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的红火日子





恕!?br /> 里正这一席话说得方氏再也拿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只下意识的重复着一句话:“不是说‘父在子不立’吗?不是说父亲还在世时,儿子挣下的所有产业都是父亲的吗?怎么这座院子就不算了呢?”
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鱼儿眼下算是明白了刘氏留的后招了,当下就语调轻快的冲方氏说了句:“婶娘,‘父在子不立’这句话没错,可这房子既然是我阿母的嫁妆、那便不是我阿爹挣下的,同这个规矩也就没什么干系了。”
“你们……”
方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却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一直被她当成凭仗的规矩,眼下也管不到房子这上头来了。
而鱼儿见方氏吃瘪后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随后亲昵的挽着刘氏的手、一脸佩服的夸奖道:“还是阿母您有先见之明,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做了防备!”
一直到此时此刻,鱼儿才明白为何当初买房时、杨大柱说地契上写刘氏的名字,刘氏听了没像以为那样劝杨大柱以他的名字写地契、而是一口就答应下来。原来刘氏当时就料到新买的房子将来分家时会引出一系列麻烦来,所以才会想了把那房子变成自个儿的嫁妆这一招,彻彻底底的杜绝了方氏想要霸占大房的房子的心思。
而刘氏也是因为早就留了这个一个后招,先前杨大柱答应让二房一家也住进自家买的院子里时,刘氏才会吭都没吭声、任凭杨大柱做了主。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氏就是再有不甘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怏怏的退到一边、看着里正按照先前两房人议定的法子,把分家的字据给立了下来。
而杨大柱毕竟是大哥,眼下大房一家的生活状况也比二房一家要好上许多,加上杨老爷子在世时、曾叮嘱杨大柱要对唯一的弟弟多加照拂,所以最终把家分完后杨大还是退让了一步,答应继续把房子借给二房一家住。
反正眼下杨家大房的人也不多,杨大郎他们替杨老爷子守完孝后、还是要赶去东京再领一次缺,因此这座院子这么大、大房一家人也住不完,而没住人的那些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借给二房住。
于是分家一事最终以方氏的如意算盘全盘落空而落幕了,此后杨家大房和二房的关系比以前差了许多,虽然还是同住在一个门内但却少了许多来往。而这家既然已经分了、那今后就要各过各的了,两家人也不能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
于是杨二柱便带着两个儿子、在眼下住的院子对面搭了两间简陋的茅屋,一间当成厨房用来做饭,一间做茅房供二房一家如厕,平日里二房一家也都继续住在大房借给他们的几间屋子里,一到做饭的时候才上外头的茅屋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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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这一卷的家长里短终于写完了,家也终于分了,这段剧情小云其实很无力、写得也很没灵感,还好下一卷开始要正式写同鱼儿命运相联的事儿,小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明天开始全面进入崭新的一卷! 
                  
第三卷  被迫离乡
第一章 转眼两年
光阴似水、岁月如梭,转眼就过了两年有余。
这杨老爷子新去,按照规矩杨家两房人都要为杨老爷子守孝,因此这两年多来、杨家大房和二房两家的日子都过得十分低调,并且都按照规矩禁作乐、婚嫁、同房等犯忌讳被视为不孝的事宜。
鱼儿早前对北宋守孝的各种规矩不甚清楚,亲身(炫)经(书)历(网)了一着后才知道原来在北宋、守孝可是有着许多大小规矩,不像现代人那般潦草应付。并且守孝期间这些规矩直系晚辈都要严格遵守,一旦违反了规矩、经人告发就要被官府办罪。
既然同律法牵扯上关系,那守孝一事对鱼儿一家来说可就是大事了,早在杨老爷子刚刚去世那会儿,刘氏就把家里的六个孩子都叫到了一块儿,仔细的向他们叮嘱了守孝期间应当遵守的各项规矩,并让他们一定要牢牢记住不可轻视。
而鱼儿最先知道的是替杨老爷子守孝的期限,这个期限很长、足足有二十七个月,在这二十七个月里当官的晚辈、比如杨大郎必须告“丁忧”回乡守孝,孝服满后才能上京陈请复职。
除此之外,一干晚辈在守孝的二十七个月里,不能参加宴会应酬,不能上酒馆、烟花之地等场所寻欢作乐,哪怕是已经成亲多年的老夫老妻也不能同房,否则将会被视作大不孝。
当然,禁欲二十七个月、时间的确是有些太长了,不过这夫妻俩关起门来做什么事外头的人哪会知晓?只要夫妻俩不在守孝期间生下孩子、以人把柄就行。
否则若是有晚辈在守孝期间生下孩子,那他们这一辈子的名声可就臭了、一辈子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孝,而若是当官的出了这样的丑事,那除了名声臭了外、这一辈子的官运也就完了。
而鱼儿一家守孝满两年零三个月后,恰好又到了三年举行一次的科举考试,这一次正好杨四郎孝满能够去参加,鱼儿一家一出了孝期首先筹备起来的便是这件最要紧的大事了,毕竟一家人对从小就天资聪颖的杨四郎的期望还是很高的。
这杨四郎眼下去参加科举考试,已不似杨大郎当年参考时那般艰难、事事都需要费力打点,毕竟杨四郎眼下可是有了一个当官的哥哥了,加上李二娘娘家的三个哥哥也都在朝为官,这些关系让杨四郎成了不折不扣的“关系户”,参加秋闱时也因为这些关系而少走了许多弯路,刻意刁难他索要打点费用的人也少了许多。
而杨大郎才刚刚当官一年多就因丁忧而告假还乡,这对刚刚在官场上起步的杨大郎来说有些不利,因此杨大郎一守完孝就带着李二娘直奔东京,很快就在几个大舅子的帮助下重新谋了份不错的美差,这差事一领完杨大郎便即刻奔赴上任去了。
而因杨大郎急着奔赴上任,所以当杨四郎到东京参加省试时、他未能留在京城照顾,于是杨大郎临走前便和李二娘一起、把杨四郎托付给了几个大舅子,请李二娘的三位哥哥帮着照看头一次上京赶考的杨四郎。
李二娘的三位哥哥巴不得杨家再出一个当官的,又听杨大郎说杨四郎打小便天资聪颖、对读书极有天赋,既然杨四郎自小天赋异禀、那这一次自是很有希望中举了。因此李二娘的三位哥哥对接待和照顾潜在的人才自是十分热心,一听了杨大郎的请求就一口应下了。
几位大舅子愿意照拂杨四郎、杨大郎自然是喜出望外,很快就给家里捎了封家书,让杨四郎到东京时直接带着这封家书去找李二娘的几位哥哥,请他们帮着照顾和打点一儿。
而鱼儿一家接到杨大郎的信、得知杨四郎此次进京要去拜见亲家舅舅时,刘氏马上就忙了起来,一边忙着打点杨四郎上京需要的物事,一边想着替杨四郎准备像样的礼物,好让他前去拜见李二娘的几位哥哥时带去。
毕竟杨四郎到了东京还要指望李二娘的几位哥哥帮衬和照拂,因此这该尽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再说了,若是让杨四郎空手上门拜访,不但传出去不好听、也很会落杨大郎的面子,让他今后在李家抬不起头来。
只是让杨四郎带什么物事去拜见李二娘的哥哥,这件事却让刘氏一连愁了好几天,总不能让杨四郎带土特产去拜见李二娘的哥哥吧?
再说了,小岞村的特产就是海产品,总不能让杨四郎兜着一兜腥味儿极重的鱼干、虾干什么的上京吧?那一路上还不把人给熏死了?
而这几年来鱼儿可谓是越发的能干,虽然平日里家里里里外外、都是由刘氏带着林三娘这个媳妇儿打点的,但每每遇到什么她们婆媳二人拿不到主意的事儿,她们都会找上鱼儿、让鱼儿给帮着出个主意,而鱼儿每次出的主意也大多能把事情解决得很完美。
因此这一次刘氏同林三娘商量了好几天、都没商量出个妥当的法子,最终只能愁眉苦脸的找上鱼儿商讨:“阿妹,眼下你四哥已在泉州府候着,就等着咱把带去给你大嫂几位哥哥的物事送过去,这物事一送到你四哥就得赶紧启程往京城赶了……”
这杨四郎参加完秋闱已然到了十月,而他最晚十二月中旬就要赶到东京,否则就赶不及参加初春举行的省试了。扣去从泉州府赶去东京路上所要花费的时日,眼下刘氏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日、用来准备给李二娘几位哥哥的物事了。
因此刘氏把杨四郎剩下的时日一算,脸上的愁容立马又深了几分:“阿母也知道你四哥只能再等个个把月的功夫,可就是想不出送什么物事给那几位亲家舅舅好!这给亲家送礼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鱼儿想了想,马上给刘氏出了个主意:“阿母,不然您带上银子、我们上城里的铺子转转?指不定能挑到合适的物事”
“哎!这个主意你三嫂早就提了出来了,我和她也早早就揣上银子上城里去兜了好几圈了!可那几位亲家舅舅长年在京城当官,什么好物事他们没见过?指不定咱在城里花大价钱买的物事,送到人家那儿人家连看都不爱看一眼……”
鱼儿听了刘氏这番话后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在京城当官的什么宝贝没见过?且那些京官的眼界也比地方官的眼界要高出许多,大约只对那些真的十分稀罕少见的物事、或是有着什么特殊之处的物事感兴趣。
只是鱼儿他们住的这个小地方,有什么物事是既有特色、又能让杨四郎拿得出手的呢?鱼儿想着想着也跟着刘氏一起愁了起来……
而刘氏的思绪则依旧停在多花些银子买些好物事上头,很快就又唠叨开来:“虽说只要有银子、指不定也能淘到什么稀罕的宝贝,可问题是咱家的银子也就那些、多的咱也拿不出来,就那点银子还真难淘到什么好宝贝。”
“哎,眼下是便宜的物事、咱不好意思让小四捎带去送给亲家舅舅,贵重一些的稀罕宝贝咱又没那么多银子买,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氏一叹气鱼儿心里也跟着不好受起来,只能边说些不顶用的话儿宽慰刘氏、边转动着小脑筋想解决此事的办法。
而就在此时,林三娘突然急匆匆的奔进了屋,一见到刘氏就语带欢喜的说道:“阿母,我想到让四弟带什么物事去送给亲家舅舅了!”
林三娘的话当下就把鱼儿和刘氏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刘氏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什么物事?”
“就是阿妹平日里在家里捣鼓了那个玩意儿,就是那种可以在上头雕刻出画儿的石头,”林三娘喘了口气儿,才接着说道:“我先前又上城里去转悠了,想去看看能不能寻到什么合适的物事捎去给四弟,转了一圈后我发现有一处铺子专门卖阿妹平日里捣鼓的那种石头……”
“于是我便进去随意问了下那些石画的价钱,没想到那掌柜的开的价钱高得吓人,我再仔细的瞧了瞧那些石头,上头雕的画儿都没我们阿妹雕的好看呢!既然那些没阿妹雕的好看的石头、都能卖那么高的价钱,那我们阿妹雕的石头若是拿去卖、一定能卖得更贵些!”
刘氏听了林三娘的话后一脸雾水、显然没想到这影雕会如此值钱,而鱼儿虽然知道瘸腿婆婆传给她的影雕绝技十分珍贵,但先前也以为这影雕最多也就比寻常的物事贵些罢了,没想到它竟能跻身到奢侈品的行列里头、且价位一点都不比那些古玩摆设什么的便宜。
不过鱼儿有些担心林三娘没打听清楚、闹乌龙,于是赶忙开口问了句:“三嫂,那位掌柜的可有说为何影画儿要卖那么高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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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礼物
“我一听那价钱也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自是拉着那掌柜的细细的问了一番,”林三娘先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随后才滔滔不绝的往下说道:“那掌柜的说,这影雕光是学成至少就得花个六年的功夫,有些甚至要学个十年才能雕刻出像模像样的影画来……”
“掌柜的说一般人都得学上好几年才能用它来赚钱,这让许多人都不愿去学雕凿影画儿,因此我们惠安一带眼下会雕凿影画儿的人可以说是越来越少,就连那出了名的影雕村、也不是人人打小就开始学雕凿影画儿了!这学的人少了、学的好的人自然也就更少了,于是我们惠安出产的上好影画儿慢慢的变成一幅难求,这影画儿都变难求了、那价钱还不‘唰唰唰’的蹿上去?”
鱼儿听林三娘这么一说当下就明白了,原来说白了也是因为“物以稀为贵”这句话。况且这影雕本就是一种靠着多年练习、累积下来的技术雕凿出来的艺术品,不但前期学习积累的年头很长,就是学成后雕凿一小幅也要费许多的心血和功夫,如此珍贵和用特殊工艺制成的艺术品,当上好的作品变少、导致它慢慢的被抬高了价钱,想想倒也算是正常。
而鱼儿七岁那年就拜瘸腿婆婆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