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执手经年
为你执手经年 第一卷 前尘往事皆忘却 第六十五章 再次接触生意
苏鸢嫱像一个等待夫君归家的妇人一样,把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而慕容昀言却迟迟没有回来。她一连好几天她都没有见过他了,虽然知道他很忙,但是苏鸢嫱还是忍不住地胡思乱想,她心里有一些恐惧,却没有人可以诉说,她觉得自己很是寂寞。
拿出向紫玉要来的刺绣工具,无聊地绣了起来,苏鸢嫱感叹这刺绣倒是真的很适合那些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女人。忽然洁白的秀面上,被一点红给渲染了,苏鸢嫱有些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只见上面有一个细小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
苏鸢嫱看着那个红点,在心里问道:“我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在无尽的等待中慢慢凋零,在岁月的冲刷下变的越来越没有自我,我真的还是原来的那个苏鸢嫱吗?”
苏鸢嫱站起身,把手里的白色秀面丢在桌子上,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腿脚,然后自信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这才是我苏鸢嫱嘛。”
慕容昀言笑着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苏鸢嫱冲上前一把抱住慕容昀言的胳膊,带着撒娇的语气说:“我在家里都快闷出病来了。”
慕容昀言笑着说:“紫玉说你最近在学刺绣啊。”
苏鸢嫱无奈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我觉得我快发霉了。可是我现在发觉这种小女人小细致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我,我还是做回原来的我吧。”
慕容昀言眼里的紧张一闪而过,随即温柔地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待在家里面,出去抛头露面,还累个半死的,我心痛。”
苏鸢嫱搂着他的脖子,强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想找点事情做,反正也做了那么多年也不在乎多几天嘛,不然真的是闷出病来了。”
“你是想回到苏家?”慕容昀言心里有些戒备,但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你就随便安排点事情给我做好了,苏家还是你去管理吧。”交给慕容昀言之后她就再没打算重新拿回来。
慕容昀言暗叹了一口气,说道:“好的,明天我送你去子棉那里,你就当作是去那里玩玩吧,也不要太操心了。”
苏鸢嫱高兴地:“好啊。”至少有些事情做也不会那么无聊了。
慕容昀言在苏鸢嫱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清晨,苏鸢嫱坐在出府的马车里,觉得心里有些激动,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果然是自己空闲地太久了。
慕容昀言看着苏鸢嫱一脸兴奋的样子,担忧地说:“你记得不要随便乱出门,万一再遇上刺客后果不堪设想。”
苏鸢嫱释然地朝他笑了笑,“别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恩,记住千万不要出门。”慕容昀言一脸严肃地说。
苏鸢嫱看着态度异常认真的慕容昀言,乖顺地点了点头。
来到店门口,慕容昀言握了握她的手,说道:“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你自己多加注意点,别太累了,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出门。”
苏鸢嫱跳下马车,回眸一笑,“我记住了。”
慕容昀言放心地点了点头,放下了马车的帘子,马车从苏鸢嫱的面前疾驰而过,苏鸢嫱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苏鸢嫱走进这家铺子,看到钟子棉在柜台上仔细地看着账本,她走了过去,笑着说道:“子棉,你好负责啊。”
钟子棉看到苏鸢嫱,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主子,难得你来这里看看,我让他们去给你泡茶。”
苏鸢嫱无所谓地说:“不用了,我是在家闲着没事干,然后找点事情做。”
钟子棉看着苏鸢嫱,犹豫地问道:“难道主子打算回到苏家?”
苏鸢嫱不以为意地问:“怎么了?难道不欢迎啊?”
钟子棉尴尬地笑笑,“自然是欢迎的。”
苏鸢嫱乐呵呵地说:“瞧把你吓的,我只是说说而已。看来言做得真的很好,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倒戈了。”说着还嗔怪地看了一样钟子棉。
钟子棉听到此话,悬着的心算是彻底地放下了。“主子,你真是爱开玩笑,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的主子。”
“得了,还调笑我来着,我现在可是闲人一个。”
钟子棉笑着说:“主子,你想做什么?我给你安排下。”
“我来柜台收钱吧,这样好像比较有趣的样子。”苏鸢嫱兴致勃勃地钻到了柜台的里面,一副等待收钱的样子。
钟子棉连忙说:“好的,主子,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主子要是有什么吩咐就叫他们吧。”
苏鸢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继续在柜台上张望着,好奇心十足。
钟子棉看了一眼苏鸢嫱,笑着走了出去,只是在临走之前她悄悄的把柜台的门锁上了。
钟子棉看着一脸欢喜的苏鸢嫱,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和不满。
“主子,事情已经办好了,她绝对是不会出来的。”钟子棉恭敬地说道。
慕容昀言转过身看着钟子棉,“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钟子棉回答道:“属下,把门给锁了。”
“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低劣的伎俩你也做的出来,我是要你看着她,不是让你把她关起来。”慕容昀言冷然地看着钟子棉。
钟子棉捂着自己的脸,恭敬地说:“是,属下这就去把她放出来。”
慕容昀言淡然地吩咐道:“手脚干净点,别让她发现什么。还有……”他丢给她一瓶药,“把你脸色的痕迹去掉。”说完优雅地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在钟子棉的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路的尘土。钟子棉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再看着手里还有些温热的药瓶,内心却是无限的凄凉。
苏鸢嫱愣愣地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觉得很是无聊,这家铺子怎么就一点生意都没呢,她在上面实在是无聊死了。她看了看门外,钟子棉还没回来,也想出去逛逛,但是一想到慕容昀言的话,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待着。
苏鸢嫱这一待就是待到了傍晚,苏鸢嫱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了。
钟子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声说:“主子,公子来接你了。”
苏鸢嫱迷迷糊糊的脑袋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清醒了,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说道:“那我回去了,这柜台也真是太无趣了。”
钟子棉得体地笑了笑,“主子,慢走,路上小心。”
“哦,好的。”苏鸢嫱拖着白色的长袍,走了出去。
慕容昀言站在门口,一脸温柔地看着她,拉过她的手,笑意盈盈地说:“怎么样?今天这一天过得开心吗?”
苏鸢嫱嘟囔着嘴,“好无聊啊,怎么一个客人都没?”这种铺子不是应该生意很好的吗?
慕容昀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哪有每天都那么多生意的,你也真是……”慕容昀言把苏鸢嫱抱上马车,然后自己轻松地跳了上去,马车映着夕阳的余晖,绝尘而去。
钟子棉倚在门口,痴痴地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一滴泪无声地落下,掉入泥土里,转瞬便看不见了。
为你执手经年 第一卷 前尘往事皆忘却 第六十六章 到底是谁骗人
第二日,苏鸢嫱学聪明了,她不再要求到柜台上去收钱。她只是有些无所事事地坐在客户椅上,东看看西瞅瞅,有时候抓个小员工聊聊天。
转眼到了中午,苏鸢嫱看着一个还在店里忙碌的伙计,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不去吃饭?”
伙计没有转过头来,随口答道:“要给居风酒楼送五车优等米去,也没时间吃了。”
苏鸢嫱听到居风酒楼这个词语,心思忽然一动,说道:“不如我代替你去吧,反正我在这里闲着也没事干。”
伙计转过身,看到一个美得不似常人的白衣女子,正在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愣愣地点头。“好吧,你去吧。”
苏鸢嫱欢欢喜喜地坐上了门口运送的马车,心想:这样应该是没什么危险的吧,而且可以解闷,正合她的意啊。
马车一路疾驰,来到居风酒楼的门口,苏鸢嫱开心地走了进去,看到里面依然客似云来,心里很是高兴。
苏鸢嫱走上楼,打开了雅间的那扇门。提步缓缓地走了过去,打开窗,一股清新之气传来,让她感觉到一种久违的舒适。
正在酒楼里巡查的楼飞看到那间苏鸢嫱专属的雅间的门开着,心道不妙,然后连忙走过去查看。
“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间雅间是不对客人开放的吗?”楼飞怒不可遏地吼道。
苏鸢嫱掏了掏耳朵,看着楼飞,有些无语地说:“你有完没完啊,看清楚了,这是你家主子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客人。”
楼飞看到许久未见的苏鸢嫱高兴地都快蹦起来了,不可置信地说:“啊,不是吧,主子真的是你啊,我不是眼花吧?”
苏鸢嫱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可不是我嘛,你看你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真是的,一点长进也没有。”
楼飞高兴地冲上去抱住苏鸢嫱,“主子,可想死我们了。”
苏鸢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不是来了嘛,你也别跟个小孩子一样一直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我会以为你在占我的便宜。”
楼飞跳下来,脸红红地说:“谁要占你的便宜,不要冤枉好人。”
苏鸢嫱戏谑地说:“嘿嘿,这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占本姑娘的便宜呢,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楼飞鼻子哼了哼,“切,本公子不稀罕。”
苏鸢嫱无奈地看着他,“好了,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来抬杠的。我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无聊,在子棉那里待着实在无聊所以来找你了。”
楼飞也一改刚才的不正经,坐了下来。“主子有些话也许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
苏鸢嫱不以为意地说道:“什么事情啊?”
“慕容公子不简单。”楼飞一脸认真地看着苏鸢嫱。
苏鸢嫱诧异地看着异常认真的楼飞,想从他的眼里看出点玩笑的影子,但是她失望了,她除了郑重什么都没有看到。苏鸢嫱的心一惊,楼飞认真了。
“也许你还不知道吧。子棉倾心慕容公子,在你不在的日子,我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往来,有时候态度还亲密的很。”楼飞叹了一口气,一个是他的主子,一个是他多年的伙伴,他也不希望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伤。
苏鸢嫱挤出一丝笑意,“怎么会呢?子棉和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话说得很轻,像是在问楼飞,又像是在问自己。
楼飞看着有些恍惚的苏鸢嫱,也有些心疼,什么时候她自信洒脱的主子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也许有什么误会的,毕竟现在苏家的事情都是他来管的,若是和子棉有什么接触也是很正常的。”
苏鸢嫱点了点头,“这个我也是可以理解,我和你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言的人品我也是相信的。”
楼飞欲言又止,但还是咬了咬牙把话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夙亲王谋反已经被满门抄斩了?”
苏鸢嫱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夙玉寒怎么样了?”
楼飞摇了摇头,“夙玉寒已在昨日在午门被斩首示众。”
苏鸢嫱的心停了一拍,“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苏鸢嫱一脸茫然似乎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她不愿意那个妖媚如妖孽的男子就这样消失了在她的生命里,说不痛是骗人的。
楼飞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这件事是言亲王亲自查办的,而这个言亲王……就是你口中的言,也就是慕容昀言。”
苏鸢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不会的,怎么会呢?言他每天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怎么会?”苏鸢嫱的心一丝一丝的抽搐着,她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慕容昀言因为事前查出了夙亲王谋反的证据,并且把这些证据都交给了君上,立下了大功,所以被封为言亲王的。”
苏鸢嫱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念着:“我不信,他不是这样的人。”
楼飞淡淡地说:“主子,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全天下皆知了,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而已。”
苏鸢嫱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有楼飞那句“只有你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还有慕容昀言那句“记得千万不要出门”,她捂住自己发晕的脑袋,然后眼睛无力地闭上,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楼飞看着苏鸢嫱纤弱的身体倒了下去,惊得手里的茶洒了出来。“主子!”一声如咆哮般的呼唤惊飞了窗外的鸟雀。
苏鸢嫱白色的身影躺在地板上,苍白的脸上映出她内心的悲凉。
傍晚,慕容昀言准时到铺子里去接苏鸢嫱,只是他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到她出来。他走下马车,走进铺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苏鸢嫱,顿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钟子棉从内堂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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