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大人?滚蛋!
像这样主动,相识这些日子以来,是第一次……
沈萧这辈子就给自己擦过头发,其他的就是一只狗都没有享受过他的亲手伺候。但是给这个男人擦头发的感觉还不错。
男人的头发粗软适中,发质不错,色彩是那种低调内敛的暗金色略带板栗金的颜色,这种颜色沈萧很少见过,这种发色,就算是多出色的美发师都染不出来,特别到独一无二!
沈萧现在都还能记起,在开曼见到这男人的第一眼的时候,除了男人那独特的磁性嗓音,他印象最深刻的的不是男人的脸,而是男人的这头头发……
“萧,遇上你真好……”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说不出口的陌生情绪。
“遇上你,我没觉得有多好。”沈萧冷哼一声,跟男人唱反调。
“是吗?那我用我这辈子的时间来向你证明遇上我,其实也是一件不错的事。”他遇上他,学会了感情,学会了爱,明白了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能给他这样的……幸福。
是幸福吧?那种闭上眼能期待明天的感觉,应该就是幸福了吧?
他的房间多了一个人进出,他的床分给了另外一个人睡,他的衣柜里多了另外一个人的衣服,曾经这不能忍受的事情,现在成了他罪心满意足的事!
从来没想过他的怀里也能有那样一个人,可以驱散他所有的寂寞……
沈萧嘴角上扬,被一个同为男性的人许下一辈子的感觉,他不知道唐慕当时听到沈中将说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是他觉得,是件不错的事。
天亮时,被包覆和包覆的男人一起睁开了眼。
尊贵的教父大人细心的给情人涂上刮胡泡沫,然后亲手给他刮干净刚冒出来的青茬胡须,亲自挑选领带和西装,亲手给他扣上衬衣的扣子,系上领带,穿上外套,直到完全的打理完毕才温柔的笑着,将人拉进怀里,给了他一个深深的亲吻,“幸运之吻。”
沈萧对于这男人的举动,相当无语,他反抗过,可是男人很坚持!
这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上庭,可是男人这好像正式得有点过头!
沈萧不知道他认为再平常不过的一次上庭,对男人的意义却完全不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萧上庭,第一次见到沈萧在他的领域大展拳脚,更甚的是,今天这场官司,还是为他,对男人的意义更加不一样。
再一次确认之后,男人才拉着沈萧出了门。
“我以为任性的蓝依公爵不会亲自到场。”
第一五二章 上庭
西装笔直的两口子刚下楼就看到闻人灏夫妻、烈少严和莫东署一干人全都等在大厅里,看那架势不知道是准备看热闹还是准备看稀奇!
“老板,你确定你要亲自到场?”李斯特摸着下巴,一脸惊奇。这个家伙不管是闻人斯于还是蓝依·霍兰克·克劳伦斯,哪一个身份,本人的真面目都是高度保密的,对于他要出席案子开庭一事,跌落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
“为什么不?”
“那你这神秘的公爵面纱不就被挑开了吗?”这家伙最不喜欢的就是贴在纸上被人大肆评论。
“你觉得这世界上有几家不要命的媒体敢擅自刊登我的照片?”之前那些报道不是他点了头,哪家不想活的媒体报纸敢登?更何况这真人的照片了!要不是他点了头,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登?
“流氓。”卓烈撇撇嘴,很是鄙视自家这比流氓还要横的老板!
“同感。”卓烈的话刚一落地,马上响起了附和之声。
一听这话,除了闻人斯于,在场的人都暧昧的阴笑了一声!两口子,一个说另一个流氓?这中间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弱智都能听懂什么意思吧?
沈萧对着一竿子笑的猥琐的人挑了挑眉,“卓先生,我家流氓难道‘祸害’你了吗?”
“啊?”什么情况,怎么来了一个大逆转?
“我说同感是附和卓先生的那句流氓的意思,你们这猥亵的笑,难道卓先生这流氓有另一层意思?”这话加上之前那特意加重了语气的‘祸害’两字儿,那另一层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别!别!别说笑!”卓烈吓得连连甩手!靠!跟他家这没有良心没有人性没有感情的老板有另一层意思?!算了吧!
“走了!走了!时间差不多了!”说完,不等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但是笑的邪妄的老板开口,卓烈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看来你这样的,除了沈萧,没人能容忍。”烈少严板着脸看着自家老板,下了总结。沈萧的胆子挺大,胃口也大,能吃下这样的恐怖分子,这胃口小了,还真搞不定。
说完话,烈少严抬手扶了扶下颚,虽然已经快一个月了,但是下颚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
沈萧自从上次在基地离开,就没有见过烈少严他们几个,看着他这怪异的举动和那稍微有点不大圆范的说话声,沈萧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如果没看错,那家伙的下巴受了伤吧。
身为极道盟的欧洲的负责人,敢对着他的脸动手并把他打成这样的人,应该没两个吧?
“看什么?少严脸上长花了?”看着沈萧的视线落在烈少严身上半响都没有收回,某个男人开始敲醋坛子。
沈萧白了男人一眼,“没长花我就不能看了?”
没等男人发作,沈萧径直对着烈少严开口了,“烈先生,你的下颚受伤了吗?”
烈少严闻言,直接对着沈萧身侧的男人丢了一个白眼,“被你男人揍的。”他娘的,这口鸟气,他已经憋了快一个月了,今天总算看到罪魁祸首了。
听到这话,沈萧没什么惊讶的反应,关于这个结果在他的料想之中,能对这严盟的盟主动手,并且把他揍了的人,这世上大概真没两个。
闻人斯于没什么不好意思或者歉意的反应,揍了又怎样?自找的!明知道他在气头上还敢来找死,怪得了谁?
“闻人斯于,这辈子认识你算老子倒霉!”看着男人那嚣张的神色,烈少严只觉得肠子有点青!他当时怎么就会认识这男人了?
“我只是想知道会不会影响一会儿出庭作证,其他的你们可以找个时间慢慢商讨。”关于他们的相处方式,他真没兴趣。
烈少严耸耸肩,“你们确实是两口子。”
中国有句话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看来真的是一家人!
英国伦敦皇家法院
“Boss!”总算赶上了!李正差点没有跑断气,终于在上庭前十五分钟见到了自家老板。
沈萧看着一脸汗的秘书,百年难得一遇的在这种场面这种关头换了表情,“是美国的时间有问题还是美国的飞机有问题?”
李正刚刚跑到自家老板的跟前,就看见这上庭前绝对是法西斯的老板居然这样涮了他一句,登时苦了脸,“老板,你十个小时前才通知我啊!”李正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断气了!可是这无良老板居然还拿他开涮!
“纽约到伦敦只需要七个半小时,我给了你两个半小时处理中途事物,难道还不够?”
“Boss,你十个小时之前,传了邮件给我,然后我只有两个半小时处理纽约的事物,包括坐上飞机,到达你的面前,这样也差不多了吧?”李正哀嚎!他两个半小时,干了一堆的事儿,从美国上飞机,到现在西装笔直的站在他的面前,还要怎么样啊?
沈萧耸耸肩,“但愿是差不多,今天这桩案子你知道对阵谁吗?”
“?”
“约翰·奥斯汀。”沈萧说完转身就进了法庭的大门。
李正狠狠的翻了翻白眼,好吧!他今天长见识了!这无良的老板,居然还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的偶像啊!
为什么要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
英国人对法庭有种莫名的重视,庭上的人,不管是旁听律师当事人,即便是被告席的犯人,上庭时都是衣着整齐笔直的。律师和法官的衣着也是规定的法官袍律师袍,给人的感觉就相当的严肃。这项规定延续了多年,直到2007年,英国司法界领袖才宣布,英国的律师和法官们将告别一个沿袭了几个世纪的传统,在出庭审理非刑事案件时不用再戴白色的马鬃假发。
但是在审理刑事案件时,法官和律师还是需要带上假发。
沈萧坐在前面的控方律师席上,整齐的律师袍和发套,侧头小声的与旁边的助手讨论着。
闻人斯于坐在后面的旁观席上,看着那背影,带着温柔的浅笑,说不出来的迷人魅惑的模样,已经引起了旁观席上其他旁观者的频频瞩目。
这场案子是整个英国关注的焦点,最为关注的除了约翰·奥斯汀那个律政神话之外,就是控方那个当事人和控方律师了!
关于那个高调宣扬自己是同性恋的新贵公爵,被整个英国民众津津乐道,现在因为这桩蓄意报复的谋杀案更是被炒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关于他高调的指控托尼·温莎公爵谋杀未遂,又找了一个默默无闻的东方男人作为这桩指控案的控方律师对垒扬名世界的律政神话约翰·奥斯汀,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他主动提出指控,又找了一个没有什么机会胜诉的律师,这前后矛盾的做法,让人觉得他真的是脑袋有问题。
“老板,要是你老婆输了怎么办?”莫东署与闻人斯于相邻而坐,看着前面律师席上相邻而坐的两个人,他有点担心。虽然他们做足了功课,可是那个约翰·奥斯汀可是出了名的律政界的大白鲨,手段能力,以及刁钻的思维,可不是说来玩儿的。
闻人斯于看了莫东署一眼,脸上带着自信,那种没有依据的自信,“现在还没有开盘,你要不要跟着闻人先生一样押一手赌谁输谁赢?”
“我赢了有什么好处?”他比较关心这个。
“条件随你开。”向来心眼儿不大的男人这一次却开了大缺口。
“比如甩手扔了东盟?”莫东署试探的询问了句。
男人侧头,优雅的笑了,“我说了,条件任你开。”
看着男人的笑,莫东署下意思的往旁边挪了挪,靠到了李斯特的身边,“东署,你靠过来干嘛?”李斯特看着往他边上挪过来的同伴,戏虐道。
“没什么!”莫东署摇摇头,坐直了身体,“老板,鉴于你刚刚那个笑意,我不赌。”这个男人脸上的笑,绝对不是什么好象征,他还是不抱天上掉馅饼这种美好愿望了。
闻人斯于耸耸肩,也不强迫。
李斯特看着这么没种的同伴,刚要插话,那个专供法官进出的门打开了,一身严肃法袍的法官大人走进了法庭。
“全体起立!”法官助理一声令下,全体起立,相互鞠躬表示尊重之后正式开庭。
相继落坐,法官对着沈萧点头示意,“控方,你可以开始了。”
第一五三章 正式开战
沈萧神色严谨的起立,对着法官微微鞠躬,“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关于这宗案件,很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件,被告托尼·温莎,一直对我的当事人蓝依·霍兰克·克劳伦斯抱有怀之心,原因是在一个半月以前,我的当事人单方面解除了与被告妹妹维多利亚长达十多年的婚约,令当年一手促成这件婚约的托尼·温莎大为恼火。众所周知,托尼·温莎与其妹维多利亚·希尔·温莎相依为命,被告对其是出了名的宠溺,维多利亚解除婚约一事,导致被告与我的当事人关系相当紧张,甚至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几次出言挑衅。在事发当晚,我的当事人偕同恋人一起到被告的庄园参加由安妮公主殿下准备的和解宴会,但是被告的态度极其恶劣,不仅丝毫没有和解的意思,甚至还主动挑起事端,闹得很不愉快,宴会后,我的当事人偕同恋人驾车离开,却在半路遭到被告及其同党的截杀,我当事人为了维护其恋人的人身安全,下车引开追击而来的被告,在不敌失手被擒后,被被告凶残的直接丢进了他庄园蓄养着虎鲨的湖泊里,我的当事人在水下奋勇挣扎求生,直到钻进湖泊的排水道里才躲过一劫,直到四十五个小时之后获救。在被告将我的当事人推进湖泊的时候,我当事人右肩中枪,伤势极为严重,虎鲨是血腥海洋生物,在那样的情况下将我的当事人丢到湖泊里,送到虎鲨的嘴边,我想这应该不是一句玩笑就能说得过去的。根据我所方掌握的所有的证供都证实了,被告这是蓄意谋杀,所以,我要求法庭判被告蓄意谋杀未遂罪成立。”
听完沈萧的开庭陈词,法官转向辩方约翰·奥斯汀,“辩方,你可以开始了。”
约翰·奥斯汀起身,“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我受托尼·温莎公爵委托担任他的辩护律师,关于控方的指控……”
闻人灏撞了撞身边的儿子,悄声低语,“怎样?有信心吗?”
闻人斯于淡淡的回视了一眼,“现在才刚刚开始,闻人先生,你急什么?”
“我想知道那天的事实跟你老婆这陈述的有多大出入。”闻人灏很想笑,他们的胆子真的挺大,正大光明的指控,却有一半的事实都不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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