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不循环小数
“快说!”江夜航一拍床头柜,震得床也跟着颤。
“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自己伤害自己。”铭宇也吓了一跳,只得赶紧说。江夜航看着铭宇,似乎要把他看穿一般。
“好,我就只问你这一句,我现在不想跟一个病人生气,等你好了咱们再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格子:晚上要写两篇论文,明天还要考试,这日子没法过了!!!!!!
铭宇:(幸灾乐祸状)好可怜哦,小爷我在医院里过的可滋润了。
格子:(指着铭宇)你别美。。。。。。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铭宇:(低头)这日子没法过了!!!!
往事重提
夜里不发烧以后,铭宇就回家养病了,离高考越来越近,他到全然没什么感觉,整天在家里悠闲地度日。
江夜航回去公司处理了连日来他不在的时候造成的文件积压,理顺了公司的运行,这才得空去拜访那个险些被铭宇“掐死”的女士。他自然明白能让铭宇如此不冷静的一定不是一般人,铭宇找回后他从没问过此中缘由,因为他知道铭宇一定不想说。铭宇会离家出走绝不是害怕挨打,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面地点约在那位女士家楼下的西餐厅,江夜航到了单间,敲门进入,在看到女人的一霎那还是怔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是她,虽然因为怀孕脸颊变得越发圆了,可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几分风韵。
“怎么是你?”江夜航坐下,脸色恢复平静。
“你一手毁了我的家庭,我要报复是合情合理,不必那么惊讶!”女人一手握着茶杯,语气犹如当年一样不卑不亢。
“但你找错对象了,当年开车撞死你丈夫的是我,和铭宇没关系。”江夜航微皱着眉,瞪着面前的女人。
“点菜吧,孕妇不能饿着。”女人四两拨千斤似的岔开话题。
“服务员,给我一份红酒牛排,再加一份金枪鱼沙拉,奶油蘑菇汤。”女人把服务生叫进来直接点餐,完全无视旁边的江夜航。
“先生呢?”女服务生等了半天也不见江夜航点菜,只得提醒他。
“一样。”江夜航回过神来,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服务生得令退出包间去,自觉地为他们关紧了房门。
“怎么没关系呢,你断送了我一辈子的幸福,现在他还要来骗我女儿?”女人说的云淡风轻,不带一点愤恨。
“你是千羽的母亲?”江夜航略想一想,似乎更加惊讶;这个世界怎么如此的小。
“怎么?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吗?太荒唐了,不是吗?”女人眼神轻佻,似笑非笑。
“你一定要这样吗?”
江夜航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几年前,姐姐自杀那天,他飞车赶往医院,可半路上明明是绿灯却有个男人骑着自行车从路边冲出来,显然也是有急事。他猛踩刹车,可是由于时速过快,还是无法挽回这场悲剧。男人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断气了,因为整个过程都有监控录像在拍,所以江夜航也就不会承担太大的责任。
事后他和面前这个女人,也就是死者的妻子谈赔偿条件的时候,她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样。她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哭闹不停,大声咒骂他,而是冷静的坐在咖啡厅里,逐一说出自己的要求,似乎这些已经在她脑中反复的思考过了。
当时江夜航就在思考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怎么能如此理智,在这点上甚至更胜于男人。就冲着这点他几乎答应了她所有的条件,今天他才知道,这个女人还远不止是这样。就连江夜航也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女人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放开千羽吧,她不是铭宇真正想要的,他现在只是看多了那些富家小姐,所以看千羽新鲜罢了,我在这个上面已经吃了太多亏了,麻雀就算飞上枝头也还是麻雀,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女人这段话说的倒是颇为感性,似乎在对自己的人生进行检视。
“这个我做不了主,他们有他们的活法,再说铭宇也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少爷。”江夜航看着眼前这个孕妇,此刻这般无奈的表情,也不禁心生怜惜,口气也就缓和了一些。
“算了吧!你们这些人永远也没法儿理解我们的心境。”女人又恢复了淡淡的语气。
“无论怎么说,这是铭宇的私事,他要分手我无话可说,他不分手我也无可奈何。”江夜航正说着,服务生已经把菜端进来了,女人把餐巾优雅的展开铺在自己的腿上,喝了一口汤。
“随便你,反正我有的是办法。”女人拿着叉子开始吃牛排。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江夜航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你想我是怎样的人呢?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罢了。”女人一边吃着一边拿过纸巾擦嘴。
江夜航回到家里就觉得脑子一团乱,坐在书桌前发呆,毕竟当初错是他犯下的,此刻连累到铭宇,他也是万分不想。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铭宇走进来,嬉皮笑脸的,“小舅,你看见我那个黑色的包没?”
“黑色的?”江夜航好像记得有这个,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找它干嘛?你不是那么多黑色的包吗,我怎么晓得是哪一个?”江夜航看了铭宇一眼回答道。
“哦。只是那里面装了……些东西。那就算了,不很要紧。”铭宇笑笑。
“那就好。”江夜航看他笑得不大自然,也没理他。
“哦,忘了正事儿了,小叶姐姐让我喊你吃饭呢?”铭宇一拍头,做恍然大悟状。
“知道了,这就下去了”,说着就把桌子上的东西简单的收了收,关了台灯,随着铭宇一同去吃饭。
饭桌上,静悄悄的,江夜航首先打破沉默,
“铭宇,你愿不愿意去国外上大学?”江夜航微皱着眉问道。
“啊?”铭宇一时念头没转过来。
“男孩子,也该去外面闯一闯了,整天呆在家里永远长不大。”江夜航看着铭宇等待着他回应。
“我可以有什么意见吗?”铭宇躲避了江夜航的目光反问道。
“不可以!”江夜航略想了想,此刻不是心软的时候,这种方法无疑是现在所能想出的最两全之策了。
“其实我也没什么意见,我随时待命就是了。”铭宇不想去外国,虽然去了外国对于他来说像是金丝笼中的鸟儿飞上了天,可是那也标志着以后的生活就要靠自己,没人再会为你闯祸收拾烂摊子,那就意味着,你必须要真正意义上的长大,而长大也就意味着你从此失去了任性妄为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来更文,刚下选修课,困死了,去睡觉了~~~~~大家晚安~~~~~
不明就里
作者有话要说:再发不出去我就死了!!!!!!!
晚饭过后,铭宇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直接回房间去了。江夜航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不愿意出去读书,只是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是了。
铭宇进了房间把自己扔向床上,就那么躺着,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其实铭宇知道小舅心里也是不舍得,这些年来虽然他没少在江夜航手下吃苦头,可是习惯了也就觉得没什么,不论打得多狠,他都没有真正怨恨过,小舅对他管教甚是严厉也是为他好,到底还是骄纵他多些,这些他都知道。
出国去,到了陌生的新环境他大概又要适应好一段时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这些都让他感到害怕,不安。
江夜航坐在沙发上也在反复想,到底要不要送铭宇走,这样会不会又让他以为自己终是厌烦了他,在抛弃他丢他出去。他怕铭宇又会越想越拧,最后又产生什么认为自己不够好的自卑心理。
他有想过要不就直接把他留在身边,学业干脆就放弃,铭宇那么聪明在实践中也可以学的很快。可是转念一想,这样的确太自私了些,铭宇将来未必想要经商啊,现在这样做就等于把他的未来规划好了。想着自己当年放弃梦想,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何等的痛苦,他不愿意铭宇走他的老路。
还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吧,让他自己选择,那样至少以后他不会后悔。
江夜航这么想着,觉得心里稍宽慰了些,想着铭宇可能还在上面别扭,铭宇就是这样,表面上总是没有意见,但心里要琢磨很久,慢慢的就容易自己走进死胡同。
江夜航起身想要去看看他,正巧看着小叶从厨房里出来,就喊她过来,“小叶,你有没看着铭宇那个黑色的包?”
“黑色的,哦,就那天你扔给我那个吧!你等一下。”小叶说着就转身去拿。
“这个吗?”小叶把包递给江夜航。
“恩。铭宇也不知道藏了什么宝贝在里面,刚堵着我要呢。”江夜航笑着接过包来,实在是很普通的一个单肩背包。
“那天你扔给我,我看是铭宇的,又脏了,就叫下面的人给洗了,他那爱干净比姑娘还甚呢。”小叶一边说一边勾起嘴角。
“这话你说给他听,他肯定要生气。”江夜航说着也掌不住笑起来,这孩子一直都是全家的中心。
“说真的,你就那么狠心的要把他送出去?你真舍得?”小叶看着江夜航认真的说。
“怎么舍不得,现在还能怎么办,你看哪个大学还敢收他。”江夜航一脸无奈。
“哎,这孩子怎么这个节骨眼上要闯这祸。”小叶也是又气又恨的。
“算了,怪不得他,这事全赖我,你快去干活吧,否则我月底不给你工资。”江夜航笑着推着小叶。
“得得得,他是你的宝贝疙瘩,外人说不得。”小叶朝他一撇嘴也就走开了。
江夜航拎着那个包上楼去,看着侧面的小兜里好像有什么纸卡着拉锁,拉开来看,是一个洗湿了的纸盒。江夜航刚要抱怨怎么这么粗心,洗之前也不看看,而后就拿着那个盒子愣在那里,虽然被水洗过已经皱的变了形,可还是能看得出那是一个烟盒,江夜航带了一丝侥幸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然还有一支变了形的烟。
江夜航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几步走上楼去,一把推开铭宇房间的门,铭宇躺在床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夜航拽了起来,直甩到墙角,就感觉大腿一阵钝痛,显然已经挨了江夜航好几脚。
江夜航也不说话,又把他按在写字桌上,桌子撞到膝盖,疼的铭宇忍不住“啊”了一声,桌子上的东西掉了一地,江夜航也不理会。三下两下就把他腰上的皮带拨解下来,铭宇这才意识到马上要发生什么,赶紧双手拽紧裤腰,口里叫了一句,“小舅。”
铭宇想要回头看看江夜航的表情,可是还没起来就又被江夜航按住,“你给我松手!”这句话说的异常严厉,并且不可违抗。
铭宇哪里肯松,拽的更死,江夜航一下抽在他手上,铭宇只是“啊”了一声,拽的更紧。江夜航不知道为什么火一下子就往上蹿。
“好啊,你这还没出国,我就管不得了,我让他们赶紧办手续,好随了你的意!”江夜航在一边冷嘲热讽,他就是知道怎么说能让铭宇最痛。
果然听了这句,铭宇拽的骨节发白的手指,渐渐松开了,他把脸埋进臂弯。江夜航直接扯下他裤子,二话不说皮带一下狠似一下的抽在铭宇身上。
铭宇感到身后凌厉的痛楚,可是心里更痛,他怎么可以说是“随了你的意”,自己若是想离开早就可以,虽然几次离家出走,可那都是在闹小孩子脾气。铭宇以为他都了解,了解自己只是任性而已。
江夜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专注于“打”这件事,他很生气。可一半也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他要连累到铭宇,为什么他要送他走,他明明还只是个小孩子,没有他在身边,会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到时候谁会来管。
铭宇起初只是咬牙苦忍,奈何痛感越来越强,他听着皮带落在自己肉上的声音越来越混沌,可是那兜风的声音还是异常的可怕。即使是挨惯了打,也还是会害怕,那根本就是出于本能。他用力的咬着下唇,一阵腥咸流入嘴里,他努力睁大眼睛,只是不想眼泪流下来。
江夜航打过一阵,见铭宇没有任何反应气越发上涌,可是看着铭宇由腰至腿已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