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临时新娘
安然夹起一个圆圆胖胖的饺子,咬开后,里面竟然包着一个密封的蜡丸。
“外公,你们包的不都是硬币么?怎么还有这东西?”安然疑惑道。
“打开来看看。”重双天一脸淡定道。
安然剥开蜡丸,只见里面装着一把金色的小钥匙。
“这是什么?”安然疑惑道。
“这是外公送你的新年红包。”重双天说着,从墙上挂着的布艺袋里面掏出一个铂金盒子递过去。
“打开它,今天是三十,不许跟外公说‘不’字,明白么?重双天一脸严肃说。
安然把小钥匙插入锁孔中,打开铂金盒子,里面是一份文件。
取出文件,上面是一份股份赠送协议。
协议主要内容,:现将重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赠送给安然、安柔两位女士,安柔的百分之五,暂时由安然代替管理,待其成年后,划归她的名下。
签章处,有重双天的亲笔签名和重氏集团的公章。
“外公,我不想惹您生气,但是这个红包太大了,我不能接受。”安然没有丝毫犹豫就开口了。
“爸,您怎么能随便做出这种决定?您根本不考虑我们重家的利益,您老糊涂了吧?”庄秋雅率先尖叫起来。
“你鬼叫什么?我虽然老了,可还没糊涂。当年若不是双月替我顶了罪,哪有我重双天的今天?可怜双月因此付出的代价是,一辈子在偏远乡下,跟一个贫苦的农民共度一生。如今,好容易找到了双月的后人,我怎么可能不加以弥补?”
“爸,就算要弥补,百分之十的股份也太多了吧?她们姐妹俩,不过是女孩子,都要嫁人的,依我看,给她们一千万,足够她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也就算对得起双月姑姑了。”庄秋雅激动得胸脯都剧烈地起伏着。
“这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遗嘱我都已经理好了,等我百年之后,你和玉麒俩人,能分到重氏的百分之十五,恐怕则有百分之二十五。这样可保万无一失,就算重氏的对手能够把股市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收购到百分之三十,只要我们一家人抱成团儿,鲲鹏就永远都可以坐稳重氏董事长的位置。”
“可是万一她们俩为了自己的利益,把手中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了我们的对手呢?”庄秋雅尖利地说。
“我老了,但是眼睛并不花,然然和柔柔这两个丫头是什么样的品性,我还是很清楚的。”重双天说。
“外公,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安然坚决地摇摇头。
“然然,你以为外公让你接受这个只是为了给你钱?你错了,你和柔柔也是重家的一份子,守护重氏的产业你们也应该出一分力。外公相信,等有一天你鲲鹏哥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们俩会毫不犹豫选择支持他。你能够保证做到这一点,对么”重双天语重心长说。
“外公,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接受。”安然点点头说。
“那就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吧。”重双天笑着说。
安然提起笔,庄秋雅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签字笔,咔嚓一声掰成两截。
“不行,我不同意,爸,我也是重氏的股东之一,我不同意您这么做。”庄秋雅大声吼道。
“没错,你和鲲鹏的手里现在都持有重氏的百分之五股份,不过剩下百分之五十,却是在我的手里,我这个董事长有权利决定将自己手中的股份给谁。放心,你和玉麒赢得的那部分,我到时候一分都不会少了你们的。”重双天一脸冰冷说。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为重氏尽心尽力二十几年,这两个凭空冒出来的丫头,连身份都不还不能确定,您就一下子给他们百分之十?”庄秋雅的音调更高了。
“玉麒,你扶秋雅去楼上休息吧,这会儿我不想看到她。”重双天满脸怒火道。
“秋雅,我们上楼去吧。”重玉麒走到她面前小声说。
“你滚开!你个没用的废物!我们被人欺负到这份儿上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庄秋雅一副泼妇状,伸脚朝重玉麒踹了过去。
重鲲鹏将父亲朝身后一拉,挡在了前面。
“妈,跟我上楼去,我有话跟你说。”重鲲鹏说。
“儿子,你怎么也不说句公道话呀,你才是重氏唯一的正牌继承人,你爷爷这是从你口袋里掏钱给她们两个外人呀。”庄秋雅声嘶力竭道。
“妈,如果你不想别人知道杀手的事,就乖乖跟我上楼去吧。”重鲲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庄秋雅浑身一震,双腿忽然就软了,全身的力气似乎也被人抽干了似地,任由重鲲鹏将她扶上了楼。
“妈,如果你不想别人知道杀手的事,就乖乖跟我上楼去吧。”重鲲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庄秋雅浑身一震,双腿忽然就软了,全身的力气似乎也被人抽干了似地,任由重鲲鹏将她扶上了楼。
一进卧房,庄秋雅赶紧反锁了门,神情紧张地盯着重鲲鹏。
“儿子,你刚才说的话是吓唬妈妈的,对吧?”她有些哆嗦道。
“妈,今天下午你去了哪儿?”重鲲鹏冷冷地问。
“我,额,一直都在公司里忙。”庄秋雅支支吾吾说。
“是么?据我所知,公司里的人下午三点以后就都放假回家了。”重鲲鹏慢悠悠道。
“我,我去了品玉会所,你也知道的,妈整天忙,腰酸背痛的,去那里泡个澡,做做按摩,放松一下嘛。”庄秋雅赶忙说。
“你真的只是泡泡澡,做作按摩?”重鲲鹏问。
“自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妈还能做什么?”庄秋雅一脸的不自然。
“妈,我今天最后再叫你一声妈,电脑里的东西,你自己去看看吧。”重鲲鹏一脸心疼说。
庄秋雅启动电脑,打开桌面上的视频文件,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今天下午在包房内**的场景。
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十分敬业地围着她,一个忙着搓胸乳,一个忙着舔舐那浓密的草丛,而她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缸里,大张着嘴,一脸淫|荡地高声尖叫。
她的手一哆嗦,转而将电脑一把关上,扑通一声跪倒在重鲲鹏脚下。
“儿子,对不起,妈妈昏了头,原本只是泡澡的,没想到他们会所给提供了这样的服务,妈妈被他们的催|情|香迷晕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一定要原谅妈妈,千万不能你爸爸知道这件事。”庄秋雅拽着重鲲鹏的裤腿,哭哭啼啼说。
“这件事,原不原谅轮不到我来说,你要请求原谅的人是爸爸!”重鲲鹏厌恶地后退了几步。
“现在,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如果你敢有半句谎言,我发誓,我会把这段视频给爷爷和爸爸看的。”重鲲鹏厉声道。
“你问,我保证一句也不隐瞒。”庄秋雅可怜巴巴说。
“安然和安柔先后遇到杀手,这件事是不是你买凶做的?”重鲲鹏盯着她的眼睛问。
“不是——”庄秋雅本能地撒谎。
“你可千万别小看了我的调查能力哦。”重鲲鹏一脸嘲讽望着她。
“是,是我做的。可是儿子,妈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老头子要把你的股份给她们,妈自然不能答应。”庄秋雅装作无辜的样子说。
“好,我再问你,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要欺骗爸爸,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你最好别再说半句谎话,不然我不确定我还有耐心继续听下去。”重鲲鹏话题一转,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
164 一年之计在于春
“好,我再问你,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要欺骗爸爸,说他没有生育能力?你最好别再说半句谎话,不然我不确定我还有耐心继续听下去。”重鲲鹏话题一转,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儿子,妈也没办法呀,我和你爸同居后,一直不能怀孕,检查结果是我的子宫有缺陷,不可能怀孕,你知道的,你爸是重家唯一的儿子,如果我这个少奶奶不能怀孕,你爷爷那个老东西肯定会让你爸跟我离婚的。”庄秋雅一脸悲愤说。
“那你又为什么会抱养庄冬梅的儿子?”重鲲鹏咬着牙说。
庄秋雅浑身瘫软,几乎陷入虚脱。
“因为冬梅她背着我和你爸爸上了床,未婚先孕,她又死活不肯打胎,所以我只好找了安静的地方,让她生下你。没想到她生下你之后血崩,当天就去了。我看你刚出生就没了妈,再说冬梅也是我的堂妹,所以我才把你抱回来当成自己的儿子养了。”她气息奄奄道。
“真的是这样么?庄冬梅怎么会那么巧怀上我爸的孩子?如果我爸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重鲲鹏狠狠盯着她问。
庄秋雅只觉得浑身发冷,她恨不能立刻从这样狠戾的视线中躲开,但是眼下的情况,她却是一步也挪不动。
“她,她勾引你爸,想要破坏我们,但是你爸很爱我,所以即使是在被她下了迷药之后,做了不该做的事,他还是赶走了她,回到我身边和我结婚了。”庄秋雅鼓足勇气说。
“我不想继续听你的谎言了,我想爸和爷爷一定很想看看这段视频呢。”重鲲鹏淡淡道。
“儿子,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妈妈的错。当年冬梅和你爸恋爱,我却控制不住地爱上了你爸,为了让自己死心,所以我鼓动冬梅给你爸喝了迷药,想让她们生米煮成熟饭。没想到他们做了之后,冬梅出去买避孕药时,你爸出门去找她,迷迷糊糊走进了我的房间,竟然把我,强暴了。我想这一定是天意吧?便将错就错留在了他床上。你爸第二天醒来,只看到我,心里愧疚,然后就跟冬梅分手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庄秋雅哆哆嗦嗦说出了当年的一段隐情。
重鲲鹏被这意想不到的隐情震得有些头脑发晕,他呆呆地占了一会儿之后,才回过神来。
“最后一个问题,替庄冬梅接生的嬷嬷为什么会失踪?”重鲲鹏问。
“那是,我不想让她说出这件事,所以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去别的地方养老了。”庄秋雅咬着牙说。
“给我她的联系方式。”重鲲鹏说。
“当初我们说好的,她拿了钱就消失在这个城市里,所以后来我们都没有再联系过,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庄秋雅慌乱地摇头。
“好,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不过,你给我记住,赶紧撤了对安然姐妹俩的追杀令,她们俩要是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不介意将那段视频交给爷爷和爸。”重鲲鹏厉声道。
“好,我保证撤掉就是了。可是儿子,妈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妈妈呢?”庄秋雅徒劳地拉着他的裤脚说。
“果真是为了我么?那我恳请您,退休吧,你能做得到么?”重鲲鹏一脸讥讽道。
“我,我才五十岁而已,怎么能退休呢?呆在家里妈妈会无聊到发疯的。”庄秋雅立刻摇起头来。
“庄秋雅,你真的爱过爸么?如果你爱爸,不是应该在家里多陪陪他么?算了,如果你真的爱爸,也绝对做不出那种事来。我对你说这些,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以后你尽量少出现在我面前吧,除非是不得已,否则,我们就做两个陌生人吧。”重鲲鹏说完这些话,没有丝毫留恋,转身走了出去,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除夕的烟花一朵朵绽开在清冷的夜空,重鲲鹏只觉得自己的心比夜空更冷,更空旷。
偌大的重府,富丽堂皇的装饰,此刻似乎成了一个个荒唐的笑话。
小时候,他总是羡慕小朋友们的妈妈会亲手他们缝书包、听生词、批作业,而他的妈妈庄秋雅却总是在外忙碌,很少对他流露半分温情,那时候爸爸总是安慰他说:你妈妈太忙了,都是爸爸不够能干,所以委屈了她一个女人在外面操劳,你可千万别怪她没时间陪你。她比你所有同学的妈妈都要能干,咱么家多亏有她,爸爸才能偷闲在家和你玩儿。
那些话,至今都还深深刻在他心里。所以,多年来,他一直都努力学习,拼命训练,只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长大了,能够替庄秋雅卸下肩头的重担。
没想到,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庄秋雅要的根本不是母慈子孝的温情,而是无尽的权力和金钱。
楼下大厅里,阵阵欢声笑语传来,打断了他的哀伤,他忍不住走到楼梯口去。
看到安然姐妹俩围着爷爷在讲笑话,司徒啸风和重玉麒举着酒杯在碰杯,他忽然觉得,这个家总算有了些生机。
他知道爷爷做的是对的,重氏的那些股份,放在安然姐妹俩手里,远比放到庄秋雅手里要牢靠得多。
因为她们姐妹俩的善良远非毫无人性的庄秋雅可比的,当钱变成了一串数字时,多和少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那么,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去珍惜?
重双月或许并不知道,她虽然一生贫苦,但是她却留下了最珍贵的财富——她把她的善良和宽容,遗传给了她的两个外孙女。
重鲲鹏心中一暖,快步走下楼去。
“你妈妈呢?”重玉麒小声问。
“妈妈今天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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