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总裁,请勿动心
她是希望低调,但不是要搞地下情。
罗杰开着他的老爷车送靖琪下班,停在荣家大宅的院子门外,看着她进了大院的门,收到她短信说到家了,才会开车离开。
偶尔也一起吃晚饭,订的都是有些小情调的饭店,两个人有时还会开一瓶红酒,罗杰似乎对酒还有些研究,最爱的是红葡萄酒。
靖琪通常都只是浅酌,她其实不太喝得惯红酒的味道,酸味太厚重,太浓郁。
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苍溟为她囤的甜白葡萄酒,放倒过他和丁默城的黑方,还有为他做提拉米苏时特别添加的白兰地……
像她和他的感情,不是不浓烈的,入口甚至有些辛辣,可是喝下去却觉得回味悠长。
她想着想着就会走神,罗杰也不追问,给她时间和空间,毕竟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初识那会儿白纸一样的女孩儿了,她经历过很多事,在心底打下了烙印,他总得耐心等待那些烙印慢慢淡去,甚至尘封。
两个人共进晚餐其实不如两人窝在店里研究新的西点品种时惬意。
店里打烊后,其他员工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人,有时只吃个最简单的饭团,喝点矿泉水,就又投入地开始工作。
靖琪不是没有见过罗杰穿上工作服,戴着高高的帽子认真工作的样子,他一双巧手能将朱古力造型做得鬼斧神工,能用同样的原料做出口感完全两样的美味蛋糕,那时他那么严厉,那么疏离,仿佛她只是个不入流的虾米,永远也成不了最出色的西点师。
但他又总是倾囊相授,手把手地教她细节处该怎么雕琢,帮她处理难以完成的订单要求,情愫大概是从钦佩开始的,一点一滴,聚沙成塔。
可是世事无常,分开了大半年,再见到他穿着白色工作服工作时的侧脸,轮廓俊朗深邃,是混血儿特有的洋气,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除了温暖,没有一点怦然的波澜。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依旧甘冽,带着一点亲昵,像山泉中化开一点蜂蜜。
他的气息很近,就在她的颈侧,靖琪敏感地缩了缩肩膀。
“没什么……你的蛋糕放入烤箱了?”
“嗯!春天比较燥,新品里多些清爽的元素比较好,我看你手里这个慕斯应该不错,做好要给我第一个尝!”
“当然,不过不好吃的话,也要留点面子给我哦!”
靖琪俏皮的时候,眼睛像会说话,罗杰看得失神,不由伸手抚着她的脸颊,“你说过工作的时候要低调,要公私分明的,那么……现在算是工作时间吗?”
他想吻她,在这个只属于他和她的空间里,想要采撷她柔软红润的唇。
靖琪一直以为自己不反感他的触碰,毕竟只是在他身旁,她就能感觉到温暖和呵护。可是他的掌心贴在她皮肤上的时候,微微的热度还是让她不由僵住了身体,心底缺掉的那一块像一个黑洞似的越来越大,空得仿佛深不见底,她好像一脚踩空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他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只差一毫米就会覆住她的唇,然后辗转、深入,直至缱绻难分,就像曾经苍溟和她一样……
电光火石间,她的本能已经做出了选择,重重地推开了罗杰,像只受惊的小兽一样退到墙角,戒慎又难堪地别开脸。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靖琪,你没事吧?”
罗杰只当她是曾经被侵犯过,对情爱这回事有些阴影,需要慢慢来化解,他太心急吓到她了,心中很是懊悔,也很心疼。
可他越是这样,靖琪越是觉得愧疚,她竟然连他的触碰和亲吻都无法承受!
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她怎么可以在面对他的时候还对另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罗杰,我……”
“靖琪,你别这样!这种事,女孩子不用说对不起!你没有错,是我太冲动了!”
她唯一的错也许是太美太诱人,让他不自觉地沉溺。
他不怪她,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化解她的心结,他可以等。
话虽如此,靖琪却还是因为这个插曲而受到了冲击,回到家里都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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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给力呀~周一二大概是有加更的,下周就有大转折了哇~噢噢噢~
背叛的滋味如何(4000+有心的小豹子!)
父母和兄长是知道她和罗杰交往的事的,并且乐见其成。靖琪不想让他们失望,哪个女孩子经历了绑架和一连串的羞辱都会成为家人的心病,担心她声誉被毁,后半生的幸福就没了着落。她其实真的已算幸运,看起来声名狼藉,还有罗杰这样的好男人肯包容她的一切,甚至从不问她这半年内发生的事,就怕惹她伤心。
可是负疚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她对自己爱人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谁能告诉她,把心遗落在苍溟的身上,又该拿什么去爱其他的男人 ?'…99down'
靖琪一时整理不好心绪,所幸罗杰恰好要去一趟北京,作为曾经在西点大赛中获奖的他来说,接受国内外各路高手的挑战,录制电视节目等等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他并不是每天都会来店里。
如今他挂心的不是店里的生意,而是下班后没有人送靖琪回家漪。
“下班就早点回去,或者约你嫂嫂她们出来逛逛街、聊聊天,不要一个人加班到很晚,知道吗?”
靖琪捧着手机,好笑道:“知道啦,管家公!”
罗杰在电话那头轻轻叹息,她是他甜蜜的负担,可他还是甘之如饴糇。
“靖琪,等我回来,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父母家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到你家拜访,请你认真考虑一下好吗?”
他说的很郑重,其实已经很委婉了,正式约见对方家人,就是到了可以论及婚嫁的程度。靖琪对他始终还有些距离感,也许是对两人的未来没有信心,结婚或许有些仓促,但至少可以先订婚,让她明白他的决心,那么两个人的相处或许可以更亲近一些。
靖琪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她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订婚甚至结婚,她就没有了退路,就算再痛苦、再困难也好,她会把心从过去那个身影上剥离出来,重新去尝试爱。
可是会不会成功,她无法确定,罗杰就等于是用一生的幸福来跟她赌,对他太不公平了。
“嗯,我会好好考虑,等你回来再商量!”
她没有拒绝,这就已经是最大的希望了。
老板不在,工作还是要照旧的,好在罗杰的这个西饼屋规模不大,员工就那么几个,都是比较自觉的人,也不需要天天盯着,而且由于生意好,天黑之前肯定打烊了,时间都很固定,也不会有人早退。
现在大家顾忌着靖琪跟罗杰的情侣关系,当她是半个老板娘,即使罗杰不在,也都不敢偷懒。
只有蔡青对她还是不屑一顾,尖酸虽然少了,但态度还是傲慢无礼的。
这天却有点不同,蔡青一整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话,除了接了两通电话之外,而且还都是避到没人的地方去讲的。这实在不像她的作风,而且心神不宁,烤箱的温度都设置错了,幸亏靖琪发现的及时。
“蔡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如果家里有事,你就先回去好了,这里有我看着就好!”
靖琪的善解人意吓了她一大跳,转身看着靖琪,面上的慌乱更加明显了。
“没……没什么,大概这几天没睡好,精神不大好!”
靖琪也不多问,她听说有时候蔡青晚上下班会跟几个麻友聚会打麻将,很晚才回家,也许是没注意休息。
冬去春来,气温回暖,店里的生意更好了,比预定的打烊时间还要早就已经卖光,靖琪和其他人一样收拾东西打算准点下班。
她记着罗杰的叮嘱,而且最近的几个新品才刚推出,反响还不错,打算多卖一阵子,也不急着研究新品,等他回来再说。
蔡青没有帮忙收拾工作间,急匆匆拿着自己的包就往外赶,到了门口还害怕似的左右看了看,走了一个跟平时完全不同的方向。
靖琪虽然疑惑更深,但是也没跟上去,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想那么八卦。
天气真的很好,她抬起头望着刚刚笼罩下来的暮色,天空还是深色的靓蓝,苍溟最喜欢的色调好像就是蓝紫青灰,就像他整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她始终记在心里,不知要多久才能忘记。
靖琪拢了拢围巾走在路上,旁边还有很多小店是敞着门做生意的,前面就是大马路和地铁口,路灯都亮了,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她忽地被一股力量拽进一旁的一家小店,她还来不及呼喊,嘴就被捂住,而眼前放大的面孔是刚刚还在她心头掠过的人。
“别怕,安静点,我带你去看戏!”
苍溟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好听,比前两回见的时候,中气更足了一点。
他的伤大概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也有气力跑到这儿来找她麻烦。
看戏?看什么戏呢?
苍溟确定她不会喊叫才牵起她的手从小店的后门走了出去,后面连着一条很小的马路,斜穿过去是一个窄窄的弄堂。
这片区域都是这样,不远处就是繁华商圈,深处却藏着市井烟火,大大小小的弄堂和马路交错在一起。
苍溟的手很暖,没有十指紧扣,只是掌心相贴地牵着靖琪,她就已经有种昏眩的感觉。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嘘,到了!别说话,看着就好!”
苍溟拢着她的身体,躲在一个老旧的棚子后面,弄堂里有两个人面对面说话,靖琪听出其中一个是蔡青!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蔡青听起来气恼又无奈。
“什么怎么样?我们是夫妻,你有钱难道不该给我花?儿子上大学的时候你说没钱,现在发财了也不给点补偿,哪里像个当妈/的样儿?”
“要补偿也是补偿儿子,凭什么把钱给你花,让你拿去贴补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狐狸精,我才没那么傻!况且我现在就给人家打打工,哪有发什么财!”
靖琪听懂了,原来这是蔡青两口子的家事,她听小曹提过,蔡青跟老公关系不好,离婚好几年了,儿子跟着爸爸生活,家里就主要靠她赚钱,钱还被老公拿去挥霍玩女人,前些年不景气的时候差点连孩子上学的钱都拿不出来。
如今站在对面说话的应该就是她的前夫,来找蔡青要钱花。
可是苍溟为什么拉自己来看这个?靖琪不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看下去就知道了!”
苍溟在她耳边轻声耳语,气息热热地钻入她的耳孔,让她的身体微微一麻。
她被他揽在胸前,动弹不了,也只能接着听下去。
蔡青的前夫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工作的这个店里头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老板是个富家公子哥,还有个千金小姐作西点师,你不是把他们的新闻八卦都爆料给媒体了么?应该拿了不少钱吧,怎么,都想独吞?我听说你最近打牌都出手阔绰了,分点儿给我和儿子花花应该不成问题吧?”
“你……你从哪儿听来的谣言?没这回事儿!”
“没这回事儿你心虚什么?我说到你店里去找你,你都不肯,非让约在外头!你要不承认也行,明天我到你店里来一趟,看看你的老板和同事怎么说!”
蔡青一下子就软了,“不行,你千万别来,让他们知道的话,我连饭碗都保不住!”
“那就是承认有这回事儿了?”蔡青的前夫冷笑,“钱呢,快拿来!”
蔡青愤愤地从身上掏出钱包,拿了全部现金给递给他,“现在只有这么多,明天我会转五千块到儿子划学费的账户,再多就没有了!”
“五千块?你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我得看看你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男人劈手去夺蔡青手里的钱包,她不给,两人推搡拉扯起来。
暗处的靖琪已经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蔡青向媒体爆料说她跟罗杰有暧昧,还绘声绘色说得那么离谱。
她跟苍溟在车子里亲热后回到店里,衣衫不整,神情恍惚的模样想必也是被蔡青看在眼里,给媒体报信说她与男人野合幽会……
她不知怎么被苍溟带回车子上的,直到他的手帕拂在她脸颊上,她才发现自己在哭。
“怎么,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苍溟语气嘲讽,动作却极为轻柔,好像她的眼泪是珍贵的玉珠子。
见靖琪低着头只是啜泣,他板起脸更恶劣地命令道:“别哭了!”
靖琪不买账,哭得越发伤心。苍溟无奈,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要么就是一脸倔强地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要么就是一哭起来就收不住,像清明时节连绵不绝的春雨。
但无论怎样,最后心软的一定是他。
他也不劝了,索性俯身过去衔住她的唇用力亲吻。
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就不会再哭个不停了。
靖琪果然忘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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