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花名册
“轱辘轱辘……”
刚刚是哪个混蛋说要坐马车来着?!我要杀了他!人家的屁股就快要被颠成四瓣了啦!
为什么古代人把马车描述的那么好,不都是有钱人才坐得起的吗?为什么电视上那些个人坐着这么难受的马车还表现的一脸享受?骗子!统统是骗子!我,我宁可……宁可走着,也不想受这份罪啊!
“呕——”晕车了啦!
我趴在马车箱底,艰难的四脚并用地爬到门口,伸出颤抖的手拼命够着车门。
“救——命——啊!”脑袋成浆糊了!死了死了!
“扶苏,你怎么了?”
车厢门被“嘭”的一声打开,厚重的帘子被一把撩开,啊——新鲜空气!
身子被人扶了起来,跌进了一个凉丝丝的怀抱,我舒服的拱了拱,眯起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若溪哥哥,坐马车好难受啊。”
蓝若溪叹了口气,抱着我挪到车厢座上靠好,顺手拉上帘子:“知道难受了?那为何任性不要坐轿子?”
我皱着眉,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道:“轿夫们抬着我,得多辛苦啊!”
蓝若溪不说话了,左手从背后搂紧了我,让我靠在他胸口,凉凉的右手便盖在我的额头。
唔,好舒服!我扭了扭,向他贴的更紧。
“我……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才会晕车,不然……才不会这么丢人……”我咕哝着,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意识已经开始游离,周公,我好像看见你了,来来来,下棋!
“呵呵,知道,知道……扶苏……”头顶有个人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话,嗯?什么东西在我脸上爬?好痒……
我胡乱地挥着胳膊:“嘻嘻,痒死了……别弄,别弄……”
“啪!”
“嗯!”
什么声音?
“……扶苏……”
不管了,周公,我要是赢了你,你就让我梦见小帅哥好不好?
“来来来……不要怕,小帅,嘿嘿,别不好意思嘛!姐姐不会伤害你的!么!”
“扶苏?醒醒,扶……唔——”
哇哈哈!小帅你好美味啊!又软又滑!我咬!我啃!我咬咬咬!比果冻好吃!
满足了,满足了!呼——呼——
“扶苏,快到了,醒醒!扶苏……”
神马东西在耳边聒噪?死苍蝇!讨厌!人家睡得正香呢!滚开!
“啪!”
“嗯!”
奇http://www。345wx。com怪?又是什么声音?好像很熟悉?
“……扶……苏,醒醒……”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面孔迅速放大:“啊!鬼啊!呃……若溪哥哥?你你你……怎么变成介个样子?”
我捂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脸颊红肿嘴唇破损的蓝若溪:“莫非是谁趁我睡着把你给……?”
“告诉我!到底是那个淫=贼干的?!”激动地一把扯住蓝若溪脖领,我将小胖手捏的咔咔作响,指天跺地,“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敢趁我睡着的时候玩强=暴?开什么玩笑,现场直播都不叫上我!?过——分!
我上下打量着蓝若溪,只见他咬着牙一字一顿道:“郡主醒了就好!”
“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人家知道你一定很痛苦的,嗨,你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的,放心,只要挺过这个时期,破罐子破摔就好了,堕落到底也就无所谓了……嗨,我真的很同情你……”
我咬着手帕凄凄哀哀的看着蓝若溪,好可怜啊,就这么,这么给人OOXX了,那个菊花一定很痛?
蓝若溪的小样儿,真的很勾引人犯罪呀,到底是哪个伯乐发现了他的美?天……
“郡主,醒醒。”蓝若溪肿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着我招魂儿,“醒醒,醒醒……”
我眨了眨眼睛,不好!陷入YY了,晃了晃脑袋,我一脸娇羞的蹭了蹭蓝若溪的胳膊:“说嘛!到底是谁?”
蓝若溪看了我一样,抿了抿唇,哇!好可怜啊,双唇又红又肿的,都流血了呢!实在是太——激烈了!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什么什么?”不好意思,又走神了!
“我……刚刚睡着了,不小心撞在车厢壁。”
您难道在糊弄鬼?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在我面前说谎比在鲁班面前抡大斧还可耻!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怀里鼓捣了半天,揪出来一只小荷包,嘿嘿,见笑了,自己绣的!
打开荷包,从里面翻出来一柄小铜镜,放到蓝若溪手上,一脸无辜道:“若溪哥哥自己看,撞车厢壁撞成哥哥这样的,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呢!”
蓝若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忽然扭过头闭上眼睛,貌似在痛定思痛。
我沉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蓝同志!你的纠结我完全能够理解!
“扶苏……刚才好像,做了噩梦,所以……”
什么?我?我做了噩梦?不对啊?我做的是美梦啊!伦家还在梦中和小帅哥激=吻,嗯?激=吻!啃=咬!?
莫非?难道?或许……?不可能?开玩笑,这……
我再次激动起来,一把捏住蓝若溪的下巴,将他的脸拧过来,观察……回忆……又软又滑?比果冻还好吃?
“咕嘟!”我咽了口口水,再次犯了失控性大舌头病,“洛溪蝈蝈,系窝吗?希窝咬滴?”
蓝若溪红肿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
我居然这么有出息,还学会借梦施暴了?!
第 21 章 心跳
“咕嘟!”我咽了咽口水,再次犯了失控性大舌头病,“洛溪蝈蝈,系窝吗?希窝咬滴?”
蓝若溪红肿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番茄。请使用
“呵呵、呵呵,那个,痛吗?”我尴尬的吐了吐舌,伸手拂过蓝若溪的脸颊,“若溪哥哥痛吗?”
他看着我,漆黑的眼仁闪闪发亮,像夜空中好看的星子,继而唇角上扬,摇头道:“不痛。”
这声音有一些沙沙的濡湿的感觉,竟是意外的好听。
好,我承认,我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觉得这个我曾经鄙视唾骂的死人妖好看,呃,是好好看!这个讯息实在是很危险!
我摇了摇头,有意忽视他眼睛中跳跃着的什么东西:“哦……到了?”
“嗯?”他挑了一下眉,随即反应过来,仿若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道,“呵……到了。”
他将我抱到一旁坐好,拉开厚重的帘子,推开车厢门,探身出去,从腰间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外面的人。
片刻,一个尖尖的声音打外面响起:“奴才给平安郡主请安!”
蓝若溪回身为我披好翻毛大氅,领口、腰间都用暗扣系的严严实实,又把大氅后的帽子替我扣好,基本上,我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末了,才将我抱出马车。
蓝若溪抱着我朝那太监欠了欠身,道:“劳烦公公了。”
那太监笑眯眯的还了礼:“请。”
我搂着蓝若溪的脖子扭头瞧了那公公一眼,比上次那个张公公要年轻的多,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可那弓腰颔首的动作姿态,甚至是微笑的样子,都与那张公公如出一辙,人呐,果然是最容易被同化的东西。
胡思乱想之间,我便被蓝若溪塞进了一个步撵中,小小的空间仅容得下一人,四面都是厚实的皮毛毡子。
“属下告退。”蓝若溪一放下我便要退出去。
“若溪哥哥,你要去哪儿?”
怎么回事,把我扔给一太监就算完啦?生我气,你也用不着这样?!
“扶苏?”蓝若溪诧异的低头,顺着他的目光我才发现,情急之下,我竟像个怕迷路的小孩子似的扯住他的食指不肯撒手。
脸倏忽一热,我急忙松开手,咦!丢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他?!讨厌!
“别怕。”蓝若溪突然倾身凑到我耳边,我傻愣愣的看着他如此贴近我,忘了躲避或是调戏……
他像是思索了一下,继而柔声道,“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他的唇几乎擦过我的耳廓,凉凉的,永远的低温,却依然点着了我,先是我的耳朵,又连着我的心,像是突然爆裂的烟火,那轰然作响的声音,我听得到,清清楚楚……
怦!怦怦!
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动作,我僵着身体任由自己发傻、发愣,呵呵,开玩笑?!我在做什么?我在想什么?竟然……
自作孽不可活!我猛然缩进角落捂着发烫的脸,怎么会?想我英明一世,竟然,竟然被一个小鬼弄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不可能?我有什么没见过?我有什么没玩过?
这种小儿科,这种低级幼稚的动心,会发生在我身上?
啊——!我揪着耳朵,那里痒痒的,蓝若溪的气息一直萦绕耳边挥之不去,那是他特有的凉丝丝的温度,就好像无数只细细的小手在不断地挠着,那几乎要麻痹的感觉一直钻进心里去!
不要啊!恶心!我难道在发=春?我难道在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似的发=春?!幼稚!可笑!恶心!
快醒醒,甄臻,你都三十岁了,还装什么纯真烂漫啊!你真以为你只有十三岁吗?
被感情伤害的还不够吗?被男人伤害的还少吗?
吃一堑长不了一智,你都吃了那么多了,还不够吗?
甄臻,你要记得,你可以玩任何游戏,但永远不要用心来玩,你可以有任何情,但永远不要有爱情。
永远不要……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没什么了不起!”
步撵停了下来,帘子被撩开。
“请郡主移驾。”
光线射到雪地上晃了我的眼,我眯起眼睛,伸出胳膊由两旁的宫女扶了出来。
淑园。
大气的匾额横跨门楣,一个蓄须的中年男子立在门侧,对着我拱了拱手:“平安郡主。”
他的样子斯文儒雅,动作不卑不亢,想必就是这淑园的先生了。
我忙装模作样的颔首侧身还了礼:“先生。”
“扶苏姐姐!”
我刚一跨进淑园,便听得小而雀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循声望去,原是那云瑶公主,她换上了女儿家的装扮,更显得粉嫩可爱。
她朝着我不断地挤眉弄眼,我笑了笑,对她眨眨眼。
环顾了四周,除去先生,学堂里一共坐了四名女孩儿,最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大概只有六七岁,她们都端端正正的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桌面上摆着书简,身旁站着研磨的伴读书童。
只有云瑶的身旁还有一个空位,我朝先生施了礼,迈着小步子走过去坐好。
云瑶把她身旁的书童拨拉到一边,对着我叽叽喳喳道:“扶苏姐姐,你来的可不巧!先生正要我们背书呢!”
她把手中的书简递给我,我皱着眉瞧了瞧,不幸中的万幸,这里的字基本上与汉字差不多少,我多数识得,只见书简首页上写着——女礼。
正思寻间,先生已经开始提问:“凡笑语,请华容公主回答。”
一个杏目樱口气质脱俗的女孩站了起来:“凡笑语,莫高声,人传话,不要听,出席时,随尊长……。”
“啊唔。”我偷偷打了个呵欠,抹去眼角因困顿产生的泪珠。
好无聊啊!这个女礼,与明朝的《女儿经》没什么两样嘛!都是荼毒妇女言行的封建礼教思想,哼!要是我当了皇上,就出一本《男儿经》,教教他们怎么服侍女主!哈哈!
“云瑶公主请听,无是非的下句是什么?”
“无是非,无是非……”云瑶苦着一张小脸,吭哧了半天,才小声道:“无是非,好得很!”
“嘻嘻……云瑶你真笨!”
我回头望去,其他女孩儿虽然个个脸露笑意,却都没有说话,这句话竟是那最小的公主说的,她顶着两颗丸子髻,一双眼睛弯弯,笑的肆无忌惮。
云瑶本来就红着面,窘迫得不得了,此刻竟被那最小的妹妹讽刺,气得跳起来:“宝婵,你敢再说一遍?!”
那叫宝婵的小公主一脸鄙夷的抬高下巴,稚声稚气一字一顿道:“云瑶就是笨蛋!”
她拍了拍手,旁边的书童忙跪下趴到地上,宝婵小公主从凳子上站起来,背着小手迈开小腿儿踩着那书童的背跳了下来,整个人比那书桌高不多少。
“云瑶,你不会,我便教教你,无是非,是贤良,勿唧唧,道短长,是与非,甚勿理!怎么?你服是不服?”
云瑶怎么可能会服?她也跳起来,对宝婵骂道:“矮子宝婵,要我服你,等你长高了再!矮子宝婵!”
宝婵也生气了,她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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