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底下好乘凉
孔凌醉眼微睁,星眸中的偶然闪过的璀璨光亮,虽然醉意朦胧,但里面透着的生机勃勃,更是惹人注意,大堂里无论男女都将目光落在孔凌身上,纷纷的猜测,她到底从哪来?
孔凌说了半天,觉得口干舌燥,见到中年男子僵硬再半空的酒杯,不客气的说道“既然你不喝此酒,那我就笑纳了。”一把夺过酒杯,当着中年男子的面豪气的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的酒汁,摇头晃脑“真是好酒,有诗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将酒杯重新放到中年男子的手中,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孔凌扬眉笑道“我教了你这么多,请我喝杯酒还不成吗?其实——你占便宜了。”
最后又摸了一把中年男子的脸颊,低声赞叹“手感还真是好,也不晓得怎么保养的,不过——比我还是差一点啦,而且我也有秘法,大叔,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秘诀的。”
孔凌说完此话,也不再理会中年男子到底是何感想,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在渴望已久的玉笛上面,现在来说,那把笛子对她的吸引力远远大于中年男子,娇笑道“真的只有神仙才能吹响吗?我不信,偏要看仙鹤跳舞。”
正文 第十八章 仙乐飘飘
话音落地,孔凌仰头望着粱上用红线悬着的玉笛,微醉的眼眸露出一抹顽皮的笑容,凌空飞舞的感觉应该不错,一甩衣袖,像是甩水袖一样,胳膊在空中划出半个圆圈,带起莹莹的光亮,周围的人惊呼出声,孔凌一飞冲天,顺手拽下玉笛,坐在了二楼的栏杆上。
“仙子,她是仙子,是天上的仙子。”“仙子降临,仙子降世。”众人纷纷下跪,向孔凌叩拜,在以前也有武功高强或者说道法精通之人去拿玉笛,可都被玉笛甩了出去,闹了个灰头土脸,所以朱仙镇传说,只有仙人才能拿这个笛子,孔凌的性格不同于别的女子,众人都认为她就是仙子临凡,对于神仙,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很敬重的,所以有此表现也不奇怪。
孔凌并没有见到下面的热闹,自顾自的把玩着玉笛,晃动着两只小脚丫,一脸好奇俏皮的模样,在配上她由于酒醉而微红的脸颊,还真像不染凡尘的仙子,可是那位俏皮的仙子,显然没有神仙的样子,将玉笛在手中挽出漂亮的花样,对着醉醺醺的流氓兔高喊“流氓兔,玉帝喊你回家吃饭。”
在跪拜的众人之间,独坐愣神的中年男子格外的显眼,他听见此话,再也撑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抬头呆呆的望着调皮的孔凌,流氓兔很给面子,醉醺醺的抬起脑袋,红红的兔眼转动着,用爪子巴拉巴拉了耳朵,“你应该不会吹笛子才叫我的吧。”
孔凌攥紧笛子,流氓兔还真说对了,她学过两天钢琴,笛子这种东西,只是见过,根本就不会吹,娇哼道“你给我过来。”觉得不是求人的口气,孔凌讨好的轻柔的缓缓的说道“流氓兔,你过来好不好?将来我帮你找个兔小妹,要不然我给你弄烤鱼吃?”
兔小妹?流氓兔一脸的冷汗,见到那些跪拜孔凌的人都有些傻眼,心中还是蛮解气的,原来不是自己理解不了她的思维,大家都这样呀,爪子一拍桌子,仿佛借力一样一跃到空中,短短的兔尾巴冒着荧光,姿势优美,呃,飞行的兔子,姿势就算优美也美不到哪去,赶不上孔凌刚刚的水袖轻盈,蹦到了孔凌肩头,看了一眼玉笛,一副很博学的样子“你直接用真气吹奏就可以了,不就是仙鹤跳舞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哦,明白了。”孔凌手掌帅气的将玉笛转了半圈放在唇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垂下扇翼般的睫毛,气运丹田吹奏了起来,下面的人虽然敬畏仙子,但还是忍不住捂着耳朵,真是刺耳得很,流氓兔无奈的抬起爪子,拍在毫无感觉的孔凌脑袋上,姿势绝对的漂亮,可是这乐曲却绝对的难听,这丫头是不是故意的?
流氓兔的一爪子打醒了摆姿势的孔凌,微醉的眼眸透着迷蒙“难道吹得不好吗?你不觉得我的姿势很正规吗?”
“光有姿势有什么用?”流氓兔的酒意被孔凌气得清醒过来,歪着想了一会,可不能丢三仙岛的脸,若是让旁人知道本兔神跟了一个这样的人,会被笑死的,抬爪划开空间,再次翻腾起来,拿出一本书册,想要扔给孔凌,一想还是算了,她废话太多,还是自己看完后再教给她吧,过了一会,在流氓兔的爪子发出耀眼的白光,一瞬没入到孔凌的额前,“你就按这个吹吧,起码还能让人听进去。”
孔凌脑海中出现乐谱和吹笛子的技巧,揉了一下醉得有点发木的脑袋,这要是在现在,根本不用上学,只要一指什么都学会了,扔掉那些胡思乱想,孔凌向下望了一眼,向大叔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望着墙上的仙鹤,再次把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低声悠扬,技法虽然不见得纯熟,但是流氓兔给孔凌的乐谱显然弥补了她的不足,仙音飘飘,仿佛能洗涤人心中的恶念,让众人沉醉不已。
此时一声鹤鸣,沉默了百年的仙鹤重新活了过来,慢慢的煽动洁白的翅膀,从墙上飞出,随着音节凌空飞舞着,大堂的众人感叹神迹的降临,抬头望着飞舞的仙鹤,吹奏笛子的仙子,纷纷记住这万年难得一见的奇景。
流氓兔趴在孔凌肩头,那对仙鹤围着孔凌飞舞,更衬托出孔凌的仙气,流氓兔还是比较了解孔凌的,这对仙鹤固然神奇,但按她的话讲不够拉风,被凡人膜拜的感觉流氓兔也很喜欢,既然这样那就更炫目一些吧,流氓兔一伸爪子,酒楼的顶棚变了样,出现了群星璀璨的夜空,明亮的星辰闪烁着,片刻之后,许多漂亮的蝴蝶从酒楼外飞了过来,在孔凌身边翩翩起舞,一只艳丽的蝴蝶落在孔凌头上带着的水晶首饰上轻轻煽动着翅膀,那副美景,让见过的人终生难忘。
一曲结束,孔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仙鹤再次发出鸣响,蝴蝶留恋不舍的围绕着孔凌,下面的众人叩拜道“仙子,再来一曲,恳请仙子在来一曲。”
孔凌抬手轻轻的抚摸着仙鹤的脑袋,黑白相间的羽毛很柔软,低声道“你们在墙上这这么久很闷吧。”
仙鹤仿佛听懂一样,蹭着孔凌的手心,孔凌想了一会,问道“流氓兔,有没有别的法子能让它们常常的出来透透气?”
“没有,娃娃,我不是万能的。”流氓兔直接回道“若是没有地仙的修为,吹不响笛子,而这对仙鹤已经被禁锢了,所以——”
“那我们解开这禁锢仙鹤的法决不就可以了?”孔凌显然更在意这个,流氓兔想了想“这倒可以,只是——只是我不会。”
“不会?你不是金仙的修为吗?”
“每个人的禁锢手法都不相同,禁锢这对仙鹤的人,虽然修为没有我高深,可是这种事大罗金仙才能解开法决。”
仙鹤鸣叫起来,煽动翅膀劝说孔凌它们并不在意,然后慢慢的飞到墙壁上,恢复了原样,孔凌低声叹息“实力还是最重要的。”
孔凌脸上重新溢出笑容,将笛子挂好,仙鹤在墙上虽然有些寂寞,但是外面更危险,而且一对仙鹤,总比一只更好,抱起了流氓兔,笑道“我一定给你找个兔小妹来,省得你寂寞。”
正文 第十九章 荒郊野外
孔凌一扬手收了眼前的奇景,酒楼里恢复了常态,众人仿佛做梦一般,可是那分的神奇却永远的留在记忆中,孔凌凌空像是走楼梯一样悠然而下,直到双脚站在地上,酒楼里的众人才反应过来,情绪更显得狂热,掌柜的连忙从柜台后走到孔凌身边,哈腰道“仙子,您是不是——”
“你要明白一件事,知足者常乐。”孔凌从腰间的荷包拿出几两散碎的银子,放在柜台上,低声说道“你的祖先显然就明白这点,所以才能保住这个神仙醉,我也不是什么仙子,只是——总之我只是单纯的想看仙鹤跳舞。”
说完此话,孔凌抱着流氓兔离去,不知道为何,在跨出酒楼之时,她下意识的回头,却不见那名中年男子,按下心底的疑惑,快步离去,街上的行人已经听说酒楼的神迹,纷纷对急行的孔凌,跪地叩拜,弄得她不胜其扰,她根本不是仙子,也没有救苦救难的心,一挥衣袖,用上速度法则,一下子就在众人面前消失无影,更印证了她仙子的身份。
出了朱仙镇,徐徐的晚风一吹,孔凌的醉意有些清醒,刚刚发生的事情,她也有些咋舌,没料到自己会如此的大胆,竟然趁着酒意趣调戏男炫?
仙鹤跳舞也看了,是很有趣,可是被朱仙镇的人传做神仙,还怎么去住店?难道住在荒郊野外?
“流氓兔,你就不会变出一座宅子吗?”孔凌搓揉着怀中流氓兔的耳朵,遗憾的说道“按说你的修为也算不错,可是怎么实用的一点都没有?”
流氓兔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孔凌手中挣脱开来,兔耳都发红,“什么叫实用?刚刚谁说过不用幻术的?本兔神只是不会变化而已,你当那些变化谁都会?更何况有没有人教我。”
“我错怪你了。”孔凌轻轻的揉着流氓兔的脑袋,心中也蛮可怜这只兔子的,它应该从出生就生活在三仙岛,云霄三姐妹虽然和气,但对于兔子这种弱小的动物,也是当成宠物吧,流氓兔虽然修为颇深,可那也是日月积累下来的,那些神奇的法决,它就是想学也没人教。
流氓兔扭过头去,不看孔凌,虽然孔凌小心翼翼的梳理自己的皮毛很舒服,可是——不能轻易的原谅这丫头,听见孔凌轻盈的声音“流氓兔,你不要不理我,流氓兔,流氓兔。”
那软软的声音仿佛唤进流氓兔的心中,再硬的心肠也柔软起来,回头大度的一扬爪子“算了,下不为例也就是了。”
孔凌的脸上重新绽放出恬谧的笑容,走到一颗有大大树冠的杨树下,将绢帕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后背靠着杨树,抱紧流氓兔,带着一丝歉疚的说道“今夜就将就一下好了,等明日我去弄个帐篷,到时就不愁了,其实若不是我——我忍不住去碰笛子,咱们也会睡在床上的。”
流氓兔有些感动,用柔软的脑袋蹭了蹭孔凌,不在意的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在三仙岛的时候,我就——”
“可是我不习惯呢,流氓兔,这大大树好硬,而且晚上会不会有野兽出没?你以后不许喝酒,要时刻提醒我。”
刚刚的感动,立刻消失于无形,流氓兔抬起脑袋,恨不得咬面前的孔凌,她的本性还是没变,刚刚的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孔凌得寸进尺的弹了一下流氓兔的脑袋,漆黑的眼眸转动着,像是想到了一个鬼主意,元宝般的嘴唇上翘,整个脸蛋显得俏皮生机,此次是孔凌才是最好看的。
孔凌抱脑袋后仰,靠着大树,望着天边慢慢升起来的明月,缓缓的阖上眼,由于酒醉,她很快的进入梦乡,其实宿在郊外,夜晚凉风袭袭,可孔凌一点都没有觉得凉意,缘由就在心软不断散发着热气的流氓兔身上,孔凌将流氓兔越抱越紧,流氓兔忍住不舒服,认命的被她抱着,眼里露出心疼,也不由的想到,当初为何不去学一些幻术?随即摇摇头,兔唇微抽,难道还没被孔凌这丫头气死?理她做什么?
虽然如是想,流氓兔还是努力伸出爪子,孔凌梦中痴语“火团,别动。”流氓兔爪子轻轻点在孔凌额头,片刻之后,一层淡淡的温暖的红光罩住了孔凌周身,孔凌松缓开微皱的眉头,嘴角满意舒服的翘起。
“傻丫头,光抱着本兔神只能怀中暖和,难道你的脚不冷?有了这层红光,任何野兽都不会惊动伤害到你。”
流氓兔安顿好一切,趴在了孔凌柔软温暖的怀中,耳朵慢慢的垂下来,暗自想着虽然定海珠有护主的作用,可不晓得孔凌会不会用?自己给孔凌的项链也不是凡品,却不够保险,是不是在找些顶级的护身法宝?这丫头实在是不让兔子放心。
流氓兔一直觉得睡觉是浪费修炼的时间,可是自从和孔凌一起,改变了往日的习惯认知,按孔凌讲话,就是不睡觉,以流氓兔的资质也当不了圣人,金仙的修为足够了,与其浪费时间去追求缥缈的的圣人之道,不如逍遥自在的游戏人间,那些一心成圣之人,无欲无求,苦心修行,都不知道为何?当时的流氓兔被孔凌说的哑口无言,想了半晌也想不到反驳的理由,从那一刻起,流氓兔就彻底的被孔凌‘带坏了’,可这样一来,真元虽然没有增加多少,但心境却开阔了不少,显然流氓兔也琢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人一兔睡得正熟,在旁边的树下闪过一道黑影来,出神的望着在皎洁的月光下,越发显得恬静眉眼柔和含笑的孔凌,安静的样子,同白日里的俏皮任性一点都不一样,她到底从哪来?她绝不是天上的仙子,那只兔子仿佛有点眼熟,却想不明白在哪见过。
流氓兔?果然是奇怪的名字,是她的宠物?不,兔子身上并没有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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