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我不要你,坏人!”
“小小姐,曾爷爷最疼妮妮小姐了,让曾爷爷给您擦药。”大言武哄。
“他才不疼妮妮,他推我,害我跌倒,还不给我摸胡子。”妮妮告状。
“曾爷爷道歉,妮妮不要怪曾爷爷好不好?”松山鹤这辈子还未曾这么低声下气过,谁让他自作孽了。
这个小狐狸――他恨恨地咬牙,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容。
“我要武爷爷替我擦药。”
“老爷,这……”大言武为难地看他,妮妮不甘示弱地直视松山鹤,不过目光依然在他雪白的胡须上溜转。
“如果妮妮让曾爷爷擦药了,胡子就给妮妮摸好不好?”松山鹤一下子就看出妮妮心思了,诱惑着……
“我不要,我要摸,英国的爷爷也会给我摸。”妮妮也是很有骨气的。
松山鹤脸一变,英国的?该不是夏啸天那个兔崽子?
好啊,不仅仅害死了他女儿,还霸占他的孙女这么多年,松山鹤这把火蹭蹭地燃烧――不行,他一定要让妮妮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乖妮妮,曾爷爷的可是很好摸的哦,呐,你看――”他嘴角一抽,梳理得整齐的胡子也一挺一颤的,仿佛有生命力一样,夏啸天那个短小的胡子压根不能比。
妮妮眼中尽是好奇――她伸出手,一碰,好柔软哦,但是会动,一翘一翘的??
“好好玩哦,我要摸……”妮妮已经忘记了刚刚受到的委屈,扑了过去。
松山鹤呵呵笑,接住她,“乖妮妮,让曾爷爷给你上药好不好?”
“好――我要摸胡子。”
“好,给妮妮摸……”
初初扶着他上楼,进入以前的房间,一看,微微愣了――房间内的摆饰与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她的书本、她的包、她的梳子……每一样,都在原位,原封不动的。
这四年,他就是,就是这么过的?
“夏颢夜……”
“叫我夜!”他不悦地提醒。
“对不起!”她内疚地说,当年他喊出静伊那刻,她心都死了,当下就扯下手绢,连给他解释的机会也没有,还刺了他一刀。
“不是你的错,那时候,那香气,我也犯糊涂了。初初,你真的,真的要……”他手来到自己的眼睛,外表看似完美无缺,里面,却黑暗一片。
“是啊,这辈子,我赖定你了。我告诉你,哪怕以后你眼睛好了,也不许给我看别的女人知不知道?”她故意凶巴巴的威胁。
“我只要你!”
她笑,腻在他身上,握住他的十指,“夏颢夜,自信点,这可不像你;你自己都说了,你不需人可怜,如果我可怜你,我何必将自己一辈子绑在你身边,我看笑话不更好!我只要,你的心就足够了。”
“傻初初!”他紧紧扣住,手触摸着细嫩依旧的脸,细细地看,细细的感觉他的宝贝,“为了你,我一定会好的。”
“不要勉强,也不要给你负担,好么?我们顺其自然。”
他不语,初初知道,这个事情急不得,给他倒了杯水,“夜,没有眼睛,你还有我,妮妮,你外公,你更是你自己,曾经的夏颢夜,是多么精明厉害的一个人,你的脑袋没瞎吧?”
“教训我啊!”他点了点她的鼻子。
“当然,我的幸福,有了你,所以,我不许你破坏我的幸福,不然我带着妮妮回英国。”
“不准!夏初初,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休想再离开我,我不准!”
他一使劲,紧紧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恶狠狠地,如果可以,他多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初初被他这么一扯,撞上他的身体,咯到的骨头疼得她眼眶发热,“夏颢夜,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我不求你眼睛好了,但是,你要健健康康陪我走一辈子,知道吗?”
“好,一辈子。”
他急切攫取她的唇,粗暴地吮吸、啃咬,熟悉的甜蜜燃尽他最后一丝理智;捧住她的小脑袋,粗野中,辗转缠绵的轻柔,是他倾注所有的爱,渐渐地,他不满足唇舌纠缠,带火的手顺势滑下,溜入她的衣服内,触及到的,是他梦里渴望得发狂的细嫩。
“初初,我的初初……”他嘶喊,灼热的薄唇顺势而下,啃咬她细致的颈项,手指失去了力道,在雪白的肌肤留下一个个红痕――。
初初狂地回应他,攀附着他,跟随着他的节奏,“夜,夜……”她叫,美眸半眯,酝漾着无限风情;如玉的脸庞染了胭脂般的艳,红唇肿胀地微启,急促地喘息,如朦胧迷雾绽放的荷花,纯而魅,吐露芬芳。
他几乎疯狂??
“我在,我在――”他急切地撕她的衣服,没了耐心,衣服撕碎的声音是那么明显,初初拉回些许的理智。
“你,你才动过手术,不行……”她握住他手,彼此的温度熨烫得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声音低哑得性感。
“早就恢复了??给我,初初??四年,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过的吗?躺在这个房间,到处都是你的回忆??你这个小妖精,就是来折磨我的。”他粗喘着,面色潮红,迫不及待地贴着她每一寸起伏的细腻,喟叹出声――他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
“疼……”她叫,身体退了退,根本还没有准备好接纳他。
“对不起,对不起……”嘴上喃喃的道歉,他的动作却益加的粗暴,扣住她的翘tun更压向自己,不允许她退缩,埋在那个销hun之地,他已经停不下了。
初初推着他,这个男人,这方面总是这么猴急,却压抑了这么久,她叹了口气,软下手,攀附他……
“我好累……”初初努力撑开眼睛,屋内已经昏暗一片了,刚刚她还担心他的身体,结果被折腾得虚软的居然是自己。
他笑,吻住她的唇,百尝不厌,深吻着――身体律动着――“你欠了我四年……”
他还敢抱怨,“以后还你好不好?”
说个话都没力了,他哪点像个病人的样了,精力还充沛得要命,初初缩了缩身子,真的太累了,还赶了飞机,体力有些负荷不了。
“这只是开胃菜,小初初!”
初初睁眼,他的黑瞳炙热地闪耀着欲望之火,鹜猛得吓人,对上她的眼睛,闪烁着,游移着,没有焦距,心口就这么疼着,这个男人呵――
她抬起手臂,挽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夏颢夜紧贴着她,依然舍不得放开她,咬住她的玉垂不放。
初初喘息着,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初初,我不是在做梦吧!”性感沙哑的声音,脆弱地穿透她所有的神经。
又气又心疼,搞得她连动脚趾都没有力气,居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你赶紧梦醒吧。”她翻了翻白眼,被他压得有些难受,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疼得要命。
“我不要醒,醒了只有我一个人,又黑又冷又疼。”他埋入她的颈窝中,闷闷地。
初初侧过头,撑着转过身,将他垂落额前的黑发捋到后面,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以及那双虽然看不见了、依然摄人心魂的眼眸。
“我在,不会走了。”她咬了他一口,“还在做梦吗?”
正欲抽回,他紧紧追随,纠缠住她的唇,抵着她喘息,“夏晨夜,我真想揍他。”
初初捶了他一下,“你就想。如果不是爸爸,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只是当年,初初还疑惑着,妈妈好像不知道真相,以为她就是她亲生的,爸爸还真会藏,应该说,夏家的每一个男人,都不简单。
“我还是想揍他……”
这个小气又记仇的男人,初初笑。
“妈咪,妈咪……”外面传来妮妮的叫声,她拍着门。
“妮妮来了……”她挣扎着起身,衣服已经被他撕碎,穿不了。
像泥鳅一样,他又赖住她,不让她离开。
“夜,该吃晚饭了。你答应过我的,要将身体养好。”
夏颢夜吐了口气,摸索着自己的衣服,这时候,负面情绪再次涌了上来,他的脸色阴郁着。
初初没注意他的表情,走到衣柜面前,拉开,她的衣服都在,整齐地叠放着、挂着――
拿出一件蓝色的连身裙,因为生过孩子,身材多少有些变化,衣服穿着有点紧,她望过去,看到他裸着上身,衣服胡乱地盖住重点部位,很狼狈,让人心疼的狼狈――
她重新替他拿了衣服,“走,先洗个澡。”
“别管我!”他低吼,狼狈就这么被她撞见,他受不了。
“洗个澡会好点。”她坚持地扶着他,“你必须习惯,夜。如果你不振作,我不会可怜你,我只会鄙视你,然后带着妮妮过我自己的生活。”
他身子一颤,乖乖地任由她扶着,站在淋浴间。
初初给他调了水温,替他擦拭着身子,他的沐浴乳依然没变,但是,这已经只是一种习惯而已,她笑着打理着他的身体,结果也弄得自己一身湿。
“你也洗吧。”他闷闷地开口,抓住她的手,“对不起!”
初初捏了捏他的脸,“我呆会洗。”她应和着,拿过毛巾给他。
“你先出去。”
“放心,就算我想吃冰淇淋,我也吃不到。”
他扶着墙走出去,“衣服我放在床上,你自己穿。”
她淡淡吩咐,自己也洗了个澡。
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自己穿戴完整,蓝色的v领上衣,下身是白色的裤子,他一向是衣架子,虽然现在瘦了点,依然优雅迷人,天生的王者并不因为眼睛而削弱半分。
她笑,吻了他下,“你真帅,夜!”
他脸色尴尬地红了红,“走吧,吃饭了。”
下楼看到的一幕让初初想笑,还是扳起脸,“妮妮,没规矩。”
“我喜欢,不许你骂妮妮。”
说话的时候,他的胡子还一颤一颤的,一个个蝴蝶结就像展翅而飞的蝴蝶,好看,滑稽??
“曾爷爷,蝴蝶飞飞,好好看!”妮妮高兴地叫,伸手又要碰。
“蝴蝶?”夏颢夜疑惑地问。
初初解释了一番,他笑出声,“妮妮淘气了。”
“叔叔,是曾爷爷愿意的哦,妮妮没有欺负曾爷爷。”
“叫爸爸――”松山鹤又纠正。
“叔叔――”妮妮跟他犟上了。
“林子,上菜了。”
“多喝点汤。”初初替他张罗着,给他将菜夹在小盘子上,然后才吃自己的。
“咳……”松山鹤轻咳了一声,“曾爷爷,您感冒了?”
妮妮咬着大虾问。
“初初,你到公司上班吧!”
“公司的事情我还可以处理。”夏颢夜沉声开口,“别把我当成废人一个。”
“颢夜,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和也最近很不安分,你眼睛看不到,初初在一边可以协助你,她是你最信任的人。”
“不,初初想做什么,没人可以强迫她。”
她笑,“我可以当你的眼睛,不过只能是暂时的。”
他挑眉,“你真想?”
“我试试吧。”她也没什么把握,毕竟这些她不懂。
“公司呢,现在我们占了45%的股份,和也占了20%,我们是公司最大的股东,还有其它一些小股东,但是我眼睛看不到,主事者的位置,有人想取代,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她有些惊讶,还以为股份起码占据过一半,不过这个比率也不低,毕竟是上市公司。
她偏头想了想,感觉这有点像插花,主体与配体,她说,“陪衬就只能是陪衬,不管他的份额多大,都只是陪衬,但是因为主体占据的优势被削弱了,可以让配体的优势不那么明显。夜,你早就有想法,他肯定没有这个实力,就是想兴风作浪让你自卑自动退出,你才不是那种懦弱的男人,这么一点打击就退缩。眼睛看不到,你还可以听,难不成公司里面,连个忠心的人也没有么?那样你们就太失败了。”
“初初真看得起我。”他笑,很窝心的笑。初初说的对,他只是眼睛瞎了,脑子可没瞎,她用她的方式告诉他,他依然是那个完好的夏颢夜,而不是一个废物!
“当然,你是我选择的男人。”
“狐狸精,真不要脸。”松山鹤骂,却忍不住笑。
“妈咪是狐狸精,那我是什么啊,曾爷爷?”妮妮插嘴,刁蛮地表达她的不满。
他捏了捏妮妮的鼻子,指着自己的蝴蝶胡子,“你就是小狐狸精。”
众人失笑!
“初初……”睡梦中的男人翻了个身子,却捞了个空。
他霍得睁眼,眼眸睁的大大的,仿佛被刺激了一般,他又紧紧闭上――
“夜,怎么了?”初初睡得迷迷糊糊的,但是腰间的力道弄疼了她。
“初初,初初……”他叫,虽然视线不清,但是今晚的月光分外亮,他竟然,竟然看到白光了。
“怎么了?”初初起身,打开灯,看得他难受地紧闭双眼,惊喜。
“你的眼睛,是不是可以看到了?”她颤抖着问,抚摸上他的眼,“睁开眼,夜!”
他缓缓睁开,眼前依然白花花一片,但是依稀有个影子晃动着,他捧住她的脸,碰到了一片濡湿。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他呢喃,“不哭,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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