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总裁,请勿动心
就像又和妹妹小璇分离了一次一样。
不是不痛的,可他现在都有点难以想象,要爱得多深,才会随着爱人的离去,连感官之一都被带走了。
“我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病例,不过很少。而且你知道我是脑外科医生,遇到的病人大多是颅脑受过外伤的,出现失明、失聪、感官迟钝之类的问题都是预后可能出现的情况,但跟苍溟不同。他失去味觉更多是心理上和情绪上的原因,你可以咨询神经内科的专家,或者是对这方面有经验的心理医生,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你介绍。遴”
靖琪感激地点头,“嗯,谢谢你。”
“其实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也可以不用刻意治疗。情绪和心理上的问题,也会随着情绪和心理而改变,说不准哪天他又受了什么良性的刺激,嘣的一下就通了,什么都好了。你不需要太担心。”
靖琪朝他笑了笑,“听了年轻专家、青年学者的一番话,让我放心很多,这莫非就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99down'梆”
薛景恒颇有些得意,却听到湘湘冷哼了一声,马上又露出一个要吞掉她的表情。
靖琪跟苍溟回到家,刚打开门就被苍溟一把揽住摁在墙上。
他的气息逼得很近,目光直视着她,“你知道今天我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靖琪只觉得喉咙发梗,愣愣盯着他不吭声。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五年前飞车追逐,然后你在我眼前掉进海里,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当时那种场景。”
“哪……哪四个字?”
“车毁人亡,这是我脑海里最害怕的四个字,却一直在我脑海里打转,我都不敢去面对,一直觉得那只是梦,今天……我以为那个梦又要来一次,所以我开车过去接你,思维几乎是空白的。荣靖琪,你不可以再出事了,你不能再那么自私了知道吗?”
靖琪眼泪滚落面颊,她受不了啊,受不了这个一向孤绝自傲的男人,用这种沙哑不舍的声调跟她讲话。
“对不起,对不起……苍溟,我不是有意的,不是……”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两个人错过的几年时光,还有他心痛到无法面对的那一场车祸,都像电影一样在她眼前一幕一帧地滑过。
苍溟抱紧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我知道,琪琪,我说过了你永远不需要向我说对不起。”
他痛,她比他更痛,一直是他对不起她,亏欠她太多。
靖琪仰起脸,有些冰凉的唇柔软地贴上他的,轻轻浅啄,像是口渴的鸟儿寻到甘泉,一口不够,又啄了第二下、第三下……
然后主动权被剥夺了去,甘泉反倒成了不见底的深潭,一点一点淹没了她。
她在情/欲如潮汹涌的霎那,轻轻退离被他允含住的唇舌,眼神蒙上迷雾般看着他。
“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接糯米团儿……”
苍溟捧着她的脸,恍若未闻,重新吻上她的唇,缠绵着不肯离去,半晌,才在她唇间模糊道,“等一下,我陪你去接……”
他又吻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感觉到两个人的体温已经足以将二人融化,再不放手他就真没把握不会错过接宝宝的时间了。
两个人的气息都有点乱,苍溟为她理好微微凌乱的发丝,眼里满是疼惜和不舍的情绪。
靖琪倾身抱了抱他,“下周你们分公司的开幕仪式,我会去参加。”
“真的?考虑好了?”
靖琪娇俏地嘟了下嘴,“难道你反悔了,不想让我去了,已经找好了其他的女伴?”
“嗯,本来是有个人选,不过你既然肯来,那她就只能退居其次了。”
“是谁啊?”靖琪语气酸得像浸透了陈年的醋。
苍溟挑眉笑笑,“是个小美女啊,要不等会儿你自己问问她。”
靖琪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糯米团儿,使劲捶了他几下,“你就知道戏弄我!”
其实苍溟也不算戏弄她,原本他真的是打算带糯米团儿去参加公司开幕的。都说女儿要富养,从小带她看惯各种场面也好,反正妻子和女儿,总得有一个陪在他身边。
其他的女人,他早就看不在眼里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靖琪一直惦记着被送去修复改造的金镶玉,还有那一身小华丽的旗袍,周五大早就打算去取。
湘湘打了电话给她,她订做的衣服也做好了,开车接她一起去拿。
糯米团儿有苍溟的特许保驾,今天可以不去幼儿园,下午跟妈妈一起出席公司开幕酒会。
她上回买的小礼服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欢喜无比。
这几日苍溟果然如他所说的,派了几个人保护靖琪母女,都是高大结实的男人,跟进跟出的怎么说也还是有些不方便。
靖琪没有抗议,她知道这是为她们的安全着想,但是跟湘湘一起去取衣服,她不想还另外坐一辆车,干脆让其中一个保镖跟她一起乘湘湘的车去。
靖琪陪着女儿坐后排,保镖大哥坐在副驾驶座上。
开车的湘湘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男人,扭头对靖琪道,“这么夸张?”
靖琪苦笑了一下,她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
路上还算顺利,靖琪和湘湘先去旗袍店里取衣服。换上衣服之后,糯米团儿大概也觉得妈妈这样子好看又新奇,围着她转了几圈,一直夸好漂亮。
靖琪就动了心思给她也做一件小号的,请来老板娘试衣、画样,下了单,才又上车前往拿金镶玉的玉石店铺。
玉串珠出乎意料的美,靖琪觉得之前桐叔技艺精湛,将那断裂过的玉镯修补得够美够严密了,还有美好的寓意。
可这改造后的玉串珠完全没有了碎裂的痕迹,上好的翡翠浑体通透,翠绿欲滴,磨圆的玉珠子和小段的玉弧拼接串在一起,仿佛本来的形态就是这样,浑然天成。
靖琪对这改造很是满意,简直可以说是个小小的惊喜。
原本还有点担心,苍溟会不会不乐意她这样擅作主张,但现在她很有信心,他也一定会喜欢现在的串珠的。
“好漂亮!”
湘湘看到她把串珠戴到了手腕上,靖琪皮肤白皙光洁,骨骼纤巧,穿着旗袍,再戴上这样的美玉,完全将江南女孩钟灵毓秀的一面发挥到极致。
靖琪有点腼腆地笑了笑,打算从钱包里拿现金付给店家。
店铺的门突然被锁上了,众人眼前都是一黑,靖琪和湘湘本能地喊了一声啊,手里的东西就被打落在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 ?'…99down'你们想干什么?”
面前是三个男人,背光看不清脸,在车内等着靖琪她们的保镖早不见踪影。
闯入的男人拖住靖琪的手臂就要将她往外拉。
靖琪边喊边挣扎,却看到糯米团儿被其中一人抱在怀里往店铺的后门跑了。
“放开我女儿!你们放开她!”
她急的大喊,也用不着谁来拉拽她了,跟着那人的脚步就追了上去。
“靖琪!”湘湘刚才被推了一把,腰磕在玻璃柜台的一角,摔在地上,这会儿忍着痛爬起来就要去追靖琪。
一个男人拦住湘湘,恶狠狠威胁道,“留着条命给苍溟报信,就说九哥很想念他们一家子,先带嫂子和侄女去做客,让苍溟有空就去叙旧喝茶。生意上的事,就别那么计较了,擎龙想要的,远辰也想要。”
湘湘咬牙,“你们是丁默城的人 ?'…99down'”
那人冷哼了一声,“怎么,怕了?怕的话就让苍溟去找九哥聊吧,擎龙这几年也威风够了,风水轮流转嘛!”
湘湘啐了一口,跑到后门口就看到被推跌在地上的靖琪,似乎是在挣扎间,被从车上推下来的。
“糯米团儿!宝宝!”
靖琪哭喊得很激烈,女儿还在车上,他们却把她扔在了这里。
她脚踝似乎扭到了,但是还执意要追着那车子去。
“靖琪……靖琪,你冷静点!别追了,追不上的!来,我扶你坐下!”
湘湘扶着靖琪回到店铺里,被吓傻了的店家这时候已经报了警。
靖琪哭得肝肠寸断,身体一直剧烈的颤抖,紧紧抓着湘湘的手臂道,“糯米团儿被他们抓走了,他们抓走了她……”
湘湘理解她这时无论如何也冷静不下来,赶紧掏出电话联系苍溟。
店铺前头的门被重新打开,她才发现坐在她车里等待她们的保镖遭了那帮人的暗算,昏迷不醒。
情况真是糟得不能再糟了。
苍溟接到湘湘电话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吃午饭,正打算新任的财务总监汇报完这几日的工作,就跟霍陵一起到酒店大堂吃个随意的简餐,下午开幕仪式就要开始,很多人和事需要应酬。
可是听到靖琪她们出事,苍溟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差点连手里的电话都握不住。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霍陵原先还在跟他开玩笑,说他聘请的人才个个战战兢兢,罗嗦堪比小学时的教导主任。
可苍溟瞬间脸色大变,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女儿被人掳走!”苍溟眼神锐利如刀,手握成拳仍止不住颤抖,“我得走一趟,下午的开幕仪式取消!霍陵,你在南水人脉广,请你也帮我托人打听一下这特么的是怎么回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掳走我的人!”
霍陵严肃地点头,他好像还从未见过苍溟发这么大脾气,焦躁得像蓄积起全身力量要寻获猎物的猎豹!
苍溟边走边冲身旁的人喊,“阿山,十二,你们跟我一起去,剩下的人给我到蛋糕店和靖琪她们的住处去守着,有什么状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真的要疯了,不管是靖琪还是糯米团儿出事,对他来说都是极其残忍和无法接受的。
他赶到城北的玉器店时,警察已经先到了,在给湘湘和靖琪录口供。
苍溟一把掀开穿制服的人,径直走到靖琪身旁,关切道,“琪琪,你有没有怎么样?受伤了吗?”
靖琪此时哭泣都没有声音了,只是任由那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滚落。
抬头看到和她一样焦灼心疼的苍溟,她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猛地扑进他怀中,失声痛哭,“苍溟,苍溟!他们抓走了我们的女儿,那是我们的女儿……”
苍溟的心都仿佛碎落成片,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宣誓女儿同他的关系,却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
他拥紧怀里的女人,一边沉声安慰她,一边暗自下定决心,揪出绑走孩子的人和幕后指使,他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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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要自己带宝宝,特别忙,今天就到这里哈~亲们觉得真的是丁九渣渣做的吗?哈,他快露面了~
总有办法解决的(4000+)
“琪琪,你别怕,我一定会把宝宝找回来!”
苍溟说的很坚决,他也不想让靖琪再留在这里继续伤心难过。爱残颚疈
“让开!”他格开警察,拉着靖琪往外走。
“这位先生,我们还没有录完笔录,可能还要麻烦她们去一趟分局。”接警办案的警察拦下他们。
“你们有信心比我先找到我女儿吗?没有的话,就滚开!遴”
他把这看作一件家务事,而家务事,他从不信任警方。
他把现场的善后留给阿山,带着靖琪和湘湘上了车。
“是丁默城的人吗?苞”
“嗯,他们说是丁默城要带走靖琪和宝宝,以便请你过去跟他谈。”湘湘一呼吸就觉得肋下疼痛,讲话都吃力,估计是肋骨有骨裂。
苍溟脸色沉郁,极力控制着怒火,揽紧仍旧伤心焦虑不堪的靖琪,道,“他们没说为什么?”
“他们只说擎龙想要的东西,远辰也想要。这几年擎龙赚的多,也是时候让他们赚了。并没有说的很详细。”
苍溟闭了一下眼,心里像压了石头一样难受,又像是裹上了一层浓雾。
他记着靖琪出事时的惨状,如果不是他睚眦必报的处世原则,就不会让间接造成她的落海。
这些年,生意场上他一直有意识地避开跟丁默城控制的远辰集团的竞争和接触,正规和私下的场合都尽力避开跟丁默城的碰面。
他不是怕丁默城,他只是不能面对失去靖琪的那种痛悔和自责。
他深居简出,愈发低调,丁默城似乎也默认了这样的情形对大家是双赢的,多年没再有意挑衅。
现在……居然光天化日掳走他的妻儿!
苍溟把湘湘送回去,她看起来也受了伤,但是自有薛景恒会照料她,无需担心。
反倒是被夺走了心头肉的靖琪,几乎把眼泪都哭干了,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空空洞洞的。
苍溟本来是不想带她回到她的公寓去,怕她在那里触景伤情,总惦记着孩子会做傻事,就想开车送她到他在南水新买下的那套别墅里去,换个环境可能比较容易放松。
结果靖琪非要回家,说是怕孩子突然回来了,家里没有人。
尽管谁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没有什么能撼动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此刻的坚持,苍溟没办法,只好陪她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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