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总裁,请勿动心
靖琪抬眼瞪他,似乎在寻求这话里的可行性。
“不过就算是给湘湘也只能暂时开开,她要车的话我会给她重新买一辆!”
还有这种补充条款的锦?
“小气鬼……”
靖琪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苍溟听见了,提高了声调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靖琪当然不会重复,拿起他面前的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粥递到他嘴边。
“烫!”
苍溟一缩,靖琪无奈地把勺子拿到自己嘴边呼呼吹了吹,再重新递给他,苍溟终于露出满意的神情,把粥给咽了下去。
只是隔着一张桌子,总是嫌累的很,苍溟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拽到腿上坐着。
“别这样,吃饭就吃饭!”
靖琪在他腿上扭了扭,苍溟按住她的腰,故意暧昧地凑到她颈边道:“是吃饭啊,我又没说要干嘛!可是那样伸长手的喂不嫌累吗,这样多舒坦!”
靖琪撇唇,怎么舒坦也是他享受,她横竖都是被使唤的那一个。
“例假来了?”苍溟感觉到她臀后垫着的小翅膀,问的有些失望。
他埋下的种子还是没能在她体内发芽吗?
靖琪不自在地动了动,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苍溟抱紧她,头搁在她的胸口,“没关系,可能是我太紧张、太急迫了一点,人家都说什么东西越想要的时候反而越是得不到,淡然处之倒能有惊喜,我等着你给我个惊喜!”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靖琪郁郁地接话,不知怎么的,似乎也带着一种淡淡的失望。
“嗯,所以我们都还得加把劲!我们还这么年轻,身体也健健康康的,不出几个月一定会有宝宝的,你也把心放宽一点,别胡思乱想,别管些不该你管的人和事儿!”
靖琪听他这么说就来气,“很多事不是我胡思乱想出来的,你要结婚了,这消息不是千真万确的吗?等你真的有了太太,我要怎么跟肚子里的孩子解释他的存在,还有他父母亲的关系?他长大又怎么面对这个社会的舆/论压力和同龄人的眼光?……我不要生孩子,我也不会作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
她不接受他所说的,感情世界里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第三者这个说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婚姻这一纸契约又有什么约束力呢?传统的道德观念又要往哪里摆呢?
每个人都可以说自己是真爱,宣称自己是无辜的,那被伤害、被冷落、甚至被利用的一方又该找谁哭诉?
她看到过太多破碎家庭的孩子,她从小生活的环境里也有不少这样利益联姻后产生的苦果,那些孩子长大后不论成就如何,谁没个曾受人歧视欺负的阴影?
她不希望她的孩子这样,即使是他的父母是真的相爱!
苍溟抱紧她,不知该怎么跟她说,斟酌了一会儿,道:“我对叶小姐没感情,现在没有,今后也不会有!女人很麻烦,我揽上一个就够了,不想再揽上更多,所以你大可放心,不管我怎么跟叶老头周/旋,都不会把自己的感情和终身赔进去!”
“你遇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会有今天这种状况吗?你想过会喜欢荣家的女儿吗?”
靖琪显然没有他那么乐观,世上有很多一见钟情,但更多的是日久生情。
他和她没有想过会有相爱的一天,就像他现在没想过会跟叶家小姐有任何情愫一样。
可是婚后朝夕相对,叶小姐也许是极好极好的女孩,就算他不爱,又怎能保证朝朝暮暮之间不生出几分怜惜?
人总是在战胜空间的,可对时间的力量无能为力。
她要以这种尴尬的身份等他几年?
她又凭什么要用这种身份等他?
气氛很是僵滞,苍溟又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现在的局面。
总之跟叶兆国早早闹翻是行不通的,顾忌着靖琪和湘湘,他又不能去贸然逼迫老四。
靖琪提出为薛景恒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他也已经增派人手到全国各个城市去打听了,还没有消息。
想想当初那一家人的遭遇,侥幸生存下来的女孩一定是拼命抹去自己和家人的痕迹,躲到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才能避免再被寻仇侮辱。
时隔多年,她应该早已有了新的身份、新的生活,黑暗的记忆也不会随便向人提起,只能沉入时间的暗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有时他也想放弃,带着荣靖琪飞到国外去,找个小小的城镇安居下来,再找个小小的教堂,安安静静地结婚过日子,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偏偏有那么多让他放不下的人和事,他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可是精神和灵魂仍然被禁锢着。
再谈论下去,他们一定又会起争执,他索性转开话题。
“是因为例假来了,才这么贪睡吗?胃口也挺好的,以前好像不见你这样!”
“嗯,大概是吧!”其实靖琪也觉得奇怪,这回的反应跟以前都不太一样,小腹就那晚有点胀痛,出了一点点血,后面两天都少的几乎看不见。
食量也好得很,也不晓得是不是天气好起来了,胃口也跟着好了,或者是湘湘和秋婶联手总能做出让人无法抗拒的美食来,她最近好像还长胖了一些,胸前的两团好像要奔D的级别去了,以前的C杯穿着居然觉得紧。
更不要提跟苍溟的情事,变得异常敏感和兴奋。
当然这些变化都太羞人,她是不好意思跟他讲的,连湘湘那里都不曾提过。
生理期很快就会过去的,根本也没往其他方向去想。
“吃饱了就回去换衣服,等会儿带你去看样东西!”
苍溟说了这样的话,午后却没见人,靖琪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有点闷,就到外面院子里去走走,远远看到海滩上有一艘小船正在试水,旁边站的人正是苍溟。
苍溟也看到了,冲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靖琪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艘木质的独木舟,不是很大,长长的船体,做的非常精巧细致。外面刷了一层清漆,大概是保养得当,看上去还十分完好。
“猜猜这艘船是谁做的?”苍溟坐在船体里,低着头检查船身。
靖琪略一沉吟,“你爸爸?”
“Bingo!你猜的真准,是不是阿山他们谁告诉你了?”
靖琪摇头,没有人告诉过她苍溟有这样一艘小船,她之所以能猜到,完全是因为苍溟只有在说到有关父亲的一切时才会流露出那种复杂的情绪。
好像带着讽刺,又带着期盼和仰慕。
苍溟的动作轻缓熟练,仿佛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这条船在他的手里应该是每年都会定时“体检”的,而且不是大的修补,都是由他亲自动手。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那样认真而有点点冷肃的表情,就好象是在跟父亲对话。
“我去美国读大学的那一年他送给我的礼物,是他亲手做的!他不缺钱,我从小到大收到过很多价值连城的礼物,但大多甚至都没经过他的手,就由他的属下或者秘书送到我手里了,我猜他大概都不知道我收到的礼物具体是什么东西!只有这一件……是他亲手做的,他年轻的时候学过木工、当过船工,跟着人家出海搞走私,小打小闹开始起的家,所以这个手艺可以说是他挺骄傲的一件事!”
靖琪的目光带着一点好奇和不可思议,“这个船……可以出海?”
苍溟一笑,“你可别小看这种船,只要不是大风大雨,在海上的岛屿之间往来还挺方便的!纯手工制造的,比现在机器压制的东西可要牢靠多了!我小时候都还常常能在这片海域看到人们用这种船当交通工具。一艘好船可比现在一辆好车值得收藏和炫耀!”
听他这么说,陌生又新奇的小船让靖琪不由自主伸出了手,可是想到上回苍溟不让她碰金镶玉的情形,她的手又缩了回来。
“摸摸看,坐进来看看也行!”
苍溟却毫不介意,拉着她的手把她带进小船里面,两个人并排坐居然还挺宽敞的。
靖琪的手碰到船舷,纯木质的厚重手感,旁边还搁着船桨。
“今年送去做了修补,在海上走还是没问题,我带你划一圈?”
靖琪一惊,“就我们俩吗?”
“怎么,害怕啊?不敢去?”他有意激她。
“哼,有什么不敢去的!就算翻了也有你陪着!”靖琪心里其实还是很发怵的,可是说什么也不能在他面前示弱,他都不怕,她怕什么!
最起码就算有意外他也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放心,我不会让船翻掉的!”
苍溟丢了一件救生衣给她,自己却没有穿,靖琪问他,他淡道:“我水性好,不用穿这个!你穿着以防万一,船是不会翻,但难保你不会自己掉海里!”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很多年后苍溟想起来都痛悔不已,或许他不该这么说,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和分离,靖琪不会消失在大海的蔚蓝之中,几乎永诀。
一语成谶,大概就是这样吧……
坦白说,苍溟划这小舟的技术还不错,能够十分平稳的前进,速度也不快不慢。靖琪觉得如果她来划,一定只会在原地转圈圈,而且说不定一个大一点儿的浪头过来船就被掀翻了。
她悄悄侧过脸去打量苍溟,碧海蓝天,他看起来也是云淡风清,无害又无畏的模样。
她心里泛起波澜,不知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爱上的是这样出色的男人,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他,这世上他要达成的目标就一定会尽力去达成,谁都阻挡不了。
“很好看?”苍溟发现了她的注视,回头对她笑了笑,靖琪脸红,赶紧别开眼去。
“没关系,我准你这样盯着看,喜欢的话多看一会儿也没关系!”他的唇角有淡淡的笑弧。
“我才不是……只是没想到你划船这么厉害!”她才不会承认她是看着他这个人出神!
“这不稀奇,不过是跟开车一样,基本的生存技巧而已!生活在梅沙岛上的人,很多都懂划船。对我来说,特别一些的不过是这艘船本身罢了!”
“你怪你父亲吗?”靖琪记得薛景恒跟她说过,苍溟对父亲的感觉很复杂,怨恨却又崇拜,在他母亲的问题上,跟父亲的关系落入冰点,可能一直到苍龙去世,都不曾缓和。
看他对这艘船的珍视程度,可见薛景恒说的没错。从父亲那里缺失的温情是苍溟心头的遗憾,一点点美好的回忆对他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嗯,我跟他大概是父子缘分不够,始终做不到像寻常人家那样父慈子孝,他对我妈的态度也让我没法原谅他!”苍溟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看着靖琪道,“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作一个好爸爸,不会让我的孩子有这样的遗憾!”
靖琪低头,不知如何接话。他笃定让她生养他们的孩子,可是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苍溟握住她一只手道,“如果没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事情,我早就带着你远走高飞了,可偏偏擎龙股份是我爸创下的基业,那才是他留给我最重要的东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人瓜分殆尽,你明白吗?”
靖琪觉得她是明白的,子承父业,这是最传统也最长远的传承,生命是有尽头的,江山却可以一代一代继承和开拓下去。
“下周,我要和叶兆国的女儿举行订婚仪式,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你相信我,我不会弄假成真,更不会便宜叶兆国那个老狐狸,所有的事都只是形式……”
。靖琪被这个消息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讷讷道:“下周……你下周就要订婚了?”
她的反应在苍溟的意料之中,他稳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在她耳畔道:“表面的功夫一定要做齐,琪琪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
“够了,你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不想听!”靖琪抬手捂住耳朵,逼回差点滚落的眼泪冲苍溟道,“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大度地接纳吗?还是不得不接受现实?你就是要让我孤立无援,让我走不得也留不得是不是?看到我这么尴尬为难的处境你很舒坦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他们现在处在大海中央,看得见梅沙岛,但陆地已经有些模糊。他就是故意把她带到这里来让她认清处境的吗?反正她是跑不了的,现在除了接受他的决定和安排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难道去死吗?
不,那是最软弱的行为,她才不会因此而放弃生命!
可她真的很生气,恨不能自己独自游回去!
他以为他能困住她吗?困得了今时今日,困得了一辈子吗?
苍溟看她激动得要站起来,下一秒就可能落到海里,手臂连忙死死圈住她,吼道,“你冷静点,我说了会想办法给你交代,你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信你?你都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还要我怎么信你!”靖琪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情绪一激动,头晕目眩,她颓然地坐回去,把脸埋入掌中,痛苦低泣。
苍溟也很不好受,他内心的一切都像这个小女人剖白了,这辈子他再也不可能向第二个女人这样交心,他以为这样对她来说就够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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