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购来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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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漾一屁股坐下来,笑道:“不用这么客气吧,功夫茶对我来说简直是喝黄连。”

林爽昂然看着她:“像你这种粗俗的人也不懂品茶的。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的,我想警告你不要再缠着嘉应!我和他打算今年订婚,你别妄想破坏了。”

杨漾往屏风上瞅了一眼,她是胆子不够,所以弄只孔雀在后面垫气势吧。听到订婚这两个字,她心里惊了一下,便说:“得了吧,嘉应都说你们分手了,你找我有什么用!”

林爽端茶的手在半空顿住,眼里浮起几分愠怒:“你要不来搅和,我们好好的!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本小姐不屑于跟你吵嘴,开个价——我要你离开嘉应,再也不要和他见面。”杨漾听到这正紧八百谈生意的论调,脸上露出微笑:呀,我今年有两次发大财的机会呢。本来可以敲诈杨二一笔的,结果被他反敲诈回去了——失吻,几乎再次失身,妈呀!想起来都流汗!

这一次,我可要好好把握呀。听林爽这口气,好像我成功地挖走了嘉应,并且发展到生米煮成熟饭难舍难分亲密无间的程度了。现在八字都没一撇,嘉应喜不喜欢我还是个问题!林爽把我看得太有魅力还是太心急了,没把事情弄清楚就打算塞我支票了。

呀,我超级喜欢有钱的蠢蛋!

杨漾笑得差点茶都端不稳了,说道:“我要不答应呢?”

林爽笑着反问道:“你觉得刚刚带你来的那个保镖怎么样?”

“还行啊,牛高马大的。”

林爽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好。你觉得这杯茶的味道怎么样?”

杨漾双手支愣着脑袋,咂了咂嘴唇:“如果这里面没有放药的话,应该是杯极好的茶!”

林爽拍了拍掌说:“不错。你要不答应,等会儿我会叫我英俊的保镖就会把喝茶喝晕的你拖过去X了,反正他还没老婆。”

杨漾只笑不语,KAO,我以前就上过一次当,你以为我是傻子啊,我不过碰了一下茶杯。

“没事,等会儿,他会花一点时间再灌你喝一杯的。”

这女人动真格了。杨漾想着怎么脱身,便笑道:“不必不必,快把支票拿过来。”

正当杨漾两眼发光的看着林爽把一张支票从檀木香的桌子那一端慢慢推过来时,就有人推开两扇木板走进来了。在这一瞬间,她脑袋里闪起了很多五彩的泡泡,每个泡泡上面都印着花花的人民币。可惜,她连纸上那个数字都没看清,嘉应就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一把拖过她的手,说:“杨漾,你没事吧,我们走。”

林爽吓了一跳,没料到嘉应会突然闯进来。她支唔地站在他面前说:“嘉应,你……怎么来了。”

“我在杨漾家门口,跟着你保镖的车过来的。”

林爽有点慌张了,也不知道嘉应到底在门外偷听了多少,连忙解释道:“我……我只是找她谈谈。”

嘉应冷着脸,一字一句地说:“我和你,以后连朋友都不是。我们俩的事跟杨漾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从没有在中间搅和什么。你如果不把自己以自我为中心,专横无礼的脾气改改,没人会愿意靠近你。林爽,一个女人要连善良这点最低线的优点也没有,完全不值让人爱!你居然对杨漾下药,这样歹毒的计策你都想得出来,我真的看错你了。”

林爽又气又急,无助地哭道:“我只是吓吓她,我不会那做的。”

嘉应不再看她,拣起桌上那张支票,撕碎了扔在她身上。

杨漾眼睁睁地看着这张漂亮可爱的支票在空中变成了雪花,心里忍不住心痛。支票啊!鸡骨草,你来的真是时候啊。你也让我瞧瞧这上面的数字是多少嘛,以后我跟叶子感叹时也有个实在的数字啊——我离发财是多么的近啊。

嘉应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像找回了被人拐骗的妹妹一样恼怒,步伐极快,杨漾差点没跟上。在他推开玻璃门往外走时,她一不留神便被门槛绊到了,趔趄了两步,要不是嘉应在拉着她,她差点栽倒在地上了。嘉应还当她是快晕倒了,便搂住了她的肩膀说:“头是不是很晕?哎,你这丫头在外面老是不注意提防人。”

杨漾刚想告诉他,那茶她根本没喝。但看到嘉应这么心疼的样子,她眼皮用力往上一翻,吁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倚在他肩上说:“唉,我这人就是这点傻,总觉得天底下没坏人的。林爽不是你女朋友么,我哪想到她会对我使坏。啊,我简直头重脚轻快不行了!”

嘉应看着她的眼睛:“这么严重啊。撑一下,到车里你就可以睡了。”

“唉;我现在感觉天旋地转……鸡骨草,我会不会死啊?”

到了停车场了。嘉应把她扶到车的后座上,把一个白色的绒线枕头放在她的脑后,嗔怪地说:“瞎说什么!别胡思乱想。就当睡一觉吧,我送你回去。”

这男人就是会关心人啊。杨漾突然觉得有几分甜蜜。她灵机一动,皱着眉做出很难受的样子来,“不想睡,我对安眠药有恐惧症,怕一睡就不省人事死翘翘了,你想个办法帮我醒醒神吧。”

“要不,我带你去洗胃。”

洗胃?天啦,要人命么。杨漾说:“我说了——醒醒神啦。你难道不会么?”嘿嘿,如果照杨二那样给人一个激烈的舌吻,她绝对就清醒了。这个,是男人都会吧。

“这样啊,你坐起来。对,坐过来一点,靠近我。”嘉应指示着她坐好,然后侧身坐着趋近了她。车门关得紧紧的,车内有很好闻的蔷薇花的空气清新剂香气,杨漾半睁着眼睛看着嘉应不断凑近的脸,心跳疯狂加速。这会不会太那个了点,车停在路边呢,路人会看得清清楚楚的。

嘉应一手轻轻地放在了她肩上,另一只手探索着放在了她的腰上,并且慢慢地往上移着。杨漾浑身一个激灵,难道嘉应打算边吻边摸?天啦,男人啊,果然个个都是色狼,不管他的外表有多斯文。

嘉应在她耳畔温柔地说:“闭上眼睛,别怕哦。”这句话似阵热风似的,吹起了她腮边的碎发,吹热了她的脖子,吹红了她的脸。

杨漾顺从地闭上眼睛——真当我是纯洁少女了,我会怕?我是个色女呢。我今天打算占你便宜了!

她感觉到嘉应的手在腰上停住了,只慢慢地变换了手势。而他的脸凑得更近了……她听得到他的温热的呼吸。完了,要沦陷了,尽管在这一刻她猛地想起了聂皓。嘉应的吻又会怎么样呢?

“啊……!”这么令人激动的时刻,杨漾猛地惨叫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几乎要把嘉应的耳朵震聋!他捂着耳朵后退一些,靠在车窗上,很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杨漾气得咬牙切齿:“鸡骨草,你疯了!我叫你醒醒神,你往我腰上掐一把干嘛,我痛得快要死了!”

“这个地方叫麻筋,被掐中后人会清醒很多。你不是叫我帮你醒醒神么。”

“你……我无语了!”杨漾小时候也这么被妈妈掐过。小孩子受风寒肚子疼或者脑袋晕时,这一招很灵。杨漾对妈妈这一招怕得要命,宁可肚子痛死也不愿意被掐。掐麻筋要掐到四个地方:人中,腰,虎口,脊椎,且要掐上三次。简直会疼得要人命。嘉应被掐得最多了,难道这么熟练。

“撑一下,再掐两次。”

“不用,不用。”

“小样,别客气嘛。我再给你的人中掐一下,包你更清醒。”

“别过来!”杨漾欲哭无泪,像条虫子似的缩着退在座位的角落上,把他的手挡开:“谁跟你客气了!我都说了我清醒了,好了,沈嘉应!求你别掐我了,好吧。”

嘉应看着杨漾不高兴的扁着小嘴,看了一会,他突然哈哈大笑:“你还挺会装晕的嘛。小样,你安什么坏心!不错,演技简直一流。”

杨漾一拳敲在他的肩上,骂道:“你这个鬼崽子,居然耍我!我差点被你掐掉半条命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装晕!”

嘉应宽厚的手掌慢慢包裹住她的拳头,轻声说道:“安眠药哪有这么快发挥作用的!再说,我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还睡过一张床,我还不了解你么。”

杨漾脸又红了。那是多久的事啊,他还记得?好像六岁时的事。那一回,她偷了邻居家的刚生下来的猫仔藏在碗柜底层里,被妈妈打肿了屁股。她抹着眼泪,偷偷跑到嘉应家里去了。逼得嘉应扮乌龟在地上爬逗她,才破涕为笑。玩累了,便什么也不管爬到嘉应的床上睡着了。两人背靠背睡了一晚,杨漾把被子全滚到自己身上来了。搞得妈妈哭笑不得。沈阿姨也从这里开始喊她小媳妇的。

嘉应双手握住她的手,轻轻地呵了口气,对牢她的眼睛,低声说道:“有件事……你还没发现么?真要我亲口说出来?”

“发现什么?”

“你踩着我的脚踩了很久了。”

37。有人求爱了

杨漾低头一看,果然右脚踩在嘉应的鞋上。以方才的激动,她就是踩在别人的肚子上也没感觉了。她满以为沈嘉应会深情地来一句:“杨漾,你难道没发现——我喜欢你,很久了。”很显然,嘉应看穿了她所有的想法,诡计,所以故意来一句钓胃口的话来戏弄她。这男人,聪明得很可恨!

没意思,没意思!这些男人没一个厚道的,光会做弄人!杨漾心里恼怒不已,低头一看,手心里被自己掐出一个红色小月牙来了。刚刚嘉应在看着她轻声说话时,她着实有点紧张。想想,她刚刚的样子——张大了嘴,瞪大眼睛直钩钩地看着嘉应,那样子就像一个等着给吃糖的贪婪孩子,结果只等回来一棒子!太让人尴尬了!又一次在他面前丢人了!

杨漾不说话,只闷头闷脑地推开门,下了车,气鼓鼓地往前走。走了几步,禁不住心里大呼遗憾:KAO,可惜了那张支票了。鸡骨草要没来多好,我就白占那个便宜了!

这时,嘉应追上了上来,堵在她面前说:“好好的,怎么下车了?都说了我送你回家。”

杨漾看他的嘴角还在噙着笑,心情甚好的样子,便有点来气,说道:“我没长脚吗,要你送啊。”

嘉应有点疑惑地看着她,一会才恍然大悟:“哦!羊羔,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杨漾脚在水泥地面上一跺,交叉着胳膊,看着他:“我肺都快炸了!鸡骨草,我喜欢你又怎么样!你就可以这样耍我啊?算了,我回去了,懒得理你。”其实,她知道刚刚那件事,还算不上“耍”这种程度,充其量嘉应也是和她开开玩笑。但这种——你钟意他,他知道却又不喜欢你的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相当憋屈。

嘉应的表情好像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笑话似的,笑容在嘴角轻轻地荡漾开来了。他也只是笑,温和地看着她,丝毫不在意她的暴躁。“羊羔,要不要听我说句实话。”

又来了!

杨漾皱着眉把脚下的一块石子儿踢了一脚,抬起头时,挥手招了辆的士。她不耐烦地剪断嘉应的话,说她还要急事,得去酒店接冉心,得马上就走。说完便钻进了车里,头也不回地吩咐司机开车走了。

此刻,冉心百无聊赖地坐在酒店大堂里,手中无聊地拍打着自己的辫子,翘首看着门口。她清纯可人的样子,惹得一个正在办理退房的中年男人频频回头。中年男人退了卡后,便过来和她搭讪。冉心这年纪,还处在认为天底下没坏人的思想里,偶尔也答他几句。那中年男人愈加过分,拉起她的手,说,去朋友家啊,我开车送你过去。

杨漾进门时,便看到这种拉拉扯扯的状况。她义正辞严地说:“放手!”

中年男人瞪她一眼,骂了句粗话,继续拉扯。

杨漾火冒三丈,一个耳光便刮过去,打得相当地响亮。这声音简直让杨漾自己眼睛一亮——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细皮嫩肉的阿叔了,手感真好。那男人也发起火了,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一丫头的揍。他扬手也一巴掌打来,被杨漾截住了。

结果,那人大呼小叫地叫来了保安。杨漾和冉心就被带到了警察局。

本来是件小事。但那中年男人在公安局很有些关系,便污赖杨漾和冉心是不良职业的女人,勾引诈骗未遂,便故意行凶。一定要求赔医药费,赔礼道歉。冉心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被警察拿着学生证一盘问,吓得哭起来。杨漾面无惧色地拍着桌子说:“这个人想非礼我妹,我教训个流氓,犯法了?说我是做小姐的,看我不告你们诽谤!”她转向中午男人:“我还要求这个流氓跟我们姐俩道歉。”

差点又和中午男人掐起来。一会,杨漾才想起打个电话给聂皓。她气嘟嘟地说了一通。聂皓说道:“杨漾,你是不是什么人都敢硬碰硬?你当自己是武林第一高手么?听着,不要再和他们争吵了,有人会来处理的。”

挂了电话,看到那个警察被叫到里面去接电话了。再一会,警察面色凝重地把那位中年男人叫了进去。杨漾拍着冉心的肩膀安慰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