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恬谧的生活





点的脸,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容清流也有几分晃神,这样艳丽夺目的郝恬谧,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与妖娆。而一身鲜红的俊逸男子也让郝恬谧看着暗自喜乐起来。
  
  “共品‘团圆’”
  
  此时付韭花又端着一碗圆溜溜的小汤圆子,送到新娘的手上,郝恬谧端着吃了一口,又舀了勺喂到容清流的嘴里。被他直视的目光盯着,精致的小脸越发的红艳了,不由的别开头去。
  
  “饮合卺酒”
  
  付韭花随即送上一对酒杯,为两人斟满美酒。坐在床榻上的两人相视着许久,便将酒杯穿过彼此的手臂,交握着饮下。喜婆笑嘻嘻的说着礼成,便领着付韭花先退出新房,留给小夫妻一点独处的机会。
  
  两人呆坐在那,谁也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郝恬谧有些迟疑的转脸看向容清流,只见他坐在那,双眼望向前方一脸的严肃,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
  
  “那个。。。不用去外面招呼宾客吗”,按理新郎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就要出去招呼宾客了,难得他有时间在这里与她小坐片刻,居然连句话也没。
  
  容清流听完她说的,便侧脸看向她,那桃花眼里仿佛点缀了星火一般,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娘子说的对,我这就去招呼宾客”,说完大踏步的出了新房。
  
  郝恬谧见他出了门,闲来无聊就打量起新房来,屋内龙凤对烛燃亮,幽幽的还有暗香浮动,喜字贴满窗棂,红纱香幔层层相叠。床榻上放置着她与付韭花绣制的喜枕,喜被,鸳鸯戏水,海棠富贵,凤龙和鸣,无比昭示着新人间的恩爱缠绵。她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颊,有些无措的搅动着衣袍。
  
  “小姐”,屋外传来付韭花的声音,随后见她提着食盒进了屋子,“姑爷方才让人准备了些点心,让韭花给你送过来,看来姑爷也是会疼人的”。
  
  郝恬谧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更是甜蜜,坐到桌前看着韭花将一叠一叠的糕点摆放在桌上。一看全是她爱吃的,也就懒得用筷子,便用手抓了几块吞咽起来,不吃东西还不觉得饿,现在吃到东西才真觉自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韭花,你也吃点吧”,她塞满了一嘴的食物,又拿了一块递给付韭花,生怕她也饿到。
  
  付韭花笑了笑,将糕点放回她手里,“韭花不饿,到是小姐今早起来后,一直没好好吃点东西,又行了那么多的礼,你多吃点”。
  
  郝恬谧也就不再强求,只是埋头吃着糕点,直到打了个饱嗝才放下食物。付韭花见她吃完了,又取了胭脂为她补了补妆,又转身看向窗外,“也好些时候了,姑爷怎么还不回来”。
  
  “是啊,清流身子才好了没多久,这酒喝多了伤身,韭花你去帮我瞧瞧,他现在到底怎么样”,郝恬谧想到清流的身体有些不放心,差了韭花去前厅替她看看。
  
  不多时韭花便回来了,只说大家都拉着姑爷喝酒,实在无法脱身,郝恬谧一听有些慌了,便想推门去厅里瞧瞧。这举动把一向镇定的韭花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嘴上劝了好久,这新娘子冲到喜宴上可不合规矩啊。无奈,郝恬谧只得又坐在新房里等着他回来,付韭花也坐在一边陪着她。
  
  又过了一个时辰,才听到院里有了动静,随后只见容清流被几个小厮扶进屋里。众人将他放到床榻上,郝恬谧询问喜宴散了吗,小厮说那些宾客本来抓着二少爷不肯放他走的。最后无奈之下,大少爷出面帮二少爷顶了好些酒,还让人先将二少爷送回,这会大少爷还被众人拉着灌酒呢。郝恬谧一听,心里甚是感激容静云,打发了小厮,又让韭花端了热水来,随后便让韭花也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照顾着满身酒气的容清流,她小心的帮着醉倒的人脱了鞋袜,又拿着热毛巾帮他擦了擦脸。
  
  那毛巾才碰到他的脸,手腕便被人抓住,随后那原本昏迷的人,居然睁开了眼睛,眼神带着些许酒醉的迷离,但神色到还清醒,“让娘子等久了,真是为夫的不是”。
  
  “你没醉吗”。
  
  郝恬谧见他神志清醒不由的问了句,手腕被他用力的一抓,颤悠悠的跌进他的温暖的胸膛里,“娘子希望为夫醉了吗”?
  
  郝恬谧只觉得今日的容清流有些不同以往,怎么老是一副调戏捉弄她的欠扁模样,“清流你别老捉弄我成不成,这些日子我都被人取笑死了,连你也不放过我吗”。
  
  “我何曾捉弄你了,情之所至,难道娘子不懂吗”,说话的瞬间,那一张薄唇便贴了上来,温柔又霸道的撬开她柔嫩的唇,吸吮着那只属于他的清甜香气。或许是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平日里的温柔和煦不过是掩饰他内心的狂热与执着,而现在却不需要再掩饰,这样的热情着实让怀里的人吓的不轻。
  
  “嗝”
  
  或许是被吓到,或许是方才吃的撑了,郝恬谧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响嗝,容清流不由的放开她笑出声来,让郝恬谧窘的肌肤通红。
  
  “你笑吧,你现在就敢取笑我了,再过几年之后,你肯定也就瞧不上我了,到时自然会有闲花野草入你的眼”,郝恬谧说着连眼眶也泛红了,其实多数原因是为了自己方才的失仪,可容清流见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伸手抬起她低垂的小脸,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傻瓜,任凭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一瓢”。
  
  这一句便让郝恬谧湿红了眼睛,这样温柔而霸道的清流,有些熟悉,有些陌生,但却让她更为心动,“清流,还好,还好我们在一起了,不管你的身子如何,不管你还能活多久,只要你剩下来的每一天都是我的,我就是幸福的”。
  
  热泪滑落的一瞬,她便将自己的娇唇送上,贴合着他的柔软。唇再次被他撬开,虽然是一脸的燥热,但是她却觉得无比的幸福。容清流轻吻着她的唇畔,伸手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温柔的将她放在床榻上,倾身而下加深了这个吻,旖旎的温情四溢。
  
  “啊”
  
  正是情浓,郝恬谧又突然的喊了一声,让容清流实在有些憋屈,但还是耐着性子细心的询问,“怎么了”?
  
  “那个,那个有东西硌的我好疼”,郝恬谧也有些无奈的指指床榻。
  
  两人起身掀开喜被,只见被子下是一些花生,莲子,红枣之类的干果,不由的都笑了起来。
  
  “你顶着凤冠很累吧,去那边摘了吧,我将床榻收拾一下”,容清流看着郝恬谧一头的金钗珠玉,笑着让她去卸了,自己则收拾着一床的干果。
  
  郝恬谧甜滋滋的坐在妆台前,将头上的金钗一一的取下,放在一边。拆开发髻,一头青丝柔顺的滑下,她取了檀木的梳子慢慢的梳顺,又不时的透过妆镜看向身后的夫君。
  
  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拉着他也坐到妆台前,伸手将他的紫玉簪拔下,用檀木梳为他顺着发。容清流从妆镜里看着郝恬谧含笑着,一下一下为自己梳理着长发,动作那么轻柔惹的他阵阵的酥麻之感。他猛的起身,夺了她的梳子,拉着她走到床榻边,看着她有些局促不安的表情。他笑着伸手解开她的腰带与喜袍,惹的郝恬谧倒吸了一口气,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他。红色冰绡的外袍轻盈的落下,露出里层贴身的桑蚕丝质的裙衫,那冰肌玉骨更加的明显。他又伸手一扯系住的袍带,那裙衫更为轻盈的滑落。她一头的墨色长发蔓延至胸前,盖住了大片白皙的肌肤,只露出那红缎绣粉荷的肚兜。
  
  郝恬谧此时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这样就可以躲开此刻这般尴尬又暧昧的气氛。她瞧着容清流也解了自己的外袍,只着一件宽松的亵衣,那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些许白皙的肌肤,惹的郝恬谧立马将眼睛别开。不料容清流却上前将她横抱而起,随即缓缓的放入床榻之上,又放下了那鲜红床帘,断绝了外界一切的景物,让人只觉深处一片鲜红的花海之中。
  
  郝恬谧有些迷蒙着望着床帘上那精致的海棠花瓣,而容清流修长的身躯利落的压了下来,她有些不安的挣扎起来。容清流看着她因为娇羞闪躲的模样,额心那朵洒金的牡丹熠熠生辉,越发惹人怜爱。
  
  “别怕”,耳边是他热热的呼吸,她对向那一张俊俏的脸,只觉他的脸上也浮 
 52、龙凤呈祥 。。。 
 
 
  现薄薄的红晕。彼此都有些轻喘,郝恬谧望着他渐渐深邃的眸色,不禁低垂着自己的眼睫。缓缓的一个温柔的吻便落下,那样温热的触感,仿佛亲吻着一片云朵那样绵软。随着吻的加深,男子的微凉的手顺着女子起伏的曲线游移,惹来她一阵的颤栗,最后移到她背后那一根细细的带子上,轻扯一下,便见有什么嫣红滑出床榻,落入地上的一堆红色的衣物之中。他的吻顺着那优美的曲线而起伏,直到彼此的喘息变的浓重,肌肤也变的灼热,他才缓缓的褪去身上的衣物,与她抵死纠缠。在一片鲜红之中,只见两人悠长的青丝缠绕,洁白的身躯交叠在一起,唇齿相依之间有一丝的低吟溢出。情迷之时,有那么一瞬间的撕裂,让身下的女子不由的啜泣起来,男子温柔的抚慰与亲吻才减缓了她的痛楚,最后便只剩那浅吟低唱一般的呻吟。
  
  那积蓄许久的深情换来的便是一夜的缠绵,直到天微亮时,身下的女子有些无力的轻声求饶。男子才疼惜的亲吻着她的眼角,为她轻轻的擦去额角的薄汗,将她拥入怀里,轻声宠腻的说着甜言蜜语哄她入睡,红绡帐内两人的相拥而眠,这一幅恩爱场面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了之后,这个星期不再更新了,惜惜考试去了~要星期一才能回来,我很无奈,对不起大家了。
这章写了好久,码的心力交瘁,你们要是还霸王我,我真要哭了···




53

53、佳偶天成 。。。 
 
 
  直到午夜时分,容府里喧嚣的气氛才渐渐褪去,酒足饭饱的宾客们满意的踏出府门归家而去,留下一片狼藉的喜宴现场。下人们陆陆续续的收拾着东西,主人们也都有些困乏的回屋休息去了,其中就包括已经酒醉八分的容大少爷。
  
  喜宴一开始,宾客们都拉着容清流灌酒,这让容静云看了眉头皱起,毕竟清流的身子不比常人,酒喝多了有害无益。于是作为一个疼爱弟弟的兄长,他当仁不让的出面挡酒,这更激发了宾客们的哄闹之心,原本只需喝一杯,由他代替偏偏就要连喝三杯。起先他喝着也还会推让一番,到了最后他便来者不拒,通通喝下。
  
  直到宴席散去,他才有些踉跄的走回院子,有小厮或丫鬟见他这幅模样都要上前搀扶,却一一被他拒绝。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这满府的喜庆红色看在他眼里,早幻化为那一滴鲜红的痣,变化出了一个婀娜的身影。他走回院子里,看着廊檐下那一盏盏精致的宫灯,上面画着花开富贵,子孙满堂,还有那一朵朵红绸做成的喜球,也垂落在红柱两旁。这景色很熟悉,却偏偏与那夜的不同,一对比之下,反倒衬的他内心无比浓重的落寞,就因为这似是而非的景象让他郁闷的喝下一杯杯敬来的酒,或许醉了比清醒的好。
  
  此时的容静云完全没了往日的儒雅洒脱,如一般的醉汉那般脚步不稳,左摇右晃的踏在石子小路上,仿佛下一刻便会一头栽倒在路旁。这让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有些担忧,只是她依旧一声不吭的站在暗处,在她眼里看到容静云如今这幅借酒消愁的样,心里完全笃定他是为了他的弟媳,那个笑起来明媚的女子。这让她的心里越发堵的慌,那日一别之后,已过了数月,当时那么言辞犀利的她,心中的痛也缓和了许多。最后她还是决定下山,找个好人家,早日嫁了算了,或许这样才可以逼迫自己忘记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前些时日就听闻容郝两府要结亲了,知道成亲的是郝小姐与容二少,她心里真是痛快极了,但转瞬又为那个人难过,他也还是失去了心头喜爱的人。原本今夜想来看看他是如何一副落魄的模样,真的见了才发现,心头哪里还有半分的得意,只有浓浓的失落与难过。一想到他的失魂落魄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心中又平添一丝恨意,为什么你心爱的人不是我。
  
  容静云踉跄着总算走到了房门前,推门而入之时,却一头倒在了门口不醒人事。洛莹站在暗处看了许久,一方面不见有下人路过这里,二来是那昏倒的人也没有再爬起来的意思。她挣扎了许久,无奈的叹息一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张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