死相许了。我真的不能抑制自己,我怕自己真的是爱得不能自制了,我竟然答应林娈去侵犯枫吟,而且是替着哥哥的名义去的。舞狼的老大,我当了,并且真的决定了要付诸什么行动去发泄我阻塞住心口的爱。枫吟受了很多苦,受了很多不该她承受的苦,我只能默默地帮她些什么,帮她缓解某些她越不过的伤害。碰到她的时候我哭了,那时天下着雨,我恣情地流泪,不加掩饰。那么无助的一个她屈服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多希望她打我,多希望我不是以一个流氓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多希望她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给我。我很有分寸,不愿把她伤到太深,我知道我一直很不情愿,可是她却反抗到一半就一动不动了。我多希望你来救她,多希望你就一直躺在那别走。还好你回来了,否则她就真的被我毁了。虽然我爱她,但我也要爱得名正言顺啊!那天在剧院看完电影,她去找我,问我为什么,为什么,说她很失望,说她知道我不是有意要伤害她的,她说她当时不反抗了是因为她认出了我,认出了我跟她接吻时那种温馨的感觉,所以她愿意以一切换我对她的爱,因为她不希望出现第二个跳海殉情的人。她打了我,又吻了我,倒在我怀里哭,说她对不起哥哥,说她对不起我,说她是个大傻瓜。我心痛了,我心软了,我后来便改变主意去救你们了。当时你们都失血得很严重,医院里只有可供你输的血样,而枫吟没有,急到最后我才发现我与她是同种血型。我能做的不多,可有一点我会多做一点,我希望用我的血甚至用我的生命去换她的一切,只要能换,什么都舍得。她不会去告我,因为她至少知道我是真的爱她,当初我对她做过的一切她都不计较,她都会很快忘了。本来我不想救你的,可我知道你们都爱彼此很深,都生死与共了,即便是枫吟活了下来,她也不会跟我在一起的。至于越宁,是枫吟求我接受她的。为什么会打枫吟,而且是为了越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生气,我很生气,所以我打她,因为有时我总把越宁当成枫吟,而枫吟却被认为是一个陌生人。我只知道我确实生气,枫吟求我对越宁好些我偏说她要阻挠我们,害她与越宁也不和了。一直我都说是枫吟诱惑我与她发生什么,最后一次,我告诉越宁,是我去强迫枫吟与我有什么,然后才能永远占有她。越宁为了这个原因,为了她被我欺骗的感情,下绝了心要告我。我无所谓,就算真的被告倒,我也心甘情愿,因为除非是枫吟出庭作证,否则谁都告不倒我。在枫吟手里失败,我觉得比什么都值得,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失败,因为我失败到竟无论怎样都轮不上我去爱她。我知道我没本事跟你争,所以我只能放她走,我不想再难为她,也不准任何人难为她。我只想知道你准备怎么样,我会去为我做过的一切偿命的。”
  这一天,枫吟因为昏迷过度死在刑影怀里;刑影因为被司扬打致内脏受伤而死在枫吟的葬礼上;林娈死在自家的浴室里,因为被司扬下了与害枫吟时同样的药。
  今夜,我一直在听司扬讲故事,讲关于司杰与他与枫吟的一段感情故事,讲枫吟的历史,讲大家的感情史。
  他讲得声泪俱下,他的爱比我浓烈,我感到相形见绌。我似乎看到善良的枫吟无辜的眼睛,仿似在说:瞬,请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
  “那越宁呢?”我终于有些动容了,觉得他比我无私多了。
  “那么好的一个女孩,还会有很多人去爱的,我会一直为她祝福的。倒是你,你准备怎样?自我了结吗?跳海已经不新鲜了哦!”他终于笑了,可却没有刚才提到枫吟时那么眼中充满飞扬的幸福光彩。
  “你想去自首吗?”我坐起了身,觉得他真是个浪荡的美男子。
  浪荡得专情,浪荡得只为一个女孩折腰。
  “我不想再去望高墙了,我也不想被枪毙,但我却一定得找一种死法,至少要跟枫吟有点什么联系……”
  “那你死我怀里吧!”
  “笑话!你?死你怀里别人会以为我精神有问题的。同性自杀的,我还没见过,何况要死也得你死在我怀里,那样比较能说服群众,说是我移情别恋……”
  我们都笑了,笑得很轻松,从没有过的松弛。我们的样子根本不像在选择合意的死法,倒像选房屋、选商品差不多,竟然还能那么高兴。
  商议到最后,我们决定一齐驶着快艇,然后在海上一直摇荡,直到我们被海浪吞没,然后一直永远都做海底的骨骸。
  天快亮了,我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望了望天边还在亮的那颗星,告诉它,我永远相信枫吟。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与枫吟,到底有没有,有没有……”
  看着司扬无可奈何的模样,我淡淡地笑了,笑得意味深长,惹得司扬坐立不安。
  我觉得有一点可惜,刑影一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枫吟是那么爱他,他们才刚相遇又要分离,而且是永世的分离。
  突然觉得好像我与枫吟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样子,好像回到这里后,她是刑影的,死了也是。
  真的我们就驾着艇,来回在海浪里。
  “你不觉得我们像在玩,不像在找死吗?”
  “是啊!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不像你还有明天与未来。”
  浪里,我们像看到我们的曾经,有枫吟美丽的笑容的曾经;浪外,我们似看到那个为海痴狂的女孩,她就坐在岸边向我们挥手,一直没有停下那个动作。
  我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我只知道我忽略了亲人朋友的关爱,然后销声匿迹般的在海上迷失再迷失。我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了,更没有任何遗憾,只是舍不得“五度天”。在那里面我五颜六色的华年,我七彩斑斓的感情,我光怪陆离的半生……我把我的心交给了枫吟,我把灵魂交给了枫吟,我只剩卸下的外壳与身上一直累积的所有过往,留在了这个我不留恋的尘世里,慢慢变质,渐渐淡却我的气息,直至风化。
  无论我以什么样的形式死去,枫吟都会在我身旁的。
  

(十四)
更新时间2010…3…4 22:09:25  字数:2577

 《情不自禁》
  想不到爱情是一种自尊的游戏,我也只能用谦卑的眼去凝望着你,看着你的微笑是怎么融化我的心,情不自禁;就算有任何仙丹能够唤我清醒,我宁可丢掉不用依然执迷不醒,你不要轻视我这么做的心里面的动机,情不自禁想你。你的笑对我来说已成为致命的原动力,就这么神奇,就这么有趣,我已甘之如饴;我若想起你就就有种说不出莫名的开心,就这么神奇,就这么有趣,多亏世界有你。
  我是真的情不自禁。相爱对我来说已成为致命的原动力,就这么神奇,就这么有趣,我已甘之如饴;我若想起你就有种说不出莫名的开心,就这么神奇,就这么有趣,多亏世界有你。
  谁能够给我一巴掌,狠狠的一掌,然后让我忘掉那个变心的女孩,永远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只记得从头到尾,我都难过,像光般犀利的难过,让我怀疑有天我会死于肝肠寸断。
  大家都到哪里去了呢?大家的心为什么都死了呢?为什么只有我,一直那么乐观地呆在悲剧面前等待散场呢?我不晓得我究竟站在一个什么地方,我只知道当我卡在朋友兄弟与恋人之间的时候,我选择了放弃我的恋人,因为我相信友情能帮我渡过爱的港湾,能度我过爱的领域。
  凌让我觉得不仅是失败,而且从来就没赢过。她终于像我一样难过了,她终于把她的泪流光了,可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的枫吟与她的刑影。
  她哭的时候我也哭了,为我的姐姐、为我的瞬,为我自己,更为司扬,还为司杰。
  她肯定忘了照顾我的感觉了,她肯定又忽略了我的感受需要别人照顾,她肯定还想说:或,为什么你不安慰我?
  我怎么知道?真是怪!
  “不敢勉强你,只好为难我自己。”凌说她就是希望这样,希望我这样。
  我不敢勉强她,更不敢勉强自己成全我们濒临溃散的爱,所以我为难了自己,为难自己接受让出她这个残酷过任何打击的事实。
  曾经信誓旦旦的爱情,在哪里呢?
  “或,我们会像心电感应里面一样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的。”
  是啊!我们就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我才知道你的心里有别人,才明白我该做出让你幸福的决定。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知道我想什么呢?凌啊!我怎么就那么狠不下心对你狠些呢?
  上帝啊!我好无奈,我怎么就打不赢现实中的“战争”呢?那我玩那么多游戏的胜券哪去了呢?我还玩什么玩啊?虚伪的自己,虚伪的成就,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凌那张脸,那么真切的一张脸,那么令我折服。
  林或啊林或,你为什么这么大公无私呢?你为什么那么伟大啊?
  这一生的成就也就剩那么一点,就是成全影与凌,让他们终成眷属。
  凌的脚,又包上了再一层,又上了一次手术台,又摔了一次。她不会哭,她不知道痛,她只是傻傻地看着天花板,莫明地说:天塌下来了,塌到了我身上,可死的却是我爱的人……
  她在说什么呢?我能不能选择不明白呢?
  我爱的人在想她爱的人?莫明其妙得过分!
  妈妈说要我离凌远一点,不要再守着一个不爱我的人发痴做梦,然后自找苦吃。妈妈不难过姐姐的死,她难过枫吟的所有,难过姐姐对枫吟做过的一切。枫吟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呢?她为什么不反抗?她为什么那么依随姐姐?谁对她的伤害她都接受,那她到底算什么啊?善良的软弱女孩,你离得安心否?
  今天,玩了一回合“心电感应”,望着结果,我发呆了很久。“心若死灰”?我吗?终于我死心了,我终于死心了,真的死心了。
  “或,我要撤掉这个游戏了,我决定离开游戏庄了。”身后有只手搭在了我肩上,是童哥,他的脸出现在荧屏上,我能看见他看我时的哀怜。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唯一的回忆都带走呢?我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身边的人都走了,我守着一屋物质上的满足与生活上的充足却感到无比的孤单,很孤独……”我又难过了,我低下了头,趴在了键盘上,却听见了阵阵错误操作报告出现的声音。
  童哥拔了键盘的插头,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了。
  “我不走,游戏不撤,你永远都会记得我有个妹妹,你有个侠女拍档。只要把所有的记忆都带走,你就会好过起来的,不是吗?”他的语气中隐含了他的不舍,他不想走,但更不想我难过。
  “不,不走,也不撤,什么都会好的,真的,相信我!”这也算我的唯一的对自己的疼爱吗?也许吧!
  “别难过了,我先去修改一下运行程序,改好后我就走。你爸爸那边我们说好了,他同意我走。”他起了身,又拍了一下我的肩,为他的走做了准备的心理。
  最好的疼爱是手放开,我怎么放开?可我确实放开了,一个动作而已,多么简单,而之前我还为此而踌躇与犹豫。
  我只记得,我把开了一半的门重新关上了,然后带着自己已残损不堪的心逃走了,逃得远远的,而且再也没机会回过头去。
  那个人叫默寒,沈默寒,那个接手我手上凌的世界的人。他守在凌的床边,为她唱《牵挂你的我》。
  牵挂的是我明天的梦,是否依然有你的天空?
  牵挂的是你许多年以后心里是否还有我?
  也许大风它吹散的,大雨它带走的,谁也不能再强留;
  可是岁月的浪花,永远的白云,谁又能没有梦?
  他越唱,凌离我越远,越来越远,远到我只看见一点白,那我为她绑在脚上的白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