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翅相思
薹ㄔ滤!?br /> “也无法原谅我是吗?”思筠狠狠地抹了一把脸颊上晶莹的泪水,那泪水又从手背滑落,直砸在青色地砖之上,泅透了青色的干涸。
“不不不!”他叫起来,狠狠地瞪着她:“不是我不能原谅你……你……你没有错,可是……可是我那样恨寿栩,你……你的身体上却有了他的气息……我只要一见到你……就想到你身上有属于他的味道……我就会发疯似的恨……这……这就像是个附骨的梦魇……我无法逃脱……你说我可笑也好,说我莫名其妙也好……我也但愿我自己能解释得清这种可恶的感觉……”
“放开我!”思筠大叫,但他还是狠狠地搂着她,她气得向他的臂上咬去,直到贝齿深陷在他的臂肌中,他也没有痛呼一声,也没有减弱一份搂抱的力道。
“说来说去,你就是在乎我失了身!我本来就是妓!你要我怎样?我本来就是一支玉臂千人枕的女子,你要待我怎样?我就是失身于寿栩!你又要待我怎样?!我都离开了你,你、你何苦还要自寻上门来,扰我的清静!我恨你!你比寿栩更可恨!”
“是的,我就是自寻上门,自寻烦恼来了……”他双目血红,大叫道:“我本想疏离了你、对你无情,让你离开,我便会清静了,便会不再胡思乱想,便不会再被梦魇!可是我错了,你走了之后,我才发现心中焦燥得一天也过不下去,仿佛丢了什么空空的,吃不下睡不着,我可能是疯了,在见你第一面,你跳着‘纫蝶成裳’舞像蝴蝶一样飞临我的面前时,我就疯了!我就像着了魔似的老想着你,怕你被重蹈泠儿的覆辙,硬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再为你失身于寿栩的事忍受着心虫的咬噬!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吧!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他一口气叫了这么多。
思筠呆怔了,僵了,不再挣扎,抬起头看着他疼痛的眸子,怔怔的出神。
“你喜欢我?”
他不语,只是凝眸看着她。
“你见我的第一次,你就喜欢我了?”
他依旧不语,眸间莹光闪烁。
她忽然笑了,微微而笑,倾国倾城,却不妖艳媚惑,只是种由内自外内敛柔韧的美,绝美。这的确可以颠倒众生,渐渐的感染,渐渐的美到颠倒众生。
“你是我的夫人。”他哑声道。
“那只是做戏的。”
“可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并且我们拜过天地的。”
“那也只是做戏而已。”
“喜欢,也会做戏么?”他忽然狠狠地掐着她的臂,扳过她的脸转向他,瞪视着她凶恶地问。
她的心颤了颤,又有一丝隐痛浮起,叹道:“可是失身于寿栩之事,终究会成为横在我们之间的沟壑……”
“不!我不仅是因为那样……我……”他隐晦而苦恼地道,浓眉深深皱起,眉宇间蕴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思筠眼皮一跳,怔怔地凝望着他,问:“那么,还因为了什么?”
“我……”他闭了闭眼,将她搂贴在怀里,嗅着她颈窝处的芬芳,疼痛而恐惧地喃语:“我只是怕……只是怕我们将来……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这四个字传入思筠耳鼓,她惊讶了。不得善终?!
“为何?”她装做淡然而问。
他却换了个话题:“我是疯了……胡言乱语罢……与我回将军府,可好?”
直觉告诉思筠,他一直有什么心事,又或可以说是有什么苦衷,但是他不表达出来,她无法悉知他的内心到底为何会说出“不得善终”四个字。
“我不想回将军府。”
“你……你喜欢这里么?”他皱眉问,环顾了四周一眼。“那么,我便将它买下,做为别苑吧。”
“不!”她拒绝道,抬起头傲然道。
他怔怔地看着她,片刻之后,突然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似的颓然泄气道:“好吧,你……你要住在这里,便住在这里吧,我……我不再干涉你……只是……我让雨雁过来陪你吧。”
思筠梗着颈,本也想说一句“不用”,可是看到他那颓然而带着几丝请求的神情,那句“不用”竟卡在他的喉间说不出来。
她长长叹了口气,缓慢而坚定地推开他,道:“好吧,随便你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他凝望着她,她果然正如他所说的似极了“棉里针”,现在棉里的针尖锐地刺出棉外,她已不是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如果还想要捏得再紧,就会被棉里的针刺痛,现下唯一做的,就是放手,给她一个受创后复元的空间。
谁叫自己那么在乎她被寿栩的□?谁叫自己为了怕喜欢上她而离意的疏远?这一切,都是他自讨苦吃的。
可是,对未来的畏惧与不确定,他毫无把握能给她幸福,他又怎敢去要她的真心?他拇指上的疤痕与她食指上的疤痕又做何解释?他与她何去何从?
问题一刹间纷沓而至,他低低呻吟了一声,不禁抚着自己的额头,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好吧,你累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蓦然转身,大踏步走出院门。
看着他宽硕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院门之外,她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战役,几乎虚脱,她握握拳,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掌心里有一物,她诧异地摊开手掌,发现自己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接纳了他一开始就要送给自己的那件礼物——那对青丝线编织而成的鱼纹绿玉耳坠。
看着晶莹剔透别具匠心的耳坠,她心里百味陈杂,无可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痛苦啊,是因为故事情节不吸引人,还是因为没有更了两天,所以掉收了?
好郁闷啊郁闷。。。。。。掉收了说。。。。。。。
心情灰常地灰暗啊。。。。。。
亲们啊,拜托了啊,如果要放弃收藏,能给黄昏留个拍砖评啊?那样黄昏才能从中吸取失败因素,从而提升自己的能力啊。
35
35、夜探王宫 。。。
苍穹上黯然的墨云蔽住了星月,一切均笼在暗夜之中。
思筠换上特地缝制的裸着背部的夜行衣,带上一把轻行的匕首、特定订制的索钩以及火折子,用一块黑色丝巾蒙住了口鼻,在夜幕的掩护下,悄然接近王宫西南面的墙角处。
据那幅王宫明建暗道图所显示,西南面是王宫的花园,从花园处进入,利用树林花丛的掩护,可以接近王宫中的晓光院,这晓光阁本是王用来休闲娱乐之所,与伶女院毗邻,从伶女院往东北方向走,可到达宫膳园,也就是王用膳的地方,过了宫膳园,再穿过议政厅,再绕过王后的住所贮慈宫,就抵达她的目的地临天殿了。
需要走过的路线很长,但这条路线是从外围达到临天殿最近的一条路线。这次偷入王宫,思筠并没报多大的希望,毕竟她根本不熟悉王宫,尽管她“曾经”在那里住过,但她已不是蔷婴,所以那完全就是个陌生之地。只希望这次能够了解掌握王宫里的巡逻规律,以便下次能找到更好、更直接的偷入方式。
没有了寒玉瑾的帮助,展开翅膀飞翔是极耗体能的一件事,因此她尽管避免,而且两翅撑开的面积极大,又五彩斑斓,在夜幕之下也会极为显眼,只有到不得已时她才会使用。她借着微弱的夜光瞅准了宫檐的一角扔出钩索钩住,轻巧地攀爬到殿顶。
尽管琥烈曾经的疏离在她的心中划了一道隐痛的伤口,但现在她不得不感谢他,如果不是当初无情地将她送到捕云阁,让她百无聊赖之下拼命练习控制这个身体,她也不会有今天的小成,能熟练地掌控了双翅与飞翔。只是武技与法力还仅带留在初级阶段。那天在木箱中,她已经悉知琥烈与他的心腹们会选择寿栩选妃那天发动兵变,逼寿栩让权于琥烈,如果能等到那时,她应该进出王宫会更方便,能更顺利地偷出离魂珠,但是数算下来,距竹猗说的三月之约,眼看着已过了两月,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她还能等么?
无论怎么说,她都只能冒险一试。
她伏在殿瓦之上俯视着下方,万籁俱寂,放眼看去,近处的树影宫角均绰影在暗夜之中,远处密密层层的殿宇隐约可辩,远远的不时能看到细如微蚁一般的巡兵从各个宫院墙角穿棱过,一角一岗,十步一巡,这王宫的守备,看似森严,但从高空俯看,还是能找出许多少破绽。
她伏在殿瓦之上密切注视着巡兵与岗卫的一举一动,默默计算着巡兵的巡逻的规律与岗卫目视的角度,瞅住空档,钩索再抛,轻而易举便飞钩住相邻近的一处宫宇檐顶,在两处宫宇间搭系了一条空中索道。向下俯看,只见围档处有三个岗点上的岗卫斜依在柱子上悄悄地打瞌睡。她轻巧地跃上索道从索上走到另一个殿宇,抖动索钩收好。
选择从殿宇上空行走是最好的方式,因为哨兵们大多不会去注意殿宇之上有什么,但再向前就是王宫花园,没有殿宇可供行走,她收好钩索,翻身下房。
这蝶精的身子说不出的轻巧,相信假以时日对它的操控越强,应该也能做出些更令自己惊诧的事。记得古书上有在羽毛之上舞蹈的人,再努力些时日,虽然不至于能以羽毛上舞蹈,或许可以比荷华做得更好,能在荷花尖上跳出“纫蝶成裳”了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一队巡兵由远而近,她忙躲入花从中避过,又借着树影穿过广场,再掠过池桥,便到了晓光院,她故技重施,又利用钩索翻上殿檐,顺着晓光院屋顶抵达院北,顺着走廊向伶女院而去。这时,她又听到巡兵的脚步声。
她从走廊花栏翻下缩在花影中,避开了第二拨巡兵,再翻入走廊,进了宫膳园。或许是巡兵们认为王宫厨房并不是什么重要之地,她发现宫膳园的守卫很少,岗点距离拉得极大,岗卫都松懈以对,她轻松地过了宫膳园,小心翼翼行过议政厅,来到贮慈宫。
放眼看去,贮慈宫并没有见一个岗卫,只有一队走过的巡兵渐行渐远。贮慈宫是历代王后的住所,或许是寿栩还未封王,也没有明媒正娶王后,贮慈宫没有人住,所以巡兵也这般松懈吧?
看着那恢弘大气的贮慈宫,她的心头浮起一种莫名的情愫。她刚刚借体还魂的那天,不知是不是就从这贮慈宫里醒来?再看到那昏庸无道的季厘王?可是那天她刚刚醒来,便再遭遇了宫变,接着就是激起体内的法力杀了两人后,莫名其妙在楝州的河边转醒,她跟本就记不清她醒来的地方是否就是这贮慈宫。
仿佛是一场大梦,乍醒来,便已物易人非。
如果当初琥烈没有发动兵变攻入王宫,那么她又该会是个什么样子?或许还被囚在季厘王的身边,继续当她颠倒众生祸国央民的媚后吧?又如果她不是阴差阳错闯入了妓院,被迫在宴上为清义候寿栩而舞,也许也不能够再见到琥烈吧?
世间的,便这样的嬗变,又似乎一环紧扣住一环,似乎每一个情节都为下一个事件作了铺垫……
一时的失神,一片树叶在夜风中轻柔地飘落,扫在她的颊上,她蓦然转醒,暗骂自己,现在这是偷入王宫的非常时刻,怎么还要胡思乱想?当下定下心神,正要跨出树影。
忽然眼前闪出一道金属的反光!
她心中一凛,忙又缩回树影中。放眼看去,这里根本就没有岗卫,怎么还会见到刀刃的反光?!她静下心神仔细聆听,感思向四面八方漫延而去——树叶飘摇声、鸣虫的低吟、狐鼠的咬噬、远方巡兵的脚步蠹蠹,所有的声音纷沓而至……
蓦地,她听到了一个极细微的声音:“真的无聊……这个新来的皇卫统领,硬是要在重要地段设置暗岗,真是的,在这样的地穴里呆下去,我要真要发疯了不可!还要两天一轮……”
“就是……他可到好,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就留我们在这里憋个半死……”
思筠暗叫好险,刚才她又神思恍惚,差点就迈出树影,还道是这里守卫松懈,哪知新了解个皇卫统领,原来不设明岗而转设暗岗,让刺客自投罗网。
她凝起神,再次将感思延伸向四面八方,以最大的努力让听觉达到前所未的敏感,攫住每一丝波动的声音,从各种声音中辩析出暗岗岗卫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避开,渐渐的接近临天殿。
临天殿是王朝见臣子的地方,寿栩虽未称王,但已在临天殿与他的下属臣子处理各种事务,早晨最为繁忙,但一下正午,这里就没了人气,入夜更是荒寂无人,但毕竟这是重要殿堂,思筠小心地隐蔽在墙角,尽量蹲缩不让人发现,再次展开法力聆听声音,发现临天殿四周共设置了五个暗岗,每个暗岗均是首尾相连,形成一个视线之圈将临天殿包裹在内,每一个岗卫都只监视前一道暗岗的后方,如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