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总裁,请勿动心
他吃什么都没差别,山珍海味从来也入不了他的眼,反正尝不出味道,只想吃点她亲手做的东西。
饭菜都吃光,汤更是喝得连渣都不剩。
“汤圆呢?”他还满怀期待地问靖琪,昨天明明交代过的,她不会忘了吧?
“你现在吃的下么?等宵夜再说。”
苍溟听她这么说倒是笃定了,她答应陪他吃宵夜,那就代表着会在这儿一直陪着他吧!
糯米团儿背了个紫色米老鼠的小书包来,她从里面拿出一个U盘给苍溟,小声道,“小杰哥哥帮我下的卡通片,可以在这里看吗?”
“当然可以,不过不能看太久,注意休息眼睛知道吗?”
“好耶,谢谢叔叔!”糯米团儿振臂高呼,妈妈不让她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在这里有叔叔陪着看真好。
她差点就想在他脸颊上亲亲,可是看着那个又红又肿的样子……唔,还是等他好了再补上吧!
苍溟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堆零食和水果,糯米团儿就像掉进了糖罐子一样开心,爬到他那个堪比酒店kingsize大床的病床上去,一边看卡通片一边吃开了。
“你别太宠她了。”靖琪抗拒不了这样温情热闹的场面,可也有必要提醒苍溟几句。
苍溟开口就是宠溺,“小姑娘宠着点有什么关系,她高兴就好!”
“医生有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出院?”
天天让她们过来陪着他怎么行!
“噢,恐怕要过几天,现在这样想走也走不了。”苍溟带着点自嘲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在南水没有熟识的私人医生,万一出院后病情反复了,再来一次窒息什么的,谁能保证每次都那么幸运!”
反正他是要在南水待不少日子,住酒店或是住医院都没差别,至少住在医院有个病患的身份,靖琪就不得不来探望他。
夜色渐深,靖琪抬手看了看表,出去打了个电话。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病房的门,竟然是袁喆!
苍溟的脸色瞬息万变,最终还是停留在平静无波的层面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袁喆朝他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把靖琪叫了出去。
苍溟无法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难道刚才靖琪出去打电话就是找他?
他的坏心情糟糕到无法掩饰。
糯米团儿好像也感觉到他的郁闷了,舔着手里的棒棒糖,眼珠子骨碌碌转,也不说话。
靖琪很快回来,手里提着一袋东西,一样样拿出来,丝毫没有向苍溟解释什么的意思。
苍溟终于摒不住问她,“他来做什么?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靖琪头都没回,“你不是要吃元宵么?煮好了带过来就没法吃了,只能现煮。你这里锅子元宵什么都没有,还不让人家买好送过来?”
苍溟脸色一沉,“你就让那姓袁的送过来?他跟你是什么关系,好到大过年的都为你鞍前马后的忙碌?”
“那我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大过年的跑过来伺候你!”
苍溟张了张嘴,看到身边的小不点,硬是把话给吞了回去。
宣誓主权的话还真是有点少儿不宜。
靖琪往新的小电饭锅里放了纯净水煮开,冰袋保存的元宵拆开来往沸水里放,咕嘟咕嘟很快有米粉和芝麻的香气飘散出来。
苍溟却老大的不高兴,板着脸道,“我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别的男人送给你的元宵我没心情吃。”
“不吃拉倒!”靖琪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小声嘀咕。背上两道灼热视线又带着点森寒,让她有点不自在。
一锅元宵舀起来,苍溟别过头去故意不看,靖琪冲糯米团儿招了招手,“宝贝过来吃!”
糯米团儿从床上滑下来,迈开小腿跑过去,扒在妈妈腿上撒娇说了几句什么,才端着个小碗回到床边,坐在旁边的小几上边吹边吃。
靖琪自己也舀了一碗,慢条斯理地吹凉了往嘴里送。
苍溟憋着一口气,看了一眼宝宝碗里,又抬眼瞪了靖琪一眼,摸出平板电脑来闷头不吭声。
靖琪吃了两口,才问道,“你真的不吃吗?再不吃,这个年就过去了。”
苍溟冷冷的,不说话。
“元宵很好吃的,叔叔你吃一点吧!妈妈做了巧克力馅的混在里面,谁吃到的多今年就好运多哦!”
“这是你妈妈做的元宵?”
“是啊,她和姨姨昨晚就在家里做好了,说好今天姨姨送过来现煮的,不过不知为什么姨姨没有来。”
苍溟抬眼疑惑地看着靖琪,她把锅里剩下的元宵都捞进碗里递给他,“到底要不要吃?”
苍溟接过来,看了一眼,“为什么我和宝宝的不一样?”
“我的放了桂花酒酿!”糯米团儿骄傲地插嘴。
靖琪无奈,拿了装桂花酒酿的瓶子给他碗里加上,看他终于肯吃了,才去吃自己那一碗。
“既然是你做的元宵,为什么是那个男人送过来?”
苍溟已经吃到了巧克力馅的元宵,虽吃不出甜还是苦,但巧克力幼滑精细,是上好的品质,绝不是外面随便买的到的那种。
“我带着糯米团儿,一个人拿不下那么多东西,本来是请姐姐给我送过来的,但她们所里刚刚接到报案,她赶着去处理了,恰好遇到袁警官就请他给我送过来。”
苍溟皱眉,“阿山呢?他没跟你姐他们在一起?”
靖琪轻哼一声,“他不知怎么得罪了我姐,这几天都没看见他了。”
“嗯,我想在南水设个分公司,他最近也忙,大概也只是跟你姐有些误会。”
“你要在这里设分公司?”靖琪惊诧不已,他听起来大有打持久战的意思。
“嗯,只是业务需要,南水现在贸易刚刚兴盛起来,市场很大,有的做,没理由不抓住这样的好机会。”
苍溟说的很轻松简单,尽量撇开跟她的关系,不想让她觉得他是因为她才硬要留下而产生压力。
吃完了,靖琪去洗碗和锅子,不知道他还要在这里住几天,这病房条件好,有一个角落是可以做饭煲汤的,她索性把这些东西都留下来,万一他大少爷又想吃什么小灶了,也方便做。
回来的时候,遇到医生和护士,聊了几句苍溟的病情。
“请问他这样子,什么时候能出院呢?”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噢,他身体底子好,恢复起来还算蛮快的,但是他平日里工作得比较疲劳,不注意休息保养,积攒了些小毛病,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做个全面检查,好好休养一阵子,对他有好处的。”
医生很会打太极,言辞模糊,说的好像他无论住多久都不为过。
以前他身体一向很好的,会有什么小毛病影响到他整体的身体健康呢?
靖琪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回到病房里,糯米团儿已经窝在苍溟身边睡着了,眼睫长长的盖住下眼睑,漂亮的唇形安静地抿着,跟苍溟真是像足十成十。
平时她睡前总要缠着靖琪讲故事,一般要讲完第二个才会心满意足地睡去。
看看侧躺在她身边,目光流泄出温柔的苍溟,靖琪都有些难以置信他是怎么把她哄睡着的。
他懂得怎么为孩子讲故事吗?
她走过去想抱起女儿,时间不早了,抱她回去正好睡觉。
可苍溟冲她摆了摆手,食指在唇边比划,示意她不要吵醒孩子。
靖琪皱眉,小小声道,“我抱她回去了,在这里你怎么休息的好。”
“没关系,让她睡,床这么大呢!”
Kingsize的病床,再把靖琪算上也绰绰有余。
他气定神闲,靖琪却瞪了他一眼。
他当然无所谓了,那她该睡哪里?
守在门外的属下很快搬来了躺椅,苍溟这么个小病其实用不上陪护床,但他们还是去找了最好最舒适的来,在他床边支起来。
“先将就下,明天回去再好好休息。”
“你哪里需要陪夜,又不是重症病人。”靖琪没好气道。
苍溟眼神无辜地看着她,“医生说病情有反复,你看今天不是又发了红疹出来,没人守在这里,半夜万一又窒息什么的多危险。再说天这么晚了,孩子都睡了,就过一夜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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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琪无意与他争论,怕吵醒了孩子,她这会儿正埋头睡在苍溟的臂弯中,好梦香甜,弄醒了又是一番吵闹,很难再哄入睡。爱残颚疈
父女俩一样,都有起床气。
靖琪勉为其难地留下,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发觉一整套崭新的毛巾、沐浴露甚至香水,都是她曾经用惯的那些,像是早就为她预备好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
夜晚静谧无声,她躺在离苍溟不足两米的躺椅上,听到他和宝宝平顺的呼吸声,像是听见时光流转的声响灏。
她能感觉到他没睡着,一直到她熬不住困意侵袭,他都一直很清醒,压抑着想跟她说话的冲动。
像是怕任何词句都会戳破这难得的宁静。
一夜无梦,不算舒适的床,靖琪却睡得极为安稳匆。
早晨醒来的时候,苍溟不在身边,她亦不在昨晚入睡时的躺椅上,而是睡在本属于他的大床,宝宝就在身边,小手揪着她的衣襟。
他什么时候把她抱到床上来的,她竟一无所知。
糯米团儿醒来之后,她几乎是带着女儿落荒而逃,就怕心里凹陷的那一角柔软会无限扩大成黑洞,将她这四年多的决心吞噬。
节后店里有些忙,靖琪正好有借口不用天天去医院探望苍溟。
再去的时候,恰好是医生巡诊的时间,病房门大虚掩着,门口没有属下把守,靖琪走过去,恰好听到医生的声音传出来。
“……平时也觉得胃痛吗?除了那次之外,还有没有吐过血?”
苍溟的声音很淡,靖琪听不清楚,可心下已是重重一颤。
吐血?他什么时候曾吐过血吗?
他向来胃不是很好,难道有恶化的趋势?
“嗯,那还是要戒断烟酒,尤其对神经刺激很强的那些东西不能碰了……你知不知道那个相当于阿托品类的镇痛药?长期服用对神经系统损伤很大……不要哪天连痛觉都消失了!人有五感,年纪轻轻的,小心真的变成行尸走肉了。胃上……再做详细检查……”
医生不再是前几天看诊的那个中年女医生,而是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说的是滨海市的本地方言,夹杂着英文,声音浑厚有力,听语气对苍溟的身体状况颇为熟悉,似乎不是南水市医院的专家。
医护人员浩浩荡荡离开了,苍溟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愣。
靖琪走进去,为他披上一件外套,初春时分,早晚的温差很大,他就穿了薄薄的病号服坐在那里,一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的胃……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什么时候的事?”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苍溟转过身看她,不在意地一笑,“没事,老/毛病了,生活不规律造成的胃出血而已。”
他不想提她坠海后的事情,宁愿那时的悲痛呕血和四年的守候都只是浮生一梦。
只要她现在还在他身边就好,过去的欢乐甜蜜都记着就好,不开心的事能忘就忘了罢,能不提及就不提及罢。
“你滥用药物?靠吃镇痛剂来压制疼痛?你知不知道那样是治标不治本的?”靖琪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语调,他比她大那么多,训她、保护她的时候像个大哥哥,又掌控着那么大的商业帝国,自制力应该傲人一等,怎么会滥用药物的?
苍溟面色凛了凛,侧过脸去不愿多谈,“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总之已经过去的事,我们不要再提了。”
“好,过去不提,那现在呢?你身体状况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做什么检查,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刚才都听见了?”
“听了七七八八。”
苍溟点点头,“其实也没什么,Dr。Kwong跟我父亲辈的人有些渊源,当年在美国念书的时候他很照顾我们,而且他是老四……是薛景恒在美国的授业恩师,对我的身体情况比较了解,也知道我的脾气,就说的比较严重,否则劝不动我做身体检查和好好休养。你别太担心,都只是小事。”
靖琪无法评估什么事在他心里才算是大事,但看他已经消肿的脸色,真的已不比当初的健康红润。
他的外观变化不大,仍旧是俊美潇洒的强势男人,只是气质稍稍内敛了几分,眉宇间沉淀了诸多相思忍耐,可皮囊下的内核似乎沧桑了好多,连带着看不见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不如以前那样精细硬朗了。
靖琪有些心酸,在这个曾经与她生死相依的大男人面前,她很容易联想到养她的父母哥哥,不知道他们这些年是不是也像苍溟一样,忧思过甚,身体不比从前?
她沉默乖巧地陪伴着苍溟,反应仍旧有些冷淡,可对他的关怀也不再掩饰。
第二天他要做胃镜,晚上洗了胃,还不能进食,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躺在床上看笔记本电脑上的公司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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