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金
二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坐在车里面,持久的无语却让彼此的心拉得更近。很快的保姆车已经驶出了郊外,来到洱海附近,保姆车缓缓停下,范启勋下了车,打了一个电话,又回来陪麦子。
“你晕船吗?”范启勋问。
“有点,我们要坐船吗?”麦子有些担心,“没关系,有我呢”范启勋紧紧握住她纤细白净的手腕,贴服在他的面颊。久久的凝视着麦子羞涩的模样。
麦子羞怯转头,却看见洱海那头有一艘床向这边急速行驶。麦子伸手指向洱海,兴奋道:“启勋,那边有船过来了。”
范启勋抬头望去,脸上无一丝愉悦。“是,这船就是来接我们去岛上的。”范启勋与麦子上了车,将车子启动,当船舶靠岸的时刻,范启勋猛地扭转方向盘,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旋,扬起沙尘一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完美的圆,看着后视镜一脚油门下去,保姆车已经稳稳地靠在船上一角。
范启勋下了车,几步跑到麦子的车门前,为麦子开了车门,将宽厚的手掌递给麦子,麦子开心的笑,将手递给范启勋,握在手中。这还是范启勋第一次对自己这么客气,委实觉得受宠若惊。
两只手紧紧交握,谁也舍不得放开对方的手。麦子缓缓下了车,船猛然间驶动,让麦子脚下不稳,身体猛地晃了几下。范启勋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抱入怀里,整个人重心不稳的靠在车上,担心的看着麦子:“没事吧?”
麦子看着他们暧昧非常的姿势,不由得脸色绯红,连忙推开范启勋,轻轻地摇头,“没事。”
范启勋厉眼看向船长,船长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心些……”范启勋冷冷的命令,简单的三个字却有诸多内涵是麦子无法听懂的。
站在船头,麦子始终再范启勋的搀扶下,虽然还是头晕,干呕的感觉不断,但麦子忍得住,有他在身边感觉不舒服都好了许多。
范启勋见她惨白的脸色,心疼地摸着麦子的冰冷的脸颊,“不舒服就吐出来?吐出来就舒服。”
麦子摇摇头,在这种地方吐出来,多丢人啊?为了在范启勋面前留下自己的绝好印象,麦子绝对要一忍再忍。
船行的虽然缓慢,但只要看见水中的波浪翻滚,麦子就觉得眼花心跳,范启勋搬过麦子倔强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难受就不要动,头靠在我胸口,听听我的心跳。”范启勋将麦子的手环住自己宽厚的腰间,“抱紧我,我会让你感觉安全。”
船上的船员这么多,他却跟没人一般亲亲喔喔,让麦子怎么受得了,尴尬的抽回手,捶着他的胸口,“讨厌你……”
“讨厌我,就离得更近些。”范启勋坏话的笑,将她抱的更紧些。
洱海地处南海边缘,因形状酷似人的耳朵,所以得名洱海,海中小岛众多,且各个分离。小岛上静寂脱离现实的安逸环境,是炎热夏日人们绝好的避暑胜地。
麦子就曾经去过洱海中最大的一处岛屿,簸箕岛,那里别墅群林立,各式餐厅酒吧众多,还有完善的旅游玩乐设施,就算是终年在那里居住都不会感觉枯燥单调。
再加之海岛四季如春,海风徐徐,椰树莎莎,瓜果飘香,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环境,深受众人的喜爱。有了簸箕岛的愉快体会,让麦子对这座即将登陆的小岛,更是好感十足,站在船头,麦子踮着脚望过去。
这个海岛还真是小呢也就是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在椰林的包围之中麦子发现一栋怪异的圆球形建筑,除了它之外,竟然就没有其他的建筑了。
“这个岛,在十年前已经被范家收购,所以岛上只有我爷爷和几名服侍他的工作人员。”范启勋面无表情的介绍。
麦子这才明了的点头,仰慕之心更是油然而生,范启勋的家中真是太有钱了,连海岛都能买下来,看来自己的七百万工资还真是九牛一毛呢船舶缓缓靠岸,麦子飘乎乎的双脚终于可以挨到地面上,始终悬浮着的心也落了地。范启勋拉着麦子,走在柔软的沙滩上,咿呀作响。
椰树林立,白沙洒满地的美好景致,让麦子幸喜若狂,猛的甩掉范启勋的手臂,麦子开心的在沙滩上连碰带跳,“这里真好看。”麦子哈哈大笑着说。
这里好看吗?范启勋曾今在心中一千遍一万遍的询问自己,可以得到的却不是好看,除了血腥就是恐惧,范启勋从来不喜欢在这里逗留太久,谁知道你踩得这块沙滩下,埋得是什么东西的尸骸?想想都觉得可怕,所以范启勋更不敢在这里停留,拉着麦子往前走。
第五十九章
看着麦子天真无邪疯玩的模样,范启勋真不忍心打扰她,可又不敢由麦子放任自流,只能在离她一米处,静静地看着她,保护她。
“这位就是麦子小姐吧?”从监控室中看到麦子和范启勋上岸,范国名就迫不及待地过来迎接。
范启勋见到爷爷,却没有寻常人家孩子的亲近,反而有种畏惧感,范启勋紧走两步用力拉过麦子,看向范国名毕恭毕敬的低下头,“爷爷”[87book小说网·www。87book。com]
麦子甜甜一笑,看向范国名,很有礼貌地打着招呼“爷爷,你好。”
“自家人,无须多礼。”范国名笑的和蔼,满眼都是老人的慈祥以及对晚辈的喜爱,上前几步,热络地拉过麦子的小手,“前几**们受伤,我去看过你们,那时你还昏迷不醒,所以没有见到爷爷,我还总是担心你们的伤情,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正常,真是年轻好啊恢复能力就是快。”范国名说完,欣慰的哈哈大笑。
麦子笑着点头,“多谢爷爷关心,我们好的快,也全是拖爷爷的福气呢”
“好丫头,会说话,爷爷喜欢。”范国名说完,颇有猫腻的看向范启勋,范启勋此时到笑的自信,伸手拉过麦子的手,“海岛的太阳毒的很,还是快点进去吧”
“哦哦看我这记性,麦子还有些身体不适吧快跟爷爷进去慢慢聊。”范国名说着在前面带路。
麦子任由范启勋拉着向那栋圆形建筑走去,“启勋你爷爷真的好和善”
“呵呵……是。”范启勋面无表情似笑非笑的回答。
“不像你说的那么严肃啊”麦子撅着小嘴巴,挑高柳眉满是疑问。
“是吧”范启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麦子很是疑惑。看他不愿说话,也就不再多问,乖乖的跟着他,握着他温热的手掌寸步不离。
范国名将他们带到顶楼,顶楼是处旋转大厅,除了底部是钢筋水泥之外,四周包括棚顶都是由坚韧的金刚玻璃构成,使得整个偌大的顶楼似通透的水族箱。
麦子可以从这里尽览全岛风光,包括蔚蓝色的天空,天空中翱翔的飞鸟,周遭油绿的椰树,还有那洁白如盐的细细白沙。进出的船舶更是一览无遗。真是个绝佳的观赏台,麦子好奇地摸着坚实的玻璃墙壁,四下眺望着。
范国名见麦子玩的开心,向穆楠使个眼神,让这个老熟人来照顾麦子。范启勋悬着的心稍许安慰。范国名向他摆摆手,范启勋跟着他去了楼,不时回望几眼麦子窈窕的身影。
自打进入这片海岛,给力就会莫名心慌,总觉得害怕,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来的恐惧感,也许只能是归纳为动物的直觉,不知道该怎么跟麦子解释,就只有安静地站在她肩头,紧张的四处盘查,心中默默祷告,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才好。
范启勋跟着范国名坐上电梯一路向下,来到地下三层,范国名愉快地拍着他的肩头,笑意纵横在脸色,连皱纹都拉开了。“带你去看看我们最近的成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成果?无外乎一些恶心的变异品种,范启勋根本就是不屑,他更想知道爷爷为什么让他带着麦子来到基地。“爷爷,我可以问您个问题吗?”
“都说了,自家人干嘛这么客气,但说无妨。”范国名很畅快的说。
“为什么要让麦子上海岛?”范启勋问出心中疑惑。
范国名淡淡的笑,拍拍他坚实的肩头,“我得宝贝孙子长大了,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且数月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说我这个做爷爷的怎么会不想见见我未来的准儿媳呢?”此时的范国名脸上并没有那种高贵不可攀的将军气,而是一位脸上沟壑中恒饱经沧桑的老者,期盼儿孙绕膝享晚年欢愉年近七十的小老头。
范启勋一直都知道他身边的奸细,不乏一人。可是却没有预想到消息可以传递这么快,还被扭曲的不成样子。不过扭曲的事实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让爷爷将错就错的以为麦子怀有范家的骨血。就可以保护麦子免受其害,哪又何乐而不为呢?
“走吧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成就。”范国名说着,拉过范启勋来到消毒走廊,换上保护服,经过水洗,风吹,紫外线过滤,终于来到饲养间。
偌大的走廊里面静悄悄,左手边的长廊被铁网和玻璃墙分离成两个空间,另一个密闭空间里面是身穿白色防护服,紧张忙碌的工作人员,见到范国名和范启勋都纷纷立正敬礼,井然有序。
范国名回之以礼,他们又接着工作去了,范国名带着范启勋来到第一个房间,范国名通过透视窗观察里面的情况,确认无误,才旋转保险阀门,面前沉重厚实的钛金钢门缓缓开启,向前几步就是一面尽20厘米厚的防弹玻璃,将人于笼舍内的怪物分离。
笼舍有20平面米的空间,除了面前厚实的玻璃墙外,都是由坚硬的钢筋水泥构成,即使力气再大的怪兽都是无法挖洞逃脱。
在笼舍的正中,横卧着一只深棕色的藏獒,说是藏獒却还有些怪异,因为它的牙齿竟然比正常的要长出十几厘米,体长更是普通藏獒三倍以上。正呲着牙悠闲地躺在冰凉的地砖上小酣,口水顺着殷红的舌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见有人进来,它深蓝的眼睛微微张开,慵懒的身体稍微动了两下。给人以马上睡眠的安然模样,眨眼间的距离,它竟然猛地跃起,两只大爪子扑到玻璃墙上,巨大的压力让玻璃墙壁剧烈晃动着。一张半米左右的血盆大口向范启勋扑来,吓得范启勋连连退后。
范国名一把拉住他,坦然自若道:“放心它出不来。”
“它的速度真是……太快了。”范启勋吃惊地说着,语气中竟带着惊恐的颤音,让范国名很不高兴。
阵阵低吼从变异藏獒的口中传递出来,它那幽蓝色的双眸充满了愤怒与渴望血腥的冲动,让范启勋这么镇定的人都感觉不寒而栗。
“我的孙子应该处乱不惊,没想到你看到这种小猫咪竟然能吓到脸色泛白,你觉得你所繁育下来的后代还能好到那里去吗?”范国名冷冷的训斥让范启勋登时静若邯郸,难道爷爷真的要对麦子下手,还是要以麦作为筹码要挟自己?
范启勋深深地低着头思索着,“爷爷我只是好久没有看见他们,所以失态了,请爷爷责罚。”范启勋说着,竟跪在他面前。在爷爷面前还是谦逊的好,想得太多,麻烦越多。
范国名冷冷地看着范启勋,长叹一声将他扶起,“我倒是没有惩罚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变了,不要让儿女私情冲昏了头脑才好。”
“孙儿谨记,但是麦子她现在怀有身孕,实在不好……等生下孩子后孩儿会给爷爷一个交代的。”范启勋冰冷的语气,让范国名倍感欣喜,拍拍他的肩头,“不愧是我的孙子,还记得爷爷经常说的一句话吗?”
“记得,男人不恨,地位不稳。”范启勋冷冷的重复着让他这一生都成为噩梦的一句话,就因为这句话,他的父亲、母亲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若不是自己身为范家最后一点血脉,怕是也早就成为牺牲品。
“好,记得就好,我们去下一间看看。”范国名笑着邀请范启勋参观他的动物展览,对于他来说就跟逛动物园一样,可对于范启勋来说绝对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第二间关押的是什么,范启勋最为清楚,因为它是范启勋亲自送进来的,这也是范启勋一生中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因为关押的正是金花与血蟒的唯一血脉。
金花的孩子怎样了?应该长大了吧?但是会有多大?范启勋不知道,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第二间门在缓慢开启,这个房间要比第一间明显大出好几倍,可是偌大的空间竟然没有一只动物,它会在哪里呢?“启勋你过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它。”范国名笑盈盈地命令着。
要知道这里跟第一间笼舍可是有决然的区别,精钢铁门内根本没有第二层防锁线,范启勋面前只有一块如沼泽一般的空地,几颗半死不活的困树,因为长时间被巨型蟒蛇缠绑,已经脱去了树皮,地面上还有些深浅不一的划痕,这是蟒蛇滑行的时候所留下的。
范启勋一脚踏入沼泽,泥水喷溅到裤腿上,脚踝都没入泥水中,范启勋抽出腿接着向前走,好不容易才走到中间一块干爽的空地,却丝毫没有发现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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