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你





不少,却没有她中意的。庆幸的是,南宫孤允诺过包包,挑夫婿完全由她自己作主,只挑她心中所爱,绝不强迫她仓促决定。

包包最大的优点之一就是自知自明,瞬间能成为渝阳城待嫁闺女的第一号热门,除了南宫府和上官家的势力令人垂涎,就是那两成的花红。包包不想与这种趋炎附势的人过一辈子,人的相貌只是一时欢喜,再美终归是皮囊一张,埋入黄土。这南宫孤和上官炎义妹的身份固然醒目有利,但包包内心还是普通小女子,她只想找个踏踏实实没什么坏心眼的人,安守本分的过一生。离府前,琴儿等人陪着包包去月老庙,包包很虔诚地在月老前许下心愿,希望老天垂怜,能在这次旅行中碰到正确的人,与他不离不弃,相伴终老。

从月老庙回来后,包包开始准备出行的行装。包包的出行最伤心的莫过于琴儿、紫衣和小璃,她们三人自认识包包起,还从未分开过,包包的善良和天真使她们成为好朋友好姐妹,被认为义妹后仍不骄不躁,荣辱不惊平淡如水的性格让琴儿等人对她多了一层敬重。这次包包随上官炎一路巡视“暗楼”,少说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也是可能的,真正离别时都忍不住抱头痛哭,仿佛生离死别。南宫孤在一旁瞧着她们四人难舍难分的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特别是包包郑重其事地在他面前嗑那三个头时,心里猛然揪痛,似乎会有不祥的事会发生,从此要与她天人相隔。南宫孤努力使自己远离这不吉利的直觉,微笑着接受她的辞行。包包与南宫孤正式辞行后,又回头找琴儿她们说话,显得非常兴奋。此时包包早已甩开平时的笨拙和木讷的样子,活泼伶俐灵巧可爱,与琴儿等人叽叽喳喳的,有说不尽的话。

“包包,你过来。”南宫孤向包包招招手,示意包包到他身边来。

包包听话地来到南宫孤身边,俏生生地叫了一声“主子”。

“嗯?包包你是不是该改口叫大哥啦?”上官炎抓住包包的口误,好好的嘲笑包包,说:“难不成前段日子那头是白嗑了,还主子主子的叫。知道的人说你喊成习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南宫楼主子乱唬人玩呢。”

“行了,别逗她了,说起来你还是她二哥,没个正劲样。”南宫孤有心护着包包,顺手将手中一粒瓜子暗中使内力射向上官炎,直击上官炎的面门。

上官炎不躲不闪,只管张嘴接住“哗哗哗”的吃起瓜子来。包包不懂武功,只道他们在玩耍,却不知这瓜子带去的内力,若没有深厚的内力和准确的拿捏,只怕满嘴牙齿剩不了几颗。南宫孤小试上官炎的功力后,心里略微放下心来,说:“我道是你整日往花街柳巷里跑,不惹一身病也会废些武功,如此看来你还未荒废,孺子可教也。”

“冤枉啊!我上官炎连自家生意都不打理,一心一意奉献给‘暗楼’,前些日子我大哥还传话来说我在外面玩野心,不回家瞧他们呢。只是南宫兄你坐享齐人之福,怀抱三位美女,你当然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哦。”

上官炎的一阵打趣逗乐了在场的所有人,方才分离的悲伤之情也冲淡不少。南宫孤知道他插科打诨的本事无人能及,包包一路跟随他必定不会寂寞,才放下一百二十个心,转头对包包说:“以后路上你可要看紧你这二哥,小心别让他去喝花酒。”

“嗯。”包包轻声答应。

“包包这是我‘暗楼’的信物,你要小心收着,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是南宫家的产业,都有‘暗楼’的人。你只需要拿着这牌子找掌柜的,他们都认得,都会听命于你并帮助你。”南宫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金牌,乍一眼看去,很象婴儿常带的那种金牌,小巧得不起眼,但仔细看才发现这金牌做工精细,牌子的中间镂空为“暗”字,阳光下金灿灿的,非常耀眼夺目。南宫孤将金牌给包包戴上后,说:“这小玩意我有一个,你上官哥有一个,这个是我特地命‘暗楼’为你做的,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记住只要凭它找南宫家,我和你上官哥就会来找你。”

包包摸着胸前的金牌,这是多么贵重的礼物,自己是修了几世的福气,竟能得到南宫孤的如此包爱。琴儿等人虽已是他的妾室,也未曾听说得有此物,包包立刻跪下去,哭道:“包包何德何能,今生能得两位义兄,就是现在叫我马上死了,也是值得的。”

“相公,你看你把包包都弄哭了。”琴儿只觉得鼻子一酸,两眼迷蒙,泪也险些落了下来。她扶起包包,说:“今儿是包包第一次出远门的日子,谁都不放说败兴的话,若有谁再犯,看我不打。”

“相公,你也别太担心,这一路上有上官公子陪着,你又派夜保护包包,只是游山玩水而已,过不了几个月,包包还不要回来选夫婿的嘛。现在你就这么舍不得,哪天包包要嫁人了,若是嫁远了,那还了得!”紫衣也上前宽慰南宫孤,南宫孤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当下恢复常态,重新与众人调侃起来。

“楼主,吉时已到,还请上官楼主与包包姑娘出发。”夜在一旁提醒南宫孤。

于是,包包与上官炎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踏上他们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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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上次包包晕马车的惨痛经历,这次上官炎做足了充分的准备。特地为包包定做一辆马车,一米多宽足以让包包舒适地横躺在马车里,马车底部用弹簧、软垫、隔板做了三层缓震,以减少马车在路上的颠簸。马车里除了有柔软的蚕丝薄被,膨松饱满的枕头,开胃消食的各式蜜饯小吃摆满马车的各个角落,薄荷膏等醒脑舒缓神经的药膏大瓶小罐,以防包包不适呕吐。

包包一钻进马车里,就闻到香甜的橙味,正疑惑着,只听到上官炎在马车外说:“你第一次出远门,又会晕马车,这甜橙香味能治疗失眠,消除疲惫,对付你这毛病可是真正合适,这味儿你喜欢吗?”

“喜欢。都说二哥最懂女人心,果然说得不假。”包包也不拘束,与上官炎开起玩笑。

“呵,现在活泼乱跳的就开你二哥玩笑了?等晕得糊里糊涂的时候,可别叫二哥了。”上官炎说完,就骑上他的“白龙”,准备前进。

“炎哥哥,你骑马了,谁赶马车啊?”包包探头出来看到上官炎要骑他那一根杂毛都没有的白马,知道他又要耍酷,做他英俊的“白马王人”,马车上只有自己,无人赶车,着急的问他。

上官炎笑而不答,包包只觉得眼前有些恍惚,定眼一看,夜已安然坐在马车上,拿起缰绳准备赶马上路。

包包坐在马车里,风将马车帘子一会儿吹起一会儿放下,隐约中看到正在赶车的夜的背景。夜全身黑衣显得十分精干简单,无论马车有多么颠簸,他都屹立不动,连头发都没有被风吹乱。包包半躺在马里胡思乱想,纳闷着夜大白天还黑衣黑裤黑靴子,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杀手吗?这武林中人的想法还真是古怪。

包包突然想起自己夜探桂园的晚上,蓝寂也是一袭黑衣。原来白天见他时,从来也是黑袍在身,未曾见他穿过其它颜色的衣服,却没想到他就寝时,寝衣也仍是黑衣,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如果说夜的黑衣是精悍灵巧,而蓝寂的黑衣是飘逸冷冽,两人风格迥异,相比之下,蓝寂还是要略胜一筹。

马车剧烈的震动打断了包包的遐想,包包胳膊肘儿一歪,没有支撑住身体,额头毫不留情的撞向车厢壁,痛得包包两眼冒金星。夜听到包包的惨叫,回头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包包捂着头,忍着痛回答。

“这段路有些不平,石子也多,小姐要小心点。”夜仍专心赶马车,尽量使马车避开路上的大石子,降低马车的震动程度。

包包知道夜是南宫孤的贴身侍卫,虽为侍卫但在“暗楼”地位不低,平常即使是琴儿等人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放肆。包包在“南园”时就经常碰面但却很少说话,到了渝阳他经常外出,偶尔见面也是冷面相对,看不出喜怒哀乐。包包本就有些自卑,妄自菲薄,总觉得他有些看不起自己,所以在夜的面前很是拘束。包包怕他因为为自己赶马车心里不痛快,也敢多说话,怕得罪他令他不爽,所以才不把头撞到的事告诉他。见他这么客气的叫自己小姐,觉得别扭,路途遥远相处的时间这么长,如果总是这样客客气气,多不自在,于是包包爬到马车门口,掀起帘子一角,说:“夜,你能不能别叫我小姐……大家仍唤我包包,这样更亲切些。”

“你还是回到马车里躺好,这里容易摔下来。”夜没有回答她,只是冷漠地提醒她。包包见他没有再喊小姐,暗自窃喜与他的关系还是有些进步,于是乖乖的躺回到马车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第二十六章  不一样的夜

包包一觉醒来,天已黑,晕晕乎乎地隐约听到上官炎正在交待夜准备住宿,明日还有事要早起。包包一咕噜爬起来,冲出来要下马车,可是刚从梦中醒来,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于是她很不小心没有风度地从马车上摔下,以狗啃屎的姿势落到了百花镇的土地上。

前来拉马的小二看到,哈哈大笑,包包闹得满脸通红,偷瞄夜一眼,他佯装没有看到,面无表情的将缰绳交给小二,喝斥他好生喂马。

包包又狼狈又窘迫,从地上爬起来自己拍拍灰尘,打算假装无事的走进客栈。上官炎正巧从客栈出来想叫醒包包,看到这一幕,强吞回即将逸出的笑声,来到包包身边,说:“出门第一天没有晕马车,表现挺好的,看来这马车很适合你。”说完,体贴的为包包整理衣裙,要牵包包进去。

“啊呀,痛!”包包突然叫着。

上官炎见包包额头前的发丝有些灰,伸手为她清理时,不小心碰到她的额头,那正是包包在车厢里撞到的地方,早已红肿鼓起大包,上官炎无意的触碰痛得包包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上官炎的声音有些严肃,夜也停下手向这边看来,天色昏暗,但夜仍能清楚看到那个大包,没想到她撞得如此厉害。夜正准备上前承认是自己驾车失误,却听到包包笑呵呵的说:“在路上有些饿,在里面找零食时没注意,撞到车厢壁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人家吃饱了就睡着了嘛!”包包拉着上官炎的手撒娇,说道:“炎哥哥你肯定趁我睡着了拼命赶路,所以故意不叫我醒来,我还没吃午饭呢,肚子饿。”说完,摸摸肚子娇憨地冲着上官炎笑,闹着要吃饭。

上官炎用手指压压包包的鼻子,说:“就属你精灵,怕你醒来会不适应,才不叫醒你的,里面早准备好饭菜,快去吃吧。”

包包临进门前,偷偷看了夜一眼,只见夜正有条不紊地指挥店小二打理马厩,喂马洗马,好象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似的,包包悄悄吐了吐舌头,跟随上官炎进店。

夜把马和马车安顿好后,才走进客栈。刚刚包包与上官炎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早已猜出包包替他顶包是怕他被上官炎责怪,但他生人勿近的性格并没有让他准备感谢包包,不过至少让他对她有些改观——也许她并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女人吧。

等夜来到饭桌前时,包包已吃了个半饱,桌的的菜也风卷残云,没剩多少。上官炎只是很绅士的吃了几口,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笑着看包包,没想到看别人吃饭也是种快乐的享受。包包一整天没有进食,肚子早饿得叽哩咕噜做响,哪里顾得上什么形象,等他看到夜时,才发现没有给夜留菜,正拿起鸡腿啃的手也停滞在空中,有些难堪。

“夜,对不起……我想给你留菜的,嗯……嗯……我忘了。”包包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塞进桌子缝里,真是太丢脸了。

“夜从来不同别人进食,也不会吃别人给的食物,包包你别内疚。”上官炎淡淡,临时调侃包包一番,说道:“我说包包,你炎哥哥坐在你面前,只吃了两口饭你竟没发现,只关心夜,真是女生外向啊。”

“哼,出来前主子……啊不,大哥说你会去吃花酒,你现在是留着肚子吃花酒,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包包气鼓鼓的,甘不示落,反击上官炎。

上官炎拿起桌上的筷子用力的敲了一下包包的头,说:“有鸡腿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

包包看看鸡腿,又看看夜,觉得当着他的面狂啃鸡腿特别扭,只好假装斯文的用牙齿轻轻咬下一块鸡皮,在嘴里慢慢咀嚼。上官炎看出包我似乎有些怕夜,再看夜的脸上很明显地写着“我很冷漠别惹我”的样子,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小样,原来是怕夜啊,难怪刚刚这般讨好他,这回找到制她的人了,我也可以轻松轻松。”上官炎暗自思忖,这包包自离开南宫府,嘴巴变得伶俐许多?