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执手经年
“你……”
“夙玉寒,你敢不敢跟我赌一赌?硬碰硬你不如我,而且还有赔上你的性命。若是跟我一赌,我可以放你走,只要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慕容昀言若是你输了如何?”
“输了我马上就走,以后也再不来找你们麻烦。”
“此话当真?”夙玉寒诧异地看着慕容昀言,似乎不相信此话。
“自然是当真。”
“好,我同意了,你给我下来。”夙玉寒狂妄地指了指甲板。
“不自量力。”慕容昀言淡笑着向船头飞去,稳稳地站到了船头之上,俯瞰着夙玉寒。
夙玉寒一惊,暗道:“这慕容昀言功力如此深厚,看起来不好对付啊。”
慕容昀言笑着看着他蹙眉的样子,“你反悔也没有用了,今天你我注定一战。”
“好,战就战。”夙玉寒掏出腰间的软剑朝慕容昀言直刺过去,一身红衣如火,样子像是在舞动一般,迷了众人的眼。
慕容昀言脚尖一点,向外飞去,直直地立在水面之上。
夙玉寒震惊了,“慕容昀言,你……”
慕容昀言笑道:“没错,你现在完全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
没等他说完,夙玉寒一头钻进了船舱里,一把抱起了“苏鸢嫱”向外飞去。
“夙玉寒,你逃不掉的。”慕容昀言捻起一片叶子向夙玉寒飞掷而去。
夙玉寒弯腰躲过迎面而来的叶片,大叫道:“苏然,替我接着。”然后就把“苏鸢嫱”扔了出去。
慕容昀言神色一边,朝“苏鸢嫱”飞去。
“苏鸢嫱”“啊”地一声尖叫,就这里落进了水里。
“嫱!”慕容昀言立马飞身而去,一把抓起在水里争扎的她,带她飞到船头上,怒道:“夙玉寒,你这是找死。”
“不要!昀言。”
慕容昀言低头看着“苏鸢嫱”顿时大惊失色,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是谁?”
“苏鸢嫱”楚楚动人地说道:“我是苏鸢嫱啊。”
慕容昀言冷笑,把她的头按到了水里,来回好几次。
夙玉寒飞快赶了过来想要阻止他,“你疯了,慕容昀言,快放开她。”
慕容昀言冷然地说道:“你看仔细了,这到底是不是苏鸢嫱。”他一把把她扔到甲板上,“夙玉寒,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
夙玉寒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头发,大惊失色,“这……这……”
慕容昀言俯视着她,“李月儿,原来你还没有死。”
李月儿癫狂地笑了起来,“慕容昀言,原来你并不是没有心,只是你的心给了别的女人。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把我送给章翻糟蹋。”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我只问你一句。万俟流景现在在哪里?”
李月儿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我不知道,他只是说可以完成我的心愿而已,没有告诉我别的东西。”
慕容昀言冷笑,“那你就去死吧。”
夙玉寒抓住他的手,“先不要杀她,她还有用处。”
慕容昀言点了点头,他看着夙玉寒感叹道:“我这次终于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意思了,万俟流景好手段啊。”
夙玉寒也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也被他给耍了,这次一定要灭了那小子。”
慕容昀言和夙玉寒相识一笑,难得两人达成共识。
“夙玉寒,你爱走不走,我已经没有时间跟你耗了。”慕容昀言飞身上岸,“古夜,我们走。”
“是,主上。”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
夙玉寒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不耐烦地说道:“苏然,给我把她带下去,我不想再看见她了。”
李月儿听到这番话,苦笑出来,“罢了,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你们机关算尽也得不到她的爱,你们跟我一样可怜。哈哈哈,跟我一样可怜。”说完“扑通”一声跳入了河中。
苏然惊叫道:“宫主她跳下去了。”
夙玉寒转过身看着平静的河面,淡淡地说道:“罢了,我们走吧。”
“是。”苏然叹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37 一醉千愁仍在
暮城里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和苏鸢嫱他们二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早在几天前他们二人就已经坐上了马车,并肩前往自己理想的国度。
坐在马车上,苏鸢嫱倚在玄莲的怀里,轻轻地叹息道:“莲,这样的生活真好。”
“恩,我们终于从是非之地出来了,真好。”
“呕……”
“怎么了?”玄莲一停下停下马车,苏鸢嫱立刻跑到马车外狂吐起来。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苏鸢嫱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哭笑不得地抱怨道:“笨蛋,你要当爹了。”
玄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真的吗?我真的要当爹了。”他一把抱住苏鸢嫱,兴奋得像个孩子。
苏鸢嫱无奈地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恩。”玄莲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深怕她磕碰着。
苏鸢嫱哭笑不得,“好了,不要这样了,看把你紧张的。你是不是更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一些?”
“没有没有,我心里当然是你最重要。”
苏鸢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开玩笑的,你怕什么?”
玄莲一时说不出话来,满脸的窘迫,脸也有些红了,看起来很是有趣。
“好了,我们走吧。”
“恩。”玄莲把她抱到马车上,自己也翻身而上,驾着马车远去了。
“莲,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随你,你喜欢就好。”
苏鸢嫱不乐意地看着他,“哪有你这样的?你是孩子的爹爹,名字自然是你起的。”
“额。”玄莲挠了挠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男孩叫不离,女孩叫一心。”
“玄不离,玄一心,还不错嘛。就这么定了。”
玄莲点了点头,“我们到春嫂家去养胎吧,春嫂有经验也可以好好照顾你。”
“恩,你说的对。我们就在他们家边上造一个一木屋,然后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好。”玄莲扬起马鞭,马车奋力向前跑去。
-分割线-那一日,万俟流景推开门,看到这个干干净净的院子,忽然有一种家的感觉。他可以想象地出来,那个窈窕的身影在这里院子里穿梭,她清脆的声音在这个院子里回荡,如此的温馨,如此美好,让他忍不住心生期待。
大门还关的好好的,他轻轻一笑,推开门,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顿时,他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老四,你去附近问问,住在这里的男女已经离开多久了。”
“是,主子。”老四立马走了出去。
万俟流景一点一点欣赏着屋内的摆设,待他看到那张巨大的床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一想到他们竟然同床共枕,他就想要杀人。他走过去,一掌拍在床板上,发出一声巨响,床轰然而塌。
“主子,出什么事情了?”众人冲了进来,然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断成好几截的床,果断又退了出去。
“主子。”老四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问清楚了吗?”万俟流景脸色铁青。
“问清楚了。附近的居民说,他们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出现了,属下觉得他们已经走远了。”
万俟流景转过身,怒气冲冲地骂道:“这还用你说,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属下……”老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万俟流景不耐烦地说道:“给我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老四松了一口气,退了出去。
万俟流景坐在凳子上,甩手把门关上,他拿出火折子,把烛火点亮,烛光摇曳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透过烛光,他看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俏皮的笑颜,优雅的动作。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他可以想象她是怎么样在玄莲身下婉转承欢。他嫉妒了,他真的嫉妒了,即使是从前她被带走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苦笑,机关算尽了天下,没想到笑到最后的人竟然是玄莲,真是天意弄人啊。
万俟流景吹灭烛火,向外走去,伊人仍在,只是终究不属于他。
“启程回流国。”
“主子!”众人激动地看着万俟流景,谢天谢地主子他终于想通了。
“好了,不要磨蹭了,我们走吧。”万俟流景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背影依然是潇洒动人,风采无限。
若是无缘那又何必强求呢?计划再完美依旧是玩不过天意的,万俟流景已经彻底明白这个道理了,而他终究是要回到他自己的世界去了,苏鸢嫱这个梦到底还是要醒了。
万俟流景是走了,但是暮城依旧不平静。
慕容昀言坐在书房内,脸色很是阴沉,“万俟流景回到流国了?”
“是。”古夜答道。
“有发现苏鸢嫱的踪迹吗?”
古夜摇了摇头,“万俟流景一行人都是男人,根本没有女人在里面。”
“万俟流景他回去之前去过哪里?”
“似乎是个小院子,哦,对了。”古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叫道:“就是上一次主上你要我查的那个小院子。”
慕容昀言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兴奋地大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身上会有那种让我如此熟悉的味道。”
“主上……”
忽然慕容昀言无力地坐了下来,颓然地说道:“不对,她和身边的那个男人怎么会如此亲密。”他耳边又想起那个大婶所说的话,难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古夜满眼惊恐地看着桌子上深深的手指印,有些颤颤巍巍地说道:“主上,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慕容昀言冷哼,“给我发告示,只要最近见过有一男一女出城的人,都到言亲王府去登记,若是能提供有用线索的人,赏黄金千两。”
“是,主上。”
“还有……派人到那个小院子里去搜,任何东西都不要放过。”
“是,我马上派人去。”古夜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慕容昀言叫住了。
慕容昀言叫道:“罢了,我不放心,我还是自己去好了。”说着就往外赶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古夜的面前。
古夜轻叹:“英明睿智的主上,遇到苏小姐就变成这样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孽缘啊,孽缘啊。”他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
慕容昀言一路飞奔,终于到达了那个小院子里。
站在院子的门口,他心里却满是酸涩,他没有想到曾经他们靠得这么近,甚至是擦身而过,只是留下的只是相对无言。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推开门,院子里面空空荡荡的。
慕容昀言往里走去,推开门,一阵熟悉香味传来,是她喜欢的梅香。
房间里的摆设很是简单,几张小凳子,一张桌子,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面摆着一方砚台,砚台下面压着宣纸。
慕容昀言走到书桌前,轻轻地拿开砚台。宣纸上的字跃然而出,直直地印入慕容昀言的眼睛里。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他低低地念着这首诗,露出一丝苦笑。
慕容昀言拿开那张宣纸,却发现下面的纸上依然是有字的。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玄莲此生不悔。”慕容昀言撕碎了这张纸,继续翻看下一张纸。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这娟秀的字体,慕容昀言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分明是苏鸢嫱的笔迹。
他压制住心中的不愉快,继续往下翻,可是每翻一张他的心就痛一分。他将这些宣纸化为粉末,可是那上面的字却已经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心间。
慕容昀言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疯狂地笑道:“哈哈哈,报应啊报应啊,你们都说我会后悔我现在后悔了,可是她不给我机会了。”
他颓然地坐到了地上,嘴里念叨着:“可是怎么办呢?她不给我机会了,明明我们那么近她却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她爱上了玄莲,她真的爱上了玄莲,她不是生我的气,是真的不爱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地上白花花的粉末晃了他的眼睛,慕容昀言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不负他的相思意,那我怎么办?”
走进一家酒馆,他随手拿起一张桌子上的酒就喝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但一看到他俊朗的容颜和满头的白发时立刻闭上了嘴巴,这活祖宗言亲王,谁都不敢得罪。
慕容昀言随手把酒壶扔掉,一把抓过小二,“给我拿酒来。”
“是是是,快去。”掌柜立马就急了,讨好地说道:“王爷,您去雅间喝吧,这里不合您的身份。”
慕容昀言接过酒,大笑道:“什么身份?这破身份,你要的话给你,老子不稀罕了,拿去啊!全部拿去!”
掌柜的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小人知错了,王爷恕罪。”
慕容昀言提着酒壶向前走起,再没看那个掌柜的一眼。“权力啊,这就是权力啊,别人跪在我的面前又怎么样呢?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酒的味道如此苦涩,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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