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女出没,注意





他们曾经相爱过吗?所以他们之间就有了某种神秘的联系?像冥冥中有谁在安排他们的相遇,一次又一次。

曹砚尝试过武装自己,在与刘真电台重逢的时候,以及刚才。但装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让人变得拧巴。他们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已经相遇了两次,双方心里都明白,到了可以坐下来聊一聊的时候。

韩尧在地库里取车的时候接到了刘真的电话,她只简短的对他说了句“你等我一会儿,我跟一个朋友说几句”,韩尧就明白了。他坐在车里打开音乐,发呆。

他从来没有对刘真表达过,他爱她,因为她还爱着曹砚,他只是在守护刘真。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守护多久,但是至少现在,他还在她身边。他就像一个观众,能把自己跳出来,饶有兴趣的看命运会对自己做出怎样的安排。

刘真和曹砚坐在大堂的咖啡吧里。一个白领一样的女孩走过来,向曹砚要签名,曹砚哗哗签了,刘真笑了。

“还是那么红啊?”

“这次回来,待多久?”

“不走了。”

“……”曹砚愣了愣:“你不是说……你喜欢北京吗?”

“喜欢,现在也喜欢。但是我累了,想回来。北京上海来去也方便,不影响工作。”刘真浅笑盈盈。

曹砚沉默,喝着咖啡。

刘真看着他的手,左手无名指没有戒指。“你好吗?”她调动一下气氛,故作轻松的问,“有女朋友吗?”

曹砚看着她,他们之间有一个停顿,过了几秒他说:“有很多,所以等于没有。”

刘真笑着点点头:“还那样,没办法,你女人缘太好了。”这时,有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请刘真签名,刘真签完,等那人走开,笑着对曹砚说:“一比一。”

曹砚明白她在说什么,这是他们俩以前最爱玩的游戏,只要他们俩出门,总有人能认出他们来,有时是找曹砚签名,有时找刘真,他们俩就比看谁的粉丝多。

曹砚也淡淡笑了笑,完全基于礼貌。事实上他心里觉得很难过,他发现翻开往事只会让他更难过,这样的对话他已经觉得索然无味,两人曾经那么亲密,无所不谈,现在却只能说着淡如白开水的话。他看了看表说:“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

刘真本以为谈话会朝着和谐友好的方向发展,不曾想曹砚突然提出要走,她措手不及,却也只能说:“哦,好。”

曹砚招来服务生买单,刘真看着他,脸上还要强颜带笑。曹砚起身问她说“要不要我送你”,刘着笑着摇摇头。曹砚朝她笑笑,说了句“再联系”便转身离去。

刘真强忍着眼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韩尧说的对,客气还不如冷漠。

53。……(53)老乘客

曹砚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严重走神,他只是本能的开车沿着马路一直往前开,红灯停,绿灯行。

这时的周一一浑身扎满了针,活像只刺猬。她看着墙上的钟,屋子里还有几个像她一样的客人。扎针的时间一般都在半个小时,她对外面喊了一声:“尤医生,时间到了。”尤医生应声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帮她起针。

周一一穿好衣服走出里屋的时候,尤医生正在水池边洗手,周一一心虚的对尤医生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来了。”尤医生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怎么会呢?”周一一嘻皮笑脸的坐在她对面,“我不是最近工作忙吗?”

“真的是因为忙?不是因为看到我尴尬?”

周一一哈哈笑起来,她知道自己瞒不住尤医生,索性也就不狡辩了,“尤医生,你怎么不说他是你儿子啊?”

“我没说你还能去见见,我要说了你连见都不肯见了。”

“不会的。”

“怎么不会。瞧,你现在知道他是我儿子,都已经不敢来见我了。”

“嘿嘿嘿嘿,”周一一憨笑笑,“您圣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

“一一啊,你真的就那么看不上他?”尤医生的眼神有点受伤,随即又自我开解说,“可能做妈的都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宝吧,我也不能免俗。”

周一一慌了,赶紧说:“不不,他挺好的。”

“真的?”尤医生彷佛又看到了希望,“怎么好?好在哪里?”

“嗯,长得帅,个子高。”

尤医生扑哧笑了出来,好气又好笑:“没啦?”

“其他的优点肯定还有,但是我对他不了解,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尤医生,他条件那么好,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他这样的,女孩儿们肯定一见他就疯了,扑都来不及。”

她说中了尤医生的心事,尤医生不满的收住笑脸:“他没你说得那么好,成天没个正形。一一,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他交往的那些女孩子,我不喜欢。”

周一一点点头,她记得。

“我喜欢你这样的,朴实,性格也好。虽然一看就不怎么会过日子,但是这并不重要,每个女人都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能,只要碰上对的人,自然而然就会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本质,可惜男人永远不明白,只会看表象,包括我那个儿子。所以我就想让你们认识认识,算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

周一一听到这里感激的笑了笑,对尤医生说:“尤医生,谢谢你对我说这些,我太感激了。你将来会是一个特别好的婆婆,一定会有人因为喜欢你而嫁给你儿子的,只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哈哈!我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所以我还想找个机会跟你说呢,别躲着我。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次不行我再给你介绍别的,我就不信,我们一一这么好,肯定能嫁出去。”

周一一灿烂的笑了起来:“没错,只要我瘦了,我就一定能嫁出去。”

她话音刚落,曹砚推门进来,一脸的仓惶。周一一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两人都有点意外。

尤医生笑了笑,对曹砚说:“请问这位先生,你有预约吗?”

“妈……”曹砚无路可去到这里来,本想获得安慰,但是没想到周一一在,不熟的人在场,他也不愿意流露自己的脆弱。

“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顺路过来看看你。”曹砚说完看了一眼周一一,周一一对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索性低下头装鸵鸟。

尤医生稳稳的说:“行,你看过了,回去吧。”

她这话说得曹砚和周一一都惊着了,周一一想尤医生这妈当的,实在太酷了。而曹砚却是失望,他现在心情不好,他需要她,但他又说不出口。

“今天周末,我这儿客人特别多,我真没办法接待你,回头再打电话吧。”尤医生起身,“一一,那就先这样,下个星期你还过来吗?”

“应该过来吧。”周一一慌忙接了句。

“行,随时欢迎你。”尤医生温和的对她笑了笑。

“哦。”

尤医生又对曹砚温和地说:“那我先忙去了。”

曹砚咬着牙点点头,尤医生一撩帘子走了进去。放下帘子,她捂着嘴笑了笑,把头朝外面侧了侧,听着外面的动静。曹砚和周一一被尤医生抛弃在外面,两人一时有点尴尬,还是曹砚先开的口:“走吧。”

两人一起走了出去,尤医生撩开帘子走了出来,脸上微笑着,显然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诊所外面,曹砚朝自己的车走过去,问周一一:“你去哪儿?”

“……我还是自己走吧。”

“你能不较劲吗?又不是第一次坐我的顺风车。”曹砚说话的时候略显疲惫,但语气还是那么不容置疑。

周一一闭了嘴,她跟着曹砚上了车,为自己绑好安全带。

“安全意识还很强。”曹砚说。

“那当然,万一你开车有个闪失,我就把小命搭上了。”周一一毫不示弱。

曹砚没再说话,周一一也觉得有点怪,他以前跟她拧巴的样子她还觉得熟悉一点,他现在不那样了,她就觉得他们更陌生了。

曹砚把车开了出去,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开往哪里,他问周一一:“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周一一这才想起来,连忙说:“那你送我回家吧。本来我还打算在外面逛逛,你非让我上你的车,现在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儿了。”

周一一的这番话本是无心,却让曹砚感到安慰,像溺水的人看到了另一个溺水的人,虽然结局还是往下沉,但心理上不觉得那么孤独了。他什么也没说,内心却做了一个决定。

在他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身边的周一一还跟个无脑儿一样偷着乐呢,可不是吗?她又不傻,难得坐好车,旁边又是个帅哥,一路上别提多威风了,有车从后面超上来的时候,男的也朝里面看,女的也朝里面看。

男的肯定想,这男人为什么这么成功,买这么好的车?女的肯定想,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成功,能把着条件这么好的一帅哥?想到这里,周一一不由得意万分。不过,刚得意完,她就发现不对了,对曹砚说:“这不是我回家的路。”

“谁说我要送你回家的?”

“……”

54。……(54)6点钟方向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你上哪儿吗?”

“……”可怜的周一一和马路在一起时候的伶牙俐嘴,在曹砚面前全都不见,好像得了失语症。

曹砚把车停在了镇宁路上的Tima咖啡馆门口,这儿的咖啡不算特别好,氛围也不属上乘,但是这儿亮堂,宽敞,密度低,所以适合跟不熟的人来,比较商务,没有暧昧气息。

曹砚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周一一点了半天点不出来,曹砚就说:“要我给你推荐吗?”

周一一抬头看着他:“我本来也想点拿铁的,被你先点了。”

“那你点啊。”

“这样好像我在学你。”

曹砚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拿过单子还给服务生,说:“两杯拿铁。”

周一一扁扁嘴,不愿意跟他正面接触,百无聊赖的看看周围,看完了又抓起桌上的每一样东西把玩一下,研究一下。曹砚看着她的动作举止,一脸的看不上,说:“你是不是有多动症啊?”

周一一的失语症到这会儿基本已经好了,她沉下脸,正面迎头痛击他:“你怎么老对我那么不友善啊?”

曹砚愣了一愣,很少有人说他不友善,他不友善吗?

周一一气呼呼的说:“你让我坐你的车我才坐的,你说你请喝咖啡我才喝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再对我这么说话,我现在就走了。我对你客气是给尤医生面子,不是怕你。”

曹砚认为周一一说得基本属实,他也察觉到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好,他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却是:“那你走呀。”

周一一可不是个含糊人,拎了包,站起来就要往外冲。曹砚一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又摁回了椅子上。“逗你呢,你怎么老跟个烈女似的?”

周一一听了这话,立刻站起来继续要朝门外冲,这回曹砚也急了,站起来拉住她:“姑奶奶,你别我让在公众场合对你拉拉扯扯的,坐下来,行吗?”

周一一回眸,以秋瑾等革命先烈的表情瞪着敌人,悲愤交加,眼神喷火。曹砚看看周围,他们已经引起了咖啡馆其他客人的注意,他只好小声对周一一说:“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向你道歉,行了吧?现在你可以坐下了吗?”

烈女周一一这才坐下来,不情不愿。服务生把咖啡送了上来,周一一拿着小勺,不停的搅拌着咖啡,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搅,停不下来。

曹砚呆呆的看着她说:“你,这是在模仿搅拌机吗?”

周一一没绷住,满腔怒火,化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绷了起来,正色道:“你说你今天心情不好,那你每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都心情不好吗?”

曹砚仔细想了想:“几乎。”

周一一点点头:“我明白了,错不在你,怪我自己倒霉。”

曹砚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书报架上拿了几本杂志过来,放在桌子上:“说话太累,看看杂志吧。”说完自己随手拿了最上面一本看了起来。

“你有我累吗?我就是吃说话这碗饭的,我现在每天要说两个小时,以前……”周一一歪头,回顾了一下自己做购物节目的时候,“以前说的还要多,不过不像现在每天说。”

曹砚合上杂志,看着她,觉得她太可乐了,故意逗她:“那你是干什么的呀?”

“尤医生没跟你说吗?我在电台工作。”

曹砚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动作很大的点了点头:“了不起。”尤医生真正隐瞒没说的,是儿子也是电台主持人,而且是大牌主持人。

“没什么了不起的,主持人也是人,跟大家一样混口饭吃。”周一一倒是很谦虚。

曹砚等着周一一问自己呢,可周一一偏偏不问,埋头抱起杯子喝咖啡。曹砚只好说:“不过你声音还挺好听的,的确适合做主持人。”不料周一一猛地抬起头,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自己,倒让曹砚有点懵。

“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了?”

“你第一次夸我了。我的娘啊,我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