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恋人
“你也出去吧。”他还没有看她一眼,无情地说。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我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你连看我一眼都不看,只撂下这么句话?”她反而很坚定,没有流泪,沉静地说。
“你有大好前程,不应该让它荒废,而我已是一个没有用的人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冷淡,便把语气调和了一些。
梦莹也变得温柔了,她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抚摸着他那没有温度的脸,无情的脸。
“没有你,就没有我,你不要我,我就没人要,你不再爱我,我就成了废物。你是不是想看看我是怎么的被荒废?”她突然来了力量,双眼锁住他不放。
宋的凡不敢出声,因为深怕一开口,就被她识破了自己的虚伪。
“看着我呀,到现在你都不敢看我一眼,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还是我不值得你再看我一眼了?”她试探地问,那泪墙似乎面临瓦解。
宋的凡再也禁不住了,抱着她,心只隐隐作痛。
第四十章
更新时间2011…5…31 12:03:21 字数:2919
夜已经很深了,宋的凡坐在天台上还是木然不动,天上有什么好看的?时隐时现的月亮,忽明忽暗的星星,或聚或散的浮云,一闪即逝的流星……,他除了在看这些,一整个晚上不动的还是看些什么或者是想些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今天这日子太特殊了吧!明天的毕业典礼,不去参加是不是太遗憾了?他会不会看着天看着看着就说“明天和我去参加毕业典礼吧!”呢?那她听着一定会热泪盈眶的,可是他并没有去的打算,一点期待都没有,反而巴不得没有这件事。或者这也许就是离别的愁绪吧,过几天真的就去美国了,他会不会对这里太留恋了?一时还舍不得走?
“的凡,该睡了,我们进去好不好?”一直站在轮椅背后陪他的梦莹心痛地说。
“再等一等。”他淡淡地说,还是那样看着天,看着远处。
一阵暖流瞬间从她的心间流过,她想哭了。四个字,这次是四个字了呀,好难得的四个字,从出院到临近毕业这段时间以来,他一共说过几个字说过几句话?一次从来没有超过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来的都是那么可怜兮兮几个“哦”“嗯”“好”,今晚进步了,他终于讲了四个字,她欣慰得眼里直噙满了泪,默默地站在他后面擦拭着,极力控制不出一丝声音。
为了他那难得的几个字,她不再催他了,一直陪着他看那可望不可及的星空。
很美,却好遥远!
几天的日子真的一眨眼就过了,他们也该出发了,那隆重的毕业典礼他真的没有去参加,如今即将离开。这天一早,几个年轻就在机场依依惜别了。人生就是有太多的无奈和感慨,但愿他们在另一国度生活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
“以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是吗?”林雨微蹲在轮椅旁,紧紧地握住的那扶手,深深地看着宋的凡,很想他说几句话。
“嗯。”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靠近他耳旁的人恐怕难以听清。
“你们有机会也可以去看我们,或者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又回来的。”梦莹说。
白宇和宋的凡都没有说什么,两人只静静地对视了一下,一切都了然于胸。宋的凡也没有什么好再牵挂的了,他满足地眨了一下眼,再看一看他最疼爱的那个丫头,便泰然自若地坐着,等待着出发的时刻。
“宋的凡梦莹你们一定不要忘记我哦,我一定会去看你们的,你们在那边也要快快乐乐的。”
“嗯。”他勉强的泛了一下不易被觉察的笑,就当作是对她的回应。
“那我们走吧,再见!”去美国的航班准备起飞了,梦莹和他们再说几句叮嘱祝福的话便推着他走了进去。
“往事无踪,聚散匆匆”,他们真的走了,消失在人群里了,林雨微牵着白宇的手静静地站在原地还是那样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百感交集,这一切算不算是太突然了?他们走了,什么时候再能见面呢?若变换一下生活环境能对他的心境有好处,再怎么不舍难解难分她也会感到很欣慰。
“回去吧!”白宇拉着她的手,和她携手相伴走出了机场。
离别的滋味在他们心里萦绕不走,一直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他们才将它慢慢地淡化。
“白老头,背我。”她突然停了下来,走去他背后,做着要他背自己的姿势。
“又不想手牵着手一起走了?”他宠溺地说。
“就想要你背着。”那是她那天说过的话,他现在又故意挑出来让她有点恼怒,尽管知道这不是他故意在对自己的嘲笑。因此她不再等他说上一句话便跳上了他的背。他只好本能的护着她。
她又在他肩头上轻轻地咬下一口牙痕,她本以为他会“啊,痛!”什么的惨叫一声的,但是她始料不及的是,他不作声,背着她前行。
“痛不痛?不痛再咬一口。”她又准备作着开口往下咬的趋势。
“不痛,一点皮肉伤而已。”
“那你为什么不叫啊?痛就要说出来,不说别人是不知道的,知道吗?”她说得似乎别有深意,似在讲大道理却又让他听着很温暖。
“可是我并没有把你当作别人,在我心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要我说出来才知道是不是太伤我心了?”他笑着责怪着。
“臭老头,故意歪扭我的意思。”她又握拳在那牙痕处重重地敲了一下。
“啊,痛!”这次他真的叫了。
“怎么又叫了?你不说我也知道痛!”她得意地说。
“不要在上面捣乱,慢三拍。”
“半拍。”她反抗。
“三拍。”他面不改色地说。
“半拍。”她顿时又对他捶肩踢腿,接着再在那牙痕处轻轻地贴上甜甜的一吻。
“白老头,问你一个问题呵!”她不再对他拳打脚踢,而是想起了那个让她非常好奇而还得不出答案又一直没在机会问他的问题。她伸长了脖子,歪过头,力图能看到他的脸,似乎这样就更能得到确定的答案。
“嗯。”他饶有兴趣地等着她问。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林……的?”她嗫嚅着,似乎这早已是个过时的问题。
白宇一听,脸偷偷地在笑了笑,似乎在笑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你已经慢了好几拍了,慢半拍。”
“笑什么笑,不准笑。”
“大头虾!”他不理会她的“命令”,给她起了一个新的绰号。
“我什么时候又变成大头虾了?”她瞪住他。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精灵她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上帝就把她扔到海里喂鲨鱼,最后在鲨鱼还没把她吞掉之前她就遇见了那条“白鱼”并被他救了,那“白鱼”对她不咎既往去同情她怜悯她就收下了她,从此她就变成了一只大头虾,在海里永远跟随着他,不离不弃。”他似乎在讲一个童话故事般,没想到林雨微听得着迷也听出了味道,不得不对他敏捷的反应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又感动又气恼。“哼,没道理没道理,我哪里犯错了!”
“第一次在我们学校见你时,你是怎么说的?”他故意问。
她搜索枯肠,回忆那“最初”的相遇。
“表演系的……”
“后来你跟我说你叫什么来着?”
“小米……”
“我给你介绍说她就叫做林雨微时,你是怎么来着?我在跟你说林雨微结婚了你怎么反应的?”
“没有……有……有反应,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她反对着,有点被人冤枉了的反抗态度。
“那就是没有。”他不以为然的否定她。
他背着她继续前行。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太简单了,我们学校跟本就没有小米这号人物,再说你身份证上叫什么名来着?”
“呵!你偷偷查我户口!”她差点哑口无言,又在他背上锤上几拳。
“用得着偷偷来吗!”他笑着说,“编故事也是要有技巧的,谁叫你慢半拍,是你自己说话顾前不顾后,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以前和你在一起,你老是跟我提你和宋的凡,和宋的凡的过去曾经小时候,我能不怀疑吗?只不过我当时没怎么去追究还不知道,也是后来才知道。还记不记得那次和你去买冰淇淋时,我在你钱包里掏钱付账?你的身份就赫然显著在那里,我不想知道都没办法。”
知道了,知道了,她已经明了,她记起了,那次他没有带钱,自己就把钱包丢到他手里让他付钱而自己只顾着在挑自己和他最喜欢吃的冰淇淋,那是在他跟自己说那照片上的人就是林雨微的事后发生的一件她差点忘了的小事。
“你后来知道了为什么不说穿呢?”
“本来是很气的,不过后来觉得也没什么,就不急着说,也想看看你说不说。”
“那那天我跟你说了你又为什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反应还这么大?好像真的恨死我了。”那天他突然离自己而去她还可以感受到当时是多么的悲痛欲绝。
“后来我不是去找你了吗?谁知道你又和那个什么炫在一起了,样子还真的很亲密的嘛……”
“伊天炫?你说那晚?你真的不相信我啊?”
“相信,只是有点酸酸的。”他淡淡地说。
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林雨微也不想再寻问什么,总的来说,她真的好感动,她的白老头,一直都是那么爱着她,不离不弃。
“白老头,把头转过来。”
“干嘛?”
“转过来。”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转过去。
林雨微又把头伸过去,在他的嘴角边留下了深深的一吻……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1…6…1 12:28:15 字数:2143
两个月后。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这一个上午林雨微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一路推推搡搡,人群似乎是因为她的存在才变得骚动不安。但她还是不顾一切,不但拼命的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要想方设法去躲,躲躲闪闪。
该死,这样的天气,赤日炎炎之下,她早已挥汗如雨,如果不是这身装扮,她也不至于热得如此叫苦不迭。
真佩服这群记者粉丝,如此的穷追不舍,不累么?如果这是一场马拉松比赛,他们一定是最后的胜利者。她真的是体会到了那些可爱的明星们有时是如何的身不由已了。
“哎,快累死我了。”在那间冰淇淋专卖店门口,她实在是走不动了,终于不得不停了下去,她顺手摘下头上的黑色鸭舌帽,一边为自己扇风一边哈着腰弯着背,喘气不止。那藏在帽子里的一绺长发随着帽子的脱落也顺势滑了下去,乘着那用帽子一上一下扇出来的风飘飘然而动。她完全没有意料到自己花了一个上午想出来的锦囊妙计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如此的乔装打扮还是没能逃过这些追迷们的法眼。
她只顾着扇风,完全忽略了旁人向她不断投来的奇异目光。
这位后生……?长辫子,黑胡子,细皮嫩肉,长睫毛,大眼睛,黑西服,白衬衫,外再加上一件黑马褂,还有一条长长的黑领带
凡是路过的人无不对她做几番细细打量,这位女生……哦不……男生……哦不,太奇怪了,这装束!他们不停地议论纷纷,有的女生都顾不了自己手上撑着的冰淇淋,等到这叫人心疼的冰冰变成了水水源源不断地往手上流时才回过神来,才马马虎虎地去舔着,吸着,嚼着,直到这水水没有了,又剩下冰冰了,又回过头打量着这个奇怪装扮的人。
“哎哎哎,在那里在那里,快,快……”这群疯狂之迷又追上来了,见到了自己的“甜头”,喜不自胜。
“呀,妈呀,呜……你们放过我吧,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不要再追了。”她忙忙然,帽子还顾不得戴上,又不得不奋起直跑,疾步如飞,往目的地奔去。
该死,要不是晕车,早就可以坐在车里舒舒服服地和白老头一起去机场了。看来这走路的命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她跑呀跑,一路跑,拼命地跑,又奔了好长一段路程,在她确定完全摆脱这些不辞辛苦的追逐者时,也快到机场了。
今日这么重要特别的日子,自己怎么能搞得如此狼狈呢?她停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把那束直发盘绕在发髻上,再戴上帽子,又随手擦着额头上,鼻翼间的大汗珠才又忙着往机场那边奔去。
机场这里,人头趱动,有的人神色匆匆,正赶着乘坐自己所要的航班,飞往他们的目的地,有的人神情振奋喜悦,因为终于又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而也有的人翘首以待,急不可待,正等着他们要见的人。
在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白宇正和一位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