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翅相思
偷们宄?br />
她强笑道:“不用了吧?你在我体内埋了‘赎世之银’,我现在的法力大有进展,自能应付外面的旁门左道。”
“那人很是机智,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就这么定了吧,我说什么也不话你只身前往的。”琥烈斩钉截铁地道。
思筠知道拗不过他,只是答应,为琥烈草草洗漱之后,吹灭红烛,上床休息。
天色微明,一缕曦光渲洇着渐变为青色的天空。
琥烈蓦然睁开眼睛,看了身旁依旧沉浸在睡梦中的思筠,悄悄起身走到床边,轻手轻脚地打开思筠放置在桌上的包袱,揭开那个小巧的掐丝嵌玉盒的盖子。当盒子里那颗黯黑的离魂珠映入眼帘,他瞳仁一阵紧缩。
那夜,他先一步进入王宫地宫中找到了离魂珠,又在原位置放置了一颗假的离魂珠,而思筠随后取走了假的离魂珠。思忖之后,他将桌子暗格里藏着的那颗真的离魂珠放置到思筠准备盒子内,又将思筠找到的那颗假珠子放到桌子暗格中,重新将包袱系好,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又重新回到思筠身旁躺下。
她的确是要带离魂珠见他那个所谓的“弟弟”的,相信当他找的那随从跟着思筠前去,一定能带回一些重要消息的,到那时,他便如抽丝剥茧一般,能够剥开她第一层伪装了。
一早起来,思筠便不见琥烈踪影,已经习惯这两天他出入无常,因此也不以为意,用了膳之后便问于长生他去了哪,可于长生也不知道。
难道自己无人道别就走吗?思筠苦笑着,谁叫她的出行恰好碰到琥烈夺权计划中最艰苦最忙碌的时段呢?她摇摇头,将包袱挂于肩上,在于长生的护送下到了将军府那朱漆气派的大门口。
仿锦丝帘二骑马车已在将军府门口备停。
门口立了两位毕恭毕敬的车夫,她又叹了口气。谁叫妻凭夫贵?她现在已是将军夫人,甚至可以说是将来母仪天下的人选,她的出行,现下只备了两个车夫,一辆二骑马车就已经算是寒酸了。她本来只想一个人前去的,毕竟要去办的事不能大张旗鼓,更不想让琥烈知道,可现下只能接受这些人的陪同,否则她一再坚持,别人反而起疑心了。
她正转着念头思索着在路上怎样甩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忽听得脚步声由远而近,抬头循声看去,只见一身玄衣,俊美儒雅的琥烈从官道那头走来,看到了她,一笑,如春暖花开,走得近了,他柔声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夫人要当心。”又转过头去,眼神微挑,沉声道:“黄琦,好好保护夫人。”
思筠随着他的眼神看去,从他身后站出人,原来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一身青蓝色劲装强调了她瘦长的腰弧,长发垂间落,低眉敛目,低头应道:“是,将军。”
“筠儿,这就是的随从。”琥烈淡淡地道。
那人缓缓抬起头来,眉眼落入思筠眼里,思筠一震,目瞪口呆。
这女子,竟然就是她偷入王宫时刺了她一剑的那个黄姓皇卫统领!
“是你……”思筠脱口而出,又忙不迭地改口道:“做我的随从陪我去凤翔山?”乘这当口忙努力调均心神,微笑着走到琥烈面前道:“相公真会为筠儿考虑,我还道你派了个武技高强的男子,原来是女人,也好,这样方便得多了。”
说罢微笑着向她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乎。心头暗呼好险,差点就露了馅,如果说漏了嘴,她如何向琥烈解释她认识她?倾国倾城的容颜间依旧保持着静寂的微笑,心头却百念电转,又暗自庆幸当时她进入王宫时蒙了面,否则就糟了。只是心下大奇:这黄姓统领不是寿栩的皇卫统领么?就算寿栩死了,也该留在王宫争取继续留任,怎么会甘心听琥烈之命做她的小小随从呢?
难道,她本就是琥烈的人?
时间已容不得她仔细思考,琥烈也不禁忌,当着众奴婢的面拥着她,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吻,看着满颊通红的思筠柔声道:“天色不早了,快出发吧,今天可要赶到慈州去呢。”
他视线不经意一扫,落在一旁立着的黄琦上,只见她轻撩起袖子在腕上抓了抓痒,半掩的袖间,露出了一道似极了火焰状的疤纹。
琥烈瞳仁紧缩。火焰状的疤纹?他忽然想起曾经被寿栩下狱至死的某个人来,心头震颤。黄琦本是琥字卫队队长一甲的死忠,难不成与那人扯上关系?
思筠握了握他温暖的大掌,抿抿唇,又深深凝望了他的俊颜,仿佛是要将他的容颜烙印在瞳仁里一般,这才拎起包袱,那叫黄琦的皇卫统领撩开马车仿锦丝帘让思筠钻入帘里,在琥烈的注视之下,缓缓离去。
马车越行越远,渐渐消失在官道鳞次栉比的房屋那头,琥烈脸上的微笑如风中的轻烟消失不见,琥珀色的瞳仁一紧再紧,沉声吩咐道:“叫一甲再清查这黄琦的底细!”
于长生点头应答,正要离去,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阻止于长生的脚步,问道:“你不是说府里新收的那老嬷嬷有关于夫人的什么话要跟我说?”
于长生道:“我现下就安排。”
侧厅之内。
琥烈撩开袍角坐在梨花木椅上,心头隐约升起不安。那新来的老嬷嬷要跟他说思筠的什么?或许,这又是抽丝剥茧中一项意外的发现吧?
脚步声杂乱,于长生带进来一个荆钗布裙的老嬷嬷,似乎是没见过什么世面老实人,战战惊惊的走进来,一进来头都不敢抬,“扑嗵”一声跪在琥烈脚步,颤巍巍地道:“老妇周金氏,见、见过……将军。”
“你不用怕,站起来吧。”琥烈和颜悦色地道。
那周金氏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看到一脸平和的琥烈,心下稍安,“哎”了一声,抖索着爬起来,向一侧挪了两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不是要跟我说什么吗?不用有什么禁忌,你就大胆的说吧。”
周金氏抬起头来,咬了咬唇,又咽了到唇边的话,于长生急着戳了戳她道:“有什么你快说啊,别期期艾艾的。”
“我……我想说……夫人……夫人……”
“到底什么事!”琥烈皱眉。
“夫人……夫人好像是……宫里头的王后……”
“什么?”琥烈有些蒙了,搞不懂她在说什么,哑然失笑,还以为这老妇没见什么世面,或许是见了思筠的美丽,只道是世间只有皇后身份才能配得过,这才这样说。
于长生忙喝道:“你说的什么话!王后,哪来的王!清义候还未封王,怎么来的王后!”
周金氏吓得脚下一软,又跪下去,只道自己说错了话,琥烈要拿她问罪了,连连磕头不已,叫道:“我不是说清义候的王后啊,我是说……是说前朝的季厘王的王后啊……”
琥烈心头大震。
周金氏这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的夫人筠儿,是前朝季厘王的王后?!”
于长生一开始并不知道周金氏会有这一说,心头震颤,只道这老妇老眼昏花说了昏话,大声喝道:“咄!你这老妇人说什么!那前朝季厘王的王后蔷婴,分明是个妖后,祸国央民,怎么可能是将军夫人!我们将军夫人可是将军失散了多年的恋人!”
琥烈宣称筠儿是她失散多年的恋人,这可是众所皆知的事,于长生虽然知道思筠是琥烈从寿栩手里硬夺过来的舞妓,但也要这般喝骂,省得坏了思筠的名声。
周金氏吓得磕头如掏蒜:“我想着……想着就是一个人啊……不然,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哪个,黄昏羞答答地拜倒,看文的亲们,请多多留点评,冒点泡,说点话啊,最好的砖评,砸我虐我都可以滴,黄昏真想知道自己的文有哪些不足,请亲们指正啊
46
46、邪道 。。。
琥烈使了个眼色让于长生出了侧厅,于长生将门合拢,整个侧厅只留下琥烈与周金氏两人。琥烈起身走到周金氏的面前扶起她,柔声道:“周嬷嬷,你不用怕,有什么都告诉我吧。”
周金氏看着他温文尔雅的面容,咬咬牙,缓缓将自己的所见娓娓道来——
“……那是去年的寒冬,我家那口子烧的炭特别的好,本是摆在市场口卖的,后来被王宫里采办的公公们见到,就来人要把我们烧出的四千斤炭全送到宫里,我和我家那口子就得以入宫,见了那许许多多未曾见过的富贵东西,等炭全部下完,我与我那口子准备牵牛回家,就见许许多多的宫婢们拥着一个人……
我也不会叫那里的地名,反是路过,我好奇之下,就偷偷躲在屋后看了那群人,只见宫婢们的中间行着的那人,美得简直是天仙下凡,世间难找得到这么好看的人儿,粉妆玉琢的,穿着绫罗绸缎,头上金钗银环,耀得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就那样看着她,一直到她和那群宫婢走过……
一旁的一个公公笑我,说我粗鄙乡下之人,一定没见过这么美丽,这么富贵的人了,我连连点头,就问那公公她是谁,公公说是王后。
我想,哎啊,我是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竟然有幸能见到当朝的王后,难怪这样美赛天仙。后来……后来……局势就更加动乱……”她一边说一边偷瞅着琥烈,唯恐自己说这“动乱”会引起新朝新主琥烈的不快,但见琥烈一付凝神而听的模样,又放下心来继续道:“后来就改朝换代,成了铁血军的天下……
我那口子就只有烧炭的本事,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也没有人再烧炭啦,我们的经营也没有生意,前几年我都是在一个大商家做仆人,你们的军队……
不,铁血军进来啦,那大商家与前朝的大臣们联系很密切,就怕……就怕遭连累,于是携家带口的迁往外地了,我就没了主儿,也断了经济来源,这不听说将军府上招奴仆,那招事的总管见我还老实,手脚也勤快,就把我招进来了。”
琥烈浓眉皱得更深,琥珀色的眸子目光闪烁,深沉得无法窥见他内心所想。他退了几步,又往那花梨木椅上坐下,沉静如水地道:“说出去。”
周金氏又接着道:“再后来,我在厨房里帮忙,本来我只是个打杂的,说不定十天半月也不会碰到将军夫人,可那天送饭的那小丫环说她吃坏了肚子,要去茅房,要我送过去,我便送去了,给了夫人的贴身丫环雨雁,就在我准备往回走时,就看到窗前立了一个人。我一看到她眼睛就直了,因为上次去王宫见到那个王后的事,给我的印像太深了,所以我一见到她,就想着她就是那个王后……又听到雨雁把那饭菜端给她,称她夫人……”
“就因为你见过的那前朝王后与我夫人长得极为相似,你就认为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是啊……我……我……将军,老妇虽然老了,可是眼睛尚好,那个前朝的王后真的与夫人……不能说是相似,简直……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啊,这世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吗?”
琥烈的脸色沉下来,道:“一个是前朝王后,一个是我的夫人,是不是同一个人,我还分不出来吗!”
“不不不!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周金氏吓得迭声告罪。
琥烈表面上看平静无波,可内心去掀起涛天巨浪,他怔怔地坐了一会,心念百转,过晌之后抬起头才正色道:“周金氏,我夫人只是与前朝的王后长得相似罢了,你老眼昏花,难以辩识,这世上极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你只是远远的见过,又如何判断她们是同一个人?!”说到后面,已是声色俱厉。
周金氏吓得磕头出掏蒜:“是老妇错了,是老妇错了,老妇不该搬弄是否的……”
“知错好,你出去吧。”
周金氏忙不迭地退出了房,慌乱得几乎撞在门框。
琥烈一个人默然静坐。他相信周金氏说的话。周金氏以能见过前朝王后一面为荣,以她未见过世面的心态,对季厘王的王后记忆深刻是想当然的事,可思筠为什么会与前朝王后一模一样?!难道……难道真如周金氏所说,她真的是前朝王后?
细想之时,时间之差完全可以做到!季厘王被擒,她便逃出京师,去了楝州,又阴错阳差遇上了寿栩,再转而跟了自己。想到这里,他倒吸了口冷气。
思筠也是有法术的人,而举国上下均称前朝王后蔷婴是祸国央民的妖后,用法术媚惑季厘王,才让季厘王罢了前妻而娶她为后的。可是思筠虽为舞妓,却仿如一个未经人世的少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