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狼老公,轻点扑






何妈妈尽心地照顾着丈夫情人的孩子,可是他却结婚几年不曾碰她,再后来,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何妈妈的温柔贤淑也打动了他,这才安心地过着一家人的日子,后来生下了何菲儿。

再后来的某天,他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事,那个男人也是父亲安排去的。

故事很沉重,听故事的人心疼,讲故事的人更心痛。

何妈紧握住完全陷入痛苦回忆的何海天,眼泪无声滑落,何菲儿已经泣不成声。

她突然间明白了,爸爸为何这么纵容她去外面飘荡。他不想要自己的女儿也步上他的后尘。

他在努力地让女儿追求自由,追求想要的幸福。

“菲儿……”何海天有些哽咽,“爸爸很自私地偏袒了你,可是,我对不起蕊儿,对不起你妈妈。”

“没有,老何,你对我已经很好了……”何妈妈握住了何爸爸的手,两夫妻老泪纵横。

心很钝痛,她是为她美丽又骄傲的姐姐心痛。

自尊冷漠,高傲如白天鹅的何蕊儿啊,怎会不是她亲姐。

她抛弃了自己亲爹亲妈,去追求自由幸福,她姐呢?没有血缘关系,却任劳任怨地为她孝敬父母,何菲儿啊,你究竟是个怎么样自私的人 ?'…87book'

她在心里把自己鄙视了千万遍。

心很钝痛,她是为自己温柔又善良的母亲心痛,是要有怎样的胸襟才可以帮丈夫养着情人的孩子的同时,忍受丈夫对自己的冷落?

何海天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一句话说得很沉重:“菲儿啊,蕊儿嘴巴是恶劣了点,但爸爸知道她心地善良,她同样想像鸟儿也一飞出去,可是,因为爸爸自私,放任了你,却禁锢了她。她的出生让人心痛,应该说也是爸爸造成的,爸爸对不起她!”抹了一把眼睛,何海天继续说,“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一定待她比亲姐还亲,帮爸爸赎罪……”

“爸……”何菲儿哭喊着,“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待姐姐好的,她永远都是我亲姐……”

‘嘭……’门外传来一声响,屋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何妈妈何爸,赶紧整理着自己的情绪,何菲儿抽纸擦擦眼睛,过去拉开门,赫然看见何蕊儿像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站在门外。

咯噔!

屋里的三个人同时一惊。

她该不会听见了吧?

何妈妈与何爸爸担心地对望一眼。

“姐!”何菲儿觉得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又心惊又心疼,唤了一声,泪意又不听使唤地上涌。尽力吸着鼻子,控制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避开眼,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姐,今儿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菲儿一把抓住姐姐的手,心惊地发现,姐的手凉得如置身腊月寒冬。

心底发毛,猜测着姐一定是听见了。

何蕊儿冷冷地抽出手,看了眼何菲儿,拾起掉在地上的包包,“爸爸今天做手术,难道我不该早点回来吗?”

一句话,森寒得刺人骨髓。

冷!

好冷!

她姐往天说话一样的高傲冷漠,嚣张又跋扈,可是,今儿却不同以往说萌盟氡ё攀直鄱哙隆?br />
看看何蕊儿难看的脸色,何爸爸自是心疼,“蕊儿,这几天累坏你了,快过来歇会儿吧!”

瞟了一眼何菲儿,何蕊儿径直走向父亲,“不累,我一点都不累。”放下包包,眼睛有些呆滞而泛红,表情有些木然地拿起一个苹果削着。三个人对望一眼,何爸爸吭声:“蕊儿,你是不是都听见了?”无奈,痛惜,充斥着何海天浑厚低沉的声音。

何蕊儿一抖,苹果骨碌碌滚下了地,手僵持着没动,良久,抬眼望着何海天:“听见我不是你女儿吗?”声音平静得出奇,扯唇,嘴角扬起了一抹淡笑,“三年前我就知道了!”

明明是在谈自己的身世,可是何蕊儿却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此事与她无关。

“蕊儿!”何海天,何妈妈惊呼,何菲儿像个木桩定在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姐姐。

轻笑了下,何蕊儿眼光闪烁:“三年前,我生病那次去医院验血就知道了。”

是的,她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爸爸亲生的,高傲的她不想让自己难堪,她一直假装不知道,自欺欺人。

可是,不是爸爸妈妈亲生女儿的痛,哪儿赶得上今儿她所听见的?

她是被强暴生出来的孽种!孽种!

哈哈哈,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下到了十八层地狱!狠不得割下自己的耳朵,心就像被人仍进了油锅里炸。

痛,掏心挖肺的痛,痛到每一个毛细血孔,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死死揪住自己那裙子薄薄的衣料,不,是大腿上的肉,她耸肩,“本来我是想自欺欺人地当你们一辈子亲生女儿的,可是,今天……”话语凝住,她转移了话题,“我去医生那里看看。”

起身,倨傲地向门外走,转身之际眸底闪过的痛,刺痛了何菲儿的眼睛。

姐呵!她可怜的姐!

当何蕊儿再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该取药,该换盐水,样样儿事情,她做得有条不紊。

何菲儿一直有些傻叉地看着姐姐忙碌,何爸何妈一脸的忧虑。

吃过午饭,一个医生匆匆走进来通知他们:“何先生的手术明儿做,今天好生养着,主刀医生要明天才能过来。”

什么情况儿?

昨儿说,那个美国著名的肿瘤博士已经到了,今天怎么又说没到?

奇怪了!

何蕊儿望着医生,“哈利博士不是昨天就到了吗?”医生有些支支吾吾,不过还是告诉她,“院方重新邀请了骆嘉禾先生,他现在人在非洲,会立即赶过来。”

骆嘉禾?

三个字敲击着众人的耳膜。他不是那个全球首席肿瘤博士吗?不仅医术高明,而且还积累了很多医治肿瘤的临床经验,他所医治的病人痊愈率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骆嘉禾博士一直很忙碌,世界各地来回奔波,一直从事着这方面的研究,想要实现癌症不是人类的绝症的研究。

如此一个忙于研究的顶级博士,何家在荔城权势再大也未必能请动他。可现在,莫名其妙的人家就要赶过来了!

是怎样的大惊喜?

何蕊儿拧着眉若有所思,何海天也在思虑这事儿的奇怪,只有何菲儿和何妈妈高兴的脸上只有傻笑。

可是没多久,何菲儿脸上的笑容就保不住了。除了惊悚,恐惧,苍白了脸,双手死死掐进自己的手心,僵直了背一动不敢动外,再没有了其他的表情。

“菲儿,快给小姑,姑父倒水,你这孩子怎么了?”责怪地看了女儿一眼,何妈妈只好走过去给落座的两人倒水。

朱文凯客气地笑着:“嫂嫂别整那么客气,都是一家人嘛。”笑,很温和亲切,转身对着何爸,“大哥,你看你都生病住院了这么久也没抽出时间来看你,海霞说你要做手术了,这才推了一切事情赶过来。”

歉意爬满了那张中年男人的脸,当然,朱文凯保养得极好,从他浓密的眉和脸部深邃轮廓,可见年轻的他有多么风流倜傥,现在也还隐约透露着年轻的俊逸。

呕!

何菲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看着那张伪装的脸,她恨不得给他戳出个洞,谁会想到在这人皮面具下会有怎样肮脏的灵魂?

简直他妈的人面兽心的禽兽!

他找小三,包二奶,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他这猥琐的心盯上了妻侄女儿,真他妈的混球人渣。

再看她小姑,衣着倒是光鲜华丽,首饰珠宝也把她高贵雍容的气质衬托了出来,可是,明显的黑眼圈,松弛的肌肤,无一不在告诉她,小姑老了,与朱文凯相比,似乎大了十岁。

“菲儿,过来陪小姑说话!”何爸招呼着。

“噢……”嘴巴里答应着,何菲儿的脚像生了根似的钉着迈不动。双手紧握着,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嘿,你这孩子,今天是咋了,傻了?”何妈妈又喊了一声,赶紧动手削水果。

“菲儿,看你这生分的,是不是上次给你介绍男朋友的事还在跟小姑生气啊?”笑吟吟地望着何菲儿,何海霞径直过来牵了何菲儿的手往那边沙发上坐下。

何菲儿身体向后倾着,被小姑拉着走了过去。

哎妈!

她想死,可不可以!

小姑啊,你这是把侄女儿往人渣边儿上送啊。

左边儿朱文凯,右边儿何海霞,她,悲催地坐在了中间。不动声色的移动自己的小屁屁,可是实在没有地儿挪,沙发坐三个人刚好,她不可能直接紧紧贴在小姑身上吧?

苍白了脸,何菲儿如坐针毡,浑身汗毛倒竖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艾玛,这个畜生是真的在口袋里摸东西还是……

她觉得那只手就这么隐藏在口袋,若有似无地触摸着自己的大腿外侧。

呕……

“嘿,我来给小姑削水果。”抑制住直接想呕吐的冲动,何菲儿想要逃到妈妈身边。

可是,她能如愿吗?如果她不确定小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她一定会会怀疑小姑是拉皮条的。

她刚起身,就被小姑给拉了下来:“不用,小姑都好久没看到你,乖乖陪小姑说会儿话啊。”温柔地拍拍菲儿的手,接着说,“小姑没有闺女,只有一个不省心的臭小子,整天也不着家,和他老子一个样,唉不说了,小姑自小就看着你长大,真拿你当亲闺女疼,有空的时候,多去小姑那儿坐坐啊。”

老实说,小姑真的很可怜,何菲儿这样想,丈夫花心,儿子叛逆,整天就和那些上流社会上的太太们戴了面具打发时间,她倒是真想多陪陪小姑。

可是,她那儿能去吗?

家里边儿搁了一只禽兽,她能往那狼嘴里送去吗?

唔,想想她都后怕,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菲儿,你这是很冷啊?”朱文凯一只手搭在何菲儿的背上拍拍。

艾玛!

几乎是同时,何菲儿就弹了起来,动作惊悚得,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炸乎乎的,脑子抽了你!”何妈妈有点生气了,何爸也甚是不解女儿怪异的举动。

“没,没事,就,就觉得脚麻。”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被鬼吓到的表情,“我去看姐回来没有。”

急急地说完,甩开小姑的手,似乎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不要命地往外逃。“嘭……”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令何海天皱起了眉头。

何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她小姑,姑父,多担待啊,菲儿今儿也许身体有点不舒服,别介意啊,这惊爆爆的动作简直让人恼恨。”

一边为女儿说着话,一边暗自嘀咕,这丫头今儿吃了啥药,往天都不是这样。

一路狂奔出病房,跑,跑,跑,沿着楼道也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直到她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喘粗气。

双手紧捂住胸,深怕心从里面跳出来,浑身禁不住地发憷,颤抖,一脸白的真像个鬼。

呜呜……

她该怎么办?

她要怎么办!

捂住脸,牙齿咬紧唇,使劲儿地使劲儿地咬,嘴唇上的疼痛似乎才能让她的心稍稍安稳。

也不知在地上坐了好久,幸亏这里偏僻,少有人经过,否则铁定当她疯子,傻叉。

病房是不能再回去了,此刻,她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藏得深深得,谁也找不到。

朱文凯那个恶魔,似乎紧紧扼住了她的咽喉,只要想到他,她就不能呼吸。

沿着过道一路下楼,她不想要见到任何一个人,虽然没有照镜子,但她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像个鬼。

她好心地不去坐电梯,以免吓坏他人。

沿路攀住扶手下楼,她眼睛毫无焦距,也不管有没有人走过来,行尸走肉般地只管走。

又一个楼层开始,何菲儿接着转弯,准备下楼,忽地边儿上人影一晃,跟着她就被卷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转了几圈儿,直至厕所边儿上的角落才停下。

心肝儿早就飞出天外的何菲儿,被这突来的意外惊得只顾抱头大叫。男人急急捂住何菲儿的嘴,“菲儿,是我,是我!”

噢,肖爷啊,你的出场要不要这么让人惊悚?不知道人家菲儿妞早就魂儿不附体了么?

拉下女人的手,“菲儿,菲儿是我,你怎么吓成这样?”看看自己的衣着不像魔鬼。

反观女人,脸白的不能再白,一双眼睛里全盛满了害怕,浑身颤凛得像筛糠。

嘴巴嗫嚅着看着他,竟说不出话来。

噢,老天,她女人比森林里的小白兔还容易受惊,看他把她给吓得!心里自责着,但他更清楚,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一阵血液逆流,肖逸阳浑身怒气见长,看着女人怕成这个样子,再大的火气也被她咬牙吞下,深深呼吸着,抱紧女人哄:“没事儿了,没事了,有我在。”

看着女人,眼睛透露着温柔,抬眸之际眼里闪着野兽的危险光芒。

他是该行动了!

好一会儿,何菲儿才挣脱了恐惧,紧紧搂住男人的腰,带着哭腔说:“带我走,带我回家,我要回家……”

“好……我带你回家,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