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宝宝再觅郎
紫苏的手掌握住热铁一般的昂扬时,猛然清醒。
“你疯了?这里……不……”紫苏挣扎起来。
“苏苏,我知道,我会等……你帮我一下,就一次好不好?现在我觉得每天都好难熬。”月色温柔地倾泻在他身上,那一双波光潋滟荡漾着柔情与爱意的双眸令紫苏沉溺,害羞甜蜜紧张……
以至于,紫苏后来都想不清楚自己当时具体都做了些什么……只知道慕容凌短促地喘息着,象被抽走了浑身力量一般,倒落在她身上,一阵阵灼热的气息伴随着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颈耳朵上,她也跟着轻轻地战栗。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在动摇,心疼他的隐忍,如此,对于他只怕是饮鸩止渴吧?
而慕容凌半晌缓缓起身,整整衣衫,露出幸福的微笑,邀功一般凑过头在紫苏耳边有些得意道:“感觉好极了,我又能熬几天了。苏苏,看我聪不聪明,这办法好不好?”
她愈加不安,捏了衣带低声道:“凌,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
他拉了紫苏的手,转向大街,向沐凤华的住所走回去:“苏苏,我说的是真心话,我觉得很好。本来我是想等拜堂后,上次是个意外……知道苏苏心疼我,所以,我会让苏苏幸福的。就从这件事情开始,你想的,我一定都会让你如愿。”
“凌,谢谢。”紫苏用力捏捏慕容凌的手。
月色皎皎,佳人如花幽幽散发着清香,慕容凌的心都醉了。
到了十五这天,早早地沐凤华就和紫苏来到玉泽寺,混在那些拜佛,等着寺庙开门烧高香的百姓中。
华岩王的队伍彩旗飘飘,绵延肃穆,中午时分才抵达玉泽寺。
玉泽寺早接到华岩王要前来拜佛的通知,只是因为太后说不要太过惊动旁人,所以,除了宝雄大殿几个主要的殿阁被封锁之外,其余各处并不阻止百姓上香。
老方丈已经须发皆白,见到太后被扶下车辇,双眼无光,上前行礼感慨道:“太后这一别已然六年没有来过了,今日与王上携手同来令本寺蓬荜生辉,仿佛又是昨日盛景再现。”
“是啊,自从燕惜公主去后……”太后声音一哽,华岩王在一旁有些不悦:“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太后怎地总是念念不忘?”
“王上说的是,进去吧。”太后自觉失态,不是人人都如她一样思念那个早逝的公主。
余静姝殷勤地扶着太后,身后跟着林怀恩和慕容凌,随着华岩王步入了寺庙。
余吉采带领禁军在其后,也被老方丈客气地迎了进去。
“大将军可要与王上一起拜佛?”老方丈问道。
“你真是老糊涂了吧?”余吉采傲慢地瞟了老方丈一眼,迈开大步就追随王上的身影去了。
开玩笑,华岩谁人不知道就是当今王上也要敬重他几分,上朝可是准备了椅子给他坐,除了身上穿的不是龙袍,还有什么是与王上不同的?
不说也该知道为王上怎么安排准备的,自然也要一式两份的为他准备好,还来问?真是蠢!
华岩王与太后拜了佛,余吉采在其后道:“王上,你看这里香火和当初一样的旺盛,这几尊上仙好像还是当年我们看见的样子,是不是有些儿旧了?如果重塑金身上仙高兴,华岩才能国运昌隆啊!”
华岩王端详了那几尊菩萨道:“爱卿言之有理,本王……”
“王上,听说最近华岩各地旱灾连连,许多地方颗粒无收,百姓离乡背井,今日哀家也是为了他们祈福。国库眼下也并不充实,如果王上有心,还是先赈济灾民吧,修葺寺庙不急。”太后虽然眼瞎,但是耳朵不聋,宫外的事情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
华岩王却不以为然:“太后,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就不必操心了。本王与余大将军一起商议的事情还能有错?重塑金身也是为华岩好,为百姓好……本王看太后也累了,还是先去歇息吧。”
慕容凌见华岩王对余吉采如此倚重,而对太后不耐,心中暗骂笨蛋,余吉采这不是故意要陷华岩王不义么?
看着华岩王也不过二十七八,怎么就如此的糊涂昏聩?难怪余家要动他的脑筋取而代之。
试想百姓都没有饭吃,华岩王还大兴土木,恐怕余吉采怂恿他的不止这一件事情。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桩桩事情堆积起来,到时候余吉采振臂高呼推翻昏君,那时候……嘿嘿,这笨蛋就欲哭无泪了。
太后无奈,只得道:“哀家到后堂去歇息,王上与余大将军就代哀家再多拜拜。”
余静姝便扶了太后往后堂去,林怀恩与慕容凌自然也就尾随其后。
林怀恩怎么看慕容凌都不顺眼,到了后面特意为太后准备的禅房门前,便道:“太后歇息,你就在外面负责安全,不方便进去打搅了。”
岂料,慕容凌还没有表示,余静姝回头瞪了一眼:“相公,我看你也不便进来,免得打搅太后休息。不过,寺庙之中鱼龙混杂,小木倒是该守在我们身边,随时保护太后的好。”
“夫人——”林怀恩好不幽怨地看着余静姝,却只换来白眼一对。
太后笑着拍拍余静姝的手:“你们小两口啊,都别陪着我这个瞎眼老太婆了。听说这里有一尊送子观音是特别灵验的,一起去拜拜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次林怀恩和余静姝从罗玉回来之后,太后总觉得他们两之间大不如从前。
她看不到,但是心思更敏锐了,只盼着他们两能合好如初。也许这和他们成亲几年都没有孩子有关?所以太后这是好意将这小两口往一处拉呢。
“太后,难得静姝陪您一起出来,就别赶我走了。要拜他一个人去。”余静姝冲太后撒娇道。
把林怀恩赶走才好呢。那样,瞎眼太后面前,余静姝与慕容凌“眉来眼去”地也不会有人知道。
慕容凌觉得机会来了,把这对渣渣一起赶走,那么,紫苏要见太后不就容易了?
那边林怀恩心里正气,种种迹象表明,余静姝就算没有和慕容凌勾搭成奸,也已经是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只闻新人笑不听旧人哭了。现在公然当着太后的面要将他这名正言顺的相公赶走,留下小木,显然是要鸠占鹊巢。
那个带着面具,不就是会比划两下的小子真有那么好?林怀恩道:“夫人,这孩子么?可不是为夫一人能求得来的,莫非夫人并不想?就算为夫一人心再诚,又有何用?”
太后听到林怀恩有些酸溜溜的话,更加觉得他们小两口是在为没有子嗣的事情怄气了。
“静姝啊,求子可要夫妻同心,诚意相求才成啊。余大将军也盼了很久抱孙子了,哀家也希望能早一些听到你们的孩子叫我一声太后奶奶,去吧去吧。”
太后可是真心把他们当成是代替燕惜公主来孝顺她的存在。
余静姝也不好再驳了太后的面子,只得同林怀恩去拜求子观音。
“夫人公子慢走,在下就在这里保护太后,你们尽可安心。”慕容凌适时说道。
余静姝是不想和慕容凌分开,巴不得日日夜夜他都在身边才好。林怀恩却是恨不得将慕容凌千刀万剐了,总觉得这个不露面的小子已经在自己头上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于是,他不等余静姝开口,抢在前面说到:“小木啊,这里没有旁人,太后就拜托你了,可要多加留意。如果出事,小心你的脑袋。”
慕容凌一向就不把林怀恩当人看,只是觉得他此时这一句话还有点儿人样,正好堵住了余静姝的嘴。
“是在下必定竭力保护太后周全。”慕容凌爽快应声。
余静姝狠狠地瞪了林怀恩一眼,这么一说,她总不能置太后安危不顾,将慕容凌带走了。
看到余静姝和林怀恩两人别别扭扭地走远,慕容凌隐藏在面具背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转身来到太后面前,只见她一身暗红色勾勒出花鸟鱼虫的华丽长袍,显得雍容富贵,贤淑端庄,只是眉宇间总是有着深深的愁结,象是怎么也打不开抹不平似地。
第一百四十六章 母女重逢
“太后,今日外面艳阳高照,这院中的花草很繁茂,要不要在下陪您出去走走?”慕容凌伸手扶了太后的手,语音轻快。
太后看不到,只觉得身边这年轻的男子扶住她,是恭敬而愉悦的,不禁微笑道:“你叫——小木吧?看来,你也很高兴他们两个一起离开,这里没有旁人打搅啊。”
她不是猜测,而是肯定了慕容凌此时的心情。
慕容凌也不想隐瞒,虽然太后看不见,他还是笑着点头:“是啊,他们不在,太后难道不觉得也自在轻松许多?”
太后笑意更浓,对这个年轻人便有了好感:“你这孩子说话倒是直爽。哀家现在想去做一件事情,不想旁人知道,只要你一人陪伴可好?”
“好啊,但不知太后想去哪儿?”慕容凌本想按照计划将太后引到紫苏那儿去,但是见太后神情凝重,显然将要去的这个地方很重要。
而太后看来也是因为要去那处地方将余静姝她们打发走,是什么地方,太后不想让别人知道,却相信他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呢?
可是,他也觉得太后看起来温和亲切,并不像他以往见过的那些宫中明争暗斗的女子一般,而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和之意在推动他,忍不住想对太后好,就像是站在自己母亲面前一样。
“你先答应我,等会看见什么听到什么,你就当什么都没有见过听过,永远的忘记。”太后没有焦距的眼正对着慕容凌,她不是命令,而是商量。
“好。”慕容凌点头。
“那么,你现在带我去后面那一排禅房最右边的屋子。”太后迈动脚步道。
慕容凌按照太后的吩咐,将她带到那看起来很是萧条冷清的屋前,太后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小木,你看看这屋子里外是不是打扫干净,有没有每天都上香,屋里是不是太冷清啊?”
慕容凌看看,回答道:“外面还很干净,应该是一直在打扫。”
而后他扶着太后走进屋中,找来椅子安顿太后坐下,看见屋子白色的纱帘因为他们进门带动了微风轻轻起舞,依稀看见正中桌子上供着个牌位。
慕容凌走过去,将纱帘挽到一边,桌上香炉里倒是正燃着红色的香烛,只是看看里面的灰,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应该是这寺庙中的僧人偷懒,早就将这里忘记,只是听说今日太后要来,才匆匆忙忙地打扫干净,又换上了新的香烛。
他瞥了眼那牌位,上面写的是燕惜公主的名字。看来,太后是想独自来怀念女儿。
“太后,这里很干净,香烛看来也是天天不断。对了,这面窗子正对着一大丛菊花,看来还蛮不错。”慕容凌不忍说破真相。
太后看来很满意,要慕容凌扶她来到桌子前,伸出手去,慕容凌忙将燕惜公主的牌位拿起放到太后手中。
太后感慨道:“看来是我们燕惜天上有灵,让哀家遇见你,果然是个细心又善良的孩子。”
慕容凌被太后夸的得意道:“那是,这是在下与太后的缘分。太后,不如让在下再来猜猜您为什么会选中我这个陌生人都不要林夫人林公子作陪吧。”
太后看来心情不错,摩挲着燕惜的牌位,还拿出自己的锦帕来仔细地擦拭着说:“你说来听听。”
“想必太后不想被人知道您还在这里为燕惜公主设置了灵堂,或许是燕惜公主去了多年,别人已经渐渐忘怀,而太后身为母亲却永远都不能忘掉自己的孩子。所以在别人眼里,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太后因为眼睛不方便……”慕容凌打住了话头。
这真是个聪明又讨人喜欢的好孩子,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象今天这样发自肺腑地笑了。
当年燕惜在身边的时候,太后也总是被她逗笑。只是,那时候的燕惜是单纯天真可爱,而现在这个孩子却浑身都洋溢着热情而明朗的感觉。
“你不用那么忌讳,哀家心里都明白,这眼睛看不到,又年事渐高,是会招人嫌。”想到刚才她分明是为了王上好,可是不但没有人听她的,还巴不得早早将她赶走,太后心中隐隐作痛。
“不是,太后,你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明镜似的,是非曲直自有评判。我娘活着的时候,我也很淘气,不爱听她唠叨。可是现在,就算我想,她也回不来了。”慕容凌扶太后在椅子上坐下,蹲在她面前,将手覆在太后的手上,有些低沉地说。
“看来我们都是一样的,只是我失去的是最喜欢的女儿。燕惜公主啊,至今哀家想起来,总觉得她还活着,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贪玩去了,玩够了就会回来,所以哀家一直等着。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哀家都不能离开。不然,我的燕惜回来,先王已经不在了,再找不到哀家,可怎么好呢?”
太后幽幽地将燕惜公主自出生就为华岩带来了好运,从小乖巧懂事听话,承欢膝下,为他们带来了无数的快乐和幸福的事情娓娓道来。
慕容凌一点都不嫌烦地听太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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