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死亡绿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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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野上从光彦若无其事的语调里,感觉到了他对自己妹妹的那份关怀。“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有没有关于一本绿皮封面的书的记忆?”“哦——好像是有点记忆。”“是真的吗?”“不过,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不要大当真。记得当时裕子和美也子小姐找到了写毕业论文用的参考书,开心得不得了。好像是美也子小姐在东京大学校门外的旧书店里找到的,可惜没有留意书名。”
车下了神社坡道后,停在了上中里站的前面。
“从这里可以直接到达东京车站。”“非常感谢。”野上真心诚意地道了谢,下了车。“啊,您贵姓?”“我叫野上。”野上走近了说道。“其实,还有件事……”光彦开了口,却又停了。野上耐心地等待着。“那么,多保重了。”不知为什么,浅见光彦却欲言又止,然后只是朝野上笑了笑便开车走了。(他想说什么呢?)望着远去的车身背影,自己那千丝万缕的思绪像被斩断了一样。野上毅然转过身向站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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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的书 第4章
野上搭乘了18点55分东京车站发车的“朝风三号”。如果乘新干线的末班车回广岛的话,在福山赶不上末班车。为了节省一晚的住宿费,只能利用夜行卧车。
第二天早晨6点左右,野上到了尾道。当地渔家的主妇们正在广场四周的通道上张罗着,将刚打来的鱼摆在那里,做开早市的准备。
野上走到广场对面的懒户内航路的登船处,混在穿着工作服的早班工人堆里,站着吃了碗养麦面。
平稳的波浪,海潮的气息,第一班船起航时的汽笛,这一切都让野上暂时忘记了办案的艰辛,享受到一种旅行者的愉快心境。
正法寺美也子那本谜一般的书,是否真的在尾道买的呢?如果是的话,那么在哪个书店买的呢?寻找没有把握的东西,实在是没有多少信心。不管怎样,野上还是拿起电话簿查看起来。尾道市内的书店有七个,全部都去查访一遍也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离开店还有些时间,野上坐在候船处的长凳上无聊地消磨着时间。偶尔也去海边看看。
接近10点左右,估计书店已开门,野上就来到街上,按照写在手册上的店名、住所,开始一家一家地查访。
访查到了第三家时,总算有了眉目。这家书店正好位于从尾道车站到美也子住过的秀波庄旅馆之间。
“谭海堂书店”,很有尾道特色的店名。前两家都是卖新刊的书店,而谭海堂却有三分之一的旧书陈列着。入口处钉着被太阳光照得褪色的“高价收购旧书”的牌子。一位老人正用掸子掸书皮上的灰,他那鼹鼠般的小眼睛,从眼镜后面看着野上。野上出示了警察证,同时拿出了美也子的照片。
“八月上旬,准确地说是八月九号,这个姑娘有没有来过?”
老人的神情很奇妙。
“你是第二位这样问的了。”
“啊?”
“哦,为这件事而来的,你是第二位。”
“那么,在我之前是谁来问的呢?”
“那是八月底的事,不过那时来的人没有拿照片,只是问了有没有女孩来买过绿色布质封面书籍?”
“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男人。”
“是警察吗?”
“不,不是。好像是公司职员,我也不能乱讲,哦!我留下了他的名片。”
“名片……现在还在吗?”
“应该还在,我放在抽屉里了。”
老人在抽屉里找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张名片。
“是大阪一家公司的人,叫富永……”
“富永?……”
野上倩不自禁地抢过名片。名片是D—社开发部次长富永隆夫的。野上的头脑顿时澎湃起来,为被一个外行的超前行为而激怒,他感到惊讶和屈辱。
“这个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他来问有没有见过一个女人来买绿皮封面的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
“他是想了解那是什么样的一本书。”
“啊,那个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书?”
“是本叫《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的书。大正时代出版,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
“《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对吗?”野上边记录边问道,“那么,你告诉过富永了?”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对了,他还问了其他什么没有?”
“问了书的来历。”
“书的来历?”
为了猜测富永的意图,野上思考了一会儿。
“你把书的来历告诉他了吗?”
“最初没有说,可是他纠缠不休,最后只能告诉他了。”
野上知道富永一定是给了老人不少好处。可是,富永为何如此想知道这些呢?
“那么请你将书的来历也告诉我吧。”
老人不情愿地打开了账簿。账面很工整,字也很清晰。
“旧书大都来历不明,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把有来历的书都做了记录。”
“这本书的来历没有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吧。就是这位。”老人指着账面的一处说道。“这位是尾道高中的教师。今年春天,转校去三次时,将藏书整理后一部分卖掉了。是我亲自上门去买的,《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就是其中一本。”
“是叫池田谦二……对吧。”
“是的,池田先生。应该是教历史的,一位很认真的教师,他几乎把所有收入都买了参考书。因此有时将旧书卖掉,再添些新书,真是店里的好顾客啊!”
“转校去三次了?”
“是的。”
“知道是三次的什么学校吗?”
“说是公立学校。大概是三次东高中吧。”
“富永其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其他没说什么……对了,他还问买书的姑娘有没有问起书的来历。”
“后来呢?”
“是啊,可能是我多嘴吧,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他笑着说只是凭感觉而已。”
“也就是说,你将池田先生的事也告诉了那姑娘了。”
“是啊,说了。”
富永那张狡猾的面孔在野上的脑海里浮现出来。富永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特地来尾道确认这些事的呢?
“警察先生,那个人.还有那个买书的姑娘,出了什么事吗?”
“啊?你什么也不知道吗?”野上楞住了,然后解释道,“电视、报纸都刊登了有关他们的新闻和照片啊!”
“啊,我不看电视,报纸倒要看,不过没有注意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杀人案件。两个人都被杀了。”
“啊?……”老人吃惊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两人都,被杀了……”
老人像被噎住似的,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那么,再回到最初的问题上。那个姑娘以前你见过没有?”
“没有,是第一次见到。说了不太好听,因为她长得很难看,所以,如果以前见过的话,肯定不会忘记。”
“也就是说,她找到这本书完全是偶然了。”
“应该是吧。从她进店时我就一直在盯着她。她一到历史书架前,就叫了起来。取出书本,一直看着封面,样子很特别。然后来这里,马上就问书的来历。我说一般不能告诉别人后,她马上热心地说只是想与那人谈些话而已。当然书是要买的,原来是八千二百日元的,算八千贱卖给了她。”
“八千日元,很贵的书啊。”
“当然了,那是珍本啊。”
“有那么珍贵吗?”
“当然了。这种书很少会出现在书店里卖的,这是肯定的。原本就是与普通人没有什么缘分的书嘛。”
可是和正法寺美也子却是有缘,野上对这点深信不疑。这应该与浅见光彦说的“美也子小姐在东大校门外买的书”是同一本书,至少也是同——系列的书吧。谭海堂主人描绘的美也子的样子,也能让人体会到美也子当时见到书时的激动情景。可是,就是野上那时做梦也没想到,那本书曾经是美也子自己的藏书。
“尽管如此,”野上说道,“为什么富永会知道那本书是从这里买的呢?”
“啊,那个啊,大概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吧。”
老人从账台里拿出了装书用的纸袋。纸袋上显眼地印着“尾道谭海堂”。
美也子和富永都找到了《艺备地方风土记的研究》的原主人、三次高中的教师,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可是,这件事与他们的死有什么关联,却还无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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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的书 第5章
坐在从尾道往三次的长途汽车中摇来摇去时,野上也在“事实”与“谜”之间几度往来。国道184号的路线与传说中后鸟羽法皇迁徒的路线,几乎是一样的。连绵不断的丘陵,茂盛的松林,如此美丽的景色,自然让两位年轻的女大学生心旷神怡。再说这次旅行与“后鸟羽法皇走过的路”又是如此相符。失去了都城繁荣富贵的法皇,坐在颠簸的轿子里一定充满了悲哀和怨恨。野上想到了满是血腥的案件的背景、想到了法皇的怨恨,不禁感到背上的阵阵寒意。
野上将案件按顺序重新考虑了一番。正法寺美也子抱着医治记忆丧失症的希望,开始了从山阴到山阳的旅行。八年前,她为了研究有关后鸟羽法皇的传说,与朋友浅见裕子一起也曾走过同一条路,只是,从反方向开始的。途中不时走访书店、图书馆,寻找有关后鸟羽传说记载的书籍。随着书的出现,沉睡着的记忆会受到刺激而恢复。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尾道谭海堂,她发现了要找的书。而且,还是与以前引发研究旅行的“绿色布封面的书”是同系列的书。当时,美也子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了。她怀着恨不得马上就去的心情,问清了书的来历,随后便去了书的原主人所在的三次。从尾道到福山的短短的时间,她就是这样改变了旅程。去三次,一定是事先与书的原主人池田谦二有过联络。也就是说,美也子站在跨线桥上是为了与池田谦二见面。
突然,野上感到了紧张。站在跨线桥上三十分钟的目的,一直是个谜,而现在答案却呈现在自己面前。如果这个假设是正确的,那么可以充分考虑池田谦二这个人与犯罪有牵连。
(先试探一下池田。)
正这样想时,野上却又注意到了。
(那个富永,也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吧。)同野上抓住搜查的突破口一样,富永也着眼于此。在富永看来,特意提供了“消失了的书”的情报,警方却置之不理,当然有些不满了。因此想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开这个谜。但是,很难相信他是单纯为了对搜查当局的行动迟缓的报复而采取行动,来查明真相。或许在某个阶段是这样的,可是,当探听到书的来历时,富永却又变成恐吓者了。如果仅仅为了超越警察而深陷“杀人案件”,实在是太大胆了。而结果已证明他白白地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富永是为此而被杀的结论,也太过于草率了。野上在心中为自己的推断而震惊。如果,美也子与富永是为同一件事被杀,那么池田谦二就是披着高中教师皮的“杀人魔鬼”。
不管如何,目前的目标是池田谦二。野上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不管目的是什么,对比职业警官超前一步的富永的推理和果敢的行为,野上还是表示了敬意。由于富永的死,离案件的真相更近了一步,野上决心奋起直追。
野上打算靠自己的力量来进行这次搜查。确实,能进行到这一步,完全是因为“消失的书”的存在。从桐山警部无视这么重大情报的时候起,自己的“暗中调查”就开始了,多少有点赌气的味道。
作为警员,原则上暗中一个人行动是要受到限制的。像这次去东京出差,去的地方、目的都很清楚,这种情况是另当别论的,通常的搜查都是两人一组进行。一是为了预防不测,在逮捕犯人时,需要两个人配合。再有一点,多少也有为了防止警员在搜查时的行为不正。搜查官是诱惑的对象这话一点不假,尤其是在黑社会猖撅的今天,警察的上层对此一直警戒万分。没有理由的单独暗中调查是违反搜查规范的行为,野上冒着被说成是“喜功抢功”的危险而明知故犯,仅仅是为了给那个傲慢的桐山警部一个难堪而已。桐山瞧不起他,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