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上了瘾:错惹霸道上司
前面的十多年,他沉浸在恨中,千方百计的逃离席家,而现在,他已经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剩下的日子,他该为自己好好地活一次,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他现在还能做的,就是让夏朵知道他爱她,他爱她。
“哥。”
席成皱着眉看着他,他终是开口说:“我不出国。”
一句话,说的席成不自觉地将心放下。
陆祈昊侧脸,看了眼一侧衣架上他的衣服,低声说:“我公寓的钥匙在袋子里,你今晚回S市的时候记得带上,有空的时候,去给我浇花。”
席成叹息着:“都这么多年了,还浇它干什么?”
他抿着唇说:“也许是习惯吧。”
是一个习惯,一旦养成了,就再也改不了。哪怕要让那种子发芽是一种奢望,可是只要他活着,就想这样一直浇水。
席成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回S市了,就没有时间来看你,你别再做些叫爸妈担心的事了。”
陆祈昊应着,他只是急着去追夏朵,现在夏朵没追上,如今还能有什么事情让他那样冲动不顾及自己身体的?
在医院住了十天,回席家的时候是席文鹏和许丽华开车来接他的。
才推门进去,就看见司徒娇迎着出来,扶了陆祈昊过去沙发上坐下,开口问他:“祈昊哥你累不累?”
陆祈昊摇着头,皱眉问:“不是早开学了吗?”
许丽华过来笑着说:“她都最后一个学期了,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就是!”司徒娇在陆祈昊身边坐下了,再说这段时间席家发生而来这么多事,她回学校也不会安心。
陆祈昊闻言也没有再说话,小爱端了汤出来给大家喝,她拿了手机给陆祈昊,上面打着:“大哥,明天周六了,二哥和海军都来家里吃饭。”
他笑了笑,朝她点头:“知道了,你也去喝汤。”
小爱的脸有些红。
席文鹏小声说:“小爱不好意思,其实昨天海军就给我打电话说过,他和小爱打算结婚了,我们算是小爱的娘家人,问我能不能在到这里来娶小爱。我说怎么不可以,我们就当嫁女儿一样,把小爱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许丽华也笑着:“是啊,家里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
陆祈昊起初是愣了下,随即舒心地笑。以前徐海军总是在他面前说自己找不到女朋友,这辈子估计是要打光棍了,谁能想到他会那么快就结婚?陆祈昊不觉又想起夏朵,想着他那还躺在衣柜里的求婚戒指,心口是一圈圈的疼。
司徒娇原本想凑上去说什么,她的手机却是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站了起来去一侧接电话,众人见她说得面红耳赤的,回来了,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塞了一颗金桔在嘴里嚼。
“怎么了?”许丽华开口问她。
司徒娇不悦地说:“不是说好要去毕业旅游的嘛……”
“不去了?”席文鹏不自觉地问。
“哎呀,姨父不是,你先听我说啊,先前是我们班长说要带家属,现在他又跑来说不许带家属,说愿意不带家属的人所有费用他全包。听听,多大的口气?”司徒娇的声音高了些。
席文鹏倒是不在意,喝了口汤说:“他全包,那不是挺好的吗?免费的旅游,别人可求不来啊。”
司徒娇哼了声说:“谁稀罕,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他怕最后就他一个人没带家属他很丢脸!”
陆祈昊略蹙了眉,“不带家属为什么会很丢脸?”陆祈昊至今不明白司徒娇说的带家属为何意,心里还想着,家属不该是人人都有的吗?
难道他们班长全家死绝了?
嗯,他的眉头蹙得深了些,这样想确实有些过了。
司徒娇的脸色微变,忙上前挽住陆祈昊的手臂说:“嗯—这个嘛,祈昊哥你别管,反正就是这样没错了!”
小爱伸手过来:“小娇,你们班长听起来很有钱啊。”
司徒娇哼哼:“了不起的官二代,平日里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不趁这次好好给他点颜色看看,以后更待何时?”她正说着,手机七七八八的短信进来了,司徒娇低头看了一眼,得意地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大家都只管带家属去,谁鸟他呢!”
许丽华无奈地摇摇头,现在的孩子什么想法已经不是她能跟得上的了。
司徒娇抬眸看着陆祈昊:“祈昊哥,到时候你跟我去呗。”
陆祈昊低低地应着。
“哦,对了,我哥呢?”司徒娇回头看着许丽华。
许丽华叹息着:“你忘了他说过两天要回美国,今天出去买些需要带走的东西。”
司徒娇这个马虎的人果真就是忘了,此刻听许丽华说,她还觉得很诧异,就感觉是头一次听到似的。
……
周六傍晚,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徐海军和小爱的婚事定在12月12日,这个百年一遇的“一世一爱”的日子。
司徒乔拿着酒杯过来,朝陆祈昊一挑眉,“怎么样,喝一杯。”
司徒乔一时间又忘了陆祈昊刚出院,他显得很不悦,说喝一杯,那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来和陆祈昊言和的,结果他却不能喝,随便和席成的杯子碰了碰,将杯中的酒喝下,司徒乔才又不饶人地说:“陆祈昊你就是太逊了。”
席成回头朝陆祈昊说:“别理他。”
司徒乔又喝了一杯,这几天他想起夏朵,想着陆祈昊阑尾炎发作还要去追夏朵回来,他似乎觉得陆祈昊又不那么可恶了。还有之前席家的事本来就是他错怪了他,许丽华也找他谈过话,司徒乔也想着回美国之前不求能和陆祈昊多好,但求不要开口就是争锋相对吧。
男人嘛,不都是喝酒喝出来的?只可惜陆祈昊竟喝不了!
倒是徐海军今天高兴,和他喝了好几杯。
这天大家都很开心,像是把之前很多的不开心都忘记了。席成悄悄看着陆祈昊,见他安静地坐在一旁,时而应着司徒娇的话,大多的时候,还是独自地坐着,偶尔吃点东西,他刚出院,王医生嘱咐了吃些清淡的,许丽华摆菜的时候也可以将他能吃的放在他的面前。
以前是家里,陆祈昊也是不太说话的,可是这次席成回来,见他已经不再是因为对这个家无所谓,而是将不开心闷在心里。
晚饭后,席成敲开了陆祈昊的房门。
他已经换下了衣服正要上床,看见是席成,陆祈昊低声问:“有事?”他只问着,依旧还是在床上坐下。席成上前取了靠垫给他搁在后背,皱眉问:“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吧?”
陆祈昊应着,开口说:“周一我和你一起去S市。”
席成吃惊地问:“不在家里休息,还去S市干什么?”
“嗯,我给张秘书打了电话,她说新任的执行总裁周一会到,我得过去做最后的交接工作。”
他说的自然,席成却不肯,“这件事又不是非后天去不可,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再去。”那么多天不见,席成看他又瘦了,真不知道这段日子他是怎么熬过去的,因为是阑尾炎穿孔,住院的十天都在强行抗感染中,他的手背上到处可见的针孔,可是他从未吭过一声。席成这次回来,也没听他提过任何有关夏朵的话,弄得现在席成就是想问,也问不出口了。
陆祈昊却笑笑说:“早点了了,我也就不必再过去了。”
“要去哪里?”
“先休息一阵子。”
听他这样说,席成才放了心,兄弟俩在房内坐了好久,那些关于夏朵的事,席成最后也什么都没有问。
……
陆祈昊去TP的时候已经是刚巧中午时分,十一层的办公楼里,极少的几个员工正在格子间里做事,此刻瞧见陆祈昊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过来。
张欣萌忙起身迎过来:“陆总,你来了。新任总裁已经在里面等你了。”
他点了点头,推门进去。
外面顿时像是炸开了锅,所有的人都好奇地问为什么陆祈昊会突然辞职,其实张欣萌回来的当天就被人抓着追问过,但是张欣萌什么都没有说。
“你们有没有发现陆总好像是瘦了很多?”
“可不是!你们说陆总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会不会是因为夏朵?夏朵不是个三吗?难道陆总为了她不惜甘愿辞掉工作?”
贺如铭咳嗽了几声,底下的声音顿然都消去了。
张欣萌无奈地看了那几个八卦的同事一眼,她也不好上前说什么。
陆祈昊从里头出来的时候,手中捧了一些东西,张欣萌忙上前欲替他拿,他却微微侧身,开口说:“不必了张秘书,我自己可以,没什么东西,不重。”
张欣萌的脸色尴尬,席成专门打电话嘱咐了她陆祈昊若是有重的东西要拿,务必别让他自己拿。
张欣萌帮他按下了电梯的按钮,陆祈昊回头说:“不用送了。”
“陆总……”
“还叫我陆总?”他略皱了眉。
张欣萌咬着唇,她一时间叫惯了,还真的改不了口,勉强笑了笑,她才说:“过去的一年,谢谢你的照顾!”
他依旧淡淡的说:“我没做什么。”
电梯到了,陆祈昊欲跨步入内,却见电梯里几个十二层的同事。刘羽见是陆祈昊,她不免怔了下,陆祈昊又退了回来,看来这电梯是要往上的,刘羽却是从电梯里跨了出来,整个TP的人都是知道陆祈昊辞职的事的,刘羽只是没想到她还有机会见到他,她心里有件事,憋着一直觉得很不爽,今天看见陆祈昊,她就想一吐为快。
抬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刘羽深吸了口气说:“陆总,你要是看见夏朵,就告诉她,年轻的时候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不会看不起她,我还拿她当朋友!”确实刚开始知道的时候,刘羽也是懵了,不过她回想着这段时间和夏朵相处的点滴,回想着夏朵的为人,刘羽还是相信夏朵只是一时糊涂了,她本性不是这样的人,可是等她想通的时候,再想找夏朵,夏朵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关机,刘羽只以为夏朵换了手机号码了,所以才联系不到她。
陆祈昊分明是怔了下,看着刘羽认真的样子,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然后,听他的声音传过来:“她没有做错事,她没有做过小三。”以往,是他不信她,那么现在,就让她替她解释一句。
哪怕,就一句。
刘羽怔住了,张欣萌也是吃了一惊。
知道陆祈昊走进另一部电梯里,她二人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着,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祈昊捧着东西走出电梯,走向自己的车子的时候,听见身后竟有脚步声传来。他回头,见是贺如铭急着跑出来:“陆总,请等一等。”
陆祈昊站住了步子,贺如铭已经近前,他的脸色不太好,开口便说:“夏朵受伤的事我替可柔跟她道个歉,你帮我转告她,说是可柔对不起她,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她了。”
陆祈昊没想到贺如铭来找他是为了这件事,他弯腰将东西放进后备箱,浅声道:“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件事,夏朵甚至还不知道,他都没来得及告诉她。不过陆祈昊想,即便夏朵知道了,和他误会伤害她的事来说,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
贺如铭愣愣地看着陆祈昊,见他径直上了车,说了句“上去吧”,便再没有停留,驾着车离开。
车子到了公寓楼下,门口的保安替他开了车拦,笑着说:“陆先生,好久不见你了。”
陆祈昊抿唇笑笑,也不说什么。
将车子停好,下车的时候,他本能地抬眸看了眼,此刻也不是晚上,他还奢望着能看见九层房间里的灯吗?
苦笑着摇头,上楼,打开了公寓的门,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没有动过。进门处的鞋架上,依旧还放着夏朵的拖鞋。陆祈昊扶着门站了会儿,迫使自己将目光移开,然后进了门。
只捡重要的东西收拾了,那精美的锦盒依旧还好端端地搁在衣柜里。陆祈昊取出来,贴身带着,转身打开床头柜,里头还放着他妈妈的照片。他半跪下去,将相框反过来,拆开,里头依旧还放着当年他因为知道了自己妈妈是人家情妇而气愤地剪下的妈妈的脸,原本是想把照片都剪烂的,只是,这是剩下的最后一张了,最后他到底是心软了,找了胶布出来,将照片重新粘合起来。照片中的人,笑得很灿烂,她的身后是大片的郁金香,那是她最爱的花,花盆里的种子也是郁金香。原本是要回家种的,只是那天她出了事,那些她留下的种子他却没能力将它们种活。
将照片也放进行李箱,陆祈昊起身的时候,才想起他收集的那堆瞿庭的资料,还有夏朵和他的照片来,床头柜里已经没有了,他隐约似乎想起来,那天夏朵将它们都洒在她的房间地板上。
转身出去,推开了夏朵的房间,地板上很干净,陆祈昊将所有的柜子门都打开,终于在书桌下的柜子里找到了它们,将它们全部拿出来,走进厨房,将所有的东西都付之一炬。
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亮亮的,烫烫的,他的心都泛起了一波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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