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执手经年

慕容昀言笑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是我拖累你了。”

苏鸢嫱握住他冰冷的手，将指尖的温度传递给他。“言，你不是负担，你是我活着的希望。因为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苏鸢嫱的思绪飘了很远很远。“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也是这样站在梅林中，惊鸿一瞥我觉得你好像是天上的神仙。这样的你让我想起来我的母亲，她总是眼里看着桃花却是满满的寂寞。其实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你的眼睛很常人一样，这样出色的你又怎么会看到我的存在。我很想给你复明，但是又害怕你复明了之后看见了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不再把我当成唯一。这些年我努力让自己变的强大，可是在你的面前我总是习惯性的自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你有着最干净的灵魂，而我的灵魂早已腐败了吧。”

慕容昀言惨淡地笑笑，“嫱你是因为我干净而爱上我的吗？如果我早已不干净了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样的爱上了。不管你干不干净，我都没有退路了，苏鸢嫱此生只爱一人，言，你可懂？”

慕容昀言轻轻地搂住她，低声说：“嫱，我也没有退路了，不管怎么样，你以后只能是我的。”

苏鸢嫱有些惊讶一向温和的慕容昀言说出这样霸道的话，转而心里却是异常的甜蜜，因为这是他独一无二的誓言。

“言，我们成亲吧，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慕容昀言无神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好。”

为你执手经年　第一卷　前尘往事皆忘却　第十二章　兄弟间的对话

天已经大亮了，苏鸢嫱和慕容昀言相携去大厅用餐。

“师兄，我要跟言成亲了，恭喜我们吧。”

慕容昀谦一愣，手筋爆出，但仍然温和地说：“不用这么急吧，等言的眼睛复明了，再说吧。我已经派人去追查紫晶雪莲的下落了，估计过些时日就能找到了。”

苏鸢嫱有些犹豫。

慕容昀言勾起嘲讽的嘴角看着慕容昀谦，“不用找了，我已经不想复明了，只要嫱不嫌弃我，我无所谓这双眼睛。嫱你嫌弃我吗？”

“怎么会呢。师兄我决定了，我们下个月就成亲。”苏鸢嫱脸上是满满的笑容。

慕容昀谦狠狠地看了一眼慕容昀言，却温和地说：“师妹你先去查下黄历挑个好日子吧，我和言谈谈。”

苏鸢嫱看着气氛有些古怪的两人，转念一想两人是亲兄弟，大概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没多想什么，直接就走了出去。

慕容昀言嘲讽地看着慕容昀谦，“把她支走你想跟我聊些什么？”

“言，我希望你可以放弃她。这些年她为你吃尽了苦头，你难道还想再拖累她。”

“嫱都不嫌弃我，你急什么。”

“慕容昀言，作为兄长我命令你不准娶她，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怎么，难道你慕容昀谦就给的起吗？”

慕容昀谦看着平日里温和的弟弟，觉得有些不何思议。

“言，我这是为你好，没有紫晶雪莲你永远都看不见，难道你忍心让她一辈子为你奔波。”

慕容昀言哈哈大笑，“慕容昀谦，你何必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只是嫉妒我吧，而且嫉妒的发疯了吧。你自诩文武全才，相貌无双，你心爱的女人却爱上了残缺的弟弟，你很恨我吧。”

慕容昀谦一愣，但马上恢复正常，“怎么会呢，她是我的师妹，而你是我的亲弟弟，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慕容昀言淡淡地讽刺道：“那岂不是要多谢你了。慕容昀谦你敢说你对嫱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吗？”

慕容昀谦苦涩地笑笑，“你说的没错，我是喜欢她，喜欢到我可以忍受她这样对你。但是我不能忍受她嫁给你，因为这样我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慕容昀言看着落寞的哥哥，心里涌起了一番怜悯之情，“所以你阻止我和她在一起，哪怕看她不幸福。”

“不会的，她的幸福我可以给的。”慕容昀谦很是激动。

慕容昀言淡淡地一笑，这笑容在慕容昀谦眼里很是刺眼，他带着有些乞求的语气说道：“言，你放手吧。我不喜欢你们之间有悲剧，毕竟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慕容昀言自信地看着慕容昀谦，眼里是慕容昀谦从未见过的自信，这一刻让慕容昀谦怀疑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唯唯诺诺温和的弟弟。

“看在你和我是血亲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慕容昀谦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配的上她，你也是这样的！”此刻的慕容昀言浑身上下散发的是一股王者之气。

慕容昀谦有些愠怒，本来他觉得自己虽然说不懂苏鸢嫱，但是自己的弟弟从小自卑温和，自然是言听计从的，没想到他却如此坚决。“

“慕容昀言本来我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对你好言相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以为苏鸢嫱是真的爱你吗？是可怜，是怜悯你懂不懂？这样偷来的幸福你也要，你不觉得愧疚吗？”

慕容昀言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说呢，夙玉寒也是这样。难道正常人就不能爱上瞎子吗？你以为嫱是如此肤浅的人吗？”

慕容昀谦一愣，“寒，也去找过你？”

“怎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喜欢嫱，他可是夜探好几次王府了。”

“对，我是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你和她的婚事，过段时间我会请旨君上为你赐婚。”

慕容昀言伤感地看着他，语气里有些哽咽，“哥哥，为何一定要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只有嫱。”

慕容昀谦看着他与刚才完全相反的态度，意识到不对，果然门口站着出离愤怒的苏鸢嫱。

苏鸢嫱走过去，走到慕容昀谦的跟前，轻声道：“师兄，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一直都知道你对我的情谊，但是我不能接受，因为我爱的只有那一个人，那就是言。我对他不是怜悯不是同情，是爱。我从来不觉得言有什么值得怜悯的地方，我不允许别人这样看待他。不管怎么样，我和言一定还是会在一起的。师兄你对我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

慕容昀谦心痛地看着疏离的苏鸢嫱，“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不明白啊，为何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比不过他当年惨淡的一笑。为什么同样的面容，你却爱上他。”

“他身上有我没有的纯净，是我们都没有的纯净，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觉得安心。”

“纯净，哈哈”慕容昀谦失态地大笑，“你会后悔的。因为嫱，真正纯净的人是你啊。”慕容昀谦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慕容昀言无神的眸子里有些复杂，却转瞬即逝。

苏鸢嫱有些歉意地看着慕容昀言，“对不起言，我不该离开你的，我以为师兄是你的亲人，所以……”

慕容昀言无所谓地笑笑：“我都懂，也没怪你，因为我只要你一个亲人就够了。”

“我们搬出去住吧，反正我有的是房子。”苏鸢嫱骄傲地笑笑。

“好。”慕容昀言温和的笑容能融化冬天的积雪

为你执手经年　第一卷　前尘往事皆忘却　第十三章　躲不掉的危机

第二天慕容昀谦看着忙忙碌碌搬家的人眼神有些空洞，却也没有阻拦。抚了抚衣袖，转身离开，只是背影有些苍凉，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而正在嫣红楼喝酒的夙玉寒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笑容不变，只是眼神中一丝凛冽一闪而过，然后继续举杯喝酒，与周围的美人调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傍晚时分，苏鸢嫱倚着慕容昀言坐在门槛上看夕阳，红彤彤的云霞印得她的脸分外娇俏动人。慕容昀言温和地抚着她的长发，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慕容昀言突然涌起一种想法，如果能长久地这样下去，他愿意抛开一切，跟她白头到老。

许久之后夜幕降临，苏鸢嫱在慕容昀言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了。慕容昀言抚着她青丝，低声道：“嫱，你可知我根本不是什么纯净之人，我回不了头了，只是你我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放手的。你是我唯一的阳光，你不在那我的世界就只剩下黑色了。”慕容昀言怔怔的看着远方，“其实我很怕黑呢。”他没有注意到怀里的人眼角流淌出来的那一滴晶莹的泪水。

慕容昀言迷离地看着黯淡的月色，低语：“嫱，你可知道你是我的劫，其实我原来真的很讨厌你呢。”他的神色很是怀念，“从小我和哥哥一起相依为命，后来他认识了你。我开始发觉他对你的不同，其实我那时是嫉妒你的，每次你银铃般的笑声都让我觉得我自己好寂寞。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何你当初会爱上我，而不是优秀的哥哥。只是我知道那样的殊荣给谁都该开心的吧。其实我好担心，这样的你会有一天离我而去，哥哥说的没错，真正纯净的人是你。”慕容昀言低头看见她眼角的泪水，轻轻地给她擦去，“丫头，怎么睡着了还哭呢？难道你不幸福吗？”

慕容昀言突然感觉腰上一紧，苏鸢嫱用力地圈住他的腰，哽咽地说：“言，你就是我全部的幸福，不管你到底纯不纯净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也是不会放手的。”

慕容昀言怔怔地看着远处，握紧她的手，“嫱，你准备好了吗？暴风雨就要来了。”

苏鸢嫱笑着看着他：“准备好了。”

慕容昀言淡淡地笑了，搂住苏鸢嫱，“我们会幸福的。”

“一定会的。”苏鸢嫱轻轻地应和。

两人相拥在外一直坐到天亮，一大早下人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主子靠着门槛睡得很香，画面却是异常的和谐。后来暮城流传起这样的一个传说，如果相拥的男女在门槛上能安稳的睡着，那他们一定会白头到老。到了多年以后，已经变成了习俗，表达他们对男女之间真情的祝福。

第二日当苏鸢嫱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她起身发现自己竟是在自己的房间，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在门槛上睡着了。

“紫玉，公子去哪里了？”苏鸢嫱慵懒地靠在床头轻声地问道。

“小姐，公子一大早被宫里的公公宣走了。”紫玉恭敬地回答道。

苏鸢嫱眯起眼睛，挥挥手“下去吧。”说完轻轻地闭上眼睛。

“小姐，你……”转而一想觉得似乎自己逾越了，便轻轻地合上门。

床上的苏鸢嫱讲眼睛缓缓地睁开，眼里闪过一丝的凌厉。

慕容昀言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他驻足在苏鸢嫱门口很久，像一尊佛像般。很久以后，他提步离去。

帐中苏鸢嫱缓缓地睁开眼睛，一股莫名的情绪出现在她的眼眸中转而消失不见。

相同的月光，不同的房间却都是一夜无眠。

苏鸢嫱清早站在梅林里，发丝飞扬，眼神迷离，像要羽化而去的神女。慕容昀言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宛若谪仙。

“嫱，你知道了是吗？”

苏鸢嫱淡淡地笑了，“其实我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好事，而你的反应让我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我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只是这次也着实令我感到意外。”

苏鸢嫱没有转过身子，“是什么意外？”

“君上想给我与明珠公主赐婚。”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色，继续说到：“我以为我可以逃过的，我本身有残疾，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所以的言语化成一声轻轻地叹息。

苏鸢嫱转过身，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赐个婚吗，怕什么。明珠公主，听名字便是是个貌美的女子吧，如此美事言你还担心什么。”

慕容昀言无神的眸子闪过一丝宠溺，“你还是这么调皮，你明知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怎可怂恿我去娶他人。”

苏鸢嫱笑嘻嘻地走过去，靠在他的胸前，“言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我很贪心，我想要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让时间见证我们的爱情。”

慕容昀言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好。”

“言，我给你唱歌好吗？”

慕容昀言温柔地回答道：“好。”

苏鸢嫱拉着他的手，走到亭子里，缓缓地坐下。轻轻地吟唱道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

人世间有太多的烦恼要忘，

苦海中飘荡着你那旧时的模样，

一回头发现早已踏出了红尘万丈！

慕容昀言笑着看着她，“这首曲子确是好听，只是感觉有些怪异。嫱这是你自己所作的吗？”

“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