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女
“这……泡在水里就行了吗?”她惊恐的问到,为什么现在她身上的冰冷慢慢的在消褪呢?
“不行”很干脆的回答让余继祖尖叫出声。
“你说什么?”
弄竹回头看着此刻惊恐地睁大眼睛的人,绝美的脸庞在火光下,有着摄人心魄的媚惑,但他眼中流转着的煞气和寡绝的暴戾,让人不敢直视。
“你中的是圣女欢。”
“圣女欢?”余继祖惊喘一声,尖叫出声,脑子也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圣女欢,竟然是圣女欢……
那他把放在湖里干什么?圣女欢的解药只有男人!
“很好,看样子你也知道这圣女欢是什么东西了。”弄竹嘴角勾起一抹不是笑容的笑容,冷冷的说道。
余继祖呆了很久,才终于回神:“那你为什么把我放在水里?”
“帮你尽量拖延时间,这荒山野岭,我上哪去给你找男人来?”弄竹无情的说道。
余继祖惊愕失色,男人?那她……
她身子缓缓的沉下水里,不能思考,她的脑中闪过宫清僕的脸,让她的心突然很痛很痛。
时间虽然慢慢的过去了,但夜,还很长,余继祖感觉自己体内的火越来越旺,有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心里不停的翻涌着。
她冲出湖面,看着坐在那儿擦拭着手中的剑的男人,脱口而出:“你不是男人吗?”他说上哪儿找男人,他不就是男人?虽然他美的不像是男人,但弄竹公子天下皆知,那他就是男人了?
弄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死心吧!呆在水里,你盼着等一下夜里还有没有人路过,早知道,刚才在破屋就给你留一个男人了。”
“你……”余继祖恼羞成怒,眸子喷出火,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但……
下一刻,她又泄气,谁让她昨天晚上因为心情不好,就去惹麻烦呢?惹了麻烦为什么不赶紧走呢?别说下雨,就是天下落刀下来,她也该要离开的。
她盯着坐在那儿的弄竹,从某种意义来说,他至少也是正人君子,不沾她便宜,不过,她这点姿色跟他相比,都相差甚远,哪里又入得了他的眼。
这荒山野地的,又是如此冷的天气,又有谁会经过这里?
最重要的是,她难道就真的随随便便找一个男人?
脑中再次闪过宫清僕的脸,余继祖笑的凄然,眼眶一热,泪珠掉在了湖水里,很快就消失,而她脸颊上的泪痕也很快就在寒风中吹干,她身体外面是冰冷的,身体里面却是热,冰火两重天,让她饱受痛苦的折磨,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余继祖把自己整个身体全部没入冰冷的湖水中,湖水很冷,但她却感觉又冷又热,心里有如有虫在吞噬她的心一样。
她感觉这湖水都快要被她身体里面的火热给烧开了。
一刻种,半个时辰……
余继祖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欲哭无泪,现在还是半夜,离天亮还早着,再说……看着闭目养神如石雕一样坐在那儿的弄竹,余继祖心里愤怒的火苗噌地一声火速燃成熊熊大火,她咬牙切齿,反正都是男人,至少眼前这个长的如花似玉。
想到这里,余继祖往岸边过去……
“我劝你最好是别上来,否则,我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弄竹并没有睁开眼睛,却像是多张了一双眼睛似的,冷酷地说道。
余继祖全身僵了一下,眯眼看着坐在那儿的男人,低下头,想了想,她径直爬上了岸,他既然救她,就一定不会杀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扑通……”她被飞速而来的石块打中,身子倒进了湖水里,连喝了几口水,余继祖挣扎着起来,怒吼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不是男人,就直说一声。”
弄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的启唇:“好好的在水里呆着。”对她的激言丝毫不上心。
“你,你一定是龙阳……嗯……”一声闷痛声从余继祖嘴里发出来,她被封哑穴了。
弄竹坐在那儿,虽然神情冷漠,但心里却凝重无比,圣女欢是没有别的方法可解的,再过一个时辰,她绝对抵抗不住,到时全身血脉逆转,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他敛下眼,神情阴霾难看起来。
与其说是让她在拖延等人,不如说是他在拖延时间,看看是否有路过的人。
余继祖闭上眼睛,与其这样被折磨至死,她还不如被这湖水淹死算了,她任由自己的身体沉下去……
娘,对不起了,光宗耀宗我是做到了,可是却不能让你看到了。
宫清僕,我永远不会后悔,永远不会后悔。
晚幽,我不能去找你了!
余继祖渐渐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说道。
正当她意识快要被湖水全部淹没的时候,她突然从水里被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余继祖被他一掌打在背上,喝进去的水全部吐了出来,让她猛咳不止。
看她全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猛咳,发丝凌乱,脸色惨白,两颊却透出一股诡异的红晕,冻的发抖的唇不停颤抖着。
弄竹神色冰冷,全身都绷的紧紧,盯着她的目光恨不得杀了她。
他很想转身就走,管她死活,但是如果她就这样死了,他见死不救……如果别人,他不会有丝毫的考虑,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但是这个余继祖。
如今主子和楚晚幽之间是理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但楚晚幽是主母是事实。
如果他任由余继祖放在这儿,楚晚幽知道后……甚至连主子都会被迁怒。
想到这里,弄竹脸色更难看了。
寒风吹来,让余继祖冻的牙齿咯咯作响,而体内却有如火在燃烧,她看着坐在那儿正恨不得想要杀了她的人,虚弱一笑:“你杀了我吧!”死,她不怕,只是可惜会让娘伤心了。
弄竹脸色绷的紧紧的,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盯着她。
突然起身,拎着她,身影一闪,很快就消失了。
把她仍在了破屋,弄竹瞄了一眼满地的残肢和死去的众人,挥袖一扫,强劲的真气让破屋里面所有的‘杂物’都被扫了出去。
呯!就连那扇破门也被关上了。
余继祖倒在地上,看着他的动作,强颜一笑:“你要救我。”她心里复杂,似酸,似苦,也似痛。
弄竹并没有回答她,把快要熄灭的火加入木柴,火苗映着他的脸,妖艳如魔!
余继祖看着那袋银子,苦涩一笑后闭上眼睛,把心里所有的情绪都沉下去,如果能活着,她也不想死,历经无数战场,她懂得,活着,是多么的珍贵。
她还娘在等着她……只不过是和一个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
再睁开眼睛后,她虚弱的爬了起来,吃力的扑进了弄竹的怀里,这次,弄竹没有推开她,但全身却僵硬的让她都感觉到这人有多么不愿意。
她突然咧嘴一笑,笑的没心没肺,她该庆幸,至少不是那头猪,还是个美男子。
脑中飞闪宫清僕的脸,让她身体也僵硬了,她猛地摇头,把那张脸从她脑中甩走。
她把目光落在了眼前人的脸上,双手无意识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冰冰凉凉的,不像是水里的寒冷,让她很舒服。
弄竹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盯着她,眼神迟疑而复杂。
余继祖迎上他的目光,嘲讽一笑:“我不会缠上你的。”而他也不会缠上她。
弄竹眯眼盯着她很久,直到余继祖控制不住的全身扭动,全身烫的如正在燃烧的木柴,
余继祖真想咬死他,她就没见过这样磨噌的男人。
看着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恼火,弄竹嘴角一勾,绝美的弧度宛如流星划过夜星,让人惊艳着迷。
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余继祖惊喘一声,感受到身上突如其来的沉重压力,让她又惊又慌,但很快,她就感觉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让她心脏抽搐。
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一吟出声,突然狠狠的拉下了他的头,啃咬着他的唇。
弄竹一只手扣着她的手,一只手利索的一扯,她身上紧贴在身上的湿衣服就被解开了。
外衣,中衣,缠绕在胸前的布,一层层的都被扯了下来,直到身无一缕……
余继祖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无意识的滴落,双手却紧紧的攀上了身上的人。
夜空清冷,繁星璀璨,破屋内两人一夜无眠……
天色渐渐破晓,朦胧的亮光让弄竹睁开眼睛,冷眸缓缓的下垂,坐起身,看着一地杂乱的衣服,有她的,有他的。
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目光扫过躺在蜷缩在一起的余继祖,他的目光落在了垫在她身下的那片白布上,那是她用来缠胸的白布,上面那一朵妖艳的血花让他的眉拧成了一条直线。
他迟疑了一会,还是伸出手在余继祖额头上试探了一下,上面不同寻常的火热让他抿紧了唇,药性虽然解了,但她正发热。
余继祖吃力的睁开眼睛,正迎上弄竹盯着她的目光,她微愣,昨晚的一切都涌进她的脑中,让她脸色一白,嘴唇哆嗦了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脸上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发现她根本就没办法起身,全身软的让她如同中了软筋散一样无力,每一根骨头都酸软,肌肉酸痛,最重要的是……
她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透明,她吃力的起身,身体刚刚移动,一阵钻心的痛楚从腿间传开,让她失声惊呼,身子动也不敢动。
“你最好是别动。”弄竹看着她的表情,冷冷的说道,圣女欢是何等的药性,她一个未解世事的女人,不死也去半条命。
“你……我……”余继祖脸色青白交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弄竹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然后拉起了她。
“嘶……你干什么?”余继祖被他拉了下来,钻心的痛楚再度传来,让她痛的皱紧了眉头。
弄竹一言不发的替她穿起了衣服。
余继祖别开眼,目光扫过那一袋银子,苦笑,为了这一袋银子,她竟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替她穿好了衣服,弄竹弯腰抱起她,往外面走去……
“那袋银子”余继祖咬牙道,她恨死这袋银子了,可惜这头猪和那个叫三娘的女人,被他给宰了,否则她现在一定一刀一刀割下他们的肉。
弄竹挑眉,到现在还记得这银子,这女人要银子不要命了?
天色已经完全的亮了,火红的晨光染红了半边天。
清阳城里,一家客栈二楼厢房。
余继祖躺在床上,看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叠银票,他把她送到了清阳城,给她请了大夫,买了两个丫头照顾着她,留下一叠厚厚的银票给她,然后冷冷的离开。
目光转过桌面,再看着桌底下那袋银子,余继祖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愿去想,她需要休息,也需要冷静。余继祖吩咐了一声,任何人不得打扰她,然后她开始天昏地暗的睡,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理。
直到第二天响午,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她睁开眼睛,呆呆的盯着床顶,听着外面的喧哗声,脑子里面想着,明天就是宫清僕登基的日子,此时怕不是街上到处都是热闹非凡吧?
她从床上坐起来,捞起衣服穿上,走到窗边,开了窗,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有些失神。
离开的那一幕还在她眼前浮现。
我余继祖永远不会后悔……
余继祖低下头,苦涩的笑着,是啊,她是余继祖,土城的余继祖,又岂会因一个男人而后悔?
余继祖猛吃着,大鱼大肉的塞满了嘴,看的站在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和站在旁的店不二惊呆了眼。
拎起酒壶摇了摇,空的,余继祖把酒壶递给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嘴里塞着一只鸡腿也不忘命令道:“上整坛的酒。”
“是,客倌,您稍等,酒马上来。”店小二捧着酒壶,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应道,心里不由的暗忖,这姑娘还是姑娘吗?男人也没几个有她厉害的。
“小……小姐,您慢点。”其中一个小丫头担忧的上前劝道。
余继祖满是油腻的双手从桌角上拿起一叠银票,塞到两人手中,说道:“本少爷不需要丫环,这是遣散费,你们快快离开。”
“小姐,求小姐不要赶奴婢二人走。”两人连忙跪在地上惊恐的说道。
余继祖双目一睁:“拿着银子还不快走,难不成想让本少爷把你们都卖去青楼?”
“啊……是……是”两人被余继祖这样一说,连忙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余继祖看到后,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抱起桌上的酒坛,张口就是咕噜咕噜的猛灌,直到手中整坛酒都被喝个精光,余继祖才呆坐了下来,号啕大哭……
看的店小二及周边的客人是膛目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比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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