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梦
贞妃语毕,皇上有些微赧,自己的心思贞妃是最了解的,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又不好承认,只得装着不在乎的样子,草草的应着。
“皇上尊贵,什么时候听你一个番邦婆娘的指使。”久久不出声的华妃突然冷声道。
这“番邦婆娘”却让三王妃恼火起来,低声道“那倒是,不过番邦婆娘就一点好,干净!”
二王爷和皇后看着有些失控的场面,登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皇后辩驳,却怕伤了自己和三王妃的感情,不过心怡这一句话却是打翻了一船的人,看看那些女子如狼似虎的眼光,皇后一阵无力。
“王妃不要因为一个人就否定我们所有人嘛,”秀嫔无辜的凑了过去,像孩子似的黏在心怡身旁,“王妃你看看皇后姐姐,看看惠妃姐姐,都是极好的女子。”
“好姑娘。”皇后暗赞。
“你什么意思!”梅嫔不依的嚷道。
“你想和岚儿一起思过吗?”皇上淡然道,“朕的后宫什么时候由你们来做主了?”
皇上此言一出,众妃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不再作声。大王爷使劲的握住了身边爱妻的手,心道,幸好自己不是皇上,要不然,自己柔弱的妻子哪受的住这场面,也暗暗为皇后加油。
“怎么还不走?”皇上的声音在皇后头上响起,宠溺道“莫不是要朕抱你回去?”皇上不由分说的抱起了皇后,不顾众人惊诧的目光,大步流星的朝凰栖阁走去。
皇上抱着皇后进了凰栖阁,屋内的宫女看得都直了眼睛,皇上也不理会她们惊异的目光,径直将皇后抱进了卧房,放在了宽大的床上,在门口吩咐道“都回去守岁吧,这不用人伺候,谁也别进来。”
宫女都唯唯诺诺的点头,退了出去。
皇上回到屋内,皇后已经脱了披肩坐在桌边,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不过来?”皇后娇嗔,“在门口守岁啊!”
皇上有些气恼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三步并成两步到了桌边。
“晚膳的时候见你没怎么吃东西,”皇后从盘里拿了点心递到皇上手里“不过你倒体贴,光顾着给别人夹菜了。”
皇上听出她语气里的酸味,心中一丝欣喜,急忙将点心塞进嘴里,皇后见他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又倒了热茶递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皇上心急的咽下嘴里的点心,不满道“怎么没人抢?二哥不就在跟朕抢吗?”
皇后不明就里的看着皇上,等着他的解释,皇上嘟起嘴“朕也想给你夹菜,可是你碗里都是他敖诗霖夹的堆积如山的菜,朕总不能让自己夹的菜掉在桌子上吧。”
皇后摇摇头,为他蓄满茶,“其实,他也有苦衷,再说,他现在不是娶了亲吗?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皇后如是说,心中却猜着皇上是怕失去自己吧?
皇上看着皇后猜测的目光,坚定道“对,朕是怕失去你。”
皇后一惊,没想到他能猜出自己的想法,这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
皇上无奈的抓着皇后的双臂,正视着她的眼睛,说道“萱儿,朕有后宫三千,却没一个人能让朕如此动心,让朕不安,朕愿意为了你,舍弃江山社稷,这佳丽三千又算得了什么?朕要你,朕只要你,要你时时在朕身边,要你和朕共同生养的儿女,要朕紧紧握着你的手,直到死!”
“皇上。”皇后轻唤,“过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好不好?”
“好,朕不说。”皇上顺从道,“不过,忙了一天朕倒真是累了,朕想沐浴。”
“好,臣妾这就叫人准备。”皇后起身应着。
“小伍子,朕叫你准备的东西呢?”皇上见皇后出去了,叩着窗子问道。
“皇上,都备好了,奴才正想怎么送进去呢。”小伍子声音发抖道。
“萱儿刚刚出去了,你赶紧给朕进来!”皇上小声道。
小伍子蹑手蹑脚的进来,将东西放在床上,又马上退了出去。“皇上,热水备好了。”皇后推开门笑道。
“叫太监们送进来,萱儿,朕饿了,你去弄点夜宵吧。”皇上蹭到皇后跟前撒娇,“朕想吃你亲自做的。”不经意间将皇后拦在了门外。
皇后诧异的看着突然反常的皇上,虽有怀疑,还是听话的出去准备夜宵了。
“主子,你怎么来了?”静兰吃惊的看着进了小厨的皇后。
“皇上要吃夜宵,我过来看看,你也饿了?”
“皇上吃夜宵?”静兰奇道“刚才奴婢还看见小伍子捧着东西进去了啊!”
“小磊子,你去我卧房那儿看看。”皇后也有些好奇。
不大一会,小磊子就一脸笑意的回来了,“回主子,皇上在沐浴,心情似是不错,还哼着歌呢。”
“主子,你要的饺子和汤圆好了。”小磊子出声唤道。
“知道了,你们过了子时就休息啊。”皇后接过托盘,转身离开了。
“你坏笑什么呢?”静兰使劲掐了一把小磊子佯怒道。
“静兰,你过来,我跟你说啊。”小磊子拽过静兰耳语一阵。
“真的啊!”静兰惊叫道。
“你小点声,又不是你做新娘,你那么激动干嘛?”小磊子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抱怨道。
静兰也不答话,在锅里盛了饺子,兴奋的吃了起来。
83
朕要做你的新郎
“皇上,你洗好了没有?”皇后端着托盘,站在门外问道。
“好了,进来吧。”
皇后推开门进了去,将热腾腾的汤圆和饺子放在桌上,抬眼却意外的看见皇上一身的玄色衣服,连头发都扎的好好的,而这身衣服却让皇后看着有些眼熟,却想不来到底什么时候见他穿过。“皇上,过来吃点东西。”
皇上有些不满意她的反应,走到桌边,将酒壶拿起斟了满满一杯酒,喝了一大口,送到了皇后的嘴边。
皇后突然忆起这样的场景,就是大婚的那天,环视周围,发现卧房里的布置也有些不一样,却和自己成婚那天一模一样,当下俏脸通红。
“喜欢吗?”皇上温柔的环住皇后,“朕想了好久,朕今天想做新郎!”
皇后低垂臻首,面若滴血。
“傻丫头,还害羞吗?”皇上搬过皇后的身子,笑道“看看朕的衣服,再看看你的衣服,跟咱们成亲那天一样的。”
“我,我不知道。”皇后惊慌失措道。
“傻丫头,床上已经放好了大枣、花生、桂圆和莲子了,别拒绝朕,朕要你!”皇上横抱起皇后,坚定道,下一刻就将皇后放在了床上。
“哎哟!”皇后尖叫道。
“怎么了?”皇上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忙关切道。
皇后不好意思的揉着自己被咯的发疼的屁股,“皇上,这些东西放在床上怎么睡觉?”
“咱们成亲那天是怎么睡的?”皇上笑问。
皇后坏笑道“把东西都塞到你枕头底下了。”
皇上开怀笑着,霸道道“今天,这些东西放在你睡觉的地方!”
皇后拧着好看的眉毛疑惑的看着皇上,皇上接着说道,“你呢,今晚就睡在朕身上!”
皇后听了小脸一红,正要起身,却碰见皇上的俊脸,心中漏跳一拍,毫无征兆的被皇上吻住了双唇。这一触碰,却让敖诗儒心中踏实,犹如一块大石头落地。皇后挣扎的推开的皇上,娇喘道“皇上。”
皇上捂住了皇后的嘴,笑道“别叫皇上,叫我的名字。”
皇后对他的名字怎会陌生,轻唤道“诗儒。”
这一声轻唤如晴空惊雷,炸响在敖诗儒的心田,却不敢鲁莽“萱儿,朕要你!”
皇后知道早晚会有这样一天,心中虽有不甘,却坚定的点点头“诗儒,我……”
皇后正在犹豫说什么的时候,又被敖诗儒吻上了红唇。
“萱儿,”敖诗儒强忍住心中的悸动,坐到了床边,拉起皇后,骄傲的命令道“给我宽衣!”
皇后羞涩的低着头,轻轻的解开敖诗儒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直到最后的亵衣。
“让我来服侍你!”敖诗儒放下身段,柔声说道,低下头,为皇后脱下鞋子,又温柔的解开她的上衣、下裳、中衣,看着她娇小的身体,闻着她与众不同的芳香,敖诗儒的心又不知道飞了多高。“这是朕第一次为女人脱鞋更衣,萱儿,朕要给你最美的幸福。”
皇后含羞的点点头,敖诗儒伸手拉下床边的帷帐,轻吻着皇后的额头、眼角、鼻翼,到嘴唇,到锁骨,到香肩,一室的温热生香。
爆竹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也大胆的传进了红帐内,皇上贪婪的抱紧皇后,“是子时了,睡一会吧。不怕,不过是图个开门红,一会你出门还要赏他们呢。”
皇后紧紧的贴着皇上的胸口,不动地方。
皇上扫过她身边的一堆吉祥物,笑着将皇后抱到了自己身上,“萱儿,我要承受你全部的重量!”
“诗儒。”皇后懒懒的轻唤出声,娇艳欲滴的俏脸照亮了身下人的生命。
“朕要宠你、爱你,一生一世!”皇上紧紧的搂住皇后发誓道。
两人相拥直到辰时才恋恋不舍的起了身,皇后有些疲惫的看着精力旺盛的敖诗儒,暗呼不公平,皇上见她怏怏的样子更是心疼不已,体贴的为皇后穿衣服,柔声道“快起来,朕替你更衣。”
皇后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懒了,只得由着他为自己穿衣,看着镜子里有些不同的自己,心中一阵疑惑,皇上凑了过来,挑起皇后的下巴,笑道“傻丫头,是不是感觉自己不一样了?”
皇后不可置否的点头,“那是当然的,做了真正的皇后。”皇上不理会皇后吃惊的目光,将皇后按在镜子前,拿起木梳,细心为皇后梳起头来,“怎么样?为夫的手艺不错吧?”皇上欣喜的看着镜子里高贵大方的女子问道。
皇后从皇上手里拿过梳子,在鬓边抹了几下,点头称赞“确实不错,娴熟的很呢。”
“别酸啊!”皇上又拿起桌上的眉笔,“这可是朕第一次给自己的女人梳头。倒是年幼的时候为母后梳过几次。”又为皇后画起眉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皇后看着铜镜中,相濡以沫的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吟了出来。
皇上听了欣喜,笑道“以后我天天为你画眉梳头可好?”
皇后点头,又在脸上略施脂粉,抓住皇上不停抚摸自己头发的大手,微嗔道“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给母后请安去。”
“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来给您请安了!”福公公看见窗外相携而来的两个人,朝太后叫道。
“长海啊,越来越不像话了!”太后嗔怪的看了福公公一眼,“心怡啊,你们明天就回去吗?”
三王妃咽下嘴里的东西,点点头“家里还有不少的事呢,儿臣有点不放心了。”
“你也别太累了,身子要紧,要是老三欺负你,你就写信给哀家,哀家帮着你!”太后热络道。
“给母后拜年了,祝母后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皇上拉着皇后的手给太后问安。
“起来吧。”太后淡笑道“怎么还赖起床了?你大哥都问过安了,你才来。”
“是儿臣起晚了,请母后不要怪罪。”皇上连忙揽下罪过。
太后也不应,看着有些不一样的皇后和与儿子紧握的手,心中大喜,虽是有了孙子孙女,奈何却喜欢不起来,心心念念盼着皇后这样的人中之凤能为自己生个孙子,再观皇后的面色,也与以往不同,急忙唤过皇后,“快快坐下,怎么起的这么晚,昨晚累坏了吧。”
皇后正诧异太后对自己和对皇上截然不同的态度,却被那句“昨晚累坏了吧”羞红了脸,急急低下头,悄声道“回母后,还好。”
“什么还好,哀家是过来人,什么不知道。”太后心疼的抓过皇后的手,抚摸道“头一遭啊,是最疼最累的,是不是?”
皇上听太后越说越离谱,看着皇后越来越红的脸颊,紧挨着皇后坐了下来,忙阻道“母后,你干什么呢?”
太后看着面色微赧的儿子,知道自己是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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