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宝宝再觅郎
余吉采话里不无感叹,自己这女儿总是自以为多么聪明,其实那点儿心思和手腕真算不上高明。那个貌似有才的女婿同样让他失望的很,真不知道将来拿下华岩江山如何延续余家血脉……
指望余静姝和林怀恩?真不知道他们成亲几年,到底是种子不行还是地不行……不如指望他自己吧,纳上几个小妾……
“爹,你在想什么呢?你到底怎么打算的啊?”这次罗玉之行,令余静姝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她对林怀恩看走了眼。
除了长得一副好皮囊,会拽些风花雪月的文章,林怀恩还会什么?每次都像条狗一样被人看笑话,真要动起手来,他连自保都不能。
余静姝真是怀疑当年那一届科举是不是他的对手都是些白痴?才被林怀恩这个准白痴捡了便宜。
要不就是老天爷正在睡觉,睡眼惺忪地随便丢下个状元砸中了林怀恩,偏她不知道怎么脑袋也被铁锤砸了么?居然还想出谋害了燕惜公主的昏招,要抢这个男人。
燕惜公主幸亏是死了看不到,不然今日还不知道会怎么看笑话。
“乖女儿不要急,为父都安排的差不多了。罗玉帝帮咱们就稳妥快一些,他不帮,为父一样能达到目的,你就等着瞧吧。”余吉采喋喋地笑的好不森冷。
“爹,要不我去把那个小杂种绑了,紫苏最在意的就是那小东西,到时候要什么她肯定都会答应。”余静姝知道余吉采虽然爱她,可是帮不上忙老爹还是很失望的,便自告奋勇道。
“夫人,此言差矣。”林怀恩的声音兴冲冲地出现在书房门口。
余静姝白他一眼,嘲讽道:“相公如此春风得意想必是求婚得偿所愿了?告诉你,真要娶你的小妾,这地方可是咱们余家的,你自己滚出去找地方安顿紫苏和她的小杂种,别浪费我们大将军府里的粮食。”
最近华岩的灾情越来越严重,京城的粮食也开始限量购买了,虽然大将军府还不缺这几张嘴的饭,余静姝也很是恼火。
林怀恩见余吉采也是冷淡的很,只得自己凑上前,做出一副百般讨好的样子对余静姝道:“夫人放心,为夫就算是刀架脖子也万万不能背弃你我当日誓言的。今儿虽然我棋差一着,没有拔得头筹,但是我打听到了一桩惊天的大秘密。”
余静姝见林怀恩这么激动,有了兴趣道:“什么秘密?要是能帮到爹你就说,不是就免开尊口。”
林怀恩嘿嘿一笑:“你不是想绑了小宝来对付紫苏吗?想想上次失败之后,那孩子身边明着暗着可有不少人在保护着,就算是绑成了,你用了大将军府的人还能不被人认出来?”
余静姝冷笑一声:“说来说去是舍不得你的小妾受委屈吧?”
林怀恩见余静姝妒忌起来真是无话可说,干脆又凑到老丈人身边道:“岳父大人,你来说,我说的是不是实情?”
余吉采点头:“女儿啊,怀恩这次可没有乱说,那孩子现在是平安公主的掌上明珠,太后的心头肉,还有王上御赐的墨玉龙纹佩,你要是绑了他,他叫人来砍你的头只怕也没人会拦着。”
余静姝没料到那个小屁孩居然身上会有这么多保护符,一时词穷了,干脆咬牙道:“那,我直接把紫苏抓了来。”
“夫人,不必动怒。我教你一个万无一失的好办法——绑了紫苏最在乎的那个人。”林怀恩虽然觉得自己也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只要紫苏给机会也一定能博得她的欢心。
但是他很“理智”地分析,从以前的传言到小宝和慕容凌的亲近,还有今日慕容凌的表现,种种迹象说明,紫苏和这个大儿子之间不寻常。
他以为自己只是输在慕容凌捷足先登。要余静姝去对付慕容凌是真,林怀恩的小九九是让紫苏失去慕容凌,那么他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余静姝挑眉道:“紫苏在乎的不是相公你吗?”
林怀恩顾不上跟余静姝斗嘴了,将自己从前对慕容凌的怀疑,还有今儿无意间听到的,仔细说给余静姝听,详细的分析。
余静姝一听到林怀恩说小木是紫苏的大儿子,他在自己们面前全是做戏,不过是要套出些消息,当时就炸毛了,说林怀恩是造谣污蔑。
要不是余吉采按住她,恐怕林怀恩免不了今晚脸上开花,明日又要玩蒙面侠的把戏了。
“女儿,为父看怀恩这次得到的消息非常重要,你不要感情用事。”余吉采一看林怀恩那尴尬样,女儿出轨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于是掩饰道:“你对那小木如此的器重,难免有些看不清,但是上次为父就觉得奇怪,怎么戒备森严之下,会找不到那个被我一核桃打伤手臂的家伙。如果那人没有逃脱,说来只有小木最可疑,他偏偏是伤在那处,叫我们看不出真假来……”
经过余吉采和林怀恩两人的一番深入分析,余静姝也怀疑起来:“难道小木真是慕容凌,他一直在骗我?”
要是说以往她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那么太后那么喜欢小木,提名要他争做驸马这事情本来就有些突兀,而慕容凌那么积极地表现,跟往日那个在她身边似乎不解风情的冰山大侠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余吉采见余静姝耷拉了脑袋,担心到:“女儿啊,那小子明摆着就是在故意接近你,套你的话,你不会把我们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母女相认
慕容凌将小宝扛着一路在他兴奋的尖叫声中跑回了紫苏的寝宫。
这时候,紫苏正在接待太后。
紫苏和小宝来了之后,太后一改以往总是在自己宫中不出来的习惯,说自己那边冷清,总是有事无事就会到紫苏这边来转转,与紫苏闲聊,听着小宝的童言稚语,脸上的笑意不断。
“珍儿,晴儿,去给太后拿张毛毯来,再加个火盆,离太后稍微放远点,太近太后容易上火。不对,这个虎皮的太后不喜欢,这种凶兽的毛皮太后都不爱……”紫苏非常有条理的一样样吩咐着。
每次她都能将太后照顾的妥帖,不用太后开口,她就熟知一切,太后很是惊讶,但是转念一想,也许是紫苏有心,早就向自己身边服侍的人打听过了。
可是,紫苏一切都做的那么自然,不像是个处心积虑有心计刻意讨好人的女子,太后又有些疑惑。
紫苏的目地只是为了揭穿余吉采的阴谋对华岩好吗?她不该天天都打听余吉采他们的动向,然后时时刻刻提醒太后要向王上觐见,将余吉采他们一网打尽吗?
为什么紫苏好像也很享受这种生活,每日里与太后聊天,带着小宝在宫中游玩,反而是小木有时候会忽然不见,然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悄声和紫苏嘀嘀咕咕地。
难道说,紫苏真的爱上了这种宫中的生活,消磨了斗志还是说那些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得道眼前这富贵荣华?
太后正在心中觉得奇怪,忽然听到紫苏生气道:“你怎么把鸡蛋羹端来了?快快快,撤下去。”
一个小宫女委屈道:“小宝公子走之前特意说这会儿回来就要吃这个,要奴婢这个时辰端过来的。”
“小宝这会儿都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再说了,是太后重要还是小宝公子重要?太后以前喜欢吃这个鸡蛋羹,但是后来过敏,不能沾的。你弄的一屋子气味,太后又不能吃,这不是折磨人吗?先端下去热着,小宝回来要他另寻地方去吃。还有,你是新来的吗?怎么都不知道太后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紫苏生气道。
太后的手骤然一紧,尽量维持平静道:“紫苏,她是不大清楚哀家的事情,不如趁这个机会你好好地教导她一下,免得以后再犯些类似的错误。”
紫苏见太后这么说,真当那宫女是新来的,便认认真真地说:“你现在仔细听着,下次要是再错,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了。”
“是。”小宫女两只耳朵支楞的跟兔子一样。
“天气渐凉了,首要的事情就是要为太后保暖。刚才我也说了,那些猛兽的皮不要出现在太后寝殿里,你们可以弄些鹿皮……太后最是慈悲,你们万万不可因此去杀生用新的鹿皮。火盆可以多用几个,注意通风。太后喜欢兰花香味,对了,你们每年兰花开的时节有没有为太后准备好风干的兰花?这会儿就能派上用场,放在熏香里,不要太多,带着点儿味道,似有似无的最好不过……太后喜欢吃香脆的,但不喜欢太硬,点心一般下午就着花茶她最喜欢……”
紫苏说了半晌,看那小宫女傻眼,想着一次要记这么多也有些困难,于是说:“你看能记多少记多少吧。以后遇见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切不可乱作主张,先来问我,听见没有?”
“是,奴婢记住了。公主,你可真了解太后,奴婢来了五年,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呢。”小宫女由衷地赞叹道。
“你来了五年?”紫苏惊讶了,也就是说燕惜公主离开不久后这小宫女就来服侍太后了,怎么会这么不了解太后呢?
“紫苏啊,让她先下去吧,哀家想单独跟你说会话。”太后的声音有点儿异样,只是紫苏没有细想,便要那小宫女退了下去。
太后招手要紫苏挨在她身边坐下:“这事儿不怪别人,你知道吗?在你和小宝没有来之前,六年前,哀家刚刚失去了燕惜公主……而后,先王又撇下哀家去了,那时候哀家万念俱灰,只想随他们去了就好了。怀着这个想法,哀家什么都不在乎,除了以泪洗面,什么也不想做。所以,哀家身边的宫女这几年换了又换,没有人再知道哀家从前的那些喜好禁忌。”
“要不是有次哀家梦见燕惜公主,她哭着对哀家说,要哀家好好活着,也许我们还有相见的那一天,哀家真的熬不过来。哀家现在只是为了能等她回来,哪怕是托梦也好,哀家不想让她回来找不到娘亲。紫苏,你也是做娘的人,应该知道哀家思念燕惜的一片苦心吧?”
紫苏只觉得太后浑身发冷,身子不住地颤抖,她张开双臂抱住太后:“我知道,我知道,太后……这些年苦了你。现在,有我在,我会和燕惜公主一样孝敬你的。你不用客气,怎么对燕惜公主的就怎么对我,我觉得很好……”
太后似乎对于紫苏的回答很失望:“别说哀家身边已经没有了亲信,就算是当年,你刚才说的那些也不是那些宫女记得清楚,知道的那么详细的。紫苏,你说实话,哀家不过是一个瞎眼的老太婆,王上高兴就以礼相待,不高兴哀家什么都不是,你如此的来接近哀家,将哀家所有的事情都打听的那么仔细,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
紫苏不知道该怎么向太后说。
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一来是因为证据不足,单凭太后信任要怎么取信华岩王?
华岩王纵然相信,紫苏回到宫中暗中打听才知道余吉采眼下在华岩权势滔天,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反而会危害到华岩王。
这个华岩王虽然不是那么善良,但是他在百姓心中怎么说都是名正言顺的王,对于稳定大局还是很有利的,紫苏也没有想过要将他如何。
再则,她很珍惜,也渐渐贪恋与太后在一起那种感觉,担心事情要是一个不慎,无法保全太后此时优渥的生活,或者母女俩又不得不分开,于是紫苏显得有些束手束脚的。
有几次,她看到太后那慈爱的面容,对她的关爱维护,尤其在慕容凌求婚一事上全心的支持,紫苏都想将自己就是燕惜的事情告诉太后。
可是她怕太后不信,怕她吓着,怕她不认,以为是胡言乱语将自己赶走。
那样,她就再没有机会侍奉太后了。
可是今天太后把话都说到这儿了,紫苏该怎么办?必须得有一个决断了。
太后听了半晌,只听得紫苏的呼吸紊乱,她将太后抱得紧紧地。
太后有些生气道:“怎么,还不说?你是打算将哀家糊弄到底?你到底是谁,是谁?”
太后也莫名的觉得恐惧,她似乎已经感觉到身边这个女子是谁,可是她不敢奢望,不敢轻易开口问,她怕紫苏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那个这些年来太后不能忘记的孩子,曾经那么贴心那么天真无邪的孩子。
身边这个女子不再是单纯的少女,她叫紫苏,她有那么大的孩子,她行事起来要成稳有气魄的多,她的声音,身形,身份全都不对,可是,太后还是有那么深深的违和感。
而今天的事情,没有人能记得那么仔细那么牢的,太后情不自禁的苦苦相逼紫苏,怕而期待。
“太后。”紫苏未语泪先下:“你相信这世上有鬼魂附体吗?”
太后惊讶了一瞬:“哀家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绝不会有厉鬼索命之说。就算有鬼魂找上门来,哀家也相信她不会是恶意的。”
“太后,若是我说,我真的是处心积虑,别有用心的来接近太后,现在又贪恋这种每日能和太后在一起闲话家常的日子,所以……”
紫苏扑进太后怀里,抽噎着。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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