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宝宝再觅郎
“什么?六天,你……”真是胡闹,紫苏叫了起来,慕容凌一乐,低头将唇封住了紫苏的嘴,最温柔的缠绵,最热情的缠绕,他紧紧搂住紫苏,就算她怕碰到他的伤口,想松一松都不能。
忽然什么东西发出轻轻一声响,紫苏推推慕容凌,他斜眼一看,含糊道:“唔,是风把东西刮倒了,不管……”
天旋地转,不分东西,当慕容凌松开紫苏的时候,她满脸红霞,不知道是气还是羞好,用拳头在他胸前娇嗔地捶了一下,又埋了头进去,似乎再不想出来,早把刚才的疑问忘光了。
他颇有趣味地看着紫苏笑:“看来六天是不是太长了?你等不得了?”
这下将紫苏的话又勾了起来:“什么太长,是太短了,怎么准备的及?你想马马虎虎,我就不嫁!”
“谁说时间短就马虎了?太后很赞成呢。林怀恩是不用管了,沐凤华正好不在,你不是不好意思当面伤他吗?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
不错,不过不是紫苏的最好时机,而是慕容凌的。
等沐凤华回来,大局已定,他还能抢弟媳不成?那个人啊,做事情都要脸面光,这种被人唾骂的事情,他才不屑——心里再不情愿,表面上也得喊紫苏一声弟妹!
想到自己速战速决的好主意,慕容凌就得意洋洋。
紫苏一想也是,木已成舟,沐凤华也不会再执迷不悟了吧?
“可是,那么多事情怎么来得及?”她期盼了两辈子的婚典,不想留下遗憾。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这明面上,她可是弃妇,带着孩子,要是有一个隆重盛大的婚典,可以让人们知道,慕容凌对她的尊重,秦国师若是识趣,也会知难而退了。
将来小宝更是不会被人视作一个掉了身价只好悄悄再嫁的娘那不值钱的儿子。
因为小宝一直没有爹在身边,而那孩子很渴望,虽然他说不清楚,紫苏知道。
她要小宝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爹有娘,还比别的孩子更幸福。
所以,这是她坚持一定要隆重热闹最大的理由。
慕容凌作势又低头,紫苏忙捂住嘴,只见他笑得可恶,全是作弄了她心满意足的模样。
“不是跟你说了,太后把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几天已经在着手写喜帖,至于成亲时的洞房……太后已经命人将你以前住的宫殿修葺一新,现在也基本完工了,我去看了,很满意。至于你只好等到成亲那天再看了。”慕容凌柔声道,眼中俱是掩藏不住的喜色。
原来,这几天太后背着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吗?可是太后的眼睛都看不见,真是难为她了。
紫苏心中一酸,眼圈儿红了:“太后亲手布置的,一定很好。”
“她说你一定会喜欢的。等我们回到罗玉,那边我也会让人布置一处跟这边一样的……”慕容凌的憧憬被紫苏打断了。
“回罗玉?为什么?太后这样,我怎么舍得离开她?你娘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想认那个一天都没有照顾过你的爹?”紫苏一直以为慕容凌也做好留在华岩的打算,所以根本就没有去想这是个问题。
慕容凌楞了一下:“可是我的家在那边啊。苏苏,你不会是真想让我在这边入赘吧?”
入赘对于男人来说,那是一种没有本事,将来就连孩子都要随母亲姓,没有尊严的事情。
慕容凌可不想将自己与林怀恩那人摆在一起。
紫苏皱眉:“我跟你走太后怎么办?”
“她愿意我很欢迎她一起走啊。本来我就把她当成娘。”慕容凌理直气壮道。
“你以为这是寻常人家,太后怎么可能随便离宫?而且,我也不想走,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紫苏有些生气道。
“你——怎么不讲理?娶你,当然是要你回我家。”慕容凌也强硬道。
“你家?你有家吗?而且太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难不成要她和我们一起上街卖艺去?”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好好孝敬太后,让她过的比这里还好还舒坦?”
“算了,懒得跟你说。”紫苏一跺脚,往外走。
慕容凌忽地一把将她拽回来,紧紧抱住:“不准走。”
“放不放?别让我叫侍卫进来赶你出去。”紫苏跺脚道。
“我们再好好谈谈。”慕容凌执拗地说。
“没有什么好谈的,要么你回你的罗玉,要么就留下和我一起侍奉太后。”紫苏决绝道。
“我回罗玉你也一起吗?”
“就你一个人。”
“那,我们以后……”
“没有成亲,没有以后。”
“那,那,好吧。”
好什么?他要一个人走?紫苏忿忿地瞪着慕容凌,他真的这么轻易就放弃,为了他的尊严,什么喜欢天长地久不要了吗?
心里的委屈漫了上来,紫苏用力推搡慕容凌:“放手,还抱着我干什么?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说什么?我都那么委屈了,入赘就入赘,反正一个人回去也没人疼,好歹在这里还有娘子,娘和儿子。”慕容凌委屈道。
他居然同意了?
“你,不后悔?将来要是有人笑话你,你受得了?”紫苏难以置信道。
慕容凌点头,马上又往她身边腻道:“就是有一点,将来咱们生的第一个儿子跟我姓好不好?”
“万一生不出儿子呢?”紫苏顿觉心情大好,也开玩笑道。
“那还不简单,我们就一直生下去。”慕容凌坏笑着,抛了个媚眼:“苏苏,我这么懂事,你可得要好好地奖励我。”
她只做听不懂,慕容凌有些急:“不是现在了,等洞房花烛那天,好好算账!”
“听不懂。”紫苏忽然挣脱了他,笑着跑远。
慕容凌无可奈何地摊开手,回想刚才自己的表现,这样算不算是成熟了些?
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决定紫苏很高兴,那就够了。
山间并不因冬季的到来而是一片枯萎萧条,那些长青的树木依然显得挺拔郁郁葱葱地。
太后此次出行阵仗不小,先就跟玉泽寺方丈打过招呼,肃清了烧香礼佛的香客们,而蜿蜒的宫中车仗,侍卫空前地多,显得隆重而热闹。
尤其是有了小宝,弃车登山的时候,他跑前跑后的,一会儿在紫苏身边围着转圈圈,一会儿又去牵太后的手,乖巧地做小拐杖。
只是原先在他身边的慕容凌换成了一个中等个子,看起来很精干的中年汉子。那是老马,别人都不认识的。慕容凌因为另有重要安排,而且,此时也不能让林怀恩和余静姝发现他已经从地牢中脱身,所以隐蔽起来了。
林怀恩和余静姝这一对冤家,两人来时马车就没有安排在一起,这时候,林怀恩也只能见到前面不远处余静姝那穿着火红披风的背影。
他才不想赶上去被那个母老虎骂呢。好男不跟女斗,他得在太后面前维持好君子风度,太后点头,紫苏早就同意了,这亲事就成了。
余静姝呢,明知道林怀恩就在后面,只做不知道,不,暗中也趁人不注意,在脚下做了点儿小手脚,将自己刚刚走过的地方弄的特别滑溜。
她知道林怀恩那怕死鬼,这种山路总是走最里面,所以那地方别人一般不会踩到,也就不会破坏她的精心设计。
果然,没有一会,只听得身后林怀恩一声惨叫,然后一片惊呼声。
“林侍郎滚下去了。”
“快救人。”
“怎么回事?大家都走的好好的。”
“救命,啊啊啊——”最后这个是林怀恩那渐渐有些远,还随着台阶翻滚富有节奏的拍子声。
余静姝冷笑着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在寺院中安顿好,没有多做休息,紫苏随太后虔诚地在每一个佛像前毕恭毕敬地拜完,这就已经到了日暮时分。
太后遣散了众人,要方丈带着她和紫苏来到后面专门供奉燕惜公主灵位的那间屋子,淡淡道:“大师,这个撤了吧。”
方丈摸不着头脑道:“太后,怎么不再供奉了?”
“嗯,没有必要了。”太后捏捏紫苏的手,欣慰地笑道:“哀家如今有了个更好的女儿,燕惜公主就让她去吧。”
方丈心想这王家果然是薄情的,当年燕惜公主在山后不幸坠崖身亡,那时候的太后还有先王是多么地伤心欲绝,太后还因此哭瞎了双眼。
第一百八十八章 疯狗对咬
后来太后暗中要在此立下燕惜公主的牌位,当时还说要供奉到她归天的那一天,再好好给寺庙一大笔银子,让他们永远地供奉下去,为燕惜公主祈福,为她求一个好来生。
方丈想着这倒是个永远不愁的固定收入,没有想到这才几年,太后居然就要撤回了,真是失望。
当着太后的面,方丈自然是要做出一副得道高僧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模样,可是从屋中退出来后,他走到无人处就忍不住踢了旁边的大水缸一脚。
结果水缸太硬,脚疼的他齿牙咧嘴的,心里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自言自语道:“真是晦气,这太后眼瞎了,心也被蒙住了吗?以前总是督促我们要好好地照顾燕惜公主的牌位,现在牌子不要了,就连当柴烧了也不觉得心疼了。不想再花银子就直说,弄出个什么有了更好的公主,这个不要了。真是莫名其妙,这又不是桌子凳子,旧了换新的,怎么人的感情也能说没有就没有的?假公主就是假的,能当亲生的吗?她不会真当这个平安公主是燕惜公主投胎转世的吧?那也没有那么快……”
方丈好好地发泄了一通,整整衣衫,调整了得到高僧般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自觉天衣无缝,便施施然地走了。
一会儿那大水缸后面冒出个人来,正是林怀恩,他是内急,上了茅厕。
正好没有人看着他,于是他想去找未来的岳母——太后沟通一下感情,却不想走到这里的时候,觉得腿肚子有点儿抽筋,刚弯下腰蹲下去摸小腿肚子,无意间听到了方丈这番话。
太后为燕惜立令牌不难理解,可是为什么忽然之间又要撤掉,而原因竟然是因为紫苏的出现。
这说不通啊,紫苏与燕惜都没有见过面,无冤无仇的,她做她的平安公主,燕惜的牌位又不碍她什么事,就像方丈说的,太后和紫苏再亲还能亲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至于将燕惜公主的牌位都撤了,还说出那么薄情的话来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呢?
林怀恩可找到事情做了,这事情也不是他刻意想的,只是,就在脑子里晃来晃去的。
好不容易睡着了,天色麻麻亮的时候,忽然一阵冷风,是窗子被人拉开,然后有什么东西扑地一下落在了床前。
林怀恩便惊醒了,往地上一看,是封信。
窗子已经合上,他急忙披衣下床,跑到窗子前推开一看,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冷飕飕的风倒是吹的他一抖一抖地。
于是赶快关上窗子,回到窗前拾起那封信打开,竟然是余静姝写的,约他在后山那片竹海见面,就在此时,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这个母老虎,这么冷的天,她倒是有闲情逸致请他观赏风景么?
屁!
又不是春夏现在看什么看?
哦,难道是最近关的严了,想男人了?林怀恩倒是想到余静姝那旺盛的精力,还有为了不让他起外心,出去勾三搭四用的令人发指的榨干手段,顿时觉得身上更冷了。
不去。
反正,很快他就要做驸马了,还去自找罪受?
林怀恩悠闲地躺回床上,很快又一骨碌爬起来,不行,必须去啊。
余吉采现在拼了老命在四处奔波,万一事成……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算了又算,这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了,因为无论在怎么更朝换代,林怀恩都是驸马爷!
这想着,林怀恩抖擞精神,穿戴齐整,悄悄地溜了出去。
也许太后当初只是吓唬一下吧,所以这次来拜佛对于他的看管几乎是形同虚设了。
看看,他走了一路连个人影都没有碰到,就顺利地到达了竹海深处。
虽然没有摇曳生姿的竹海起舞,但是一眼看去,远处峰峦层层叠叠,令人顿时觉得心旷神怡,有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壮志上来。
余静姝还没有到,林怀恩显得无聊,走到那崖壁边,忽然就想到了当年这里发生的一幕。
自从燕惜公主死后,他再没有来过这里,总觉得这地方有些……忽然背后一只手伸过来,林怀恩大骇:“啊——”一声惊叫,倒把身后的余静姝给惊的一跳三尺高。
“你鬼叫什么?什么都不会,像个女人一样只会尖叫么?”余静姝不耐烦地说。
“你忽然冒出来,我当然以为是,是……”林怀恩脸色发青。
余静姝见他往那山崖下看,冷笑道:“怎么,以为是燕惜的鬼魂到你索命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不大对啊。我们还是另找地方吧。”林怀恩说这着想走,余静姝一把拉住他。
“有什么好怕的?怎么,你是后悔当初把到手的驸马丢掉了,现在想找回去,怕被人发现你谋害了燕惜公主的真相,才这么害怕的吧?”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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