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爱真做:总裁的替身情人
☆、吴小敏(1)
我叫吴小敏。
我家是开茶馆的。
大雨下了哗啦啦几天总是不见放晴,屋子里的桌椅地面都生出一层水意,我一手打伞,一手提着茶壶,不留意摔了一脚,衣服脏湿了不算,茶壶也破了,真晦气。
茶壶是爷爷留下来的东西,记得以前他总爱抱着茶壶坐在家里的旧院子里,喝一壶茶,夏天的时候,天气热手里还会那一把扇子,摇啊摇,他对这茶壶宝贝的不得了,比她这个孙女都值钱,现在就在她手里摔碎了。
我心中很是懊悔,这茶壶需要花上很多钱,不由地叹了口气。
雨越下越大,外面腾起的水雾成了一条朦胧的白带子,淅淅沥沥,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啊。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他。
他就站在门外屋檐下避雨,因为雨势太大,一件灰色的夹长衫已经湿了大半,这年头很少有人在这个季节穿长衫了,除了那些很守旧的人才会穿。
直到,他转过身来,神色坦然,并没在我身上多做停留,看着落在身上的雨水眉头微微蹙起。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他长的真好看,男人很少有长的这么俊俏的,不过我没有觉得他跟别人有什么不同。
但凡,来过我茶馆的客人,都说很漂亮,我知道自己长还算的看的过去,人对美好的事物对会多做逗留,当然我也是。
“先生,下这么大的雨,到屋里坐吧,等雨小些再走。”
他了点头,转身走了进来,挨着窗户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他的神色有些恍惚,大概是受了风寒。
我这人一直都是好人做到底的,进屋里将灶下的炭夹了几块放在火盆里,端来放在他脚边,“烤烤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的。”
我沏了一壶滚烫的茶来,替他斟上一杯,“和杯热茶,能驱寒气。”
从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出自有钱人家,只是不明白,在这么冷的天,他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的家人难道不着急吗?
我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所以替他斟好茶之后,我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不一会儿,茶馆又来了许多人,我一忙起来,就容易忘记很多事情。
一直到雨停了后,已经湿几个小时后来。
我才注意到他,他还没走,而是坐在窗前观察我,我抬头大胆地看向他,他也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这么大胆的看过谁,不过是好奇而已。
其实,心里挺虚的。
我注意到他站了起来,走出了茶馆,这才去他的位置收拾茶壶,却见桌上放了一百块钱。
我拿着钱追了出去,“先生。”
他停下了,回头,“有事?”
他的声音温润,很好听,看人的时候,连眼睛都几乎在笑,这让我想起了爸爸。
这大概就是我注意到他的原因吧。
“那茶我请你喝的,不用钱。”
“你这样做生意,岂不是亏大了。”
这人真有意思,“那也要不了一百块,多了。”
“那就记着,茶不错,下次我再来。”
没想到他说的下次,竟是那么的长。
我一直记着,他有放钱在我这里,可是怎么等,都没有等到他在来喝我的茶。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不知道他存放在我这里的钱该怎么还给他。
直到他再次走进我的茶馆时候,已经五年后,这五年里,我时常会想起他。
大概他那样的家庭来说,几十块钱对他并没有什么区别,可爷爷在世的时候,曾教诲过我,他说,“小敏,咱们做人要有原则,人穷,但志不能穷。”
我认为这是一个原则的问题,虽然人家多给了茶钱,但人家也说了是先记着,那就是说总有一天,人家就会在来,所以我一直记着那几十块钱。
那天,也是个雨天。
他好像跟雨天真的很投缘,他走进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茶桌前,替邻居家的小女孩梳辫子,小丫头天天缠着我给她梳头发,正好茶馆里没人,就给她梳了两个羊角辫,可高兴了。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他。
我到了柜台找而来七十块给他,“这是你一直放在我这里的钱,你一直没来,先还给你吧。”
他错愕地看她,回头打量了茶馆一周,最后才笑道,“原来是你啊,这里还是没变。”
他浅笑着坐了下来,还是靠着窗户的位置。
“钱不用找了,就给我来壶茶吧。”
“那还有四十块。”
“先记着,我下次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次我变聪明了些,我这人有强迫症,委实不喜欢欠人东西,这不欠了后就一直惦记着。
他笑了笑,“放心,这次真的不会很久。”
我有些不信,像他这样的有钱人,那会记着这几十块,不过我从不会拒绝人,当然是把钱收回来放好,但愿这次他说的下次真的是恨久。
还是照几年前一样,先从灶下的炭火夹了些来,放在他脚边,沏了一壶热茶,斟上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就准备忙自己了。
我总能找出事情来做,如果想让自己不空闲,就能一直给自己找到事儿做。
“你读论语?”
他忽然拿起桌前的一本书,问我。
似乎不相信,现在还有人天天拿着这种书读。
论语本来就是一种修身养性的书,不过有时候看起来真的有些枯燥。
不过我有些不服气,他这是什么眼神,大概是不相信我一个开茶馆的会看这么有涵养的书吧。
这些都是跟我爷爷学的,我爷爷从小就教导我,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些我早就能倒背如流。
我抬头瞥了一眼,那本书是我昨天坐那里看书落下的,不知为什么,这五年我养成一个习惯,会经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读一会儿论语,也许那里的风景真的很好吧。
“嗯。”
我应了一声,又忙了起来。
“现在很少有人看这种书了,毕竟看多了会觉得很枯燥。”
“还好,闲时打发时间。”
“你真有趣,叶振飞我的名字,你呢?”
“吴小敏。”
☆、吴小敏(2)
不过这次,真的像他说下次不会很长,一周后,他又来了茶馆。
他跟雨真的好想有不解之缘,我每次遇见他的时候,都是下着雨。
放眼望去,路面上积满了有一尺深的积水,他进来的时候,茶馆刚好没有一个客人,我正坐在看,窗前看我的那本论语。
直到一双打湿了的皮靴出现在我面前,我才发现。
“是你啊?”
我惊吓地站了起来,却见他正在哪里笑着看我。
他笑的很好看。
眼睛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看起来很斯文,像很有学问的学者。
“嗯,来杯茶吧。”
我照旧从灶火只夹了几节烧红的炭火,放在他脚边,替他沏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见他正拿着我刚读的论在看。
他问我,“你觉论语怎样?”
“还行。”
他有些趣味地看着我,扬起书,“哦?说说吧……”
其实我这人,从不随便批评别人,我总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长处,就算有缺点,也不会是我来批评,我从不跟别人讨论另一个人,可是这次我突然生了想评论的想法。
“孔子在他那个时代,思想算是超前的,但也有那个年代的局限性,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向封建势力的妥协。不过不可否认,他对中国的文化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论语这本书闲来的时候,看着还是可以修身养性,在魏晋时期,那些所谓的名家,他们两袖清风,重视礼仪,礼节繁琐,个人来说谈不上什么看法。”
我说完之后,就接过书,准备收好。
这本书,还是从爷爷的祖辈就留下来的东西,宝贝着呢。
他坐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没有说话。
“你很像她。”
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她是谁?”
我的好奇心太重了。
“我妻子。”
他淡淡地答道,一说他妻子,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爱意,连嘴角也是翘起的。
我突然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
很酸很酸,你吃了那酸梅还酸。
无比的失落。
“哦。”
我去忙的别的事情了。
我说过,如果我想让自己忙起来,可以一直忙的昏天地暗,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连他什么时候走了,我都不知道。
他记在我这里的钱终于用完了,这下我不用担心子在欠着他钱了,本来应该是可以放宽许多,我却在思考着,他还会在来吗?
他没在我这里记着钱了,是不是代表以后,我们在也不会有交集了。
我开始在期盼,每天都在记着日子,等待着他有一天能再次来茶馆里,就算喝一杯茶就好。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
五个月,我记得很清楚。
五个月零四天,他又来了茶馆。
那时的天下着蒙蒙细雨,刚刚还放晴的天突然就滴起了雨滴。
他走了进来,一身短装都淋了个湿透。
见了我,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我的心忽然跟着漏掉一个节拍,就那样毫无预兆的。
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爷爷以前常教导我,女孩子要矜持,所以我一直谨记这些,矜持。
我记得很清楚,这二十六年,我常常记到着这些,从未忘记过。
他有妻子了。
不过像他这么优秀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又妻子是恨正常的。
要怪,就怪我没有早点遇见他。
对于爱的定义有很多,但那从不是我的全部。
每天我的茶馆都会来很多客人,我每天要送走多少人,也听过多少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变幻无常早就看多。
爱,从来不是我的全部。
从来都不是。
这次我只是替他沏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就像对待平时那些客人一样,就忙我的了。
夏天的时候,一般我的茶馆的生意都很不错,尤其在这炎热有些沉闷的午后,刚下了一场细雨,有很多人喜欢上我茶馆喝上一壶,唠叨唠叨。
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喝了茶,坐在窗前逗留了一会儿,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我正替一桌的几个下围棋的老人添茶,并没有注意到他。
等我到他的位置上去收茶具的时候,见上面放了一百块钱,人已经走远,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人就是这样,从不愿意欠着谁的。
我宁愿别人欠我的,也不会欠别人的。
欠了别人,就会记在心上,强迫自己快点还掉。
于是,来我这里的老人有时候身上没带钱,我还是会请他们喝一壶,小本生意,只是图着自己乐心,并没什么。
其实那些老人进来后,往往会拉起家常,或者说些话本和野史听,那个时候我就站在他们身旁跟着听。
我对那些野史是很钟爱的。
常常也会在爷爷的旧屋子里找些话本来看,很有趣。
想想古人,觉得他们也不容易,活着为了别人,死了之后还防被人传成野史。
第二天的中午,他又来了。
还是以前靠窗的位置,他来了之后,我并没有注意到,我那时正在专注地听他们讲野史,是关于的历史上最后的一个太监李莲英的,很是有趣。
我的嘴角弯了起来,我很少笑。
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时候,能让我笑起来。
同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我哭起来。
我一转身就看见了他,他坐在窗前,打量着我,不知坐了多久了。
金丝边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光,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知道,他一定在笑。
他微笑起来很好看。
今天是个大晴天,不是雨天。
还好,他不是雨天来的。
我沏了一壶茶,走向他,放茶在他面前。
他很很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他很有修养,从他的抬手举足之间都能看的出,他受过贵族礼仪,这样的男人近乎完美。
“你平时也喜欢听那些?”
他笑着问。
很是平常的语气,随便聊聊。
“很有趣不是吗。”
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想了想,赞同,“嗯,是很有趣。”
后面的两个字拉的很长,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常常不爱思考,所以听不出他话中有话,我只当他说那些野史很有趣。
他还是喝了一壶茶,在窗前坐了一会又走了。
我又忘了,还要给他找钱。
☆、吴小敏(3)
连续一个月,他都会在相同的时间,来到茶馆喝一壶茶,听一会儿故事,就走了。
我知道他的名字,可我喜欢用他来称呼。
他。
我对待他同对待别人不同。
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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