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一落






“一边谈公事一边揽着小美人,夏颢夜,你倒挺会享受。”费云扬冷哼,听他说要挂电话,赶紧叫了几声‘要要要……’,夏颢夜暗忖,真像乞丐。

将电话放在她耳际,容不得她拒绝,初初垂眸,继续笔下,一边忍受费云扬的轰炸――

“小初初,有没有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那你就去死吧,初初暗暗说道,心不在焉的看着与她作对的数学题目,大脑混沌且混乱。

“想的身体都疼了……”

真好,你真的快死了,赶紧去医院吧,说不定还一丝希望,她继续诅咒他。初初咬住笔头,拧起秀眉,大脑彻底糊了,视线有些模糊,因为恶魔,开始他的夜宴,他的手,从睡衣的边缘,滑入……

“那天晚上,真让人怀念……”他的声音很陶醉,很怀念,“真希望……”

“^&(*;;^&……”她说了一串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符号。

“啥?”他的暧昧的唠叨终于停止,她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费云扬……”她的气息乱糟糟的,呼出的声音很不稳,费云扬当然察觉出什么,在看不见的那头,他的笑容敛了去,脸色阴沉。

“小初初刚刚才运动了吗?”他的语气冷了下去,问着心知肚明的问题。

身体僵的不能再僵,初初的脸色闪过死白,握笔的手拽的紧紧的,指关节泛着白光。

身后的男人,他的手来到胸前,解着扣子……晚上,他不允许穿贴身的内衣,他的指尖,碰触那敏感的顶端――初初咬住唇,不是为了抑制不存在的呻yin,疼痛,而是想要让她年轻稚嫩禁不起挑拨的身体清醒。

难堪、羞愤,不甘,气愤……各种情绪混杂,笔尖深深潜入试卷中,划开一道细长的裂痕,轻轻的‘嘶’声蹦开。

他在笑,很得意的笑,手指依然不肯放了她,变本加厉的施加力道,她感觉到疼痛……

“费云扬,何必明知故问呢?”

她的身体颤抖着,她的心却如同置身冰窖,沸腾的血液遇到冰凝的心,是冰山覆盖了火焰,还是火焰融化了冰山,不管是何种结局,都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她倔犟的忍住将电话摔了的冲动,身后的男人都不介意,她又何须替他觉得羞耻,更无耻的,他又不是没做过。

“小初初,你想离开他吗?”

他的话很轻,很压抑,似乎控制着什么,那话,像是他考虑了很久很久,从牙缝咬出来的一样。

音量,只有她听得到,夏颢夜听不到,初初很肯定,她只是笑了。她怎么听着,是这么别扭呢?

“费云扬……”不可否认的,她还真有点感动了,他们其实都一样,她何必感动呢,从一个魔窟陷入另一个魔洞,没什么区别。

“我挂了。”

她偏头,电话滑落在地,静悄悄的,初初不知道他挂了没,或许,他想听到她的呻yin也说不定,反正他们就是这么的无耻变态。

紧紧的闭眼,她还太年轻,就算冷漠,就算强力压抑,抗拒着,她还是忍不住酸涩的红了眼,躲在黑暗中是一回事,chi裸裸的被另一个隔着彼端的男人亲耳听、亲口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放开我……”

她忍不住了,呜咽的挣扎,死死的抓住唯一可以支持身体的桌脚,冰冷的、尖锐的,额头的伤疤又隐隐作疼,模糊的眼前,她似乎又看到血雾将她笼罩。

“疼……放开我,夏颢夜,好疼……”她忍不住缩成一团,脑袋仿佛被无数针刺着,尖锐的发疼、发胀,几乎要爆炸。

他停了动作,薄唇抿的死紧,拨开她凌散的秀发,扳过她的脸,一张被疼痛折磨的痛苦的脸。

楚楚可怜,眼角含泪,活生生一副遭蹂躏的可怜模样,男人却冷笑,一手轻柔的ai抚她颤抖的唇,冰冷的吐出伤人的话。

“小公主迫不及待的想要替他守身吗?”

“电话……”她绝望的闭眼,终究敌不过内心的羞耻感。不管多疼,她都躲不过,这个男人,不会放了自己,他强迫她,接受,他所谓的契约,容不得她抗拒。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问她,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拒绝,她最起码可以保住自己的心,一旦她接受了,恶魔不仅仅侵占她的身体,他更要控制她的心,除了他,任何男人,他都不允许,他要将严翔远从她心头彻底拔除。

严翔远,这个名字,想的心都发疼,她配不上他,难道真要利用他吗?不要来找他,严翔远,她祈求,目光游移的落到夜空点点闪烁的星光。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电话,阴冷的如同索命的阎罗,“费云扬,你有偷窥的嗜好吗?”

闪烁的绿灯,依然闪烁着,这头的费云扬放下电话,没有挂上,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画像上――他的父亲,一位德高望重,英国内阁成员中唯一的华人,目光又落在另外一张端庄美丽的脸庞,他的母亲。

“夜,玩归玩,当心遭报应了。”他低喃,打开扬声,听着那头更为粗重的喘息。

心,冰冷且硬,就像听戏,很享受那头隐隐的夹杂痛苦的啜泣,那是小初初无望的挣扎。

他的脸色如常,淡淡的收回目光,唇瓣扯出优雅嗜冷的笑容,很平静的开始办公,将那头的声音当作伴奏。

安静的办公室,静的连根针掉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却被一阵阵间或的喘息,打破,夹杂的哀鸣,深浅不一,暧昧旖靡充斥。

“克莱……”

他的母亲走了进来,合身的银灰色套装,高贵优雅的进来,美丽的脸庞虽然刻下岁月的痕迹,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候她也是大美人一个。

只可惜,她的出生、她的修养,英国上流社会女人的拘谨,使得她的美失了颜色,一种,让男人欲望燃烧的颜色。

“妈咪,您怎么来了?”

费云扬从容自如的关了手机,阻隔一切暧昧的传递,给母亲倒了杯红酒,看她优雅的品尝,无论是动作、神态,都那么完美,没有一丝的缺陷。

克里斯蒂抿了抿优美略薄的红唇,不掩她的不悦与质问。

“克莱,你胳膊肘怎么尽往外拐?萨斯可是你的表弟。夏家那边,不许你再贷款给他。”克里斯蒂强硬的下命令,精致的脸部线条,即使生气,也丝毫不损丝毫。

“妈咪,我这样做,自有我的考虑,我说过,在商言商,萨斯他懂这个道理。”费云扬懒懒的回应,思绪忍不住又打转到初初那边。

估计被欺负的很惨,他想,终于有些愧疚,夏颢夜的能耐没人比他更清楚,别看他外表斯文,身材颀长削瘦不比那些健硕男,他可是跆拳道黑带,连他也打不过,体力方面自然更不一般。

小初初的身子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经的起这么折腾吗?他不禁有些忧心忡忡,看在克里斯蒂眼里,他根本就没将心思放谈话上,眼神都失焦了。

“克莱……”她拔高声音,重重放下杯子,“当初你不从政,不管我跟你爹的怎么劝说,你都不理会,行,我们也不逼你,但是这次,你非得听妈咪的话不可。”

费云扬稍稍回神,看着一脸不悦的母亲,“妈咪,当年你与爹的是相爱结合的吗?”

克里斯蒂愣了愣,他问的什么诨话?

“你不要将话题岔开,只需给我一个答复。”克里斯蒂回避他的问题,平静的脸色看不出端倪。

费云扬耸肩,他只是好奇,“这个问题,我知道怎么处理。如果萨斯开口,我不会拒绝,这样说您满意吗?”

克里斯蒂沉吟了下,终于点头,母子两人聊了一会,克里斯蒂才离开他的办公室。

费云扬迫不及待的拨通电话,嘟嘟声,没有人接听。

他有些烦躁,倒了杯烈酒一饮而尽,心头似有一把活燃烧,灼热而闷郁的难受,眼瞳很是阴骛,深褐色的如同天边灰蒙污浊的空气,暗沉的铅色,闷的发慌。

就连老天也变了颜色,难怪初初不喜欢英国,费云扬其实也相当讨厌,整天好像人家欠了他一条命,灰霾的欠揍。

当然他现在想揍的,是那个在太平洋彼端对某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兽胡作非为的野兽,现在,他一定吃的开心吧,费云扬咬牙切齿的,一种名为愤怒外加嫉妒的火焰正侵蚀他的心脏,这是一种,他不应该存在的心绪。

初初睁开疲涩的双眼,浑身无力,特别是下面,更是酸软,还隐隐作疼。

屋内暗沉,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但是那股浓烈的男女交合特有的味道还相当浓烈,轻微的呼吸,吸入的,尽是难堪羞耻的气味。

她动了动手臂,感觉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初初知道,他不在,屋内只有她一个人。

躺了好一会,缓缓的起身,身上粘腻的难受,乌龟走的走到洗手间清洗一番,身体很疲惫,精神很颓废,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才五点的光景,离考试还有三个小时,够她再复习了,昨天晚上落下太多了,不,应该说,这段时间她落下很多,幸好前面几科考试的内容相当基础,考记忆的偏多,她感觉还挺自我良好。

只是今天要考的是历史,最多记忆的内容,初初不想被留级,留在书房的试卷放在梳妆台,上面还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凹凸不平。

她扯开窗帘,将屋内令人难受的气味驱散,新鲜的空气扑面袭来,凉凉的充斥心肺,她的身子一阵哆嗦,坐在椅子上,开始认真的做题。

老师说,如果这张试卷做好了,六十分不是问题,她也只能临时抱佛脚了,老师应该也不乐意她教出来的学生被留级吧。

心无旁骛的复习,初阳慢慢投射过来,柔和的洒落一地,也将她包围,远处的天边褪去了暗沉,渲染出橘黄的温暖。

初初睁眼,日光柔和的你可以直视,只是移开的时候,眼前有片刻的黑暗,她收回目光,继续复习。

日光渐强,她觉得有点热,试卷的内容基本记住,七点的光景,时间刚刚好,她该下楼用早餐了。

将考试用品准备好,拎着小手袋出了房门,对面的房门紧闭,初初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下楼。

果然,林妈已经将丰盛的早餐准备好,看到她下来,问,“孙小姐今天要吃什么?小米粥可好?”

“好。”昨晚睡的不多,有点口干,估计上火,小米粥正好,林妈还在里面添加新鲜的百合,初初用小汤勺拨了拨清粥,突然喝不下了。

林妈其实对这个家里的所有一切都一清二楚,这碗粥,算什么呢?

“林妈,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吗?”

“老爷这次去荷兰,估计要一段时间,那边听说新出了兰花品种,昨天才会急匆匆走的。”

初初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严翔远的事情,夏啸天估计还不知晓,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出国了。如果夏啸天知道,她与严翔远的事情,估计,会很顺利,顺利的订婚,然后,她就自由了。

夏啸天这趟出国,出的还真是巧合。

“孙小姐,这是清炖燕窝,少爷昨晚吩咐的。”林妈又端了一碗燕窝过来,是上等的血燕,红的似血。

昨晚什么时候结束的初初也不知道,她很累,他却不放过她,直到她晕过去,他依然精力充沛,昏沉中只听得,她一辈子,都逃脱不了他,一辈子!

是一辈子吗?严翔远今天会给什么样的答复?她要不要接受、利用一个爱她的男孩?

思绪怔了好一会,没有胃口,看着眼前名贵的燕窝,再怎么喝不下去,身体是自己的,初初将两碗喝的光光的,肚子撑的饱饱的,有点恶心,想吐。

“孙小姐,吃颗梅子。”林妈拿了一瓶腌制的杨梅,又说,“这是我亲自腌的,可以解渴解恶心。”

初初看了看,林妈只是微微低垂着头,很恭敬,初初很惊讶她察言观色的本事,她也只是感觉而已,林妈就知道了。

“谢谢。”拈了一颗放入口中,酸甜的恰到好处,恶心感果然很快就消失。

“孙小姐客气了。我下去忙了。”

林妈很快的退下去,偌大的夏家,空荡荡的,初初拿起东西,淡漠的走到外面。

途径外面的游泳池,只看的夏颢夜懒懒的靠在泳池边,闭目,凌乱的发丝贴着前额,与白皙的肌肤对比很鲜明。

他睁开眼睛,黑眸带笑,“初初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吃过早饭了?”

“嗯……”初初敷衍的应了下,加快脚步,只差用跑的,那头小李已经准备好车子等候她。

他只是看着她坐入车子,身体一滑潜入水中,继续晨泳。

第63章

考完最后一科,代表暑假真正来临,历史老师果然很讲信用,至少有60%的内容以另外一种提问的方式考试,初初终于松了一口气,起码,升高二是没任何的问题。

初初立在教室外面等候苏静白,反正另外一些题目她想破头脑也想不出要写什么,那些都是她缺课期间落下的,她干脆提前上缴试卷出了考场。

阳光明媚的过分,炙热的焰烤大地,很闷热,水泥地被蒸的滋滋作响,反射出刺目的白光,刺的眼睛发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