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往哪儿逃!





阿若两个字,只有师父才这般的叫过。

“阿若。”有指尖在她的眉梢之处停留,让她抿嘴一笑,更让面前的师父看得痴了,那样的面皮,是殇若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如此的笑容却是对上她。没来由的,她将头缓缓地靠上了师父的肩头,这样温暖的感觉,却是这样的清晰。

即墨予漓第一次觉得有一些头疼,他本想从那木板床边抽身离去,迷情之毒,凡尘之水亦能够解其毒素。只奈何,殇若的手臂无意识地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可真是难办的差事。

他的面皮之上已经有了润热的温度出来,而殇若细长手臂如那墨色的黑玉一般,清凉通透,让他浑身的灼热之感,有了一些减轻,他的思绪刚刚还能够被他辩析得分明,而现今所有的思绪,一时之间全被打散。

下腹的灼烈,将他整个身子吞噬,而殇若的身上,那白玉的肤质已经随着这番的动作,脱离了衫衣的掌握,现了一些脂白在外头。放到他脖颈处的双臂一紧,将他的整个身子复到了殇若的身上。

轰隆隆,有火焰从他的眼底之处绽放开来,所到之处,如天火那般,使得所有的一切燎原殆尽,只剩了一股**之气漫延开来。

他的眼底是墨绿色绣有缨络的小衣,而正在沉睡的殇若眼底里头,是师父那绝俊的面皮一点一点靠近的姿态,幽冥阎君,会有爱么?她曾经不了解,但如今,这样清雅的人,离她是这样子的近。

近得,那薄薄的嘴唇,已经复在了她的唇线之上,辗转反侧,带着一股子的热烈与深入,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步不稳,只能迎合着这样的动作,将身子紧紧贴着师父,而且,那抵在她下腹之上的灼热,坚硬如铁。

使得她的面皮之上,也跟着臊热了起来,她已经分不清,现世与着梦境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她却只想这样子的沉沦下来。

即墨予漓看着那浅粉色的光晕在殇若的面上升了起来,而复在他唇线上,是带着清香的味道,他的思绪里头,没有她是他徒弟的阻碍,没有了所有随之而来的让他思绪清明的天地道理。

只有,未着一寸衣缕的美丽胴体,在他的面前,如盛开着的纯白色桃花的花瓣,美丽无暇,晶莹清雅,就是这样的一副美妙的身躯,让他的眼神无法从那上面移开,他从来不知晓,雅致的浅绿色衫衣之下,有着一副更加雅致的身体。

他的身上,那月白色的衫衣自身上驳离开来,那衫衣垂落在了地界之上,惊起那地界之上的一缕尘埃,现了他紧致精瘦的身子出来。

指尖带着滚烫的热烈在桃花瓣的瓣身之上,自发间一路向下,落在了那脖间之地上,即墨予漓小心地避过了那已经染上了色彩的肩头,落在了两束点点樱红之上,辗转反侧,带起一些的粉色的晕染。

那纯金色的金线在那肩头之处,绕起了花瓣飘落于地界之下的美妙,他的指尖在那肩头之处无声地画起了圈,一圈一圈地慢慢地画着,让殇若的身子随之也起了一缕波澜,那没有意识的指尖,微微一动,昏昏欲睡的境界有一些动摇。

圆润饱满的指头,轻轻从那高耸的山峰之上落了下来,爬过小腹,漫进那幽幽的山泉草地之中,或轻或重的柔捻,这样一来,将即墨予漓所有的理智瞬间打乱,他像是久久未曾饮水的山野路人,一遇到那清甜的泉水,但就挪动不开脚步。

下腹上面引出的**,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从现在的境况之下抽出身来,更何况他的耳线边,是一阵高低起伏的呻吟之曲。

两具已然解除了衣带束缚的躯体,如交缠着的柳树枝条,顺着动作的摆动,将他们凑得更加的近,即墨予漓现下根本就没有一丝分明的思绪,他只想要将全身心里漫开的**在此尽数破散开去。

纤细修长的手指将那玉一般的脚分开,盘在了他的腰间之上,那已经正待盛开的玉白幽兰之花,正在那里无声地等他采摘,他身子一沉,将自己埋进了殇若的身子里头,但有一丝的阻碍。

未有人擅自闯得进的幽幻之境,盛开着一朵一朵雪白的花蕊,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阻挡在这境地之外,而今却被她的师父闯了进来。

抽气声微微透了一些在即墨予漓的耳廓里头,有一些东西,好似渐渐地从那水底波纹里透了出来,让他看得清了一些,那如火焰般的色彩,尽情地在他的眼眸深处肆虐,使得心口中的闷闷灼热之气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他仿佛在耳线里头,听到了有人唤他作师父的言语,还得听到有人说,为师,不想要你心存遗憾。袅袅几字,却包含了万千的言语,比那作化海天山盟的誓言更让人觉得坚贞不移。可是前头呢,怎么会被他忽略了呢?

凤绫仙子在丛林里头瞧着那竹棚屋子里的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情景,微微一笑,看着即墨予漓不断起伏的身子,只觉得是一段让人嗤之以鼻的秽乱之事,不过嘛,今番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天君。

要是天君待她,能够同即墨予漓待他徒弟那般,那么纵使是受尽天劫之难,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正想得入神,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回得头去,是一脸铁青之色的司战帝君东华,父亲怎么来了?

“绫儿,这般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为父平时教习你的女子之戒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言语里满是责备之语,他收养的女儿,性子为何是这般的卑劣,是天君动手那也就罢了,一介女儿家竟然对人家下这样的迷情花草,当真是没有面皮了。

“父君,本来就是他们性子下贱,竟然还敢同天君叫板,当真是无耻之极。”凤绫仙子一副傲慢的神色。

东华帝君的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打过她,是因为他一想到长吟,便就万般的下不去手,当年的长吟怀着身孕被迫遁世,他的孩子,他连一眼都没有瞧过。现今的凤绫被他当作了是亲生的女儿,女儿成了这般的性子,怎么会不另他痛心疾首。

白玉的掌风自凤绫仙子的面皮之上抚过,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指痕,“看来为父平时对你的宠爱太过了,现今便就跟着本君回去好好的思过吧。”

这样的指痕使得凤绫仙子的脾气也上了来,她一把甩开东华帝君的手,“是,你养育了我,但是,你从来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

“你。好好好,本君既然不是你的父亲,却也是天界的帝座,本君罚你,你可还有怨言吗?”东华帝君此番是有一些气结,恨女不成钢的心,谁又会懂的呢。他纵横天界之上,被誉为司战的帝君,却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

☆、第五章   有些尴尬

东华帝君扯着凤绫就踩着祥云走了,这般使得他们二人被世俗伦理所束缚,当真是他的过失,纵使是北阴帝君为此事而追究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左不过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罢了。

天空的边际隐隐有辰光在他们身上浮动,即墨予漓的手臂上枕着的,是殇若如月清雅的面皮,那已经散着的发,褪去了湿度,和着即墨予漓的墨发交缠在了一起,同心发结,百年交好,真美。

殇若眼皮有一些起伏,有光线淡淡地从她的眼皮上透了进来,那样美好的一幕,却只是一场梦境,可是那样的触感太过于真实,真得连她都要相信了,师父是幽冥阎君,怎么可能会同她做那样的事情呢。

眼皮轻轻地抬了起来,殇若想要动一动身子,肩膀好疼,她将手复到了肩头上,能够感受到伤口被缝合的纹络,但是,为何不是衣料,她将目光一点一点地朝着左肩移动过去,光洁的肩头上,是用着金色丝线缝合的伤口。

光洁。她浑身打了个颤,未着一丝衣襟的身子,衬着白面的被子,显得有一些苍白无力之感。

衣衫呢?她记得昨日受伤的时候,身子上套的,可是那浅绿衣的衫衣,怎么一下子全没有了。她挪开手臂,却意外的碰触到另一个光洁的身子。

她……她的床上还……还有一个男子。

她被这一想法惊吓到了,但是,碰是碰到了,还是得眼见为实,如花的面目微微地侧过去,是一个宽阔的胸膛,上面还有着两朵细小的花苞,殇若的脸,一下子燃烧了起来,透出了一丝火般的热烈。

想着看看男子的面容,殇若的身子稍一动,脚肚一阵的发麻,她下腹周围火辣辣的疼,身子被侵犯的委屈一时之间将她包裹,她,她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了,师父,师父会怎么看她呢,会以为她不洁身自爱吧。

“唔。”头部的上方微微传来男子的呻吟之声,那声音带着一股的慵懒,泛在殇若的耳里,空灵如风般。

“阿若,你醒了?”阿若?殇若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唤她阿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师父,难道说,昨天做的那一场梦境,竟是真的?

眼风从那胸膛上一寸一寸的滑了上去,扫过了细尖的下巴,抚过了薄薄的唇瓣,掠过那星竹般俊秀的面皮,再到达那一双墨色生亮的瞳孔上头,轰,一道闷雷砸到了她的脑门上头,殇若的身上,渐渐泛起来冲血般的热气。

师……师父,那光洁的身子,主人竟然会,会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一个人,此番相顾一望,她有些惊疑不定。

即墨予漓将目光放到了正在凝望着他的殇若身上,他起初只不过是担心她的伤势,所以才出口唤了一声阿若,但此番的情景,还是两厢未着一缕衣衫的情景,顿时让他觉得场面有一些尴尬。

“师……师父。”殇若的面皮两边爬起两朵火云的花儿来,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将要以何种面目相对于面前的师父。

即墨予漓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对于她一个女儿家来说,总得给一个名份才是,他这幽冥阎君的殿下之姿,也是该纳一名冥妃了,只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殇若,可是他的徒弟,徒弟与师父,如今遇到了这一些事情,于天理是不能容下的。

“阿若,为师今次对你做出了这不堪的事情,当真是混账至极。”殇若的头上方传出来一些有些无奈的言语。

“师父,阿若不怪师父。”不怪。怎么可能会怪,她的心底深处可是高兴的,初初还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唉,即墨予漓躺在木板床沿之上,有股凉意从他的心口处透了过来,两厢有情,恐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地就能在一起的。凤绫么,下这迷情之草的时候可否会知道接下来要承受得住的后果。

“今番凤绫仙子对为师下了八瓣迷情花的迷情之魅,却使得你都跟着被连累,为师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不可。阿若,愿意跟为师的,一起么?”

即墨予漓缓缓吐出来最后一句话,愿意跟他一起么?虽然他今番做这出这档于天理不容的事是因为八瓣迷情花,但是,若非是没有情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觉得有一些欣喜呢?这样熟悉而有甜蜜感觉的,是因为情么?

犹记得那日初见阿若的时候,眨着明媚的光彩,对他轻轻唤了一声,殿下,我是玄魂差使,连殇若。那光彩,却原来一直搁在了心底深处,纵使是他自己,都没有将之发现,他瞧着他们的墨发交织在一起地方,同心素发,可是意味百年好合的意思。

百年好合,同心素发,可是啊,随之而来的谴责,他们能够承受得起么?他问得有一些担忧,他前番百般的不赞同师徒相恋,只是因为不想要阿若被人指责是犯了禁忌之恋,而如今,拖她下水的,竟然还会是他。

“师父。”殇若看着即墨予漓陷进了沉思之中,难道说师父是在自责么?还是说又想到了那伦理禁忌之后,要以命谢罪么?“阿若愿意跟师父一起。”

坚定的语气,使得即墨予漓也不禁微微摇头,以前也是这般坚定的语气,从来都是比他坚定。从前?

他有从前么?天劫如若是落到了殇若的身子之上,他不敢想,今番的情义,殇若已经成了他的人,那么,他便会护得她周全。

他的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一寸的笑意,能够陪着他的人,是殇若。他有一些的欣喜,而这一种以欣喜仿佛过了好多年之后才浮现在他的心口处。

这一次是被凤绫仙子下了迷情草,只怕也是天君所下的陷阱,昨日的法术被禁给他们造成了可趁之机,接下来的路,只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就能了结的,前方布满了荆棘,只怕唯有血流满地了,但是,他看了一下他的身旁正闪着明亮眼眸的殇若,缓缓地伸出来手来。

“阿若,可愿意跟着师父一起,去面对将要出现的困难么?”即墨予漓的语气坚决无比,带着一股浩然的正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殇若瞧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只白玉修长的手掌,有一些紧张,师父现在是认真的么?可是,她不确定师父是不是因为这一件事而对她有所愧疚,才做出这一般的决定,虽则说她的师父面皮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