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的伪萝莉
至于他的提议,我压根没去想。
转天,我是被房东说话的声音吵醒的,这院子有些年头了,门窗都是木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浑浑噩噩中就听房东操着浓重的当地口音说:“做夫妻就是要互相谦让的,回去以后千万不要吵架了。”
我一听这话茬不对,穿着睡衣便寻出门了,房东和冉染都在院子里,房东正在点钱,冉染以我“前夫”的语气说着灵人误会的家常话。
“冉染!”我气呼呼的瞪着他:“你干什么呢?”
“没什么,就把租金结了。”冉染见我穿的单薄,模范丈夫似的给我裹外套。
这时,房东数完钱,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收拾行李吧,好了以后打个电话给我,我过来收钥匙。”说完,笑了笑,拿钱出门了。
我就是再笨,也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付租金,而是退租了。
冉染见我真生气了,忙将自己装乖卖萌的那套看家本事拿了出来。
“和我回昆明,我照顾你。无论你当我是朋友还是其他,都没关系。”
“我当你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我不想依靠别人过活。”我郑重的说:“你有你的生活,有你的精彩,不应该因为一个朋友打乱。”
冉染似是无奈的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房间,不一会拿着我的钱夹走了出来,红唇之下的两颗小虎牙也露出来了:“跟我走,有肉吃,留在这,我就把你的银行卡身份证全掰断了,让你风都喝不上。”
那一刻,我悟出了一个生存真理:做人不能太厚道,那些天下无敌的人都是魔头,厚道人都被坑惨了!
“柏可,给你看点东西。”一直乖乖吃饭的冉染忽然开口,将我从回忆中惊醒了。
“什么东西?”我撂下碗筷,探身过去。
冉染动了动鼠标,点开了一个新添加的文件夹,里面是一组写真照,照片的主人公不是俊男美女,而是只有两颗门牙的小宝宝。
“这是小狼崽嘛?!”我惊讶的问。
“我爸给他取名了,现在叫冉舞墨。”冉染笑笑的更正“乳名叫可爱。”
“谁取的乳名啊?这么没深度。”
冉染扁嘴:“我就是那个没深度的人。”
我忍俊不禁的大笑,轻点鼠标,画面定在了一张小宝宝扁嘴的照片上,
都说男孩像舅舅,这话一点不假,虽然孩子还很小,可小家伙这表情已隐有冉染风范了。
“叫可爱不是因为他可爱,是因为你真心疼过他。”冉染半真半假的叹息:“这小子真走运,害了你,你还以德报怨,还和你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咱俩认识这么久了,都没睡过一张床。”
“得了吧,谁住院的时候骗我和他一起睡午觉的?”我凉凉的讥讽。
“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要不然这样,今天一起睡。我们重温一下。”
“你自己温吧。”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我去趟超市,你吃完饭去看看乔飞,我怕那个客户不买他账。”
他撇撇嘴,低声嘟囔道:“不去,不去,就不去。”
我抬起手,凝眉道:“你说什么?”
他看看悬在头顶上的巴掌,忍气吞声的道:“我去还不行嘛?”
我满意的收手,抚着圆滚滚的肚皮往楼下走,刚到楼梯口,就听冉染清脆的喊了声:“大肚子蝈蝈。”
我恶狠狠的回眸:“你说什么?!”
他讨好的赔笑:“蝈蝈最可爱了,肚子越大越可爱。”
“感谢你的【赞美】”我呲牙冷笑:“为了聊表谢意,我决定奖励你去洗碗,洗完要擦干,切记,打碎一个,罚款一百。”
“我不叫你蝈蝈了还不行嘛?”冉染可怜巴巴的讨饶。
“不行!”我的态度决绝没商量,转回身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谢谢你冉染!无论你的立场是朋友还是其他,我都很感激你。
我刚走出影楼,小沛就步履匆匆的追了出来:“柏可,那对新人要咱们免费给他装饰婚车。”
“咱开的是影楼,又不是婚庆公司。”我莫可奈何的道。
“可是她不依不饶。”小沛为难的咕哝:“其实那个新娘就是嫌老板不给她拍照才故意刁难的,要不然你和老板说说,让他接着拍。不就是被新娘吃吃豆腐嘛,他要是不可爱,不讨喜,让人家吃人家都不吃。”
我一阵无力,怪不得冉染不肯拍,原来新娘真的毛手毛脚。真是世风日下啊,来拍婚纱照的居然吃摄影师的豆腐,说出去都没人信。
“送她一个结婚当天用的捧花,她要是还不满意,就别拍了。”好歹冉染也是块嫩豆腐,虽然不是我家的,可维护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小沛垮下双肩:“你去和老板说说呗,这个单子一万多块的。万一跑了,我这个月的营业额就凑不上数了。”
“我说不动他。”就冉染那脾气,古怪的近乎诡异,他要是愿意,倒找钱都没事儿,可他若是不愿意,就是出双倍价钱,他也不赏脸的。
“你去试试,拜托了拜托了。”小沛死缠活缠的追着我跑,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活像只招财猫。
我这人最怕软磨硬泡,最后,迷迷糊糊的就点了头。小沛是圆满了,我则傻眼了。
016
满心无奈的转回二楼,正瞧见冉染大战脏碗盘呢,我立刻撸起衣袖,接下了他的工作。
“你不是去超市嘛?忘带钱了?”他疑惑的问。
我摇头,好声好气的商量道:“你去拍那组照片好嘛?”
“不要。”他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了。
“我都帮你洗碗了。”
“我还吃饭了呢。”
“你个混……”
“嗯?”他黑眸微眯,笑的十分狡诈。
我一咬牙,下了血本了:“只要你肯拍,我就帮你看店一周,未来的一个月的账,我自己做。你想去哪玩去哪玩,我保证不管你。”
“我哪都不想去。” 冉染笑眯眯的摇头,有点坐地起价的意思。
我眯眸瞪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海的摄影协会请你去当地参展吧?”
冉染一哽,讪讪的笑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轻哼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去不去吧?!”
“上海要去,照片不拍。”
“美的你!”
“我不美,但是很可爱。”他眨眨水眸,绝对有萌到一片的实力。
不过,我早就免疫了:“不把这组照片拍了,你哪都甭想去!”
他见大势底定,哀怨的叹了口气:“我发现,我处心积虑的给自己找了个小妈回来。”
“别那么客气,叫姐就行了。”
冉染呕气的瞪我一眼,老大不乐意的进了摄影棚。虽然我也付出了一点代价,可总算摆平了。看店理账确实很枯燥很无聊,可我本身就是闲人一个,冉染去上海,我刚好不用做饭了,找点无聊的事做,总比无聊的望天好。
五天后的清晨,我早早起来帮冉染(www。kanshuba。org)看书吧行李,他老人家则抱着被子呼呼大睡。待行李打包完毕,进厨房准备早餐,然后才唤醒那只懒趴趴的狼。
冉染的生活态度就是快乐至上,唯一的优点就是有摄影天分,再我来昆明之前,他就开了这家影楼,楼下营业,楼上做起居室,方便是方便,就是有点浪费。我到了这里之后,影楼原先的主管便辞职了。
听小沛说,原来那个主管一直想着晋升为老板娘,没想到冉染忽然带回了一大一小,虽然小的还在肚子里,可我那段时间孕吐很严重,谁都知道我是孕妇。老板娘的梦碎了,又恰好遇到别的影楼挖角,那个主管就顺理成章的走人了。对此事,我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抱歉的,可冉染却不在意,但这不代表,他把感情倾注到了我身上。我觉的他有过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至今,我也没找到证据证实。
“我走了,别太想我哟。”租车上的冉染笑眯眯的摆手。
送走冉染,影楼的员工也陆陆续续到岗了,这里只有三个摄影师,其中还包括冉染,染冉一走,令外两人的工作行程明显紧凑了。好在只有五天,熬一熬就过去了。据说冉染不在昆明的那段时间,他们就是这么熬过来的。说起来也算劳苦功高了。
冉染那边也很顺利,到了上海之后,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今天也不例外。说起来他也是个富家少爷,却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的说着自己见到了哪个摄影大师,看到了多么优秀的作品,我啥啥不懂,只能听天书一样的听着。终于,他肚子饿了,这才挂断电话。
“柏可,你的肚子好大呀。”不知何时来到吧台里的周琼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令我啼笑皆非的话。
除了先前走掉的那个主管之外,影楼里的人都知道,我和冉染是异姓兄妹而非情侣。虽然,他们也对孩子的爸爸有些好奇,但大家的素养很好,没人去提那壶不知是开是冷的水。
“他会踢人的,要不要摸摸看?”我笑盈盈的问,宝宝已经快六个月了,胎动日渐频繁,力度也越来越大。再加上我比较瘦,那种新生命的动感也更为强烈一些。
“好哇好哇。”她满眼新奇的探手过来,东摸摸西摸摸:“没动啊,是不是累了,休息……啊!动了动了!力气好大,一定是个男孩。”
“是男是女不清楚,倒是很健康。”我抚着圆滚滚的肚皮道。
周琼明眸一闪:“你笑起来很母性很温柔。让老板帮你拍组照片吧,可以留念,还能给做宣传照用。”
我不置可否的笑:“你还真懂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周琼笑嘻嘻的道:“不用就浪费了。”
“啊!”门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将我和周琼都吓了一跳。
“方妮娜,你又大惊小怪!”周琼抚着胸口埋怨。
“不能怪我,真的好帅好帅。”妮娜头也不回的解释,整个人都快趴在玻璃窗上了。她是影楼年纪最小的员工,闲暇之时常站在门边看行人,倒也不是每个都看,而是挑些养眼的,传神的,貌比潘安的饱眼福。
“形容一下。”周琼百无聊赖的逗妮娜。
可门边那位压根没听出周琼在开玩笑,还真形容起来了:“眼睛像吴尊,鼻子像吴彦祖,嘴巴像玄彬。”
==!还中韩合璧的。真难为她观察的如此细致。
“身材也不错,那屁股……那腰……那优雅范儿……好像王子一样!”妮娜说着说着又尖叫了,幸好这会儿没客人,要不然非被她吓出心脏病不可。
“你鬼叫什么呀?”周琼啼笑皆非的呵斥。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你们快来看呀!!”
我头痛的揉着额角道:“妮娜,注意形象,别把你的王子殿下吓跑了。”
“说的对,说的对!”她叠声答应着,七手八脚的(www。kanshuba。org)看书吧衣着,那架势真像迎接王子的。
“我去瞧瞧。”原本并不是很感兴趣的周琼好奇心也被勾出来了。
眼瞅着三四个新娘助理全都糊到门边去了,我也好奇的瞄了一眼,只一眼,我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我倏地的蹲在了吧台后面。不要误会,那个正要进门的男人并不吓人,相反的,他比妮娜形容的有过之无不及,但是……
我刚想到这里,忽听一道彬彬有礼的磁性嗓音响了起来:“请问冉染在嘛?”
“老板不在。您是?”周琼礼貌的询问。
“我是他朋友……”话音微顿了下,再响起时多了抹笑意:“我可以在店里等他嘛?”
“老板出差了,近期不会回来。”妮娜有些黯然的回答。
“哦,这样啊。”男人沉吟了须臾:“可以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店嘛?”
我抚着突突的乱跳的小心肝,默默祈祷:别答应!别答应!别答应……
“没问题!”那事与愿违的声音想起时,我差点把牙咬碎了!
妮娜,你个色欲熏心的臭丫头,我跟你没完!
“您是外地人吧?”妮娜一边询问,一边领着来客参观,那“哒…哒…哒”的脚步声仿佛踩在我的心坎上似的,每响一声,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脚步声越开越近,转眼就到吧台边了,突然,一双女性的脚闯进了我的视线。
017
周琼讶异的俯身看我:“你蹲在这做什么?!”
我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挤眉弄眼的要她直起身子,别再研究我了。
“柏可,还不出来?”温温柔柔的男声飘然响起,厅里一静,接着响起了妮娜与周穷异口同声的讶异的询问:“您认识柏可?”
“不止认识,我们熟到,我可以嗅出她躲在哪里。”男声再度响起,这次,一双男性的鞋子进入了我的视线。
我欲哭无泪的抬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二哥。”
周围一片细细的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