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妻嫣然





香味。

    打完了那人还不解气的样子,又狠狠的将我的轮椅推了出去,浑身乏力的我根本无法让轮椅停下来。轮椅滑出一段路后不知撞到了什么将我掀翻在地整个砸在我的身上,额头还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下,湿热的液体不住的从伤口流了出来,头越来越晕渐渐失去了知觉。




七十、责罚

“痛…”我抬起手摸到自己满脑袋的布条,我这才想起昏迷前额头好像是出血了。

    “哪里痛?”潇逸的声音响在耳侧。

    “头痛,”又指了指腿,“腿也痛。”

    “你这个娃娃喝醉了就趴在地上睡,真是好笑!”说这话的除了那个欠扁的老头之外是不会有其他人的。

    “我不是在睡,我是摔昏倒了。”为什么这个老头总是轻易就能让我崩溃呢?

    “你别激动,头上还有伤呢!”和事佬登场。

    “对了,丽姬没什么事吧?”她昨天喝的那么醉,不知道有没有被暗算?

    “她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再来看你!”说完就走了出去。

    “娃娃,我晚上再过来给你施针,不要以为今天可以躲过哦!”老头欠扁的声音也逐渐小了。

    我哀怨的叹了口气,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晚上即将到来的折磨我就恨的牙痒痒的,越气就越睡不着,一会气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来。

    “素梅!”

    “姑娘,有什么吩咐吗?”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味道。

    “素梅呢?”这丫头这会难道不在吗?

    “奴婢不知道!”

    “你是谁?”我房里向来只有素梅一个宫女。

    “奴婢叫兰蕊,今早刚被指到姑娘房里。”

    “我肚子饿了,你去给我拿些白粥来!”好端端的又指宫女给我干嘛?

    “是!”

    兰蕊拿来了白粥小菜,我吃了一碗,擦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脸还会痛,昨天那两巴掌挨的还真结实。

    “兰蕊,我的脸看起来很吓人吗?”

    “姑娘脸上还有一些红印,脸颊也还有些肿的!”兰蕊老实的回答,TNND,下手还真狠也不怕自己手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去帮我拿些冰块来!”

    “是!”

    兰蕊刚出去一会雨就来了,她一向性子就很冷,看到我的脸也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你去看丽姬了吗?”

    “她怎么了?”潇逸不是说她很好吗,难道她也出事了?

    “她的脸现在恐怕肿的比你还厉害。”

    “她也被人打了吗?”怎么没听潇逸说。

    “殿下打的。”

    “为什么?”潇逸不是很宠她吗,怎么会打她呢?

    “因为你的贴身宫女说是丽姬打了你。”

    “素梅?”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肯定打人的绝对不会是丽姬。

    “殿下很生气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之前殿下从来不会打女人。”

    “素梅在哪?”她为什么要诬陷丽姬,她背后的主子是谁?现在又找不到她人,莫非是已经出事了。

    “被殿下贬到浣衣局了。”

    “浣衣局?”这么说就是人还在了。

    “打我的不是丽姬,我要见潇逸。”

    “他在丽姬宫里。”

    “带我去。”说完雨就上前来扶我,轮椅昨天摔坏了,只能靠自走过去了。就连雨这么冷淡的人都肯帮她,看来这个丽姬真的是个很可爱的人啊。




七十一、潇逸的表白

我和雨还没进她的房间就听见她用特有的语调说着:“我强过清浅百倍,何须去嫉妒她,更不会动手去打她那张平凡的脸。”喝,这女人还真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谦虚啊。

    “丽姬!”我叫着她的名字踏进房里。

    “清浅,你来干嘛?”潇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悦。

    “我来看看丽姬!”我伸出手,熟悉的香味飘入鼻腔,手被她握住。

    “你的脸好丑!”她小声的说。

    “彼此彼此!”

    “殿下,丽姬也可能是一时酒后糊涂,殿下就饶过她这一回吧!”太子妃柔柔的劝道,不过她的用心就不像她外表那么温柔善良了。

    “堂堂太子侧妃居然在御花园里喝的烂醉,还酒后失仪传出去成何体统。”听了太子妃的话潇逸的怒气更盛。

    “殿下。”我叫着寻找他的方位,一只大手握住我伸出的手往他身边一带。

    “你先回去,一会师叔还要替你施针!”一听到施针两个字我就忍不住哆嗦,一个带着香味的人也靠了过来握着我的另一只手。

    “清浅姑娘身上有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太子妃身上的香味好特别啊!”我猛的吸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这荷包里的香料是我自己无聊的时候瞎配的,姑娘喜欢的话我一会让人送点到你房里!”

    “自己配的?我原不知太子妃还有这等雅兴!”我将头往她那方靠了些,刻意压低嗓门:“太子妃恐怕不知道,瞎子对味道是很敏感的!”

    “姑娘说笑了!”她依旧柔柔的回答,只是扶我的手无意识的收紧了些。

    “太子妃当心,仔细我腕上的玉镯咯的你手疼!”

    “殿下,臣妾有些不'炫'舒'书'服'网'就先行告退了!”她松开我的手,仓皇的离开了房间。

    “丽姬没有打我。”我仰起脸,“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可是她醉酒,理应要罚的。”他的口气已经软了不少。

    “可是你已经打过她了啊!”

    “那这次就算了,你也该回房了!”他将我打横抱起往外走去,我冲丽姬的方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其实他已经很清楚是太子妃所为,只是太子妃是右丞相的小女儿,他能登基右丞相绝对是居功置首的人,我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不想让他因为我为难,只希望他不要迁怒于无辜的人。

    “对不起!”他低声说。

    “为什么道歉?”

    “让你受委屈了。”

    “我并不觉得委屈啊,你让我住在宫里好吃好喝的招待,又请张老头来给我医治眼睛,对一个朋友来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朋友?不,你不是我的朋友。”他突然停下脚步。

    “我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嘛!”

    “清浅,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他的语气极为认真。

    “妻子?”脑海里闪过一张完美的面孔,酸涩一点一点充盈胸间。

    “也许我给不了你皇后的名分,但是我保证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泪顺着脸颊滑下,眼前这个男人竟然给出了我一直追寻的唯一的承诺,没想到给我承诺的人竟会是他!凌烨,为什么你从来不肯给我任何承诺。

    “我已经嫁过人了!”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

    “你是清浅,不是‘她’。”他说的很坚决,这就是他给我改名字的真正用意吗?

    “送我回去吧!”我闭上眼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也不再说抱着我继续走。不是她吗?我的确不是她,那我是清浅吗?清浅又是谁?名字于我只是个代号而已,没有任何意义的,重要的是这颗心啊!


    第二天起床时照例浑身酸痛,我吩咐兰蕊去浣衣局给管事宫女了一些好处,希望素梅的日子可以好过一些,毕竟也与她相处过一段日子了。

    兰蕊回来时说素梅让她带两句话给我,一句是谢谢另一句是对不起。其实我真的没有怪她,在这宫里生存的人谁也逃不过身不由己这四个字,她自有她的无可奈何罢了。

    这几日潇逸一有空闲就会和我呆在一起,有时一起说说话,有时他批阅折子我就在一旁安静的坐着,我知道他的用意,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凌烨。

    “今天几号了?”我躺在软榻上问。

    “初一。”他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

    “那还有十天就是你登基的日子了。”

    “恩!”他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到时候一定很壮观很热闹吧,我本来还以为可以亲自观礼的。”想到不能够亲眼见证这种历史性的场面我就觉得扼腕。

    良久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突然眼皮上一凉,原来是他用指腹在抚摩我的眼睛,他不是在书桌那里吗?怎么一下子就到这来了。

    “臭老头有没有说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啊,每天这样折磨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满的撅起嘴。

    突然一个温软陌生的物体贴上我的唇,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傻傻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手脚都仿佛被定住了。他的唇很暖也很温柔,直到他试图敲开我贝齿之际我才惊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清浅。”他的声音有些受伤。

    “你不可以这样。”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他将我满是冷汗的手紧紧握住。

    “清浅,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皇宫并不适合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会护你周全的,让我照顾你吧!”

    “你…让我好好想想!”心微微一颤,为了他那句我定会护的你周全。

    “好,我给你时间!”他将我轻轻揽进怀里,我闭上眼试着去依赖面前这副胸膛。




七十二、画像

“好了没啊?”我有些不耐烦的问。

    “快好了!”他轻笑着答。

    “今天怎么想起要替我画像呢?”半个小时前他突然说要帮我画像,于是我便苦命的半个小时一动也不动的坐着。

    “呵呵…”

    “好了!”十分钟以后他宣布我可以解放了,我立刻就站起来踢胳膊踢腿。

    “快给我看看!”兴奋的说完才发现自己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沮丧的低下头。

    “先放在我这,等你好了再看也是一样的!”

    “不看也没关系啦,反正我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我冲他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行了吧,笑的比哭还难看!你放心,师叔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的。”

    “但愿吧!”被那老头折磨了已经快半个月了,还是一点气色也没有。

    “逸儿!”还真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啊,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师叔!”

    “娃娃,你也在这儿啊!”

    “你…又要施针了吗?”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老头在我眼里就是个一级恐怖份子。

    “哎,不是,我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他不像是能给我带来好消息的人。

    “师叔,是不是清浅的眼睛可以复明了?”潇逸着急的问。

    “那有那么快的啊!”

    “那你还能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的?”一听不是我也泻了一半的气。

    “我要出宫去为你最后服用的丹药寻一味药引,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不用施针了,我给你配了药一天一粒就好了!”

    “真的?”对我来说这也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不施针会不会有影响啊?”潇逸又问。

    “不碍事的,吃药和施针的效果一样的。”老头无所谓的说。

    “什么?那这么说你之前是故意折磨我的?”怒火在胸膛里急速燃烧。

    “恩,可以怎么说!”他十分坦率的承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乐意!”他说完笑着走了出去。

    “混蛋老头!”我的小宇宙彻底的爆发了,大叫着想要冲上去跟那个老头拼个你死我活,却被潇逸一把抱在怀里,不停的说让我冷静,试图将我全身竖起的毛安抚下去。

     

    “姑娘,该吃药了,我扶你去殿下的书房吧!”兰蕊扶着我走了出去。

    这几天不用施针我每天都过的很舒坦,只服一粒药丸就解决问题了,不用再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因为我看不见潇逸就将药放在了他的身边,我每天去吃一粒,以免有人在药上面动手脚。

    “殿下!”兰蕊扶了我坐好,唤了他一声却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他在干嘛?”

    “殿下好象在发呆。”兰蕊悄声的说。

    “你把我扶过去。”兰蕊依言将我扶了过去。

    “喂!”我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怎么了?”他问,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在发什么呆啊?”

    “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的登基大典!”他将药和水放在我手里。

    “哦!”我吃完药他又塞了块蜜饯到我嘴里,我一时有些愣住了,半晌才笑着问:“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紧张什么?”他连忙否认。

    “别不好意思嘛,明天那种场合任谁都是会紧张的啦!”我以前就是个特别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