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花名册
慢慢的,待眼睛稍微适应后,才看得见透过窗纸的月光雪色。
口渴。
我踢踢踏踏地走到酒架前,伸手去够那装酒的磁坛。
“嗯……”我嘶了一声,举起折断的手腕,在眼前晃了晃,嗤笑了一声,换了另一只手去够。
“扶苏……发生何事了?”承欢有些焦急。
我笑了笑,将酒坛子抱在怀里,向床边走去:“口渴,对了,你也要喝吗?”
“哦,”承欢稍稍放松了语气,轻声道,“不必了。”
边走边拆了酒封,手肘顶起酒坛,我仰头灌下一大口:“嗯!好喝!”
“你喝酒?”
我撩开床幔,便看到承欢微微皱眉的脸。
眼角将他全身上上下下溜了一遍,我哼了一声,仰头又喝了一口。
身体开始暖和了,心也没那么难受了,我微微笑了笑,咕嘟咕嘟喝起来。
“别喝了,会醉的。”他仰着脸,神情有些担忧。
我皱眉,承欢的脸渐渐有些模糊:“你少管!”
“扶苏……”
那红红的唇张张合合,看得我有些烦闷,转身倒了一大杯酒,双手捧着,笑呵呵走到床边。
我弯下腰,将酒杯搁在那艳丽的唇边:“你也陪我喝点儿。”
“别……”
瞅着那唇打开地一瞬间,我匆忙将酒灌了进去。
承欢剧烈咳嗽起来,我皱皱眉,眼睁睁看着闪着月光的酒水从他唇边涌出,沿着脸颊洒到枕边。
不由得喃喃叹息:“可惜,可惜了好酒……啊,承欢,你没事?”
碧色的眼眸冷光流转,承欢在黑夜中凝视了我片刻,忽地笑道:“没事啊!”
“那就好。”我点点头,沿着床边坐下。端着酒坛,一口接一口地喝。
承欢无声看着我。
不消一会儿,一坛酒就见了底,我沮丧叹了口气,晃晃悠悠站起来,便要再取一坛。
承欢忽地叫住我:“扶苏,别喝了。”
我拧眉不愉快的看着他。
他对我眨了眨眼,声音幽然暧昧起来:“我想你了,我们行房?”
我愣愣看着他,转身将空酒坛放在一边:“行房?”
“嗯!”他笑着,眼波灿若星河,“好吗?”
我咬了咬唇,有些头重脚轻,倏地坐下来,我仰脸想了想:“好。”
一把掀开了棉被,赤条条的身体倏忽出现在眼前。一个两个交叠着,在我眼前晃啊晃。
我吸了口气,惊讶道:“你怎么没穿衣服?吓了我一跳。”
“是你没有给我穿……”承欢轻轻喘息着,柔声道,“扶苏,把我解开,听话……”
我翻了翻眼睛,突然想起楚歌,不由得酸酸道:“那他都看到了吗?”
低头扒拉着承欢修长的腿,口齿含糊不清道:“他喜http://www。345wx。com欢你?对吗?你们刚才……做了什么?背着我……”
“没有,”承欢好像在叹气,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扶苏,你上来……”
“不……”我摇摇头,摩挲着眼皮喃喃道,“我要检查……才能……呃……安心……”
“等一下,扶苏你乖,先……先把我解开,然后……别!别……碰那里……”承欢好像有些焦急,声音都变了。
笨手笨脚将他翻过去,我安慰地拍了拍那白白翘翘的屁股,然后又伸出手指头捅了捅,又软又弹。
“像个大桃子……”我叹了口气,伸手啪啪拍了几巴掌,雪白的臀跟着颤了几颤。
承欢闷在枕头里哼了一声,赶紧闭了嘴。
“扶苏……你……”
扁扁嘴,挑挑眉毛,我打着酒嗝伸出手,将两条长腿向两边扯着,然后抓着肉肉的屁股,掰开……
“别!”承欢叫了一下,又软了声音,颤颤的,“真的别看……求你了……”
头很热,眼前挡了一层白雾,我晃了晃脑袋,瞪大眼睛想要看清,却越看越迷糊。
“承欢,我看不懂……”我喷着酒气,“男人跟男人,用的不就是这里吗?”
翘在我脸侧的脚趾头缩在了一起:“扶苏……不要这样……我真的没有……刚才什么事都没有,你相信……嗯!”
我伸手按了按臀缝的中间,不由得皱眉。
手腕好痛,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的看,发觉肿得厉害。
心里难受极了,月奴再也不心疼我了。他折了我的手腕!
好疼……
眼泪掉下来,砸在眼前的屁股上,迟疑的声音响起:“扶苏?你哭了?”
“唔……”我抹抹眼泪,胸口堵得难受。
“扶苏……”
“呕~~~~”一阵恶心涌上喉咙,我赶紧扭头,趴在床边,“呕——”
“扶苏?!”
“舒服……”我哼了一声。
伸手拿起传单擦了擦嘴,一头扎倒,脑袋下的东西软软热热的,真舒服。
“扶……苏?”
翘着唇角喟叹一声,我用力蹭了蹭,满足闭上了眼。
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叫个不停:“扶扶苏……你你,别枕着那里……起来好不好……”
“扶苏?你……别睡啊,醒醒!醒醒!解开我……”
“扶……嗯……求你……”
“扶……”
……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再更一章,结果写不出来了,汗啊,一直在收拾出门的东西,静不下心来。
大约8月11日回来更新,到时奉上结局!
第 39 章 香艳的逼供
一觉酣睡到天亮。请使用
还未睁眼便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我皱了皱鼻子:“唔……什么味道?”
“醒酒汤。”
“哦……”
揉了揉眼睛,我泪眼朦胧的打了个呵欠,承欢的笑脸慢慢出现在眼前,我笑了笑,憨憨道:“早啊!”
“早。”承欢凑过来,软软的手贴着我的额头,“头疼吗?”
“恩……”我翻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含糊道,“……还行。”
“喝了它,就会好了。”
我笑眯眯看着承欢的脸,呵呵,真温柔啊。
羹匙伸过来,我仰着脸,刚含下一口,突然便清醒过来。
“唔!”急匆匆咽下口中的汤,我呜呜叫道,“你你你,你怎么能动了?!”
碧色的眼底柔波荡漾,承欢收回羹匙,拿起巾帕为我揩了揩唇角:“时辰长了,我自然就能冲得开了。”
“哦……”我点点头,昨晚忘记再点他一次了。
昨晚?
忽的,心针扎了似的一阵刺痛。我低下头,看到被白布缠得又圆又胖的手腕。
承欢的声音轻轻柔柔,语气俨然一个正经八百的大夫:“擦了点化瘀止痛的药膏,应该不会太痛了。不过这些天,不要用这只手拿重物。”
“你?”我撩起眼帘,“有什么想问的?比如,我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什么会喝醉?”
承欢静静凝视我片刻,随即淡淡笑了,将手中的羹匙递到我唇边:“昨晚,我大抵听到一些。所以,我觉得,自己还是不问的好。免得徒增烦恼。”
“承欢……”我咬咬唇,心里对他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我失意的买醉,我在他面前流的眼泪,都不是为了他。
他的心也会酸楚、也会难受?
却还要这样温柔地照顾我,柔和的笑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这么多年,他真心实意的笑容怕是寥寥无几。
我握住了他的手,刚想说一些感动的话,羹匙便塞了进去。
“快喝,凉了就不好了。”他歪歪头,桃花眼中蕴藏了些不易察觉的俏皮,登时可爱起来。
掺了蜂蜜的醒酒汤被喝的一滴不剩,我眨眨眼,摸摸肚皮:“还有吗?”
“没了。”承欢耸耸肩,见我扁起了嘴,又笑起来,回手掀开扣着的碟子,“不过,虽然没有甜汤,却有松仁玉米莲子粥,想吃吗?”
我小学生一样举起手,兴奋地:“要吃!”
喝足吃饱之后,我缠着承欢的手臂:“你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我一辈子都吃不够!”
承欢笑:“是吗?”
我扒拉手指头:“嗯嗯!还有你泡的茶,你弹的小曲,都是只应天上有!绝了!”
承欢挑眉:“哦?”
最后,我仰脸起脸,尽量将眼睛闪出晶莹的泪花:“所以,不要再想偷偷摸摸地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
“真哒?”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不会是有鬼?
“额……”我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偷偷摸摸不可以,光明正大也不可以!你反正就是不能离开我!”
他朝我侧过头来,手指拨弄我额前的胎发,笑:“好……”
真的是真的?我狐疑得盯着他看,却发现这厮道行太高,我居然看不透。
不由得喃喃疑问:“为什么?就算他们……用你娘来威胁你?你也不会离开我了?”
“就算我欠的再多,这十几年的折磨,也该够了。”他向后靠在床柱上,看着自己的指尖,脸上挂着浅浅微笑,“我偶尔,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一愣,为他此刻笑容中的透彻和解脱。
努力思考他的话,我猛地心惊,聪明如承欢,也许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他和他的母亲十年没有相见,到底是谁不愿意见到谁?到底是谁在害怕,一旦见面,那努力编织的美好幻境就被撕成碎片?
思绪在脑海中徘徊,我竟脱口而出:“你……想见到她吗?你的母亲……”
长久的静默。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透。
只是要自己承认一些不敢面对的事,到底要痛彻多少回,才能如此刻般平静如水?
身子忽的被人抱住,承欢的手臂勒紧了我,脸颊埋在我的发间,轻轻蹭着:“谢谢你给了我勇气,给了我爱,给了我那么多从前一直不敢奢望的东西,谢谢……”
他的心跳在我耳畔砰然作响,既真实又安心。
我闭上眼,任由他拥着,将自己的体温全部交给他。
真的很庆幸,我能遇上他,爱上他。
让他有机会,从那种阴霾的生活中解脱出来,给他一丝阳光。
若有似无的异香旖旎环绕,我们相互依偎着,承欢说:“我曾经在深渊,仰望那些站在悬崖边上犹豫不决的人们,对于他们一步步的堕落冷眼旁观。甚至,我恶意引诱他们随我一同迈入深渊,万劫不复……”
“楚歌,我们曾经相识。”
我抬头,却见承欢眯着眼睛看过来,温和如水:“对于他的痛苦,我是有责任的。”
我哼了一声,扭头倒在他的臂弯:“做什么要说起楚歌?人家又没有问!”
他被我的大脑袋砸得一晃,又揽紧了我:“是吗?那便不说他。”
“唉!”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我密封着眼睛道,“既然你非要说,我便善解人意的听一听!”
他低头与我碰了碰额头,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在他小一些的时候,曾经为了某些任务接近我。而我恰恰知道他的身份,却假装不知。抱着戏谑的心态,我有意无意让他看了一些冲击性很大的情景……可能……”
他想了想:“可能,为他以后的人生造成了些……麻烦。”
“麻烦?”我掐了掐指尖,露出一截小指,“这么小的麻烦?”
“嗯……”他盯着我的指尖看了一会儿,“大概……”
我翻了翻眼睛,喃喃道:“这个楚歌,还真是小器!这么小的麻烦,就记了这么长时间!那他昨晚来,没欺负你?”
“没有……”承欢眨了眨眼睛,“他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我如实回答了,便了结了。”
“什么问题?”我仰起脖颈,盯着承欢的耳朵看,心思乱飞:一排血色的梅花小耳钉,将他衬托的妖娆又妩媚……
“嗯……”承欢想了想,撩起耳边的乱发别在脑后,透明的指尖若有似无的遮住了我的视线,“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他,我说记得。他又问……为什么……为什么在林莫处要假装不识,我说……我说……”
他停下来,喘息重重:“扶苏……你在听吗?”
我含着口中软软的耳垂,舌尖拨弄着其上的耳钉,呜呜道:“唔,斋听……偶在斋听……说哈去……”
“他又问……又问……了一些过去……嗯……”
放开他的耳朵,唇舌又开始攻击他细嫩的侧脸,咗咗咬咬,不亦乐乎。
左手拉开他的衣襟,然后,被层层包裹露出一排手指头的右手,探头探脑地钻了进去……
身体不由得后仰,承欢双手撑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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